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解密的诡异档案-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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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草草用过晚饭之后,因为大家都是重案犯,都有人命在身,免不了就心事重重。
彼此之间很小说话,监室就有些静寂。
气氛当然很尴尬,现在可不是去杀得仙会时的冲动和热血了。
大家都知道等待大家的结果,最有可能就是死刑、立即执行!
所以当这个相当明确的结果在等着他们时,他们不是坦然面对,而是期望能够侥幸躲过此劫。
他们学的不是长生之术吗?
当初,在他们加入长生道时,不是听了别人说,打从修练了长生道后,就逢凶化吉的吗?
可当他们身在监室里时,理智却告诉他们,他们不但不能长生,很快还得早死!
所以他们或者怨天尤人、悔不当初。
在他们身上有这种心理一点都不奇怪。
当初加入永生道就是想活着而不死,岂料现在还要死快些,你叫他们的心里怎么不思潮起伏?
人人都身临死期的即将到来,人人都被巨大的死到临头的害怕感所笼罩着,心之脆弱与胆怯,都到了快要崩裂的程度。
所以虽然平日里是亲密的道友,又目标一致,理想相同,但此刻却因为死到临头而形如陌生。
他们闷声不响,躺在窄小的床上默然地瞧着天花板,大脑有些空白,身体按奈不住地在颤抖,正不知做些什么才好。
这时,令人咋舌的情况出现了!
那种冷冷的阴风,那种诡奇的气氛,静悄悄地在监室里弥漫开来。
来无影,看不着,却能感受得到。
既不是天气的转冷,又感到渐渐寒冷。
用双手抱紧自己的身体,仍然抵挡不住阴寒的侵袭。
而且,那种阴寒,还带着恐惧,直入人的心灵而去!
于是,惊恐万状续渐笼罩了监室,好象有一个满脸怒气的人,如同鬼魂一样,静悄悄地、毫无阻碍地从监室的铁门走了进来。
这种感觉,在监室里的每一个人都感觉到了。
仿佛这个鬼魂走过大家的身旁时,那种很凝滞的阴寒,也被搅动了起来似的。
是的,事后大家都说,那只是一种感觉来的,并不是真的看见了有人走了进来。
但是,很奇怪的是,每一个监室里的人,都异口同声地复述道,他们都感觉到那只鬼魂一般的、带着杀气的人出现了。
就从监室的铁栏杆的缝隙中,一下子就飘忽进来。
而且,接着发生的事情就更离奇更恐怕了。
那个马二长突然间就像被人附了体似的,或者说,他也看到了那只看不见的鬼魂飘到了他的面前,让他害怕得双眼紧闭,双手护耳,脸色苍白,惊惧地怪叫一声。
仿佛人被杀前害怕得尖叫起来的声音。
吓得同室的三个重刑犯同时汗毛倒竖起来!
他们立即从躺着的姿势坐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看着马二长浑身颤抖的样子,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监室里的灯光很昏暗,那种旧式葫芦样的电灯泡,十五瓦只能依稀照亮,犯人只能大概看清监室里的情况而已。
再加上昏暗里还有一种诡异气氛,就更显得模糊不清了。
有个同监室的重刑犯看见马二长浑身一颤,就听到他如同杀猪一般的叫道:“哎哟,我知错啦,我不应该乱说乱道的,我说对不住了还不行么?你可不能这样吸走我的……”
监室里另外两个早已被吓得浑身颤抖起来,又因为马二长是突然呼叫起来的,所以没有听得如此清楚。
知道他说了一句什么来着,但记不起来了。
特别是,确实没有听清楚马二长说过“吸走”两个字。
不过,大家是同时看到他一副惊恐不已的样子,脸色苍白如纸,好象在负荆请罪的样子。
只见他一个劲地求饶,一会儿往左转一点儿方向,一会儿又往右转过一点方向。
还伸出双手合掌,不停地拜!
那样子,那气氛,那惊惧,一下子就把大家狂跳不已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看马二长的动作,就好象有个人在他身旁转来转去似的。
可监室的重刑犯并没有看见过人影儿。
虽然他们曾经感觉到有人走了进来,但那毕竟是一种感觉!
而感觉这种东西,是最难说清楚的了。
你感觉有人从你身边经过了,但是,你根本就没看到人影儿。
你说,你怎么判断这个问题:到底算不算真有人从你身边经过了?
第66章 莫明暴毙
且说,监室里,三个重刑犯都呆呆地看着马二长神经兮兮的,神态举止奇怪极了。
只见他面对着他身边空空的周围,却如同有一个很恼羞成怒的人,正反抄着手,在他面前绕着圈子,一会儿走过来,一会儿又走过去。
所以,马二长不得不惊怕地顺着那看不见的影子跟着转。
而最奇怪的是,同监室的人根本就没有听到过什么,可马二长却不听地回答道:“我知道错了,你批评得对的。我是没有守口如瓶,他们一吓我,我就什么都说了。对不住啊,我真是个没胆匪类啊!”
这样地自责着,马二长又竖起耳朵来聆听了一会,又接着赔不是道:“我怎么想到这样会暴露你的行踪呢?我以为你道术这么高明,岂会怕他们知道啊!我,我,下次不会了。什么?没有下次?哎唷,我都千不该万不该地向你道歉了,你就放过我这一次!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啊!”
这好长时间的表演,起初,同监室的重罪道友还以为马二长突然中疯了,或者知道这次是死罪难逃,而被吓疯了。
可是,看他的情景,又不似失心疯来呢。
他的每个动作,他的每句话,都表明他在和一个在同监室的道友们来说,是看不见的一个人在说话。
这个人也许看不见,但马二长却是能够看得见的。
所以那个鬼一样出现的人,每走到那里,马二长就跟着转方向。
更让道友们相信监室里的确进来了一个看不见的人,就是那种强大的,让人感觉得到的阴冷!
仿佛大家被带到了深埋于地下的寒冷之穴一样,空气凝滞,阴寒倒逼,直入人的心灵。
那种被气场所笼罩的感受,让他们切实体会到的确有一个如同幽魂一样的东西,就在他们的监室里索命来了!
他们因此无端端地起满了鸡皮疙瘩,冷汗从大脑上涔涔而下。
心之寒,仿佛被冷得收缩起来。
看,没过多大会儿,那马二长就突然向地板上连叩了几个响头,那叩在地板上的“咚咚”响声,直渗进一旁看着此情此景的几个道友的心,连气儿都几乎停止了呼吸似的。
血从马二长的额头上慢慢涔了出来,流到眉毛,流到眼睛,沿着鼻梁的两边,继续往下流去。
但他不叫痛,他的叩头频率还越来越快。
“咚咚咚”的响声震撼得同监室的道友们快要忍受不住了。
终于,马二长停止了叩头,但脸上的表情却颓丧得不得了。
似乎知道死是避免不了的了,反而让他感到总算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之后,他闭着眼对着墙壁说了很多莫名奇妙的说话,而且越来越大声,好象在为自己争辩什么的样子。
他的表情和语气,让人一看,就能感觉得出他好像和谁在争论什么,但间中夹杂着哀求别人。
很奇怪的是,明明听到马二长的声音越来越大了,而且抑扬顿挫,一句是一句,却竟然听不出他在说什么话!
如同在和那个看不见的人讲英语一样。
监室们起初确实有一种莫明就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但是,据他们事后所说,那种感觉的确是好长一会儿,但也还不致于一个晚上都感到恐怖。
所以后来大家就认为马二长是精神受了太大刺激,发神经病了。
于是纷纷摇头叹息,累了该睡还是各自睡去,没当回事儿了。
当然,也不完全都很不当回事了。
因为有些现象仍然诡异,仍然无法解释。
比如好好的监室里,怎么就幽幽地掠过阵阵阴风呢?
感觉有些象起风的样子。
大家就觉得很奇怪,这监室窗口不多个,莫明地就起了雾气,后来雾气还越来越大,整个监室里雾蒙蒙地一片了!
那些浓雾有些象晚秋时节的半山腰上,大团大团的雾气把山头包围起来的样子。
很快就围在了马二长的周围。
这个时候,马二长反而不哼声了。
不是他不再说话,感觉上是他被人护了嘴似的,“唔唔”地闷叫。
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雾气是从哪里来的呢?
又是谁在护马二长的嘴巴呢?
要说到那个时节在野外有此现象不足为奇,但现在是夏天,天上还有星星,监室也仅得一个小窗,窗外还不是对着空旷之地,而是高大的围墙,距离也就半米左右。
如此结构,天上要有多么浓厚的迷雾,才可能从外面弥漫进来!
而当监室里的重刑犯们述说着那个晚上的情况时,刑警们知道,那晚其实大地上并没有雾!
而重刑犯们竟然说,雾太浓了,以致他们对面不能相见,虽然知道彼此就在巴掌大的监室里,可互相间再也看不见彼此了。
那时大家诧异得不得了,知道遇上神秘的诡异事情了,有心想看个究竟,却有心无力。
人如同缺氧一样,心慌气紧得不得了,还各自瘫软在自己的床上动弹不得!
到后来,那阵说不上来的阴风越来越冷了,而那种冷不是天寒地冻意义上的冷,是一种直透人的心灵的阴冷。
仿佛他们已经被置于地狱了似的,被置于异世之处了,没有阳气,没有生命的迹象。
因此他们除了浑身紧缩,还害怕得无以自拔。
他们的脑子里掠过一阵又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