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渡天师-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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惧怕了。
“小夏点灯!”
我赶忙回应,从背包里拿出七盏铁灯。嘴念口诀,用手指一指,那七盏灯就呼呲全部点着了。
鲁建国操起赶山鞭,步罡踏斗。右手持赶山鞭,左手伸出剑指抵住鞭口。这有个名号叫“以剑使鞭”,只有达到摘花夺叶皆为剑的境界,才能使出这种手法。我看得惊呆了,那气势就如同泰山北斗一般。
显然那气势也震住了妒妇鬼,它不断后退,阴风也阵阵收敛,整个山林里的寒气都轻了许多。鲁建国踩出碎步,山坡杂草乱石丛生,他竟如履平地。助跑到妒妇鬼身前,整个人微微一蹲,一跃而起,一鞭刺向妒妇鬼,肉眼可见的,那赶山鞭上竟然冒出了一缕电光,妒妇鬼被击飞了,浑身上下被淡蓝色的电光缭绕,整个身体都在不断的扭曲、抽搐!披着的人皮血衣也掉了几张下来。
随着赶山鞭的打击,七盏铁灯嘘嘘一下窜了起来,火舌足足有三尺高。随着赶山鞭的起落,那灯也忽明忽暗。
阿根早就吓傻了,那只公鸡被忽明忽暗的灯给吓住了,愣愣的停在阿根头上,一动不都不敢动。
“我操你十八代祖宗的阿根,快把鸡嘴给解了!”我见阿根似乎魂都吓丢了,一把将桃木剑砸在他身上,他被重重一击,才回过神来,把鸡嘴红绳硬生生给扯断了。
咯咯咯咯咯!
一阵鸡鸣声传来,妒妇鬼吓得抱成了一团。那公鸡竟然簌簌的扑向妒妇鬼,用爪子扰虫一般狂抓,妒妇鬼厉啸一声。鲁建国用赶山鞭如雨点般打了下来,妒妇鬼被打出了原型。
一般的鬼怪都以死前最凄惨的模样见人,每当阴魂将要消散时,便恢复了生前的平常模样,生前的灵智也部分恢复。
“二丫?”
阿根见妒妇鬼恢复本来面目,竟也不怎么害怕了。
“阿根哥,我不要魂飞魄散。”
“呵呵!就算我愿意放过你,这十几张人皮主人,他们愿意放过你?”
“法师!他们不是我杀的。我没罪,这十几身连衣裙,真好看!还给我吧!”
“你说的是这个么?”鲁建国用赶山鞭挑着几件人皮血衣,那妒妇鬼见了尖叫数声,连连摇头。原来,鬼怪的障目法只能瞒住执念深的人,这种执念类似癔症。其他局外人看到的就是这东西的原形。想必那只更厉害的鬼,将人皮血衣变成漂亮的衣裳,瞒住这只妒妇鬼,让它以为是新衣裳。
“休要狡辩,你这妒妇鬼披着人皮血衣,死有余辜!”
“这几个人真不是我杀的!”
“休要辩解,魂飞魄散吧!”鲁建国脸色黑沉沉的,口念咒语,掐起手势来,向鞭上喷上一口舌尖血,狠狠的敲了下去。“哼!我化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妒妇鬼凄厉惨叫,化成一道黑烟,消失得无影无踪!事后,我们一起念了一段往生咒,纵然它是只厉鬼,这尘世的恩怨也是需要要化解的吧!
好不容易召回莲妹的魂魄,但还需要三日才能骗过鬼怪。因此我们轮流背着莲妹回家。莲妹家独自住在山坳里,就一个老母亲在家,家徒四壁,但打扫得干干净净的。阿根说明了情况,老母亲泪眼婆娑,不断用土话道谢。我们叮嘱在三天之内“知秋叶”千万不能摘掉,他们连连点头答应。
休息了一夜,次日已是五月十二了。我们心急如焚,眼看祭灵的日子就要近了,这桩诡事,还没有具体的眉目。我们找到阿根,问了他关于二丫的故事。
故事发生在半年以前。
二丫进城打工一段时间以后,就回到了白沙村,整天窝在家里,穿着一件连衣裙对着镜子傻笑,任谁叫都不肯出门。二丫姐妹两人,大丫面貌丑陋,身形矮小。二丫却生得异常的标志,是白沙村属一属二的美人胚子。三个月后,二丫的母亲检查出了绝症,打算将大丫二丫捆绑出嫁。二丫大闹了一场,突然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突然村里来了一个尼姑,说大丫是人腊,骨头可以研成朱砂粉,吃了能延年益寿,只瞒住二丫一家不知道。
这不久,说要娶大丫的人就络绎不绝。二丫也不断怂恿她娘,并说愿意把自己的首饰和打工的积蓄给姐姐做嫁妆。后来,大丫总算风光出嫁,但没多久,就传来消息说大丫上吊死了。
是否上吊死了,这个姑且不论。但听说大丫不得好死,知情人氏透露,她的情况相当惨烈,最后连尸体都找不到了。
她娘也一病不起,紧着暴毙而亡。
不过,看二丫似乎还是开开心心,每日在屋内对着镜子换着连衣裙穿。
后来,二丫也不见了。
之后就听说山里有魅人的狐妖,专门勾搭年轻男子。白沙村后生,已经有六七人死在后山,被发现时,全都被剥光了皮,吃了内脏。
我们听了故事,对这大丫充满了同情,对二丫的糊涂表示气氛。当然,我们知道二丫不是疯了,而是死了,成为了厉鬼。一个勾引后生,活生生的剥了人皮,掏吃内脏的厉鬼,不可饶恕,死有余辜!
鲁建国听阿根说完故事,眉头紧皱说:“不对,二丫并不是真凶!”
第0032章,祭灵
按照《茅山秘要》的记载,妒妇鬼生前是怨妇,遭到丈夫抛弃,为死后一缕冤魂不散所化的厉鬼。从二丫的怨念程度,可以判断出她至少三个月前就死了。并且二丫能自由的在虚体和实体之间切换,这就说明她是殃鬼,因为新鬼都是以虚体出现,有了一定道行才能以实体出现,比如鬼婴。至于莲妹的魂魄是被谁困住的,这还需要等莲妹醒来后问她。总之,可以断定白沙村的幕后真凶,是一只极为狡猾的妒妇鬼,深藏不露,杀人于无形。
“二丫现在是伥鬼!”
鲁建国肯定的说。“妒妇鬼的伥鬼都这么凶,那真不好搞咯!”
鲁建国爬起身来,背着身子看向大山深处,鲁建国看似镇定,但我看到的却是恐惧。
古时传说被老虎吃掉的人,死后变成伥鬼,专门引诱人来给老虎吃,替老虎做伥鬼。其实这种对伥鬼的解释,可以用心理学上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进行解释。受害者二丫的冤魂执念过深,只有借助妒妇鬼的力量,对更弱小者进行迫害,才能满足其扭曲的心理。时间久了,对妒妇鬼就由仇恨转变仰慕,最终成为伥鬼。二丫就是鬼界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患者。
“伥鬼被捉了,妒妇鬼必然会潜藏踪迹一段时间!”
“那有什么法子能找到妒妇鬼?”
“不急!稍后我们一起去二丫家瞧一瞧。鬼怪要害人,一般是冲着第一个被害人下手的。”
二丫家在村东头的竹林下,是一座土坯木构建筑,样式古朴。已经空了两个月,屋里的东西落满厚厚的灰尘。搞老带着我们走进二丫的房间,二丫的房间很简单,屋子里摆着一个老式花床,花床的木板上,写了很多“恨”字。
一张破桌子,上面摆着二丫的照片,和昨夜见到的一模一样。照片背后写了一行歪歪扭扭的铅笔字“放过我”,看字迹写得很匆忙,我字还缺了一笔。
到底是什么让二丫充满怨恨,二丫在照片后面写上“放过我”又是什么意思呢?这一连串疑问,在我脑海中不断回荡,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看了二丫的房子后,我们什么也没说,就和搞老一起离开了。
“这下麻烦咯,小夏,你看出啥门道?”
“我也不敢肯定,但我感觉白沙村那东西是跟着二丫来的!”
“对,八九不离十!”
白沙村,在二丫失踪的当月,就死了三四名年轻后生。何况我们已断定二丫成为了伥鬼!就更可以肯定那东西就是冲着二丫来的。并且,那东西只针对年轻的后生,剥下他们整张人皮。至于大丫和二丫娘会暴毙,我们一时还没头绪。
“搞老,俺虽然没有大线索,但俺细细想了想。二丫是白沙村的美人胚子,妒妇鬼用她做美人计勾引后生。那东西杀了十条人命后,实力大增。一个二丫显然不够了,就只能再勾一个同样是美人胚子的莲妹,去做为伥鬼!为她多勾引后生。等杀满一百人时,她就成了魃鬼!那时候整个村子都要被祸害了!”
搞老本身就是从事鬼神行业的,听鲁建国这样说,脸色发绿,吓得浑身哆哆嗦嗦。“两位法师,可有解救的法子?”
“有是有,不知白沙村……”
搞老啐了一口吐沫“我在白沙村一口吐沫一口钉,法师尽管说!”鲁建国见搞老说得干脆,压低声音,把计策说了一遍。说得搞老先是愁容满面,不久又是满脸灿然,点着头离开,口中说“一定,一定!”
我看的愣住了,竖起耳朵来听,也只听到什么“后生”“祭灵”等只言片语。我心想“擦!鲁叔唱的是哪出戏!居然连我也要瞒着!”
当日,我和鲁建国回到搞老家,不是四下瞎逛就是吃吃喝喝,从五月十三日一直到五月十五日,我们都在这样闲散中度过。期间,鲁建国一度消失,不过很快又回来了,我也没有多想。搞老一连三天,每天深夜才回到家中休息。
很快就到五月十五了,东方鱼肚发白。鲁建国还是没有任何动作,我等得有点不耐烦了。又害怕李大嘴被“祭灵”,多次悄悄前去小木屋。小木屋外头三四个汉子在把手,就没有靠近的机会。好不容易挨到日薄西山,天昏沉了下来,我趁着汉子交接班时,悄悄挨进小木屋,小木屋里黑压压的都是人。我才靠近小木屋,就被人一脚踢了进去,扎到人堆里,一脸的懵逼。
不知过了多久,我们二三十个后生,被前手绑着后手,和犯人一样在七八个拿刀的汉子押解下,从小木屋来到大庙前。大庙前灯火通明,反倒把月光给压了下去。我们被押往庙里天井的一个台子上,台子黑压压的蹲满了人,我也被赶到人群里去,搞老和鲁叔正在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