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武荡魔传-第6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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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天上的灵云却剧烈翻腾起来,爆鸣声中,一团团赤红色烈焰窜起几十丈高,把四周的灵云用力推开。
紫霄宫中,青阳道人的眉头不由微微一皱,站起身来,大步向殿外走去。
洞府之中,铁心棠脸色通红,面容扭曲,额头之上,豆粒般大小的汗珠滚滚飞落,肚腹之间,如同有几百根钢针同时扎过一般刺痛,丹田内,金丹上下飞舞。
离着洞府几十丈距离,水生背手而立,面无表情,身后,蝶衣的目光却是一阵闪烁不定。
突然,水生口唇翕动,无声地言语了几句。
听到水生的传音,铁心棠仿佛省悟过来什么一般,慌忙双手掐决,换了个打坐的姿势。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天空中的灵云再次恢复了正常,又是小半个时辰过后,轰隆一声巨响过后,天际头汇聚的灵云四散而去,灵云之中,一道道五颜六色的光丝开始源源不断地向着铁心棠所在的洞府之中飞扑而去,其中尤以赤色光丝为多。
洞府中,铁心棠衣衫尽湿,如同刚从水中捞出来一般,脸上却是容光焕发。
水生终于放下心来,淡淡一笑,转身向自己的洞府走去。
蝶衣却一个人怔怔地站在洞府之外,好半天过去,同样淡淡一笑,转身离开。
三天后,一直在盘膝打坐巩固境界的铁心棠终于缓缓睁开了双眼,收起法决,兴冲冲地放开神识,扫过水生的洞府,片刻之后,一丝慌乱涌上心头,水生所在的石室之中,竟然空无一人。
“心棠妹妹,主人已经离开了玉鼎山,前往益州而去!”
察觉到了铁心棠的动静,蝶衣轻柔的声音从另一间石室之中及时传了过来。
闻听此语,铁心棠心中不由一阵黯然,沉吟了片刻,起身向蝶衣所在的洞府走去。
“多谢姐姐相赠的火蜥兽妖丹,否则的话,我还无法在如此短的时间内顺利进阶!”
铁心棠一边言语,一边在蝶衣对面坐下,进阶的喜悦荡然无存,心中郁郁寡欢,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蝶衣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说道:“妹妹应该高兴才是,若非为了妹妹这次进阶,主人早就离开了玉鼎山!”
“我何尝不知道他也在等着进阶化神境界,我担心的是,等他进阶化神成功,我二人之间的差距也就更大了!”
铁心棠说罢,轻叹一声,脸上的神情更加落寞。
“主人只是进阶化神,又不是飞升仙界,化神修士想要更进一步,所需的时间可要比金丹、元婴期修士漫长的多,妹妹完全有时间追得上他的脚步,这一点倒无须担心,如今要担心的只怕是另一件事情?”
“哦,姐姐指的是什么?”
“当然是赫连无双了?她可是和主人一起共厉过患难的,无论是相貌还是资质,妹妹只怕都比不过她,原本他们之间有着难以化解的隔阂,现在倒好,主人让我把秦正的元婴送到了她手中,只怕以后妹妹就有得麻烦了!”
看到铁心棠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蝶衣目光中露出几分怜惜之色,轻叹一声,继续说道:“这种事情不同于修炼,姐姐就是想帮忙也无法帮你的,即使我帮你把赫连无双给杀了,只怕他心中反而记得更牢,说不定还要恨在你我身上!”
气氛顿时变得沉重起来,二人半天无语。
突然,铁心棠抬头望向蝶衣,问道:“姐姐是不是也喜欢他呢?”
蝶衣心中一阵狂跳,沉默了片刻,苦笑道:“我是罗刹,他是人,我二人是无法待在一起的?否则的话,我可不会把他拱手让给妹妹!”
“那也说不定呢,那小和尚还不是和一只妖狐天天呆在一起?而且为了救她还身负重伤!”
铁心棠并没有因为蝶衣的实话生出任何不快,反而神情怪怪地说道。
第五卷 第七十章 云台观中
“木鸡和尚和寒嫣只是待在一起而已,算不得什么,一个和尚,一个妖,如何成为情侣?”
谈起其它人,蝶衣的神情顿时轻松了不多,不过,她也没有继续谈论木鸡和尚的打算,眼珠一转,随口又把话题拉到了铁心棠身上,继续说道:“你和主人也算得上青梅竹马,又能一直待在一起,更应该成为一对才是?”
铁心棠却是眉头紧皱,长叹一声,说道:“可是他不喜欢我,只把我当亲人,和小娟一样!”
“这可就麻烦了,恕姐姐直言,有时候离得太近了,反而不好,他天天都能看到你,哪里还会对你有什么牵挂?我是他的属下,自然要时刻跟在他身边,等到把这三只七级银光鼠彻底驯伏,交给玉鼎门弟子后,还要去卫护他进阶,否则的话,我倒愿找一处清静之地,一边安心修炼,一边留意他的动静,只到关键之时,再出来助他,那样的话,肯定。。。。。。”
二女随后一番窃窃私语,足足有一个多时辰后,铁心棠才回到了自己的洞府之中。
蝶衣独自一人静静地坐在宽大的木椅上发了半天呆,随后轻叹一声,抖手祭出一只灵兽袋,银光闪烁之间,吱吱的尖叫声中,一只身长将近两丈的银毛巨鼠出现在了室内。
水生的身影此时却从寒泉村中走出,驾起遁光,向着龙阳城外的云台观中而去。
几十年过去,云台观非但没有败落破损,香火反而更加兴盛。一间间大殿被人修茸一新,前来进香的善男信女络绎不绝。
水生跟在一群善男信女身后。在一间间或熟悉或陌生的大殿中缓缓走过,随后把目光望向供奉玉虚真人的偏殿。大步走了过去。
这间不起眼的偏殿,香火并不旺盛,不但无法和供奉三清祖师的正殿相比,就连其它大殿的香火也要比其旺上几分,殿前的石香炉中,只有廖廖几柱残香,看样子,也是云台观中的道士所供奉。
殿内,只有一位衣衫半旧头发花白的老妇跪在玉虚真人塑像下。颤微微地磕头祈祷。
“求求神仙爷爷,让我那不孝的儿子能够渡过这一劫吧,他虽说脾气暴躁,爱饮酒胡闹与人打斗,天性却并不坏,这次也是为了救乡邻才被那只恶兽咬断了一条臂膀,高烧三天,若是再不能醒来,可就没命了。求神仙爷爷。。。。。。”
老妇人的脑门紧紧贴着地面,声音悲戚地地述说着祈愿,时不时地磕上两个头,仿佛越是恭敬。面前的“神仙”就能听得愈是清楚。
踏入大殿,望着玉虚真人飘逸出尘的身姿,水生的脑海中却是另一番影像。一群稚龄小童在祖师像前席地而座,随着净善道士的引领。摇头晃脑地吟诵着:“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万物之始也;有名,万物之母也。。。。。。”
一幕幕往事历历在目,走马灯一般在心头萦绕。
察觉到了水生的到来,那名老妇慌忙把身躯从神像正前方位置挪开一些,给水生腾出一些位置。
水生淡淡一笑,冲着玉虚真人的神像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目光在大殿之中缓缓扫过,停留了片刻,转身向殿外走去。
随着水生的离开,一道低沉雄厚的声音却突然在老妇人耳畔响起:“兀那妇人,你方才说的可是属实,你儿子这次真的是为了救人受伤?”
老妇人心中一惊,慌忙从地面上抬起头来,目光左右观望,除了眼前的神像,大殿内空无一人,而水生的身影更是头也不回地向着远处走开,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到这道声音。
“本仙在问你话呢?”
声音再次响起,似乎是从眼前玉虚真人的神像口中发出。
这一次,老妇人再无怀疑,惊惧的神情一下子变成了狂喜,冲着神像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颤声说道:“神仙爷爷明察,老身说的句句属实,想我彭家,一向耕读传世与邻为善,并没有作恶之人,惟有这个不孝子却是每日里争强斗狠,让人不省心,这次总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却不知怎地就。。。。。。”
接下来的话语,老妇人竟是哽咽着不知如何说下去。
眼前的玉虚真人神像,捏着法决的一只手掌之中却突然间亮起了一团刺目白光,把大殿内一下了照得通明,仿佛是在用大神通察探着老妇人的言语真伪。
片刻的静默之后,低沉雄厚的声音在老妇人的耳畔第三次响起:“你儿既有善念,自然是命不该绝,这颗丹药你拿去给他服下,或可救他一命,告诉他,今后他若再敢借酒洒泼,欺压乡邻,三灾六难就会随之而来,本仙今日云游到此,看你慈母心切,这才与你结一善缘,却不会有第二次机会给他!”
随着话语,一颗指肚般大小的雪白丹药被一团淡淡白光包裹,从玉虚真人的手掌中飘落在老妇人面前,静静地悬浮在空中,清香扑鼻。
“多谢神仙爷爷,多谢神仙爷爷,老身一定记下神仙爷爷的言语,叮嘱我儿做个好人!”
老妇人磕头如同捣蒜,满脸都是惊喜之色,颤抖着双手捧向那颗一动不动的丹药。白光一闪,丹药果然从空中跌落在了老妇的掌心中,透着丝丝凉意。
远处,水生嘴角边浮出一丝淡淡笑意,大步向着云台观后院走去,离着后院几十丈距离,看看左右无人,身影一动,凭空消失无踪。
十几间厢房窗明几净,院子里,一簇簇兰花开得正炽,香气扑鼻!
昔日乌木道人所居的那间厢房之内,一名三十出头的蓝袍道士正在木榻之上闭目打坐,道士相貌普通,单眼皮,薄薄的嘴唇,嘴角边有着一颗小小的黑痣。
突然,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道士睁开了双眼,却发现,水生静静地站在面前不远处,双手抱臂,笑眯眯地望着自己。
“弟子孙千均见过周师祖!”
蓝袍道士先是一楞,随后一喜,慌不跌地从木榻之上翻身而下,就要冲着水生大礼参拜。
水生右手随意一抬,一股大力涌出,孙千均竟是无法弯下腰来。
“你我二人自幼在这云台观中修道,情同手足,何需多礼,我来问你,你一身法力为何未升反降,怎会跌落到了练气五层修为?”
水生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