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仕妖娆-第4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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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闲当然不信,是鬼魂能在女伎的肚皮上,能让女伎讨饶?
心中猛然惊醒,难道这是阴谋?
自己又被人当枪使了?
就是焦寒告诉自己,说他一次没钱用了,于是跑到众安桥一个叫什么公社的大户人家去找点钱用用,却看见那家人的主人在往水池里藏东西。
自己才由此上了心。
也就是前几天,李凤梧从建康归来,在梧桐公社晚宴青云书社众人,自己借机跑到人的听雪院,找出水池里的东西看了一眼,这才有了今日之事。
难道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透露给自己的?
庄闲觉得眼前有些发黑,四肢乏力,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总觉得前面有一个巨大的漩涡,仿佛边的黑暗一般将自己吞噬进去。
从骨子里感到了寒冷。
如果这件事李凤梧洗脱不了嫌疑还好,官家不会追查推背图的来路,但若是李凤梧洗脱了嫌弃,官家势必要追查推背图的来历。
而自己却是主动泄露消息给皇城司的人,很容易查到自己身上来。
但是查到自己这里,所有的线索断了。
看着这个房子,别说皇城司不会相信有焦寒这么一个人存在,自己都要怀疑,真的有这个人存在吗?
当然,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恐怕也不叫焦寒。
看着这宛若废房的房子,庄闲感受到了一股可怕的势力:寻常人,能让一个房子在短时间里变成一座废房?
连蜘蛛网和网上面的飞蛾尸体,看起来都有好几年的感觉!
如果李凤梧洗脱了他自己。
那么这个窝藏禁书的锅,自己背定了!
好恐怖的势力!
庄闲力而失神的坐了半天。
忽然惨笑几声。
被赶出青云书社,自己原本以为有姐夫赵惇的提携,自己好歹也能参加明年的秋闱,继而参加春闱别头试,混个进士出身什么的。
如今看来,这一切都有可能要成镜花水月了。
大笑一声,苦笑。
摸了摸离开王府时姐夫赵惇背着嫡妃李凤娘塞给自己的会子。
且喝酒去。
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过奈何。
……
……
临近傍晚时分。
赵昚处理了一些折子,伸了个懒腰。
谢盛堂悄声息的上前,“大官,要不歇着了,再过片刻,就到了晚膳时间。”
赵昚点点头,问道:“黄冲和郭铭有消息了吗?”
谢盛堂摇头,“没那么快。”
赵昚自嘲的笑笑,“我也是太心急了。”
喝了口御膳房准备的莲子羹,赵昚忽然想起一事,“龙大渊二人可回来了?”
今日发生那了件事后,黄冲、郭铭被自己关在大内解图,龙大渊和曾觌两人,也被自己派了出去,让他们天黑前给回垂拱殿回复。
谢盛堂想了一阵,“两位大概是想晚一点回复,将今日情况尽数掌握,恐怕要在皇城关闭前小半个时辰的样子,才会来回禀大官。”
赵昚一想也是,这两位跟随自己多年的心腹,办事风格确实如此。
只是自己心里确实太着急了。
起身道:“吃饭去吧,朕还确实有点饿了。”
谢盛堂喏了一声。
赵昚又道:“将皇后夏氏、婉容谢氏也叫来吧,朕想热闹一点。”
言语间很有点意兴阑珊。
谢盛堂喏了一声,示意小太监去禀报,一边陪着官家前往用膳厅,走出垂拱殿,在花园里折转了几步路,谢盛堂忍不住轻声道:“大官,老奴有几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赵昚嗯了一声,“那就别说了。”
谢盛堂顿时被噎住,只好内心尴尬,脸上不动声色的应喏。
却又听得大官道:“憋死你个老乌龟,朕知晓你想说什么,劝朕宽心一些,不要心急想太多是吧?朕不是不明白,只是这事啊,朕确实宽心不下来。”
赵昚终究也是个人。
很多话憋在心里不说,不代表不想和人说,况且又是服侍自己几十年的老臣谢盛堂,当年更隐秘的事情自己都让他参与了,如今还有什么事不能说的。
第二百八十二章 临安朝臣尽吾掌
话匣子一打开,便关不住了,“朕能宽心得下来吗?事关那种书,事关朕的江山社稷,朕能掉以轻心?别说,我知道你想为李凤梧说话,说李凤梧没有目的也没有这样做的动机,朕何尝不知晓,但人心隔肚皮,朕不能不这么想……”
谢盛堂只好老实听着。
“这件事就算不是李凤梧做的,但出现了这本书,他要是没有绝对的证据证明他的清白,哪怕是莫须有的事情,朕也必须得重罚他,你是不是觉得有些难过,替朕难过?”
“没,朕也难过。”
“继你、龙大渊、曾觌、赵作仁、赵珲——赵珲这货就不说了,上一次的事件中被人黑了,朕知晓他委屈,可没办法,朕必须处罚他以正天下人视听……”
“大官,赵珲知晓您的苦心,他不会埋怨您的。”谢盛堂望着大官的背影,感情有些咸湿。
赵昚点头,“希望他也会如此想,话说回来,继你们之后,朕好不容易再遇见了一个可以信任的臣子,我也知晓你为何喜欢为李凤梧说话,不就这货和年轻的你很像么,当年你也是有着如此的经世之才,为朕毅然献身宦门……”
“大官,都是些陈年旧事,别提了,为大官您的千秋盛世,老奴就是献上项上……小说 。。 头颅又何妨。”谢盛堂语音有点哽咽,想起了当年那些风光。
赵昚忽然停步,回头看了一眼谢盛堂,拍了拍肩膀,“朕心里明白着呐。”
赵昚回首,继续走在前面。
谢盛堂擦了擦眼角,“风真大。”
小跑了两步,跟在赵昚身旁。
赵昚继续道:“本以为,这会是朕的魏征房玄龄,不过如今看来——锋芒毕露终究还是难以成器,早知今日,就该继续将他放养在地方十年八年,有了一定的资历了再召回临安。”
谢盛堂叹了口气,“李少监年少得志,怎经受得了这等寂寞。”
赵昚也叹了口气,“是啊,让他使金,使大理都是有惊险的差事,让他去就是磨砺他的性子,倒也叫人满意,可却落了个满朝大臣尽敌意的局面,还是锋芒露的太早,太犀利了。”
沉默了一阵,“盛堂,还记得那次这小子醉酒说的话么?”
谢盛堂吃了一惊,“那些醉话?”
赵昚点头,“也许这小子真的早就知晓这三张图的存在,而且也从中看出了什么,否则他怎么会说出那些莫名其妙你我都法理解的话?”
如果是真的,难道自己真要一手打造出一个千秋盛世?
难道真的会有一场崖山海战,会灭掉中华?
赵昚悚然心惊。
差点就想召李凤梧觐见问个清楚,不过还是按捺了下来。
推背图一说,确实有一些玄乎。
和皇后夏氏、婉容谢氏一起吃了晚膳,聊了些话话儿,有太监进来低声在谢盛堂耳边轻声低语,赵昚知晓何事,便让夏氏和谢氏退了。
带着谢盛堂走出用膳厅,“朕去御花园转转,让他俩直接过来罢。”
在御花园里赏玩着太湖石的假山和一池游鱼,赵昚忽然想起一事,不知道耗费巨资运送往大理的太湖石走到哪里了。
大理相国高寿昌收到那些太湖石后,今后怕是要更坚定和大宋的合作。
六千五百匹滇马,加上民间私人买卖的,大宋一年能得到的滇马至少在七千五百匹啊……完全可以组建、打造一支轻骑军了。
这一切都是李凤梧之功劳。
他之仕途轨迹,他对朕之心,假以时日,百年之后,必然是追谥文与文正之人!
绝对不愧朕之赞誉,雏凤!
如此人才,却将折戟沉沙。
而自己也要面临不得不重罚他的局面,想来也是让内心难安。
赵昚叹了口气。
身后传来龙大渊和曾觌两人的见礼声。
赵昚回身,“临安情况如何?”
龙大渊和曾觌两人,一直负责皇城司,都是知合门事,但龙大渊多一个谏议大夫的身份,是以地位稍微高那么一点点,此刻出声说道:“官家,按照您的旨意,我和曾觌今日下午坐镇皇城司公事房,所有眼线耳目全部放了出去,确实有些异动。”
赵昚哦一声,心中却是大喜,“说。”
龙大渊道:“汤相公一下午都在公事房里,和洪相公在一起;诸葛参知陪着郡夫人去城外游玩,枢密院陈俊卿也异动,蒋芾和王刚中两位,蒋芾前几日着了官家您的旨意,去了楚州整视军备,王刚中最近几日身体略恙,一直在家养病。”
赵昚有些意外,“都没问题?”
曾觌补充道:“不仅这些重臣没有问题,其余朝臣皆没有什么异常,尤其是和李凤梧有个交集之人,我们重点监视下,也是安静的很,倒是……”
赵昚脸一沉,“说!”
曾觌立即道:“倒是大皇子和三皇子,反应很是激烈,不仅府兵尽出,还要求临安府配合,已经在着手封堵临安消息,抓了不少人,甚至当场格杀了几个言谈乱书的平民读书人,显然两位皇子已经猜出了咱们在梧桐公社搜出了什么东西。”
赵昚有些意外,却没做声。
这就有些奇怪了。
重臣没有异动,那最有嫌疑的就是这两个儿子。
但他们的行动却在告诉自己。
这事他们也和自己一样,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威胁到赵室的社稷,也在变相的证明清白。
那么这件事,究竟是谁做的?
如果没人做,真是李凤梧原本就藏在梧桐公社的?
赵昚脸色有些难看了。
龙大渊轻声道:“官家,有个事,皇城司眼线获得消息,是从一个叫庄闲的青云书社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