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孟雨之难解的刀痕-第3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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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刻她的担心在加剧,她敏感地觉得,这些人的失踪,一定是对付父亲去了。她对于刀盟都没有概念,虽然说她在酒楼上也看过那片衣衫上的刀口,但她也同样什么都没有说。她知道父亲在为不义的那一方做事,但为了维护父亲,她只能一方面什么都不说,另一方面尽量保护她认为该保护的人,孟雨、萧梦时。
但此时,她真心害怕了。她知道父亲的病已经很重,她亲眼看到了丁风悲惨的死状,也知道丁风和父亲是一伙的。那次大登峰顶的会刀,她已经想到父亲的同伙会想办法杀孟雨,她才跟了去。那个踢了她手腕的人,就是丁风,虽然父亲和丁风都没有对她说破。
但是现在,这么强的一个阵容出去,她很担心父亲的命还能不能保得住。她仍然不听应正云的警告,经常去一些路口看看父亲回来没有,也按以往和父亲的约定发一些暗号,然而她发的暗号永远是有去无回,父亲有如杳然的黄鹤,再也没有半点消息。
这一天,她又出去等父亲,仍然一无所获。而孟雨他们也完全没有音信,她觉得心跳的厉害,实在是不能忍受。可是到哪里去找父亲呢?也不能和云叔叔说,那是一个黑白分明的人,竟然说杀就杀了张大谦。她不知道如果云叔叔真的知道父亲已经被国朝叛军和北燕收买,会是什么样子。
她垂头丧气地回来,却遇到正要去校场的应少言。应少言很恭敬地和她打招呼:“真真姐,出来走走吗?”一边弯腰行礼。
因为应正云的原因,汪真真对应少言总是淡淡的,应少言有时候在她面前也很惶惑。但是感于她托孟雨转教他父亲的剑法,心里还是很感激的,在路上遇见了,便很有礼貌地打招呼。
汪真真一时来不及收回失望和担心的情绪,眼里还带着眼泪。看到是应少言,吃了一惊。
而应少言已经看到汪真真哭了,他有点窘迫。真真姐是未婚寡妇,总会有不能言说的心事,本来应该回避的,只是他虽然是个内向羞涩的人,却也是个实心眼善良的人,他小心地问:“真真姐,你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需要少言帮忙吗?”
应少言不能不小心翼翼,平时汪真真就总对他冷冷的,令他总是很不安。他没有想到汪真真现在一肚子担心和难过,却没有人可以说。她更不敢问孟雨,那是个聪明而犀利的神探,本来就在查这件事情,她又怎么敢想他会对自己爹爹容情。但现在父亲的身体差得不行,若是还一意孤行,不知道会遇到什么。
她有些六神无主,不由就对应少言抱了些希望,她也知道他是个特别善良的青年,便犹豫不定地说:“少言,有件事姐姐要是告诉你,你可不可以不告诉别人?”
应少言愣了一下,他敏感地知道不会是小事情,他自己也是带兵过大仗的,于是尽量温和小心地说:“真真姐,你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就告诉少言,少言一定不能做让真真姐受伤害的事情。”
汪真真又犹豫了一下,这才将应少言叫到旁边树林里隐蔽一点的地方:“少言,你爹爹和孟大人都怀疑我爹通敌。”
应少言啊了一声,这一吓可是不轻。虽然孟雨查汪真真也很久,但毕竟这和打仗不是一回事,应正云、孟定国和孟雨都没有和应少言透露半个字。
汪真真心里真是苦不堪言:“少言,但这件事情,是真的。爹也是因为上次咱们和北燕作战,朝廷处置不公,心里失了望,晚年失了节操,和那些势力搅在一起了,可能和北燕也有勾结。”
应少言吓得变颜变色,虽然他带兵与狄英沈炯烈这样的叛军作战都毫无惧色,然而这是多年来他最尊重的老伯。他小时候因为父亲的关系,被一些官绅欺负,也是汪伯父给他作主,甚至安排他母子吃住。甚至能去萧大人帐下效力,也是汪一恺多方奔走的结果,他一时心里接受不了,有些狐疑地问:“真真姐,你没有搞错吗?汪老伯父是多好的人……”
汪真真摇摇头:“其实,在那次作战之前,他都是天下最好的人。但是之后,他真的变了,姐姐不和你多说。孟雨不见了,很多人都不见了,我觉得他们是去对付那股势力,爹爹也在其中。到了现在,我也没有办法瞒了,但云叔叔实在是太刚正不阿了,姐姐害怕找他,所以有点事想嘱咐你。”
应少言一下明白了,江战的忽然出现又忽然失踪,显然也是和这件事有关。他心里跳得像打小鼓一样,汪一恺的武功有多厉害他是知道的,他和萧梦时跟他一起在战场上与北燕并肩战斗过,对汪老伯简直是心服口服。在大登峰顶上,萧梦时顶替有恙的汪一恺和丁风对阵,片刻就输了下来。而汪一恺若是不下场,即使带病也能多撑上百回合的。况且能带领和义庄一直坚守在与北燕作战的最前沿且屹立不倒几十年,没有过人的胆识是不可能的。但之前汪真真对他很冷淡,他本来见到她就窘迫,现在又一下把这么可怕的事情告诉他,但还不能和父亲商量,他就更紧张。
第四六二章 孟雨的愤怒
汪真真继续说:“爹爹练成了一种邪功,我最近几个月没见他,不知道他又有进境没有,但我知道那邪功是很厉害的,但是爹爹的身体已经病入膏肓,所以平时他非常衰弱。他不用邪功时功夫也还在,只是比从前差多了。我一直不知道孟雨是去哪了,我担心他们遇上爹爹,如果遇上爹爹发邪功他们吃了亏有伤亡,就是我的罪孽了。我只想告诉你,爹爹只有在平时状态和邪功转换的瞬间,是他最弱的时候。如果他用自己的功夫已经打到非常疲累,转换到邪功的一瞬间就更弱。只是他身体已坏,每发一次邪功都会严重地损害身体的,所以不到万得不已他不会用的。”
应少言吃惊了:“姐姐,你是要我告诉他们怎么对付汪老伯?”
汪真真摇头却又点头:“少言,姐姐是求你,如果可能,如果必须杀了爹爹才能不让他对国朝犯更大的罪,害更多的人,你能不能亲自去?”
应少言虽然两军阵前很勇猛,但是汪真真的这个话却吓坏了他,他瞠目结舌地:“真真姐,你……”
汪真真道:“我现在脑子很乱,也说得不明白。即使在那个瞬间,爹爹的功力还是很强的。我只是想,只要事情能挽回,你或者能保爹爹的命,或者能让他死得不要太痛苦。我知道他罪孽深重,萧梦时兵器库的事情,是爹爹告发的,因为康明王替萧梦时谋取海西国国王的位置,阻了爹爹的路。他还干了多少坏事,我也不知道,因为他都瞒着我。”
应少言听得心惊,一时无语,他沉吟了半晌:“真真姐,你是要我找到他,能救就救他,不能救就阻止他不再干更多的坏事,但不要让他落到别人手里,那会太凄惨,是吗?”
汪真真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少言,是不是姐姐的要求你太难办到了?”
应少言想了半天,才说:“真真姐,少言从小就被汪老伯照顾,我一直拿他当长辈和亲人看待的。可是我不知道他竟然成了这样的人,可我也和真真姐是一样的,不希望他再作恶,但也不愿意他太凄惨。少言一定尽力而为。”
汪真真点点头:“少言,真是难为你了,但姐姐现在,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说着又忍不住掉下眼泪。
应少言也心乱如麻,正想安慰她,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汪真真和应少言吃惊地抬头望去,竟然是孟雨一个人骑马飞驰而来。
他的马奔到他俩面前,孟雨几乎是从马上滚下来的,他又黑又瘦,满面风尘,一看就是长途奔波。他像是没看到表哥,却死死地盯着汪真真。
汪真真不由退后了一步。
应少言慌忙问:“孟雨,你从哪里来,怎么成这样了?”
孟雨并不理表哥,只是盯着汪真真:“汪真真,之前我和爹爹问过你多次,你一直什么都不说。汪一恺不仅真的是刀盟的人,还和北燕勾结。”
应少言睁大眼睛看着孟雨,想不到他知道的同时,孟雨也知道了。
汪真真脸越发白了:“孟雨,你从什么地方来?你看到爹爹了?”
孟雨冷冷地看着她,突然掏出令牌:“汪真真,你隐匿实情,让汪一恺带刀盟引大夏与北燕合兵,我现在要将你收押!”
汪真真呆呆地看着孟雨:“孟雨,你从哪里回来,爹爹现在怎么样了?”
应少言也急忙道:“孟雨,你别冲动,我们先去见孟大人再说。”
孟雨冲着应少言大喝一声:“表哥!你不要瞎好心行不行!汪一恺就是在城外袭击你砍了你一刀的人,也是参与血洗双凤山庄的人,还是告发萧梦时的人!杀死花儿的人!”
因为仍是机密,孟雨还没有敢说秘径的事情。
应少言也震惊了,但他还是阻止住孟雨:“就算是真的,也不是真真姐做的,你不能收押她,我们快去找孟大人。”
孟雨冷笑道:“好,表哥,那你看好了她,我们一起去。如果她跑了,那就由表哥来解释了。”
却不想关正枫带着一队骑兵疾驰过来,在他们面前勒住马,急道:“孟雨,你回来了?应大人已经看到你们了,速和我去校场。”
此刻,校场已经没有之前操练和比试骑射时的热闹,变得静悄悄的。孟定国和应正云都在这里等着孟雨,他们两个人也是一脸冷峻,显然已经知道了什么更严重的事情。
应正云不相信似的看着汪真真:“真真,你就这样一直瞒着你爹爹的事情吗?”
汪真真低头不语。
孟雨道:“应大人,爹爹。我们确实已经怀疑了汪一恺。但实在没想到他的武功已经高得不可想象。崤山真人留下仅有的两颗吸光珠,他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母珠,并且吞到肚里,将师父的子珠也吸走了。”
应正云和孟定国都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