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男人-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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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了一会儿,傅丹墨面上露出疑惑之色,一直看着他的姜恒又问:“丹墨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
傅丹墨把目光从纱月的身上转向了姜恒:“这位姑娘看着好面熟,我是不是见过她啊?”
姜恒眉头微皱,说道:“这位姑娘的容貌与你有七八分相像,你没注意到吗?”
傅丹墨恍然:“哦,怪不得,难怪看着眼熟。”
解开了心中的疑惑,傅丹墨又仔细看起了纱月的舞蹈,再无半点异样。
姜恒心知,这个纱月恐怕又是简郡王为自己准备的。
以前,简郡王曾多次给姜恒提亲,介绍的女子无一例外都是出身高贵之人,简郡王试图以这种方式将姜恒拉进贵宦富户的圈子。姜恒年少时曾因母亲的出身受过大辱,再加上未婚妻又是受高官之子所害,对上流社会的圈子有说不出的反感,所以对方的身份越是高贵姜恒越是拒绝得痛快。
后来简郡王逼得紧了,姜恒就干脆说要放手不管简家的生意,简郡王立刻慌了手脚。简郡王全府上下没半个做生意的料,当年如果不是与姜恒相认,这简郡王府早就入不敷出了,那还有半点现在的荣光。
简郡王见说亲不成,便改为赠送美女给姜恒,各式各样的美女应有尽有,随姜恒任意挑选,谁知姜恒却以尚未娶妻不便纳妾为由一个也没要。
今日,姜恒一看这个纱月的容貌竟与傅丹墨有七八分的相似,对简郡王的小算盘已是了然于胸。看来自己与丹墨的关系已被简郡王探知,这一招分明就是冲着丹墨来的,简郡王试图以一个与丹墨容貌相似的女子来取代丹墨。
殊不知,姜恒与傅丹墨的关系并非一般的众道之情,而是错综复杂、难以言诉的深切恋慕,又岂是一个只有容貌相似的女子可以取代的。
当年简郡王得知父亲在外还有一个私生子的时候,自小就无兄弟姐妹的他喜出望外,可因简郡王妃宝成长公主的缘故,简郡王直等到母亲去世才得以与姜恒相认。
当年简郡王找到姜恒的时候,他正在被人追杀,好几次都差点陨命。简郡王大怒,全力协助姜恒将对手一一扳倒。姜恒感念简郡王的兄弟情义,尽心竭力将简王府的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这些年简王府的各项开支都是靠着姜恒才能吃喝不愁的。
姜恒心中叹息,大哥对自己这个弟弟一直都是爱护有加的,所以自己在他面前才敢自持身份偶有放肆。上次大哥找了个容貌与婧芸相似的女子送给自己,自己大怒之下差点就和大哥翻了脸。
事后,姜恒冷静下来一想,大哥如此做不过也只是对自己过于关心罢了,自己实在不该对他发那么大的脾气。可不管这世间有多少跟婧芸长相相似的女子,婧芸就是婧芸,谁都无法替代。所以,姜恒也只能对大哥说抱歉了。
看来这次大哥又用了同样的手法想让自己尽快成家,不过从那个纱月的身份来看,应该不是想让自己娶妻,而只是想让自己收个小妾,这大概是上次自己大发雷霆的后遗症吧。
丹墨的身份姜恒不打算告诉大哥知道,因为丹墨现在很正常,半点失魂症的反应都没有,姜恒没把握自己能说服大哥相信丹墨其实是个生魂入体的女子。大哥既然没有直接说出要丹墨离开自己的话,看来是对自己与丹墨的关系知道得十分清楚,故而才没有做出激怒自己的事情来。
姜恒又看了傅丹墨一眼,见他津津有味地看着纱月的表演,半点担心的样子也没有。姜恒苦笑,知道他心思直率,到现在还没有发现这其中的古怪。
一曲舞罢,纱月躬身退了下去。傅丹墨一直目送纱月离去到完全看不见为止,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这是傅丹墨第一次对一个初次见面的外人有如此大的兴趣,姜恒虽然知道他不会对纱月起什么歪心思,但心里却总觉得有些不舒服。
“二弟,”简郡王此时开了口,姜恒立刻打起精神准备推拒他可能将纱月送给自己的打算。没想到,简郡王接下来说的话却与纱月全无关系。
“二弟,今日中秋佳节,你我兄弟本该好好聚聚、叙叙家常才是。只是我只能在此地待三日,明日就要走了,所以有些账目上的事我想和你说说。”
说完,简郡王就站了起来。
“是,大哥辛劳,小弟全凭大哥吩咐。”
姜恒也跟着站起来,傅丹墨见他们都站起来了,连忙也站了起来。
简郡王对着傅丹墨摆了摆手,说道:“哦,青空先生请稍座,我与二弟有些生意上的事要谈。我看青空先生对纱月的舞艺十分喜爱,等会儿可叫纱月再出来跳几支。管家,好生照看先生,莫让先生空座无聊。”
“是,王爷。”管家躬身答应。
姜恒对傅丹墨有些不放心:“丹墨,你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要是饿了就叫人送吃的来。你不会游泳,不能到船上去玩,更不能去玩水,知道了吗?”
管家在一旁笑说:“二爷放心,小的会好好照顾青空先生的。”
傅丹墨也说:“我知道了,我不会乱跑的,就在这里等你回来,你快去吧。”
姜恒不放心地又看了他好几眼,这才跟着简郡王走了。
等简郡王和姜恒都不见了踪影,管家上前一步说:“青空先生,请坐。”
傅丹墨坐了下来,管家给他斟了一杯酒,说道:“青空先生,这是特意给您换的三十年花雕,你尝尝看可还喜欢。”
傅丹墨本不好酒,这酒的好坏也分辨不出。小小的喝了一口,傅丹墨只觉得这没煮过的花雕不怎么好喝,可他再笨也知道不能实话实说。
“这酒很好喝。”傅丹墨只说了这么一句。
管家见场面有些冷清,便堆起笑脸说:“如此寡坐甚是无趣,不如小的给先生讲讲二爷的事情可好。”
“二爷?”
“就是姜恒二爷。王爷对二爷兄弟情深,规定府里上下都要尊呼他为二爷呢。”
“哦,是这样啊。”傅丹墨半点心机都没有的点着头。
“先生可知这王爷与二爷本是异母兄弟?”
“这个我知道一些,不过详细的内情我并不清楚。”
管家笑着说:“这事说来话长,跟先代的老王爷有莫大的关系。”
傅丹墨又点了点头,认真听着管家的说明。
管家说道:“先王爷娶的是宝成长公主殿下,这长公主殿下身份尊贵,自不可与其他女子相提并论,故而先王爷除了长公主殿下外并未纳娶其他妻妾。不过在三十二年前,先王爷去杭州游玩,在青楼结识了一名叫玉蝉的姑娘,她就是二爷的母亲。”
“啊!?”傅丹墨小小的惊呼一声,没想到姜恒的母亲竟出身青楼。
管家轻咳一声又接着说:“当时那玉蝉姑娘还是个清倌人,第一次接客就被先王爷买下了。先王爷极是喜爱这位玉蝉姑娘,在青楼流连长达一个半月之久。后来,因为长公主小产,先王爷才急忙赶回了临清。长公主这次小产,失了一对龙凤胎,身子也大受损伤,先王爷足足劝慰了大半年才让长公主走出了房门。先王爷在回家前已得知玉蝉姑娘怀了身孕,如不是长公主小产,怕是已经把她接了过来。长公主虽然不再闷在房里,可心情一直郁郁不止,先王爷也不好立刻提出要接玉蝉姑娘来。如此又等了一年,先王爷见长公主已无大碍,就派人去接玉蝉姑娘,谁知却没有接到人。”
“没接到?玉蝉姑娘去哪儿了?”
“青楼的人只说玉蝉姑娘被一个商人给赎走了,至于去了哪里就不知道了。先王爷得知后十分挂怀玉蝉姑娘和她腹中的孩子,就派人四处打听。后来长公主得知了此事大发雷霆,认为是玉蝉姑娘的孩子冲撞了她的孩子,才使得自己小产的,便不许先王爷再去寻找玉蝉姑娘。”
傅丹墨张大了嘴:“长公主小产跟玉蝉姑娘有什么关系?怎么会是她冲撞的呢?她们甚至不在同一个城市里。”
管家暧昧地笑了一下,说道:“先王爷一向敬爱长公主,长公主既不许先王爷纳妾,先王爷也就没有再提过此事了。”
傅丹墨明白管家这是在为先代简郡王遮羞,明明是惧内,还说什么敬爱之类的鬼话,看来这做皇家女婿的人日子也不好过啊。不过,这种话只能放在心里想想,傅丹墨可没笨到把它说出来。
管家还接着在讲:“长公主只有王爷这一个儿子,故先王爷对玉蝉姑娘当年所怀的孩子一直念念不忘,临终前把此事告诉了王爷。王爷自小就希望能有兄弟姐妹相伴,知道先王爷还有私生子流落在外,便瞒着长公主殿下四处寻找,终于给他找着了。”
傅丹墨点头:“后来的事我知道的,王爷和恒哥相认了,王爷还帮着恒哥把坏人都赶跑了。”
管家道:“二爷虽与王爷相认,但并未认祖归宗,您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我听恒哥说过一点,说是不想姜家的血脉断绝。”
“您知道的还不够详细。”管家又笑了,“当年玉蝉姑娘怀了先王爷的孩子,先王爷走后她就不愿再接其他的客人了。”
“这当然了,她都有孩子了,怎么还能接客呢?”傅丹墨有些生气的说。
管家见傅丹墨有些不知世事,也没有嘲笑他,详细解释了起来:“这青楼的规矩呀,姑娘若是怀了孩子是必须打掉的,不然就无法接客了。”
傅丹墨惊呼:“什么?怎么可以打掉孩子?那可是一条生命啊!”
“规矩就是如此,谁也没有办法。”
“那玉蝉姑娘怎么又会生下了恒哥的?”
“玉蝉姑娘十分聪慧,她用先王爷给的银子买通了身边的丫鬟,瞒过自己怀有身孕的事情,还让自己暂时可以不用接客。可是,三个月后,玉蝉姑娘的银子就花完了,老鸨逼着她接客,这时才发现她的肚子鼓了起来。这玉蝉姑娘怀孕已经四个多月,此时打胎风险极大,而且也无法接客了。那老鸨气急败坏,叫人对玉蝉姑娘一顿毒打,差点就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