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武荡魔传-第1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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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禁制森严的静室之中,一张雪白的玉榻之上盘膝端坐着一名锦袍玉冠的年轻男子,双目紧闭,双手掐着一个古怪的法决,一动不动,俊朗的面容如同雕塑一般棱角分明,眉眼间不像是修罗族男子,倒像是人族修士。
一片片豆料般大小的金色符文在其肌肤面容之上闪烁不定,如同肌肤之上爬着一个个小小的虫子在缓缓蠕动一般,看起来甚是诡异。
突然,男子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一般,眉头微微一皱,缓缓睁开了双眼,望向了玉榻对面不远处的一张玉案。
玉案之上,摆着四面式样古朴的青铜镜,镜面锃亮,此时,三面铜镜之中映射的影像都是翻腾的雾海和一道道冲天而起的五颜六色禁制灵光,另一面铜镜中映射的却是一处正对着一座大殿的平坦广场,一道身影正从广场上空快步走到,到了大殿之前。
这是一名身高八尺满面精悍之色的蓝袍中年男子,目光中似乎是带着几分慌乱和不安。
“奇怪,这可不像是阴煞地脉爆发的征兆,难道说,这天煞山脉要发生空间坍塌不成?”
锦袍男子喃喃自语,
随后却是摇摇头,面带疑惑地又说道:“莫非是那件大事要提前来了吗,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而在山巅之上,那座金碧辉煌的大殿前,那名蓝袍男子手一抬,一道被刺目白光包裹的赤红色传音符向着大殿之中飞去。
宽阔的大殿正中,一张气派的大椅之上端坐着另一名锦袍玉冠的年轻男子,这名男子的相貌和那间密室之中的男子一般无二,就连表情和神态都全无二致。
伸手冲着面前飞来的白色光团一招,白色光团顿时落在了掌心之中,五指一握,“砰”的一声闷响,白光溃散,一道手指般宽窄的赤红色传音符顿时无风自燃,化为灰烬,一道男子的声音却在大殿内响起:“禀师尊,似乎是有修士在山门之外捣乱!”
听闻此语,锦袍男子面色不由一寒,双目之中闪过一丝冷厉之色。
伸手从袖中取出一只禁制令牌,法力一催,一道淡金色光华从令牌之中飞出,撞在了四扇殿门其中的一扇之上。
嗡嗡的响声中,那扇厚重的殿门缓缓向外打开,一道道禁制灵光在殿门之上闪烁不定。
殿门之外人影一闪,快步走进来一名蓝袍中年男子。
“说说看,是何人在山门外捣乱?”
未等蓝袍男子走近施礼,锦袍男子已是双眉一挑,冷声问道。
蓝袍男子脸上顿时露出了几分尴尬和难堪之色,一边向着锦袍男子走近,一边说道:“回师尊的话,那人十分无礼,口口声声说是要让师尊亲自到山门外去迎接他,否则的话,他就要拆了逍遥宫,这是他的信物,他说只要师尊看过了这信物,就知道他是谁了!”
说罢,取出一只尺许来长四四方方的雪白玉匣,恭恭敬敬地捧在了手中。
这玉匣之中透着一股刺骨寒意,仿佛是万年玄玉制成一般,匣上还封印着一张银色符篆,看这符篆的模样,似乎也不是凡品。
“岂有此理,拆了逍遥宫,他口气倒是不小,把匣子拿过来给我看看?”
锦袍男子脸上怒意更盛。
“是!”
蓝袍男子老老实实地再次向前走近了一些,恭恭敬敬地双手捧匣递了过去。
锦袍男子刚刚把玉匣接在手中,蓝袍男子却是突然间抬起了头来,脸上似乎突然间浮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嘴巴一张,一团金灿灿的烈焰毫无征兆地从口中飞出,兜头盖脸地把锦袍男子罩在了金焰之中,与此同时,蓝袍男子的右手一把抓向锦袍男子的胸口,左手却是冲着其面门一拳击去。
事发突然,锦袍男子只觉得眼前一花,已然浴在了金色火海之中,口干舌燥,衣衫须发瞬间化作飞灰。
心中更是惊骇欲绝,手中玉匣一扬,就要冲着蓝袍男子击打而去。
一股令人心悸般的强大威压却已扑面而来。
身周空间骤然一紧,一只金灿灿的拳头和一只龙爪一般的利爪一上一下击在了面门和胸膛之上。
骨骼的碎裂声响起!
锦袍男子的身影被一股巨力推着向后飞撞而去,头颅碎裂,鼻子和嘴巴的位置早已塌陷了下去,胸膛之间更是多出来了一个大洞,一颗暗红色的魔心却已捏在了蓝袍男子的手掌之中。
砰”的一声闷响,锦袍男子的身影撞碎身后的玉石屏风,直挺挺地撞在了殿壁之上,随后摔倒在地,身躯之上依然裹着一团熊熊燃烧的金色烈焰,整个大殿内如同火窟一般炙热。
一团墨绿色光球从锦袍男子破碎的头颅之中飞出,一闪,冲着洞开的殿门处飞去。
“想逃,你不觉得晚了吗!”
蓝袍男子冷声说道,左手一扬,一道七色电弧从袖中飞出,霹雳声中,墨绿色光球顿时被击得溃散无踪。
右手五指用力一握,那颗尚在跳动的魔心顿时碎裂了开来。
第七卷 第五章 密室之战(上)
这蓝袍男子正是水生所幻化,而这锦袍男子只是玉骨魔君的一具分身,中阶魔祖境界,没能识破水生的幻化,自然也就错失了反抗和逃走的良机。
片刻之间,残尸已然在紫阳真火之中灰飞烟灭化为乌有。
却有一只青光闪烁的三足小鼎和一口翠绿色的刀状法宝并没有被烈焰焚毁。
水生随手一招,收起两件法宝,神识扫过整个大殿以及殿后的几间静室,快步向着其中的一间静室走去。
静室中,一处地道倾斜着向地下延伸,丈许宽窄四四方方的地道口闪烁着淡淡的白光,似乎有着一层禁制,隔着这禁制,依然有透骨的寒气透出。
沉吟了片刻,抬手冲着地道口一掌拍去。
“砰”的一声闷响,地道口的禁制灵光冲着下方飞卷而去,透骨的寒意瞬间化为无形。
神识扫过,除了这道简单的禁制,这处出口并没有其它禁制存在,而这地道下方却似乎还有一些建筑和其它禁制隔阻,神识并不能一览无遗地洞彻这通道下方的空间。
伸手在灵兽环上一拂,一道光华闪过,倾城俏生生地出现在了眼前。
“守住这出口,记住了,万一有人从这里逃出,不要和他硬拼,只需绊住他就是!”
水生冲着倾城淡淡一笑,身影一晃,没入地道之中而去。
望着水生的背影消失不见,倾城盯着地道口看了又看,喃喃低语:“堂堂的魔君竟然像个耗子一般喜欢打洞。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左顾右盼了一番,看到这静室之中除了几张简单的桌椅玉榻。并没有其它摆设,就连藏身都难。眉头不由微微一皱,沉吟了片刻,眼珠一转,嘴角边浮出一丝促狭般的笑容,伸手在储物镯上一拂,取出一张镶有金边的符篆,扬手祭了出去。
符篆一闪,没入地道入口不见,片刻过后。轰隆隆的巨响声传来,一阵地动山摇,通道口中冲出一团炫目的黄光,所有的青石通道竟然如同活了一般,拼命地向着中间挤压过去,静室地面同样是一阵阵扭曲变幻。
转眼间,地道口竟然消失不见,待到地面停止颤动,那处地道口早已消失不见。所在的位置就连一道缝隙都没有,仿佛这间静室之中根本就没有这处地道一般。
倾城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小手一拍,大步向静室外走去。
在几间静室中各自转了一圈。步入大殿,四下打量了一番,却又溜到了大殿之外。不慌不忙地再次取出一张雪白的符篆,激发开来拍在了身上。
一团白光从符篆之中飞出。转眼之间,身影已是凭空隐匿不见。
水生身影如同一道轻烟般冲着地底深处而去。刚刚步入一间石殿,头顶上空却是传来一阵雷鸣般的轰然巨响。
神识一扫,嘴角边不由浮出一丝苦笑。
身后的一段长长通道,竟然被堵了个严丝合缝,原本通道所在位置的石块之中一片片淡金色的符文闪烁不定。
对于一名金仙或者魔君来说,想要从万仞巨山之中破开一条通道,并不是什么难事,何况仅仅是堵塞了一条通道?不过,这一堵,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作用。
这间几十丈宽阔的石殿被一团淡淡的灰雾笼罩,寒意逼人,石殿正中,同样有着另一个地道入口,隔着禁制光幕,能隐约听到狂风的呼啸声。
而这间石殿入口原本就有着一道颇为强大的禁制光幕,一处所在,两重禁制光幕依然挡不住寒意上涌,足见这山腹之内的寒意有多浓重。
看来,这天煞山的下方才是阴煞地脉的煞气之源。
沉吟了片刻,一掌击出,破开禁制,身影一晃,再次没入地道之中。
若是其它人族修士甚至是魔族修士,如此浓郁的阴煞之气足以削弱其大半的法力和神魂,对于水生来说,却几乎是没有多少影响。
不多时,另一间更大的石殿出现在了眼前,这间百丈宽阔的石殿禁制光幕更加强大,殿内不但有着一个向下延伸的通道口,还有一座被淡淡白光缭绕的传送阵。
看这传送法阵的大小和透出的灵力波动,只怕至少能传送至千万里开外。
水生想也不想地抬手一拳击了过去。
就在此时,通道口处却是人影一闪,走出一名锦袍玉冠的年轻男子。
以水生的神识,竟然没有提前发现这男子的靠近。
一声闷响,传送法阵四分五裂,碎石冲着二人飞溅而去,离着二人还有十余丈距离,却又纷纷碎裂,化为粉未。
这二人并没有催动护体神光,体内透出的灵压却已经如同实质化一般强大。
四目相对,锦实男子目光之中犹如要喷出火来,双眉一扬,伸手指着水生厉声说道:“你是何人,竟敢冒充本君弟子?”
这男子,正是又一名玉骨魔君,体内法力没有一丝外泄,神识扫过,竟然如同一名凡人一般。
水生心中暗自一紧,一团乌光闪过,血魔战甲自行浮出体外,咧嘴一笑,说道:“老家伙,连你爷爷都不识得了吗!”
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