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筐下的阴谋-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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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就对我没用了;如果你对我无用,你的结局就同他一样。”他向躺在他脚边的尸体微微示意了一下。
那个家伙举起双手,眼睛吓得发了直。“嗨,等会儿,行吗?这不是秘密。你的朋友知道那个家伙的名字,巴伦,那个家伙叫巴伦,每个人都叫他B先生。”
“那个B先生在美国中西部活动,”温说,“谁带他来的?”
“我不知道,我发誓。”
温把枪靠得更近。“你对我没用了。”
“这是真的,如果我知道我会告诉你的。我只知道B先生昨晚坐的很晚的飞机到的。”
“为什么?”温问。
“与格里格·唐宁有关。那就是我知道的,我发誓。”
“唐宁欠他多少钱?”
“我不知道。”
温向前靠得更近了,他把枪管顶在那个家伙的双眼之间。“我在这种距离从未失过手。”他说。
那个家伙跪了下来。温跟着他,枪仍顶着他。“不要,”他痛苦地恳求道,“我不知道其他事了。”他双眼满是泪水,“我向上帝发誓,我不知道。”
“我相信你。”温说。
“温。”米隆说。
温的眼睛从未离开那个家伙。“别紧张,”他说,“我只想确信我们的朋友已经供出了全部东西。忏悔有助于灵魂的安宁,不是吗?”
那个家伙急忙点头。
“你已全招了吗?”
更多的点头。
“你确信?”
点头,点头。
温移开枪,“那滚吧,”他说,“现在。”那个家伙不用再告诉第二遍。
第十八章
温低头看看那具尸体,似乎它是一堆烂泥。“我们最好离开。”米隆点头。他手仲进裤子口袋,掏出手机。一个相当新的玩意儿。在他与温打过电话后,两人都没挂掉,电话一直开着,这样温可以听到货车里发生的一切事情。这与任何窃听器或对讲机一样起作用。
他们走在华盛顿街上,走进凉爽的夜幕中。白天,这个地方会轰隆隆地驶着送货的卡车,但在晚上却相当安静。早上会有人惊讶地发现这一堆烂东西的。
温一般开一辆“美洲豹”,但是今天他把一辆1983年的“掣威·诺娃”撞到了那辆货车上,全部撞毁了。那并不重要,温在新泽西存有好儿辆这种车,用作监视或者其他不是完全合法的活动。那车无法追查,因为车牌照与证件全都是伪造的,永远也无法查出是谁的。
米隆看着他。“像你这样地位的人开‘掣威·诺娃’?”他咋舌头。
“别提了,”温说,“坐在那车里简直令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如果俱乐部里的人看见你……”
温突然打断:“想都不要想。”
米隆的腿仍感到战栗、麻木。尽管B先生伸手触及他的膝盖时,米隆知道温会有办法接近自己的,但是一想到自己差点就终身残废了,他就禁不住摸自己的大腿和腿肚子。他不住地弯腰摸那个坏膝盖,好像他不能相信这个膝盖仍存在一样。他看着温,泪水在他的眼眶里闪闪发光。温看到了,转过头去。
米隆跟在他后面。“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个B先生的?”他问。“他在中西部地区活动,”温说,“他也是个柔道高手,我们在东京遇过一次。”
“他干什么交易?”
“常见的各种各样的事——赌博、毐品、放高利贷、敲作,也经营妓院。”
“那他在这儿干什么?”
“好像格里格·唐宁欠他的钱,”温说,“可能是因为赌博。B先生擅长赌博。”
“很荣幸看到一位专家。”
“确实,我猜你的那位唐宁先生欠了他们一大笔钱,”温瞥了一眼米隆:“那对你是个好消息。”
“为什么?”
“那说明唐宁是在逃跑而不是死了。”温说。“那个B先生不是笨蛋,他不会杀掉欠他大笔钱的人的。”
“死人还不了债。”
“正是,”温说,“而且,很明显,他在找唐宁。如果杀死了唐宁,他也不会需要你去找他了。”
米隆把这句话想了一会儿。“这与爱米莉告诉我的事有点相符。她说格里格没有钱,赌博也许可以解释这个事实。”
温点头。“还是详细告诉我,我不在时还发生了什么事吧。杰西卡说发现了一具女尸。”
米隆告诉了他发生的一切事情。他在讲时,新的想法还不断涌出。他尽力把它们分门别类地组织起来。他讲完概况后,直接进人第一点想法。
“我们假设,”他说唐宁确实欠这个B先生一大笔钱,那可以解释为什么他最后终于答应签一个广告合同,他需要钱。”
温点头。“继续。”
“也让我们假设B先生不蠢。他需要收回自己的钱,对吧?因此他永远不会真正伤害格里格。格里格通过自己身体上的英勇为他挣钱。折断他的骨头只会对格里格的经济状况起反作用,影响他的还债能力。”
“对。”温说。
“因此我们可以说格里格欠他们一大笔钱。也许B先生会用另一种方式去恫吓他。”
“如何?”
“通过伤害与他接近的人,作为警告。”
温又一次点头。“那可能会有用。”
“假设他们跟踪格里格,假设他们看到他与卡拉很亲近。”米隆抬起头。“不会杀她作为一种可怕的警告吗?”
温皱眉:“你认为B先生杀她是力了警告唐宁?”
“我是说这有可能。”
“为什么他不只是打断她的几根骨头?”温问。
“因为B先生没亲自在场,记得吗?他昨晚刚到。谋杀可能是雇来的人干的。”
温仍不喜欢这个推论。“你的推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如果谋杀确实是一种膂告,那唐宁现在在哪儿?”
“他跑掉了。”米隆说。
“为什么?是因为他害怕危及自已的生命?”
“是的。”
“他一听到卡拉死了的消息就跑掉了?”温问。“星期六晚上?”
“那很合逻辑。”
“他当时被吓跑了?被那个谋杀?”
“是的。”米隆回答。
“啊。”温停下来,笑着看向米隆。
“怎么了?”米隆问。
“请告诉我,”温声音开始变得抑扬顿挫,“如果卡拉的尸体只是今天被发现的,唐宁如何能在上个星期六晚上知道呢?”
米隆心里一凉。
“你的理论要成立,”温继续说,“格里格·唐宁必须至少已做过下面三件事中的一件。第一,他目击了这宗谋杀案。第二,他在谋杀后误闯进了她的公寓。第三,他自己杀人了。而且,她的公寓里有大量的现金。为什么?那钱是干什么用的?这钱是用来帮助他还B先生的吗?果真如此,为什么B先生的人不拿走?或者更好点说,为什么唐宁在那儿时不拿回来?”
米隆摇头。“这么多漏洞。”他说,“而且我们仍不知道唐宁与这个卡拉或叫萨莉的什么关系,她的真名是什么。”
温点点头。他们继续走着。
“还有一件事,”米隆说,“你真认为这些匪徙会杀死一名妇女吗,只是因为她恰好与格里格在酒吧里?”
“很令人怀疑。”温赞成道。
“那么基本上,这整个推理都见鬼去了。”
“不是基本上,”温纠正道,“是全部。”
他们继续走着。
“当然,”温说,“卡拉可能是为B先生工作的。”
一根冰冷的手指指点着米隆。他明白了温想说什么,但是他还是问了句:“什么?”
“也许卡拉这个女人是B先生的联络人,她为他收回钱,她约见唐宁是因为唐宁欠他一大笔钱。唐宁虽然保证会还钱,但他还是没钱。他知道那些家伙很清楚他的底细。他已经拖欠非常久了,所以他回到她的公寓,杀了她,又跑了。”
沉默。米隆想咽唾液,但他的喉咙感到僵住了。这很好,把一切都谈通了,这很有用。他的腿因为刚才的事还在发软,但他现在真正感到犯难的是如何他才能轻易地忘掉躺在货车里的那个死人。是的,那个家伙可能是个职业歹徒;是的,那个家伙曾把枪塞进自己的嘴里,温要他扔下武器时他没听;是的,这个世界没有他也许更好。若在过去,米隆会对这个家伙感到遗憾。但老实说,他现在没有。他尽力想积聚一些同情,但令他感到难过的惟一事情就足,他并没有为那个家伙感到难受。
足够的自我分析后,米隆甩掉这些想法,说道:“那个推论的顺序也有问题。”
“比如呢?”
“为什么格里格要杀她?为什么不在那个后棚会面之前就跑掉呢?”
温思考着这个问题。“不错的观点。除非在他们会见中发生的事情令他跑了。”
“什么事呢?”
温耸耸肩。
“这都要回到卡拉身上,”米隆说,“她的事一点都没眉目。我是说,即使一个贩毒者也没有像她那样的背景——做女服务员,隐藏连号的百元大钞,戴假发,用假护照。而且,你应该今天中午见见戴蒙特,他知道她是谁,且正很惊慌。”
“你与财政部的希金斯联系了?”温问。
“是的。他在追查这些连号的钱。”
“那会有用。”
“我们也需要掌握从‘浏园餐馆’打出去的电话记录,看看卡拉给谁打电话了
他们又陷人沉默中,继续走着。他们不想靠出事现场这么近就叫出租车。
“温?”
“嗯?”
“前天晚上你为什么不想去看比赛?”
温继续走着,米隆跟着。过了一会儿,温说:“你从未看过重播,是吧?”
米隆知道他是指那次膝盖受伤的比赛录像。“没有。”
“为什么不?”
米隆耸耸肩。“没意义。”
“不,有意义。”温继续走着。
“不介意告诉我是什么吗?”米隆说。
“再看发生在你身上的事也许意味着处理这件事,看重播也许意味着了结。”
“我不懂。”米隆说。
温点头我知道。”
“我记得你看过它,”米隆说,“我记得你看了一遍又一遍。”
“我那样做有原因。”温说。
“为报仇。”
“看看伯特·韦森是否是故意伤害你的。”温纠正道。
“你要他付出代价。”
“你应该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