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殡葬灵异生涯-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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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的大学生挤破了头,更不乏研究生硕士这样高学历的人才哩。
王泽涵的办公室真大,老板桌老板椅,靠墙放着发财树。我们到的时候,老伙计正戴着花镜,阅读最新的文件。
“老王,我有事求你。”义叔大大咧咧坐在沙发上,直接说道。
王馆长看我们来了,居然亲自奉茶倒水。他把一盒中华扔我们跟前:“自己抽。”然后坐在义叔对面,问怎么回事。
义叔说明来意。王馆长犹豫一下,从桌子上翻出一个文件夹,打开一页递给我们:“签字同意火化的家属叫李素宁,是马如海的遗孀,后面是她的电话。老马,这些资料本不应该给外人看的,你看了就看了,到时候别说是从我这弄来的,担不起责任。”
义叔拿着手机记下电话,水也不喝,招呼我们走。
在路上,义叔给李素宁打了电话,他冒充公安局的,说有些事想了解一下,做个笔录。李素宁分辨不出真假,让我们去找她,给了地址。
我们三人马不停蹄来到李素宁的家。这个女人住在高档小区的公寓里,看样挺有钱。根据地址按图索骥,我们找到一户门前,按动门铃,里面拖鞋响动,开门的是个不到三十岁的小少妇。
她模样长得颇为俊俏,只是眼圈发黑,脸上是有些不健康的黄。
义叔介绍说我们是公安局的,想调查一下你丈夫马如海的死因。李素宁有点不耐烦:“不是都结案了吗,我还签字了,怎么没完没了。”
义叔看看她,说道:“怎么,不让我们进去?”
李素宁没办法,从门口让开:“我没有男人拖鞋,你们穿着鞋进来,踮着脚走,别把地板踩脏了。”
我们三人踮着脚,小心翼翼往客厅走,刚走没两步,义叔忽然顿了一下,低声道:“有古怪!”
“怎么?”王庸赶紧问。
这时,从里面的屋子里传来一阵孩子的笑声,继而是说话声,高一声低一声听不清说的是什么。但能推断出,屋里有两个人,孩子不知在和谁说话。
李素宁把我们带进客厅,她态度很冷,靠柜子站着,抱着肩膀,颇有敌意地看着我们。
义叔环顾一下客厅,说道:“小李啊,能不能跟我们说一下你丈夫马如海的事情。”
王庸煞有介事地掏出手机,打开录音功能。
李素宁看着窗外:“没什么可说的。我们是大学时候相恋,感情特别好,可他有钱了,就变了,不要我们娘俩了。这人倒是没丧良心,每个月还知道给我们娘俩打一笔生活费。现在可好,他自杀了,钱也断了……”女人说到这,擦着眼泪:“我一个单身女人,带着个孩子可怎么活呢。”
王庸说:“不对啊,如果你单身的话,里屋的那孩子在和谁说话呢?”
我觉得这问题问得太蠢,王庸真是土鳖,连这点眼力都没有。屋里说话的肯定是这个女人的新相好,丈夫一死,女人急着找下家,把姘头领家里来,和孩子处好关系。
果然李素宁脸变了:“我怎么看你们不像警察呢,把警察证拿出来!”
王庸真是怂包,一看被揭穿,赶紧说:“局里还有点事,需要处理。”说着,拉我和义叔,低声道:“赶紧走啊。”
我和义叔站起来,李素宁不愿意了,挡在我们身前,拿着手机要拨110,脸气得铁青:“你们冒充警察,私闯民宅,我要报警。”
王庸吓得连连催促:“赶紧走,赶紧走。”
这个小区有物业把守大门的,如果李素宁一个电话先通知了门岗,我们出都出不去。
我们三人急匆匆走向玄关,眼看到门口,义叔突然转变方向,三步并作两步,直奔里屋。我和王庸根本没反应过来,谁也没想到义叔会干出这样的事。
义叔到了里屋前,扭动两下门把手,没有打开,随即敲门:“孩子,开门!”
李素宁跑过去拉住他:“你干什么,滚!这是我家,赶紧滚出去。”
义叔不管不顾,任凭女人又撕又打,甚至还扯头发,他狼狈不堪,依然在扭动把手,拍着门招呼里面的孩子开门。
“完了,完了。”王庸拍手:“刚才走就走了,现在闹出这么一场,咱们这罪名算是做实了。”
义叔转过头瞪我们:“小齐,小王,拉住这个娘们,屋里有古怪!”
我和王庸关键时候也不含糊,此时此刻只能和义叔统一战线,他让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们拽住李素宁,小娘们真是歇斯底里,力气颇大,我和王庸两个老爷们差点没拽住。
义叔退后两步,突然加快速度,整个人飞起来,一脚踹在门上。
这是橡木门,相当厚实,还上着锁,真是没想到,义叔力气这么大,居然一脚踹开。
大门一开,一股寒气从门里扑面而出,我情不自禁打冷战。王庸脸煞白:“梦,梦里,我的梦里,那个白衣男人身上就是这样的寒气。”
他想起了自己的怪梦。。一下“我的殡葬灵异生涯”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十四章 招魂
屋门大开,我们看清了里面的情况,结结实实吃了一惊。
普通的家居,大概二十来平,有床,电脑桌,衣柜什么的,地上铺着地板,一个大约六七岁的孩子正坐在地上玩,散落了一堆玩具。最怪异的是,他怀里抱着一张遗像。
看遗像的相貌,正是死去的马如海。我对马如海的印象,一直停留在那天晚上五官扭曲的尸体上,如今看到遗像,其实这小伙子还是蛮清秀的。这样的小鲜肉确实招女孩喜欢。
小孩回头看到我们,紧紧抱着遗像,做出一个非常吓人的举动。他对着遗像说:“爸爸,家里有坏人来了,他们踹门,我害怕。”
李素宁尖嚎一声,挣脱我们跑进屋里,紧紧抱住小孩和遗像,大人孩子哭成一团。
眼前这个场景既悚然又有些莫名其妙,我和王庸站在门口看着。屋里特别阴冷,比门外能低好几度。我想进去看看,义叔拦住我,凝重地说:“别进,里面阴气很重。”
他打开随身的挎包,从里面取出三根香,用打火机点燃。把三根香斜斜插在门缝上。香火幽幽而燃,冒出的烟居然没有上升,而是飘进了屋里,形成一条古怪的烟线。
“怎么回事?”我问。
“这间屋里有中阴身。”义叔凝神说。
“那是什么?”我害怕地问。
“中阴身有很多概念,简单地说,一个人未到寿命,因为自杀或是意外死亡,死去七天之内,未必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还在这个世间流连,这种状态就是中阴身。”
王庸惊得下巴都快掉了:“叔啊,你的意思是,马如海的中阴身在这间屋里?”
义叔盯着屋里的娘俩:“我不知道是不是他,能感觉到阴气很重,怨念非常大。你们不能进去,这里是他的禁地。”
我喃喃:“自杀死的人,怨念会这么大吗?”
义叔道:“王庸中了尸毒。这么短的时间内尸体就产生尸毒,说明他们在临死前被人动过手脚,这里的水有点深啊。”
王庸哭丧着脸:“叔啊,救救我,我手腕的尸毒怎么解?”
“用米酒兑糯米,敷上三天就好。”义叔道:“现在的问题复杂了,要解救你们,不是尸毒和鬼打墙这么简单,必须要搞明白马如海父子的死因。”
李素宁忽然转过头,用泪眼看着义叔:“师傅,你刚才说如海的魂儿在这间屋里?”
义叔摇头:“中阴身和魂魄是两个概念,”他本想细解释,可能是觉得太麻烦,还是算了。他说:“屋里确实有灵体存在,但我无法确定是不是马如海的。”
“是他,是他。”李素宁跪在地上,用膝盖当脚走,来到义叔面前,重重磕头:“师傅,你是高人,你救救如海,救救我们娘俩。”
义叔赶紧拦住她:“别跪,有事说事,大妹子你这是折我寿。”
王庸道:“叔啊,屋里阴气这么重,别让孩子呆着了,小孩身体弱,中了邪犯了冲就不好了。小齐,你进去把孩子抱出来。”
我瞪了他一眼,这小子真能指挥人。
义叔道:“你们谁也别动,大妹子,麻烦你把孩子抱出来。”
李素宁抱住孩子,软声劝慰,拉着孩子的小手想带出屋来。
我们突然发现不对劲,孩子脸忽然铁青,眼神成人化,有种说不出的邪味。就那么直愣愣瞅着他妈,拉也拉不动。
义叔赶紧道:“大妹子,算了,你先出来。”
李素宁一走出屋子,大门自动关上,像是有风,可感觉不到。本来门锁已经让义叔踹坏了,不知怎么,坏锁发出“嗒”一声脆响,竟然把屋子锁上了。
我们回到客厅,把真实身份告诉她,又把来龙去脉细说了一遍。李素宁这小娘们不再拿捏作态,哭得梨花带雨。
“到底发生了什么?”义叔皱眉问:“大妹子,你要说实话啊。这样我才能帮你。”
李素宁说,前天夜里,她做了个梦,非常可怕。她梦见从床上坐起来,就像真的醒了一样,她当时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梦里。坐在床头心慌慌的,周围没有声音,她想下来找点水喝,忽然听到门被敲响。
她下意识看了一眼床头闹钟,凌晨三点四十分。这么晚会是谁来呢?她一个单身女人,带着孩子,警惕性很高,不想去开门。
可门一直响个不停,这时,她听到走廊有脚步声,声音很轻,听声音应该是孩子的。一想到外面敲门的可能是不法之徒,孩子去开门有危险,她马上从床上下来,冲到客厅。
这时,她看到了自己的丈夫马如海。
孩子拉着马如海的手,喊着爸爸。马如海全身**的,好像刚从河里游泳才爬出来,而且整个人散发着无法明说的气质,浑身寒气蒸腾,脸发青,十分阴晦。
李素宁过去问,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