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孟雨之难解的刀痕-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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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以步行的速度往前走着,突然一阵疾速的马蹄声传来。一匹快马从旁边飞驰过来,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那马已经到了新娘的马车前,骑着马跟在马车旁边,穿着新郎倌红袍的程老爷吃了一惊,吓得差点跌下马去。
那人骑马随着马车跑了几步,突然手腕一甩,一把飞刀从他手中飞出,横打在驾车的马屁股上。程老爷吓得大叫起来。那人往回一带,飞刀又收了回来,阳光下金环闪耀。
马受惊扬起前蹄,拖着马车向前狂奔起来。那人也打马随着马车一起向前飞奔,将新郎和其他人远远抛在后边,吹打班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吓了一大跳——但还是只好继续呜哩哇啦吹奏着,不知道该不该停。
江绿萍在车里被猛晃一下,差点摔倒,她急忙抓住窗框。一惊之下她很快镇定下来,正要掀开窗帘。那和马车同步骑马奔驰的人,已经拉开马车门。
江绿萍不由惊叫一声:“候爷,你做什么?”
候灵闪冲她喊:“跳过来,上我的马!”
江绿萍惊道:“候爷,你怎么可以……”
候灵闪骑着马一手抓着马车门框:“你过来不过来?不过来你就一辈子陪着那个肉球!”
江绿萍犹豫着。
候灵闪又喊:“最后的机会了啊!这个是我候爷免费的,不收钱!”
江绿萍一咬牙,两手一撑门框,双足用力一蹬,身子飞起。候灵闪伸手拉住她的手,往里一带,江绿萍就落到马背上。
候灵闪大笑着说:“一听不收钱,蹦得就快了吧。这个钱我可得找孟雨收去!”
说罢,候灵闪加了一鞭,马飞一样的奔驰。那辆空了的马车落到了后边。
“什么!”江承天猛地站起来。
程老爷带着哭腔说:“是一个用飞刀的人把江姑娘劫走了了!!”
江承天怒道:“候灵闪,******!”江战站在哥哥身后,都快笑到脸上了,拼命才憋住。
程老爷还在哭着说:“不是我不管江姑娘,那个人太厉害了。”
彩姐在旁边噢了一声:“命里不是自己的哟,瞎逞……”
江承天对程老爷道:“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慢慢查访。这件事你也无能为力的。”
程老爷看江承天没有怪他,心里稍微踏实点。可想到没法跟娘交待,又哭起来了:“怎么办啊,媳妇没有了!”
江承天对江战道:“你送程老爷回家,我出去一趟。”
江战笑眯眯地说是。
江承天瞪他一眼,他赶紧把笑脸收了。
孟雨下楼去吃饭的时候,才听到这件事。
本来他吃饭无情无绪的,完全是因为早饭都没吃,所以才不能不履行一下手续。结果听到旁边桌上的人兴奋地正议论着,江家大小姐出嫁时,让一个使飞刀的家伙劫跑了。本来出江泽镇前是娘家送亲,出了镇就是婆家迎亲,已经交接了,若是江老爷怪罪起程家把妹妹丢了,程财发那个土财主可吃了不兜着走。
孟雨一下子就站起来了,他当然马上就知道是候灵闪把江绿萍劫走了。他本来是真的江湖豪客,自然可以不在乎任何规矩礼教。随即,孟雨知道自己失态了,便又坐下了。
旁边那桌还在继续起劲地说着,说得满脸直跑眉毛:“事后,程家院子里突然被扔进一个包袱,里边全是亲银珠宝,还有一个纸条:好汉做事好汉当,彩礼钱候爷退给你!”
一桌人拼命地笑起来,连伙计都凑过去好奇地听着。
在这个虽然富庶但还是略微偏僻的小镇上,这样的故事还是很刺激,很有吸引力的。
江战送走了程财发,很快跑到客栈里找孟雨,孟雨拉着他骑上马跑到郊外。他呼哨一声,随后对江战说:“他要是没走远,应该能听到。”
江战东张西望了一下:“自从这事儿演变成喜剧,我看我倒没有什么可以关心的了,我现在更注重未来我们两个的合作。”
孟雨踢他一脚:“一会儿要是火并了,你帮哪个?”
江战想了想:“当然帮候爷啊,是条汉子。”
孟雨白了江战一眼,想着关键时刻,候灵闪真的是比自己豪气多了。他看着远处无尽的山峦:“我就是想问问他到底怎么想。”
远处一匹马飞驰而来,候灵闪一身劲装,背上背着他的刀,金环搭在刀背上垂下来,在夕阳下闪着灼人眼睛的光芒。
还是孟雨先开口了:“终究是候爷,你才是真正能快意恩仇的人。”
候灵闪搔搔脑袋:“难得你这么尊敬我哈,还称我一回爷。”
不待孟雨再问,他很干脆地说:“江姑娘自己走了,她去妙常师太那里了。”
第一五五章 爱人走了
孟雨一惊,他以为能很快再次见到她,问她未来的打算,不想竟已经走了,他的心像被什么猛撞了一下,霎时间又空落落的。
“江姐姐为什么突然要去那里?”
妙常师太一直弟子众多,自开青虹剑派,在河东郡是很有名的。就连被应正云刺杀的前太后,孟定国的姐姐孟离珠也是她的徒弟。江绿萍也曾和妙常师太学过几年武功,因为聪明灵慧,对武功心法领会得快而颇得师太喜爱和器重。就是孟雪,也在妙常师太云游到黄山之时,被亲自指点过。青虹派基本在河东已经成为和另一家飞云寺的混元派成为竞争之势。飞云寺的住持了空大师,是国朝国师孤鸣鹤的师弟,近日被国丈、镇国公沈鹤昌的亲信,河东巡抚曹成安支持,一直明里暗里在排挤青虹派,所以妙常师太的日子并不好过。
本来候灵闪在江湖上卖的就是情报,得知最近妙常师太手下几个大弟子和外面勾结,又受到飞云寺的压力,情势有一点微妙。据说也有外族在染指意欲控制,青虹派内外已是暗波涌动。妙常师太因为几个得到真传的大弟子已经被外面渗透,所以表面不动声色,只是尽力周旋。而官府一向不染指江湖内部纷争,所以曹成借机不作为。候灵闪告诉孟雨,江绿萍现在必定是不能回家的,一回家就必须给程家交待,那就白逃婚了。而孟雨目前正在和江承天、江战联手要解决四大山庄的事,如果她再回来找孟雨,一是让江承天难堪,也会影响孟雨要做的大事。两难之下,她又挂记师父,便决定去河东找师父,关键的时候也可帮忙。
候灵闪怕她一走,和孟雨两个人刚热起来的心又会凉下去。但江绿萍想到自己这次一再拒绝孟雨,也是太伤害他,感觉当前无法再面对,就执意走了。
候灵闪说:“我可让她给你留封信呐,但你想她怎么好意思托我这个大男子给你传信呢。说留个信物吧,她也一样是不愿意经我手转。我看她百般弯转周折,为难的要命,最后还是在药店给你买了调内息的药,让我交给你。”
孟雨一听,也呆住了。他想江绿萍是个外冷而内热的女子,之前她在萧梦时特意办的那个七夕夜,很主动很大胆地向自己表示过,却被自己一口拒绝了。对于一个内向而内心高傲的女子,自己的拒绝对她不仅是打击,还是一种很彻底的伤害。他捧着药有些发呆,现在想来,自己和江绿萍前前后后的这些事情,心凉了热,热了又凉,想着好不容易见到,又被她和别人的婚礼折磨。好不容易她逃脱了婚礼,却连面都见不上一次,不知道未来还有多少艰难要走。
候灵闪拍拍他:“还以为我抢了你的心上人吧?候爷可不是那样的人。
孟雨把药小心地收好,看着候灵闪,点点头:“谢谢。”
候灵闪拍了一下大腿:“啊呀!这个谢谢可真难得啊,候爷要感动死了!”
突然他又站起来:“那赔给那老财主的彩礼怎么办?”
孟雨笑笑:“候爷成亲的时候,会有大礼。”
候灵闪跳起来:“成亲的时候?那得猴年狗月啊,要是候爷这一辈子都不成亲呢?”
孟雨笑了:“候爷怎么可能孤家寡人一辈子。不过我还没说完呢,除了成亲一份大礼,赔给老财主的钱,孟雨一文不少双倍奉还。”
候灵闪凑到孟雨跟着:“你哪来的钱?拿老爷子的钱可不算本事。”
孟雨推了他一把,一本正经地:“得了,孟雨也是有事业的人。”
候灵闪指着孟雨:“哈!哈!哈!哈!合算你办案子收得比候爷还黑是不是?”
江战听得都快笑喷了,他对候灵闪说:“候爷你不要那么大声,我大哥上天入地要找你呢,找到你一定撕八瓣儿。”
候灵闪一蹿,跳到一块大青石上,陡然高大起来:“我这就加入孟神探的事业当中,你们两个保护候爷就是了。”
孟雨道:“候爷不会后悔么?”
候灵闪一挺胸:“不是候爷后不后悔,是候爷担心你俩搞不定。看看江姑娘的事,在候史上就是浓重的一笔啊。”
孟雨点头:“候爷确实是令人敬佩的人,孟雨这辈子也追不上候爷的境界啦!”
候灵闪一笑:“别给我戴高帽,信得过我,双凤山庄候爷陪你去就是!”
他们临离开江泽镇的那天,江承天赶来送行,候灵闪早躲得八百里开外去了。江战也不告诉大哥候灵闪的事情。江承天将写给双凤山庄的庄主郭冲的信交给孟雨,叮咛道:“不论双凤山庄出了什么事情,这封信一定要交给大庄主。我知道你和郭世超有交,他都不能给。”孟雨点头。
走时孟雨还是忍不住问了江承天,那个程老爷后来怎么样了。
江承天摸了摸头:“婚礼照常进行!”
“什么?”孟雨瞪得一对眼睛两对大,“这……”
江承天哭笑不得地说:“我做了一次媒婆,哄劝了程老爷老娘好久,然而陪送了不少财物,将彩姐嫁给程老爷了!也送算积个大德吧。”
“什么?”孟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来一门亲事是可以这样做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