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感人的88个动物故事-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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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萨兴奋得跑前跑后,不时地对着远处放声高歌。它整天呆在屋里,就是院门也很少出去,它所见到的天,只有院子那么大;它所见到的地,也只有院子那么大。这千顷草原,万里碧空,繁花怒放,白云悠悠,一切是那么的美好。
卡王看着兴奋的儿子,不由得想起了主人第一次带自己来草原时的情形,从儿子的身上似乎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它那不苟言笑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这小子!
羊群突然骚乱起来,一群哈苏拉野狼正向他们奔来。这群饿了一个冬天的家伙似乎忘记了危险,不顾一切的扑向羊群。
卡王看了一眼儿子,孩子,来吧!我们战斗的时刻到了!让它震惊的是,它发现卡萨竟眼露惧色,躲进了混乱的羊群中,像一头胆怯的绵羊。孬种!
砰——巴特尔的枪声响了,卡王和野狼展开了殊死的搏杀。
战斗很快结束了,野狼们丢下同伴的尸首,仓皇逃窜。卡王发现了躲在羊群里的卡萨,它的腿受伤了,一瘸一拐——混乱的羊群经常发生同伴挤踏。卡王一声不响走过去,惊魂未定的卡萨小心翼翼地望着父亲。刚才的一幕太可怕了,美丽的草原上竟然还有这么凶残的动物,它的眼眶里闪烁着晶莹的光。卡王深黑的眼眸里燃烧着愤怒,它一跃而起,一口咬住了卡萨的喉咙,伴随着卡萨的一声惨叫,殷红的血花喷涌而出……
卡萨死了,它的父亲杀了它。
巴特尔不明白卡王为什么这么残忍,只是在夜里时常能听到卡王那凄厉的哀号。
浩荡祭大海——奔赴死亡之约
作者:桑内斯
初识旅鼠
2002年春,我被确诊为肝癌。而癌症这个象征死亡的字眼,我不敢想象生命将如何被癌细胞残酷地吞噬掉,那种死亡来临前的蚀骨的病痛让我万分恐惧。我拒绝动手术,我吞安眠药、割脉,但全都没有死成。结果我被医院严格看管起来。
一天晚上,我突然接到在一个科研机构从事动物研究的表哥罗拉格打来的电话。他告诉我,他最近在尤南附近的一个天然草场工作,想邀请我到他那里走走。罗拉格不容我拒绝,欢快地说:“不过是个癌症嘛,我这里有办法治疗。”见我沉默,罗拉格又说:“信不信由你。”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罗拉格的话吸引了我。这年九月,我背着行装,来到罗拉格野外研究基地——斯墨拉尔草场。这里地处北极圈内,却因温暖的海洋暖流而水草肥美,生活着贼鸥、猫头鹰、北极狐等许多动物。罗拉格见到我时很惊喜,他告诉我,他们从春天开始,就居住在这片草原上了。我好奇地问:“你们在这里研究什么?”
罗拉格说:“这个。”顺着他指的方向,我看到实验室里养着一只只灰黑色的老鼠。“老鼠?”我惊叹起来。罗拉格说,它们不是一般的老鼠,而是旅鼠,旅行的老鼠!
我立即被这种奇怪的老鼠吸引了,也加入到罗拉格的工作中,帮他在草原上捕捉旅鼠。
说实话,旅鼠可能是世界上最笨的老鼠,我只要拿出鼠夹子、鼠网子、鼠筐子,立马就能捕捉到大量的旅鼠。罗拉格告诉我,这里每公顷草场,起码有二百只以上的旅鼠。我问,它们一直有这么多吗?罗拉格说不是。接着,罗拉格系统地给我讲了旅鼠的知识:“在春天的时候,斯墨拉尔草原的旅鼠并不是很多,但是到了秋天,斯墨拉尔就是旅鼠的世界了。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细菌,就数旅鼠的繁殖能力最强了。一对旅鼠,一年之内可以生七胎,每胎十二只,总共八十四只;第一胎的十二只旅鼠在二十天后便可进行生育,这十二只在一年内又可以生六胎,每一代的生育是几何数字增加。从理论上说来,一对旅鼠每年的繁殖数字是967118只,一百多对旅鼠在一年内能繁殖几百万只。”
我很惊讶:“天哪,不久以后,整个地球不都是旅鼠的世界了吗?”罗拉格笑道:“大自然是神奇的,它自会安排一切。”我感到他有点像个哲学家,而不是一个研究老鼠的动物学家。
旅鼠变色狂奔开始
我不知不觉在斯墨拉尔草原呆了近一个月,罗拉格却从来没有对我提起治疗癌症的事。我好几次问他,他都说要耐心地再等等。
十月份到了,草原上的草渐渐枯萎,呈现出一片萧条的景象。那天早晨,我还在睡袋里做梦,就听见草原上响起一种奇怪的声音,吱吱嗡嗡,仿佛千军万马从极遥远的地方奔来。我钻出帐篷,看到草丛里有一些橘红色的小动物在窜来窜去,仿佛大难临头一般。这种忙乱的景象和远处明亮的天际相配合,仿佛地震的前兆。
罗拉格很冷静地告诉我,是旅鼠们“开会”了。他指着草丛中窜来窜去的橘红色的小动物说:“喏,每当它们的数量增加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自动把灰黑色的皮变成橘红色,吸引猫头鹰、北极狐之类的动物来吃它们,以便自然减员。”我仔细一看,果然,那些皮色橘红的小动物正是旅鼠。
这真是不可思议,它们个个抱头鼠窜,来来去去,仿佛在传递什么重要信息。此时,我才知道罗拉格和他的伙伴们研究旅鼠已经上十年了。他们说,这种旅鼠过多的现象,每隔几年就会有一次,这一幕奇怪的现象总在定期重演。罗拉格说道:“这是它们解决数量过剩的方法。”
我突然联想到了自己的命运,有些歇斯底里地质问罗拉格:“你是不是认为,癌症病人就是人类中超量繁衍的部分?把我叫到斯墨拉尔来看旅鼠,是不是为了告诉我,我的生命是多余的?”我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我真实地感受到,这个世界用癌症把我排除,也是为了自然减员!
罗拉格连忙解释说:“我绝对不是这个意思,我让你看的好戏还没有开始呢。今年旅鼠又要旅行了,接下来,它们会慢慢地汇聚到一起,向着一个神秘的目标进发。”
我追问:“神秘的目标是什么?”他不肯告诉我,只说研究基地是旅鼠旅行的必经之地,他们要全程追踪,拍摄旅鼠的生命之旅。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不断地看到橘红色的旅鼠在草原上东蹿西跳。几天后的一个傍晚,罗拉格神密地告诉我,旅鼠大概今晚就要出发了。我的心怦怦直跳。我们迅速收拾好帐篷,坐在越野车里,等待这一时刻。
当斯墨拉尔草原的太阳缓缓沉向天际时,广袤的草原沉浸在一种绝对静寂中。罗拉格正用深沉的目光注视着远处,然后低声说:“来了,开始了。”这时,我听到草原深处传来一种声音,闷闷的,沉沉的,仿佛有人开动了巨大的铲土机,要把草原整体掘地三尺。
转眼之间,一片橘红色的浪从草原深处翻卷而来。近了,近了,我们看清了,在离我们约五百码的地方,大片的旅鼠正在向前奔跑。
正如罗拉格所说的一样,它们会聚在一起,开始整体疯狂地逃奔,仿佛全体发了疯,又仿佛后面有一个可怕的恶魔在追赶它们。队伍浩浩荡荡,却又很有组织,每一只旅鼠都好象奉了天命,拼死拼活地赶向前方。遇到小河沟、石块或者树干,旅鼠们决不避让。在狂奔的队伍中,不断有旅鼠淹死、撞死,或者被天空中飞来的老鹰、草原里蹿出的狐狸叼走。可是这些危险在急跑的旅鼠队伍中似乎被忽略了。旅鼠们奔跑,去赴死亡之约,要把生命交回给大自然。
这悲壮的一幕把所有人的眼圈都看红了。沉默良久,罗拉格终于下命令:出发!跟随旅鼠的生命之旅开始了。
奔赴死亡震慑生命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中,我们驾驶着一辆装备精良的雪佛莱越野车,沿路跟踪旅鼠的踪迹。多年的研究经验使得罗拉格对旅鼠的旅途路线了如指掌。有时候,我们被旅鼠的大部队落下了;有时候,我们又从高速公路提前绕到了旅鼠的必经之路上,静静地等候它们的到来。我们从弗于斯克追到奥尔德达伦,又从奥尔德达伦来到塔纳河边的卡拉绍克,我们的前进方向直指巴伦支海。
在长途旅行中,还不断有新的旅鼠加入,队伍不断壮大,到最后,大约有四五百万只,仿佛有一股力量牢牢凝聚着他们,使这支队伍的行动高度协调、百折不挠地前进。
白天,它们进食,蓄积力量;晚上,这们摸黑前进,不停歇,不绕道,以每日五十公里的速度向前飞奔。
跑啊,跑啊,拼死拼活地跑,斯墨拉尔草原不久就被它们抛到了千里之外。有几次,它们遇到了水草肥美的栖息地,可是它们置若罔顾,还是向着目标,日夜兼程地奔跑。遇到河流,走在前面的会义无反顾地跳入水中,为后来者驾起一座“鼠桥”;遇到悬崖峭壁,许多旅鼠会自动抱成一团,形成一个大肉球,勇敢地向下滚去。伤的伤,死的死,而活着的又会继续前行,沿途留下了不可胜数的旅鼠的尸体。就这样,它们逢山过山,遇水涉水,勇往直前,前仆后继,沿着一条笔直的路线奋勇向前……
奇怪的是,在与旅鼠共同奔跑的过程中。我渐渐忘记了自己的病。偶尔想起,也不像以前那样害怕了。人在自然界中奔跑,会越来越忘记自己,越来越胆大,有时候我会突然对罗拉格说,快点,快点。罗拉格笑道,你不要命了,这种路能飙车?我说:“把命交给上帝吧!”
我的心情越来越好了,我问同行的人:“这些旅鼠跑到终点后要干什么呢?”他们和罗拉格一样,神秘地沉默着。…》小说下栽+wR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