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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绝尘飞羽-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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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思逸道:“胡大哥,你不能总让嫂子闷在房内?这跟坐牢有何分别?”
  胡宜之道:“诸位不在时,她可以到院里坐坐。”
  陈思逸又道:“照啊,你这篱笆墙,能遮挡甚么?外面人来人往,你就不怕别人看到么?”
  胡若林笑道:“我也这样说他。”
  胡宜之道:“如此?明日便请人砌墙。”
  又聊了一会,慢慢说到了苏焕东家灭门案,胡宜之道:“我与苏焕东交情泛泛,只替他妻妾医过几次病。苏焕东中等身材,体态肥胖,白净面皮圆胖脸,酒糟鼻子,逢人说不两句话,便哑着嗓子哈哈笑,家中一妻四妾,养了三男二女,最大的是个女儿,十九岁,最小的是儿子,两岁多点,苏焕东贪财,明里开着绸缎铺子、生药铺,据说暗里也干过不少亏心事,明里暗里结下不少仇人,不知是谁下的毒手。”
  陈思逸道:“他家女儿可曾婚配?”
  胡宜之道:“不曾,据说扬州城里有数十少年子弟钦慕她容貌,个个大献殷勤,令媒人踏破了苏府门槛,却无一人能得这位千金垂青。”陈思逸道:“她私下里可曾与人交往?”
  胡宜之道:“这就不得而知啦。”
  陈思逸道:“如今这江湖,人心不古,道义泯灭,穷凶极恶之辈比比皆是,灭门惨案时常发生,数日前,湖州‘快刀门’李朝阳一家老小被人杀害,二位可曾听说?”
  胡若林道:“略有耳闻。”
  陈思逸道:“这才过了几日?扬州苏家竟又惨遭灭门,二位老兄说说,如今这江湖为何成了这般模样?”
  胡宜之道:“朝纲不举,黎民倒悬,少不得乱象频仍,自牟尼教方腊举事之后,天下事便愈加败坏,江湖上更是血雨腥风。”
  陈思逸道:“高论,着实受教。”
  正说话间,诸女从堂屋正厅出来,陈灵灵极尽溢美之词,胡宜之捋着胡子笑而不言。
  原来除书房外,其余房屋均自相通,陈灵灵等人从厨房寻到堂屋内室,才找到那胡夫人。
  陈灵灵赞美罢胡夫人,向陈思逸道:“爹,喜酒的事,说了么?”
  胡若林道:“甚么喜酒?哪里有喜酒?”雨晴听了,粉面红透,低眉垂首。
  陈思逸道:“有一大事,正要与杨少侠、宜之兄商议。”
  杨、胡二人见他说得郑重,胡宜之道:“何事?”
  杨旻道:“前辈有何吩咐?”
  陈思逸道:“杨少侠,我每已与晴姑娘商议过。”
  杨旻看雨晴俏脸含羞,低头摆弄衣角,猜出陈思逸要说甚么,遂起身道:“前辈不需多言,晚辈惟命是从。”
  雨晴更是无地自容。
  胡宜之笑道:“贤弟之意,我已知晓,舍下寒酸,只怕委屈了杨少侠、晴姑娘。”
  杨旻道:“哪里,先生尊府,令人居之忘俗,在下与晴妹求之不得。”
  胡若林拊掌笑道:“妙,妙,妙,大哥的喜酒,我未能喝得,至今引以为憾,若能在此喝上杨少侠、晴姑娘喜酒,也算是弥补了一桩心事。明日三月十二,是个好日子,咱们把大哥华居休整一番,聊作二位喜结连理之所。”众人拍手叫好。
  大伙饮酒至二更天,陈思逸和曹羽夜访苏焕东家灭门案,以核实此案与万冲有无干系,陈灵灵缠着要去,陈思逸不允,嘱咐她好生替柳凤翔夫妇描影,明日一早好飞鸽传书发往洪州,陈灵灵噘着嘴应了。
  陈思逸向胡宜之问明了裁缝老张和苏焕东家住址,打算先去张家,打听些苏家消息和后生模样。临行前,陈思逸向胡宜之要了半截蜡烛,揣在怀中,以备不时之需。
  
  第四十九章。嘈嘈空宅
  
  到裁缝老张家时,老张正与浑家在灯下算帐秤银子,见两人猛不防进来,以为是贼人来抢钱,两口子吓得跪在地上,缩成一团,不住口恳求道:“银子请拿去,休伤小人性命。”
  待陈思逸说明来意,二人心情方渐渐平复,老张收了账本与银子,擦拭桌凳,请陈、曹坐了,浑家捧上茶来。
  当下,老张向二人细述了当日情形及那后生身段相貌,那日老张离得较远,相貌觑不真切,因此只说了个大概,陈思逸听罢,向曹羽道:“像是万冲。”
  曹羽惊道:“这才不过五六日,就做下两件泼天惨案,此人若不及早除去,恐怕还有许多人要遭殃。”
  陈思逸若有所思道:“虽说那后生是他,至多可说其与本案有关,却无法断定他便是真凶。”
  曹羽道:“此人凶残成性,既能因李家之女而灭李家之门,亦可为苏家之女而酿苏家惨案。”
  陈思逸道:“话虽如此说,可若无确凿证据,绝不能妄下论断,贤侄,咱们行侠仗义,最忌意气用事,含糊推断,否则便易铸成大错,损及公道,到时追悔莫及。万冲虽有前科,咱们也不能轻易把这桩罪算在他头上,以免造成冤案,遗漏了真凶。”
  曹羽点头道:“二伯说得是,小侄受教。”
  陈思逸又向老张道:“苏家可与谁有血海深仇?”
  老张挠了挠头道:“他仇家可多啦,可若论起血海深仇,小的只听说过苏晓川一家,可他家已没什么人了。”
  陈思逸问:“除那后生外,苏家千金可还有相厚之人?”
  老张道:“未听说过。”二人问了一遍,谢过老张,离开张家,径往苏宅。
  二人飞檐走壁,奔至苏家门前,见门楼盖得雄伟气派,大门已上了铁锁并封条,青砖墙头高约丈五,曹羽紧跟陈思逸,一跃而入,未发出丝毫声响,陈思逸暗赞:“贤侄的轻功竟也如此了得。”
  只见院落深沉,月光惨淡,照在近三十具整齐排列的棺木上,四周静悄悄地,笼罩着阴森鬼气。
  曹羽喃喃道:“是谁如此好心,将尸身入殓了呢?”
  陈思逸道:“八成是他家亲戚?”
  曹羽突然又惊呼道:“二伯,你看。”
  陈思逸顺着他手指看去,瞅见一具棺木前,竟有极其微弱亮光,忽明忽暗,更增添了几分诡异气氛,曹羽虽然胆大,手心依旧渗出汗来。
  陈思逸轻声道:“过去看看。”
  来到那棺木前,看到一个火盆,盆内的纸尚未燃尽,火星儿一闪一闪。
  二人相顾道:“有人来过!”不约而同跃上屋顶,分头在这座五进宅院上方及周围方圆一里走了一圈回来,未见丝毫异象,只得跃下房屋,依旧回到那棺材前,才发现阴影处有一牌位,陈思逸拿起近瞅,依稀看到“爱妻苏素心之灵位”几个字。
  二人在其余棺木旁仔细搜了一遍,再未发现什么,陈思逸道:“苏家女儿尚未成婚,亦未曾定亲,哪里来的丈夫?”
  曹羽道:“万冲若与她私定终身,想必会如此称呼。”
  正说着,忽听墙外脚步声嘈杂,二人凝神静听,脚步声渐渐近了,有人轻声道:“快搭梯子。”二人遂翻身跃上了屋顶。
  又听到有人道:“祁瘸子,你他娘腿脚利落点。”
  一人哑着嗓子道:“常大哥,你也知我是瘸子,如何利落得起?”
  片刻后,见一人攀上了墙,而后骑在墙上,此人想必就是那祁瘸子了。
  只见他向外微微探身道:“把另一架梯子递与我。”
  外头那常大哥骂道:“他娘的陈三郎,你就不会找架轻些的梯子?这梯子死沉死沉,兄弟们抬上抬下,累得臂膊发软。”
  那陈三郎道:“常大哥,这怨不得小弟,小弟跑断了腿,费尽口舌才借到两架一丈五尺高的梯子,实为不易。”
  祁瘸子支好梯子,轻声道:“妥了。”率先攀这梯子进入院内。
  那常大哥道:“兄弟们,上!刘五儿,你留在外头放风,把眼睛瞪大了、耳朵竖起来。”
  刘五儿道:“大哥,咋个又是小弟放风?昨夜小弟只分得小头,你们说小弟只放风而已,未出甚大力气,就该分那么多,今日小弟也要出大力气,抵死不放风了。”
  那常大哥骂道:“娘的刘五儿,让你放风,便老老实实放风,休要聒噪,如若不然,日后再有好事,莫说老子不照顾你。”
  刘五儿哼哼了两声道:“放风就放风,只不过话说在前头,诸位若找到那藏宝图,小弟要均分,不然吵嚷出去,大家都落空。”
  常大哥道:“放心,不会亏你。”
  几个人一边啰嗦,一边陆续翻过墙来,又听祁瘸子道:“常大哥,昨夜咱已把大官人家的东西搬了个一干二净,翻了个底朝天,折腾大半夜,都未找到什么藏宝图,你说,真有这东西么?”
  常大哥道:“好,既然大伙都在一条船上,我把我所知道的,全跟你每说了吧。一个月前,大官人曾告诉腊梅儿,说自己无意觅得一幅山水画,这画乃辽国宫廷画师所绘,经自己多方考据方知,这根本就是一幅藏宝图,说是那辽国天祚皇帝被女真人打得屁滚尿流,夹着尾巴四处逃窜,无数的珍宝无法随身携带,只得找了个隐秘处藏起,并让宫廷画师作了这幅藏宝图,不知如何,这图遗落到民间,被人当做了寻常山水图。大官人让腊梅儿严守秘密,还说要她去寻宝藏,从此乐享荣华,没想到人算赛不过天算,他的脑袋却先搬了家。”
  祁瘸子道:“要换做他人,定然想着独吞宝藏,没想到常大哥竟如此大方。”
  常大哥道:“咱们亲兄弟,有财自然大家发,再说,这么大事,我一人也应付不来。”
  祁瘸子道:“多谢常大哥恩惠,只不过这秘密天大,腊梅儿怎会告诉你?”
  常大哥道:“祁瘸子你他娘不愧是管账的,心思这么细,现如今,跟你说了也无妨,腊梅儿与我,原是旧情人。”
  祁瘸子喃喃道:“她为何不跟我说呢?”
  常大哥道:“凭甚,难不成你和腊梅儿也有首尾?”
  祁瘸子连忙道:“常大哥误会,哪有此事?”一行人东张西望,走到了屋檐之下,祁瘸子又道:“常大哥,咱们是不是该为腊梅儿烧个纸儿?”
  常大哥道:“烧甚么?这么多棺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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