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殡葬灵异生涯-第3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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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黄不屑,低声说:“这小子还是个环保达人。”
我们出了道观,此时月上中空,黑云环绕,一片明亮。山风小了一些,周围山景非常开阔,让人心旷神怡。
我正好也有尿意,站在台阶上对着外面的悬崖解裤带。老黄顺着台阶往下走,我喊:“你干嘛去。”
老黄声音从拐角那边传过来:“有人看着我尿不出来。”
我撒完了尿,靠着山壁等他。等了半天也没个人影,我骂着:“你是不是前列腺犯了。”
我下到台阶绕过去,看到老黄站在台阶边缘,手搭凉棚往下看。
我过去一拍他:“你干嘛呢?”
老黄一哆嗦:“吓死我了,以后你能不能打个招呼再拍人。”
“怎么了?看你这鬼鬼祟祟的样子。”
老黄道:“刚才我无意中看到山下来了两个人,黑影顺着台阶上来,就是奔咱们这座道观来的。”
“没看错吧?”我说。
老黄急了:“看错我一头撞死。”
我们正说着,果然下面台阶传来脚步声,因为悬崖是九曲十八折,走过数阶就要转过弯螺旋向上。我们只听到脚步声,未见到人影。
我和老黄面面相觑,同时倒退了几步,气氛莫名就紧张起来。
这时晃动两团影子,紧接着有两个人出现。他们也没料到上面有人,我们四个人两上两下,面面相对。
下面其中有个人打着手电照过来:“你们是什么人?”
他照得非常不礼貌,光线晃人的眼睛,这是一种挑衅行为。我忍住气说道:“我们是驴友,今天刚刚进山,在道观暂住一晚。你们是谁?”
“你们今天才进的山?”下面那人问。
“对,怎么了?”老黄不客气。
下面两个人也不动气,其中有个稍微年长的,叹口气说:“能不能告诉我们,你们是从哪条路进的山?”
“怎么?”我问。
“我们在山里迷路了。”那人说:“走了两天,就是走不出去,所有的山路都成了迷宫。你们今天进山说明还有路可通。”
我说道:“到观里说吧。具体怎么个山路我们也不知道,我们是跟着向导上来的。”
两个人走了上来,我们仔细打量,年长的大约三十五六,年轻的二十五六。
“怎么称呼?”我问。
年长的和年轻的互相看看,年长的说:“两位怎么称呼?”
我和老黄都有点不高兴,这两个小子心眼太多,自己不说,先反问我们。
我说:“我们都是驴友,在圈里我叫老菊,这位叫老黄。”
年长的说:“我网名叫弓砚冰,这位是我朋友,网名叫龙吉。你们管我叫弓子就行,不用叫全名这么麻烦。”
弓子和龙吉两人风尘仆仆,穿着冲锋衣背着背包,嘴唇干裂,气色很不好。
我们一边往上走,我一边问:“你们怎么出不去了?”
龙吉说:“这座山好像被诅咒了,所有的路都不通,走着走着就回到这座道观,真是邪门!”
第三百七十六章 走不出去了
我们回到道观大殿,看到老森已经醒了,他披着冲锋衣打着手电照我们,沉声说:“这两位是?”
老黄赶紧道:“我们刚才在外面方便,看到两个登山者。他们叫……嗨,我也不多这个嘴了,你们两个自己跟老大说吧。”
弓子和龙吉把背包放在墙角,过去和老森握握手,简单做了自我介绍。
这时,另一个帐篷的佳佳也醒了,揉着惺忪的睡眼,探头出来看怎么回事。
老森叫起佳佳,我们所有人都到一个帐篷里。外面这么大的动静,大强也起来了,惊愕地看到我们钻进帐篷里。
众人围坐一团,老森问弓子和龙吉什么情况。
弓子道:“我和龙吉是好朋友,马上要入秋了,我们商量登山踏青一次。这里我以前也来过,觉得不会有什么危险。我们是前天进山的。”
龙吉在旁边补充:“前天早上。”
“然后我们到了道观,休息片刻,下午开始出山。结果,没有走出去。”弓子说。
众人面面相觑。帐篷里有些黑,老森把手电打开,倒悬在帐篷顶,勉强当盏灯用。手电不停摇晃,光线晃来晃去,每个人的面目都有些阴森。
“走不出去?怎么回事?”老森问。
弓子一摊手:“就是出不去了。我们顺着下山的路走,明明是下山,走的是一条直线,可走着走着又回到这座道观。”
“这里山路有很多的。”老森说。
“我知道。”弓子说:“我们尝试了很多路,绕远的抄近的,甚至不走现成的路,从树林中间走,可就是出不去,走着走着又回到起点,就是这座道观。”
大强听的有点发毛:“老森,咱们不会也出不去了吧。”
“猎人径1号,你们走没走过?”老森问。
弓子愕然:“那是什么路?”
老森道:“我们就是从那条路进山的。在西南的山脚下。那条路是所有山路最远的,可比较平坦,靠近集镇,一般新来的驴友都走那条路。圈里管这条路线叫猎人径1号。”
弓子摇摇头:“没有走过。我们都不知道有这条路。”
老森看看众人,顿顿说:“实在不行,我们还按原路回去。”
“可那里发生过泥石流啊。”老黄说。
龙吉好奇,问泥石流是怎么回事。我们把来时遇到泥石流的事说了一遍。
弓子和龙吉互相看看,脸色都不好看。
帐篷里的气氛有些凝重,谁也没说话,只有头顶的手电晃来晃去。
老森道:“大家休息一晚吧,养足体力,明天一早下山。你们确定附近的山路都下不去吗?”
弓子沉默一下说:“我们是走不出去,或许有你们在,重新走一遍能打破这个怪圈。”
老森道:“这样,明天早上咱们先就近尝试,如果真的走不出去再想办法。”
弓子和龙吉只有睡袋没有帐篷,我们这几个大男人实在住不下一个帐篷,没办法,我和老黄还得和佳佳挤一个帐篷里。
此时帐篷里只有我们三个人,佳佳非常害怕,抱着肩膀:“你们说这是怎么回事。”
老黄躺下,缩进睡袋里:“别多想了,明天走走看再说。”
佳佳看我:“你说我们会不会遇到那啥了。”
“什么?”我看她。
“我听说山里经常出鬼打墙。在山里怎么走都走不出去,让鬼迷了眼。”佳佳悄悄说。
不知为什么,可能是气氛有些紧张,我听了她说的话,竟然莫名起鸡皮疙瘩。
我咳嗽一声,没说话。
佳佳说:“你们相信我,我真的看到昨晚的鬼跟着咱们,真的!”
我有点害怕了,对这个人也越来越厌恶。就像有人总是跟你报忧不报喜,有的没的说一些噩兆,说的呢也对,可说多了就让人厌烦,不自觉的把她和厄运联系到一起。
佳佳现在就是这种感觉,给人一种强烈错觉,所有的厄运气似乎都是她带来的。
我知道这种想法不对,可这个念头像乱草一样疯长,怎么看这个人怎么别扭。
我搭着脑袋说:“甭管有没有鬼,明天一早就回去了,这鬼地方再也不来了。”
我躺下之后,佳佳还絮絮叨叨说:“我小时候听老人们说过,说人要死的时候都有一些征兆,比如说见到了不该见的东西。老菊,你说咱们遇到鬼了,是不是说明咱们也要……”
我真是怒了,吼了一声:“行了,睡觉!别有的没的乱猜。”
我还是善良,吼完了觉得有点后悔,可不想道歉,斜眼偷窥看着佳佳难为情地躺下,嘴里还嗫嚅不已,显得可怜。
我在心里叹口气,明天就走了,以后再也不相见,就这样吧。
我做了一宿噩梦,睡得不踏实,鼻子不通气,难受劲就别提了。早上醒来的时候,天还早,这些人还在睡觉。我轻轻披了件衣服出了帐篷,光线从外面照进来,整座大殿比昨夜亮堂了不少。我看到供桌是暗灰色,墙上镶嵌的铁牌泛着青光。
黄九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看着牌位越看越害怕,转身刚要走,看到龙吉站在身后。
龙吉看着牌位,我咳嗽一声:“早啊。”
“或许传言是真的。”龙吉盯着牌位说。
“什么传言?”我问。
“你没听说过吗,”龙吉说:“去年有两个驴友登山来到这里,然后失踪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听说了,怎么了?”
“他们会不会和咱们一样,怎么下山都走不出去,在道观附近打圈圈,然后就……”龙吉说。
我笑笑:“别那么迷信,都是传言。”
龙吉摇摇头:“昨天我和弓子大哥,我们整整走了一天,所有的路都走了,走着走着又转回来。你不知道那种崩溃的感觉。”
“就算有脏东西。”我说:“咱们人多阳气重,不怕那个。”
“你手机有信号吗?”龙吉看我。
我掏出手机给他看,还是没信号。
“这座道观我以前来过,信号格满的,而现在没有信号,你说怎么回事。”龙吉说。
我苦笑:“我上哪知道去,我又不是移动公司的。”
龙吉叹口气:“今天走走看,如果出不去……”
“肯定能出去!”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我们回头看,正是老森。
老森一边套外衣一边说:“放心,我肯定会把你们都带出去!一个都不少。”
大家都起来了,吃了东西,必须保证体力。这一夜都没有睡好,可看起来气色还都不错。大家把东西收拾收拾,打好包,一起出发。
老森确实极富经验,他轻车熟路带我们走,来到一处山路下去,弓子说:“这条路我们走过,走不出去。”
老森在队伍前面,声音淡淡:“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