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天途-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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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当真身临绝境,这世上人皆恨你怨你欲杀你而后快,你欲如何?”
刘兆先淡淡的问出这番话,王延没有迟疑,只道:“人不负我我不负人,人若负我我必还之,若天下人皆负我,斩尽天下又如何?”
“你之心仍有拘束,不过仅是如此也算不错。”
刘兆先说着缓缓起身,王延知道这代表刘兆先不会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当即躬身一拜,道:“多谢前辈指点。”
之前那千百幻境,再加之这一番话,刘兆先无疑都是在点拨他,可王延却不知刘兆先为何如此,不由又道:“不知前辈为何指点我?”
“机缘未至,不可说。”
刘兆先只是摇了摇头,继而话锋一转道:“我听闻宗万流说你有一剑,不但在休绝老怪掌下脱身活命,更曾将之一剑斩伤,非如此,休绝老怪当初不会轻易退走,此事可真?”
王延微微有些愕然,他当初自创摩诃无我剑的确得脱大难,可他从没认为休绝老怪退走与自己有关,只以为是宗万流的震慑,可如今刘兆先如此说,莫非是宗万流的说法?
王延不明白这当中有何玄机,只照实将当日情形道出,刘兆先听之,点点头道:“能一剑破开休绝老怪的护身罡气,即便他只受了皮肉之伤,可护身罡气已然有了破绽,有了遁去的一,这等情况下,他如何敢与宗万流纠缠?这么说,宗万流的确未曾欺我。”
“不错。”
刘兆先看着王延赞许的点了点头,随即从怀中取出一块玉牌递给王延,道:“虽说你此番北胜洲之行一开始只是为你师父段鹤男保住脸面,但这千里之行下来却是为宗门扬威,我傲剑山庄赏罚有度,临行之前庄主专门嘱咐过我,所以我特意选了这天環洞玉牌作为你的奖励。”
天環洞?!
王延心头大惊,概因天環洞可是净月宗收藏上乘秘笈之地,除开几大镇派武学另行保管外,据说天環洞内收藏了各种玄级以上的上乘功法近百种,乃是传承之重地,而刘兆先却拿出天環洞玉牌,岂不说自己一个外人能随意进入天環洞挑选武功?如此的话,净月宗和傲剑山庄的关联只怕远非当初自己想的那般简单,不过这也间接说明宗万流当初为何要死保自己。
“凭此令牌,你可在天環洞内任意挑选一门功法,不过你终究并非净月宗弟子,只能在内中逗留一炷香的时间,所以能否选到合乎你自己的功法,就全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一炷香说起来不短,可上乘功法无不艰深晦涩,即便以王延的如今的悟性和计算之能,一炷香也只能囫囵吞枣的看上两三本秘笈的总纲进而判断是否适合自己,这着实有些太考验运气,只是心中闪念之间,王延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当日宗万流对上休绝老怪的那一指,他眼中精光一闪,继而看向身前的刘兆先,道:“不知前辈可知宗前辈所修的指法?”
听到此问,刘兆先面露不解之色,不过他依旧做出了回答,道:“他所修指法乃是一百多年前心严老人所创的‘无相入化指’。”
“那前辈可又知宗前辈有一招指法是将指罡化作千丝万缕,继而密结如网,生出割裂空间,天罗地网之感?”
刘兆先点了点头,道:“之前宗万流与我切磋倒是用出了这一招,若是我没看错,他这一指当是结合了‘天丝决’,这‘天丝决’虽非净月宗镇派功法,可素来有净月宗第一秘术之称,你想获取此功法?”
王延也不回答,只是将左手平伸而出,继而就见其掌心上青光闪烁之间,丝丝缕缕的罡气自中钻出,继而缓缓将整只手掌都包裹起来,刘兆先见此自是一切明了,不由抚掌大笑道:“因缘有法,当真是妙,妙,妙。”
大笑之间,刘兆先复又坐下,继而其挥袖一扫,道:“你自去吧。”
不待话音落定,王延身后的竹门自行开启,继而王延就觉自己被一股无可阻挡之力生生托出楼外,这等手段让他震撼不已,等他回过神来,竹门已然关闭,他身处门外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王延定了定神,继而对着楼内躬身一拜,方才转过身朝着天環洞而去。
第一百八十二章 明觉剑出【第二更】
“宗前辈?”
王延在净月宗呆了小半个月,对净月宗门内的建筑排布自是知晓得七七八八,天環洞虽作为禁地他从未来过,但大致方位却知晓,故而离开天涯阁后他自是一路前来,不曾想刚到了天環洞之前,就见宗万流和白道昕一前一后的站在洞口,似乎在等着自己。
宗万流摆着一张冷脸,仿佛被谁夺走了心头之好一般,看到王延来后,只冷冷道:“既然来了就赶紧进去吧,记住,你只有一炷香的时间,多一息都不行!”
说完,宗万流转过身朝着洞内而去,王延有些莫名奇妙,这是招谁惹谁了?
白道昕见之,嘿嘿一笑,道:“走吧。”
说着,拉着王延就往里走,王延有些搞不清这个中状况,不由传音入密道:“你师父怎么了?”
“此前傲剑山庄的人未至,门中也不知你此后会否继续前往涅道寺,所以对于南川河谷一战也没有定论,不过如今你们傲剑山庄的人来了,对于涅道寺那边也有了说法,门中认为我和师父在南川河谷一战有大功,故而赏赐给我和我师父一人一枚天環洞令牌,不曾想我师父在南川河谷一战有所领悟,又听说明觉剑要挑战天行大师,一时手痒便去讨教,结果。。。”
刘兆先要挑战天行怪僧!
王延未曾想到这么重要的消息竟是白道昕透露给自己,连鬼伯都未曾听到风声,这简直让王延太意外,而这消息本身也让王延大为震惊,毕竟天行怪僧可是武林神话,位列三怪之一,而江湖上公认三怪还在四奇之上,也就说天行怪僧稍胜凌天剑君半筹,而天行怪僧为四小姐之事,欲让凌天剑君亲自涅道寺,这中间必有深意,双方很可能要做过一场,可如今凌天剑君未来,来的却是刘兆先,而刘兆先要挑战天行怪僧?
王延无法理解,也不明白这其中的意味,不过他还是急急问道:“这消息当真?刘峰主真的要挑战天行怪僧?”
白道昕点点头,道:“据说三日后明觉剑便会将此消息通传五州,而约战之日便在下月初三。”
如今已是六月中旬,也就说十数天后明觉剑就将亲上涅道寺挑战天行怪僧,白道昕说的如此笃定,这消息自然不假,王延虽与刘兆先接触很短,但因其对自己的指点自是心怀好感,尽管刘兆先显露出来的修为与实力都深不可测,可王延终究有一分担心,毕竟对方可是天行怪僧,可谓五州绝颠之人物,如今五州江湖中若要说出十个最强之人,天行怪僧必在其中。
看着王延的神情,白道昕咂咂嘴,道:“看不出来你还会对明觉剑担心,也是,谁要送我一块天寰洞玉牌我也舍不得他死咯,不过我觉得你不必太过担心,我觉得这位明觉剑未必没有取胜的可能。”
“怎么说?”
王延连忙询问,白道昕朝前努努嘴,道:“我师父这样可不单单是因为他把那块天寰洞玉牌当彩头输了,更重要的是他和明觉剑一战败的太惨。”
“有多惨?”
白道昕摇摇头,道:“我没有亲眼看到这一战,不过我悄悄询问过掌门,掌门只告诉我四个字‘出剑既败’,你自己想吧。”
嘶。。。
王延倒抽一口凉气,宗万流的实力他是亲眼目睹的,能将浮山二老一斩一惊退,只怕唯有武林神话能稳压他一头,甚至潜龙榜上比他排行高的都不一定能压住,强绝如此,可刘兆先一出剑他就败了?
王延想象不出两人比试的过程,更想不通宗万流为何会如此不堪一击,但他至少明白一点,刘兆先比他想得要厉害的多,其既然敢挑战天行怪僧,或许并非门中的应对之举,因为鬼伯此前说过此番是刘兆先主动请缨而来,或许其当真有几分把握?
王延所知信息终究太少,只凭臆测很难判断这中间的具体情况,不过刘兆先既然如此做,王延身上所背负的东西自然就不存在了,甚至他还可以名正言顺的跟着刘兆先去涅道寺观战,毕竟这中间的意味已全然不同。
想到这,王延对白道昕问道:“你们净月宗准备如何处置此事?”
“此事干系重大,毕竟涉及到武林神话,我听掌门说自从上次东华之乱后,这些武林神话已是极少出面,前次巫行云教训傲剑寒月不过随手而为算不得什么,可此番却是明觉剑公然挑战天行怪僧,可算五州江湖近十年来的一等大事。
故而到时候我们门中那位老祖宗会出关亲自前往涅道寺观战,我师父到时候也会去,我自然是要蹭着一起,也好目睹下这方世界的尖端战力到底厉害到何等程度。
除此外,掌门说此番事大,只怕到时候风云际会,会来不少厉害人物。”
何止风云际会,天行怪僧若是应战,只怕到时候还真山人山人海,谁不想看看这等绝世人物的大战,就算从中无所得,能一领这些绝世人物的风姿也是好的,而且此番事涉及金光洞,这中间说不得可能再出什么波折,由不得让人不担心。
只是到了这等层面王延再怎么想也于事无补,他终究不过区区蕴胎期,一般的潜龙榜人物他都应付不下来,更别说那些老怪物了,不过无论如何此战不容错过,他必然要前往涅道寺观战的。
两人说话间,不知不觉已是走到了洞中深处,就见前面竟是有一道散发出蓝光的水幕,宗万流停住了脚步,道:“进去吧,持有令牌者可自行入内。”
白道昕点了点头,继而将令牌拿在手中穿入水幕便即消失不见,王延见此大感神异,心里估摸着这应是仙家手段,随后他也有样学样手持令牌穿入了水幕之中。
待得进入水幕后,王延就见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