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孟雨之难解的刀痕-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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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别人发现了我就会杀掉我,以后她再也见不到我了。真真害怕了,就答应回家。我嘱咐她不要告诉任何人,并且说如果别人知道了,她就再也见不到我了。我让她以后不要再去找我,可是真真显然忍不住,过了一阵就又来了。我责备她,但我自己知道我心里是很高兴她来的。”
说到这里,应正云又说不下去了。他的眼眶湿了,忍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我又教她功夫,她真的是太聪明了,人又那么可爱,我从心底里舍不得离开她。我躲到那个地方之后,就只见过她一个人。那个时候真真已经十一岁了,懂一些事了,她看得出我也舍不得她离开,所以即使我非常严厉地不让她老来找我,她也不听。我担心因为一是会被人发现,二是会连累她。但她哭着不答应,我自己也很想见到她,于是我们约好每年只见一次,反正我总是在那里。她也知道如果被人发现,我就危险了,所以也忍住每年只来看我一次。她每次来,都是在最冷的时候。西玉州冬天的西北风,真的是很凛冽,我知道,她肯定是觉得天气冷的时候,我一定最需要她给我温暖。就这样又过了五年,五年中她每次来看我,我都抓紧所有的时间教她练剑,也教她练内力。可是转眼到了她十六岁那年,她告诉我汪一恺将她许配给她的师兄。我从此就不许她再去找我了。真真长大了,再去找我并且只有二人相处,我心里也渐渐开始不安,那个时候我已经感觉到她对我的那种感情。我很舍不得她,毕竟那些年她是我唯一能见到的人,而且我从心里也很希望她来。但我很严厉地让她走,她只好哭着走了。其实之后她又来找过我,可我再不肯见她了,她只好再次哭着走了。如今想来,对于那段日子,我既忘不掉,又不断地想起。我希望她能忘掉,但我知道她也忘不掉。我不想给你解释她是如何想的,我心里又是怎么想的。但是如果有可能,这些事情我宁肯留在记忆里,绝不会愿意说出来。”
孟雨听得呆了,他一直不敢深想这件事情。毕竟舅舅是自己的长辈,而真真姐现在都没有嫁人,有些事只有意会。但不搞清这件事情,就不能理解汪真真的各种令人起疑的地方。
知道了舅舅的秘密,孟雨也很尴尬,应正云对于他来说,既是舅舅,又是西玉州百姓心目中神一样的存在。但是,当年名动天下的少将军,也会有孤苦的时候,也会需要感情。孟雨竟然就问了:“舅舅,您喜欢真真姐吗?以后,你们,你们……”
应正云淡淡地笑了一下,那笑中也含着多少酸和苦:“或许,不能用喜欢来形容。她是在我极度痛苦中带给我唯一慰藉的人,而且她本来就是那么招人喜欢。至于以后,她早就知道不会有以后。她知道你舅母的存在,知道少言的存在,这些年我欠他们母子这么多,怎么可以再有他想?再说,她父亲汪一恺是我多年的好友,她一直都叫我叔叔。”
孟雨不敢再问下去,他知道舅舅是个特别爽直的人,不会刻意隐瞒自己感情。虽然他不说,但他不会回避。他又想起,汪真真既然曾和应少言一起配合战斗,自然比自己还早认识他,却始终不曾将剑法传授给他,最终还是先传给了自己,而让自己去教应少言,必然也是有说不出的苦衷。
孟雨思忖了一下:“难怪,真真姐给我运气帮我恢复功力的时候,手法还没有完全到位,所以那阵我肋骨附近才一直有真气乱走的感觉。”
应正云的反应却令孟雨再次吃惊了:“这件事你说起过,我一直感到奇怪,以她的功力,帮你完全恢复武功和内力是不成问题的,以她的悟性和我教她的程度,不可能出现偏差。这些日子我心里一直琢磨不明白,这件事情等她回来我会再去问她的。”
听舅舅这么说,孟雨也吃惊了,他的疑虑陡然又增加了一层。按舅舅的说法,真真姐还是有奇怪的地方。事实上在京城,他就一直觉得汪真真有些不对劲儿,那个下迷药的人为什么迷不倒真真姐,而且汪真真一向不肯理萧梦时,为什么突然就同意住在他家。种种的一切,但孟雨不能跟舅舅探讨这个问题。在舅舅心里,汪真真永远是那个聪明可爱,曾经让他心动也留下心痛的小女孩。
两个人说话间,已经喝了不少茶。
看到天色已晚,孟雨站起来:“舅舅,天色不早了,您好好休息,孟雨回家去了。”
应正云也站起来,拍拍孟雨的肩:“相信你多难的事情你都能做好!”
孟雨点点头。
应少言和孟雪的婚事终于定下来了,两家人在欣喜的同时,也都松了一口气。
汪一恺和汪真真也从京城回来了,他们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正在被押解去sd的萧正毅一家。曾经并肩战斗过的战友,如今萧梦时已经阴阳两隔,萧正毅成了国朝罪人。想起萧梦时屡屡不听劝阻一意孤行,可又在京城对他们父亲细致入微的照顾,看到萧正毅一家现在的惨状,汪真真哭得不行。然而最终,她和父亲也只能目送萧正毅一家继续走上回乡的行程,才快马向西玉州奔去。
一回到西玉州,汪一恺父女就接到了应少言和孟雪的婚事喜帖。两个孩子的婚礼并不打算惊动更多人,但汪一恺是应正云的挚友,也是一直和西玉州守军共同配合抵抗北燕的重要武装力量,所以应正云是一定要请他的。
只是在签喜帖时,应正云脑子里想到了汪真真。他知道真真一定不会来的,然而他还是在喜帖上写下了汪真真的名字。写下的一刹那,他的手有些颤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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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0章 孟雪出嫁
而在汪一恺和汪真真回到西玉州之时,候灵闪却准备再赴京城了。
身后是西玉州的城门,孟雨看到候灵闪将刀细心地藏在了衣服里面。
“猴子,萧梦时的结局竟然是这样,我有时不能想象他再不能跟我斗嘴,不能跟我对掌,不能发脾气跟我拔刀,更不能跟我联手去打蒙面人。”
候灵闪第一次不开玩笑了:“你们两个,确实……我的第一个主顾你也知道了,就是康明王。”
孟雨顺手折了一枝长满盛开黄色花朵的蒲公英,其中有一朵已经长成了球形的毛绒绒的蒲公英:“我什么都没有能阻止,也什么都没有做成。案子走到这一步收获的全是失败,最后倒只是促成了自己妹妹的婚事。”
他轻轻吹了一下,蒲公英纷纷散成小伞,在风中飘荡着散向远方。
候灵闪看着山上那条通往远方的大道,他要沿着这条路去往京城。他将腰带又扎扎紧:“孟雨,哪怕只有一件好事,也是好事。你眼里只看到那些不好的事,这就是你和候爷不同的地方。”
他拍拍孟雨:“我该走了,有一件事你已经应该想到了,沙不该和花儿在京城本来是十分危险的,我当时知道有人保护他,所以才敢离开。”
孟雨点点头:“你说的是康明王吧。康明王和萧梦时一样,任性而专断,但基本操守还是有的,所以你才将秘径的消息卖给了他。但是自他回到国朝以来,皇上对他的态度,他也不会不警觉。他要这个秘径的秘密,肯定是放在手里的一张牌。”
他转过头看着候灵闪:“你就要上京城了,那第二个和你交易秘径的人,你仍然不肯告诉我吗?”
候灵闪道:“孟雨,事情的最终谜底我和你一样不知道,但我相信你能够左右那个结局。皇上不是傻子,否则他为什么要选你?”
孟雨突然伸手揪住候灵闪的衣襟:“那你说,下一步我该做什么?”
候灵闪张开两只手,也不反抗,似乎是在用提醒的口气在说:“那一场山顶的会刀,虽然精彩,却是一场不完整的会刀。”
孟雨将他的身体轻轻一送,候灵闪已经借力双足点地,飞出几丈远:“孟雨,你一定都会明白的。”
说罢,他跳上拴在一棵矮树下的马,解开缰绳,飞驰离开了西玉州。
孟雪穿着大红新娘礼服,带着新娘头冠,长长的珍珠穗子遮住了她美丽的眼睛。应少言也穿着新郎的红色袍服,他看着孟雪,很温柔地笑了一下。透过珍珠穗子他仍然能看到她眼波流转,美得不可言说,他的心又跳得快起来。孟雪调皮地看着他:“表哥,你笑什么?”
应少言抚抚她的头:“小雪要做我的妻子了,表哥开心呢。”
孟雪开心地笑了,小脸笑成了一朵花儿。
应宅外面并没有张红挂彩,不想张扬,但是院子和厅堂里却挂了红灯笼,贴上了喜联。当汪真真随着汪一恺进来的时候,应正云和孟雨都吃了一惊。只有他们两个知道内情,尤其应正云了解汪真真的性格,没有特别的理由,她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刻打搅原本和谐幸福的一家人的最幸福时刻的。
汪一恺和应正云互相拱手致礼,应正云笑着说:“汪大哥,一别二十多年,从前大家在一起的时光更觉得难忘。”
汪一恺也爽朗地大笑:“和义庄配合西玉州守军这么多年,老弟你如今又回来了,我没想到头发都白了又能和当年的少将军合作!”他说得激动,一下子呛到,又开始咳起来。
应正云急忙扶住他:“老哥还好吧,年纪大了要注意身体了。”
汪一恺止住咳声,摆手笑笑:“习武之人,这点小咳算什么!哪一日咱们再刀剑相对,让你知道我宝刀不老。”
应正云也笑了,他请汪一恺入了上座。汪真真过来给应正云行礼:“云叔叔,真真给您贺喜了。”
应正云微笑地看着她:“真真,和义庄多亏有你做汪大哥的帮手,辛苦你了。”
汪真真一笑:“云叔叔夸奖了。”
她现在长成了一个娟秀而又端庄的女子,但笑起来的模样,令应正云又想起她小时候聪明可爱的样子,不由一时恍惚,随即他就控制住自己:“真真,去和女眷们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