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机密-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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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殿英,乳名金贵,一般人都叫他孙老殿,河南永城县孙家庄人,1889年生。早年,孙殿英的父亲因与人斗殴,将人打死入狱,死于狱中。儿时,因家境贫寒,父母只好带着他在其姥姥家艰难度日。但他母亲很有想法,在孙殿英7岁那年,她节衣缩食,让孙殿英入了私塾,以期儿子将来能出人头地,光宗耀祖。
然而,从小就调皮捣蛋的孙殿英却大负母望,在学堂,他不但喜好打架,还经常偷同学的东西。时间一长,私塾先生免不了要训斥他。可是,老师的好意他不但不接受,反而还在心里记下了仇。一天,他趁学堂无人,竟一把火点燃了周边的几个柴禾垛……学堂被烧,老师气得吐血病在了床上。
消息传出,四乡八里的人都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孙家小子从小就这么顽劣,那大了还得了,还不得成匪成霸,祸害乡民,祸害国家。”
面对被烧毁的学堂,听着不绝于耳的舆论压力,私塾先生对自己能培养出这样的“高徒”,感到很羞愧,于是,气恼之下,将孙殿英逐出私塾,永不再教。
不久,随着外祖母家的日子日渐艰难,孙殿英随母亲回到老家,靠乞讨度日。
一天,孙殿英突患天花,母亲抱着他,泪水直流。不过,孙殿英在奈何桥上逛荡了两天,又还了阳。可阎王爷有赏,在他脸上留下了无数个苍蝇屎。
从此,“孙大麻子”这个称号便成了孙殿英的代名词。
少年时代,他加入了当地的黑帮。其中,一个外号叫“秃鹰”的人经常带他去赌。时间一长,凭着他与生俱有的歪聪明,他很快成了“赌坛高手”。二人臭味相投,四处骗财骗色。
后来,孙殿英当了军长,他的随身带的物件里也经常有麻将和骰子。可见他对赌的感情。
提到孙殿英的另一件“大本事”,就是他善于制贩毒品。在旧社会,有不少人因种种原因喜欢吸食鸦片或“金丹”。制贩毒品,是一项暴利生意。孙殿英正是瞅准了这个,所以才以赌来的钱开始大量制贩毒品,四处行销。随着钱财越来越多,他的欲望也在逐渐膨胀,于是,他自我装扮一番,开始混于江湖,拉帮结派,扩充人马。
后来,孙殿英成了小军阀,仍旧热衷于经营毒品,而且,对那些要货多的,他还安排武装押运,送货上门。至1925年秋,孙殿英已在江北数省成为一个颇具势力的土匪军阀。为了有更好的发展,他率五千匪兵,从豫西窜到山东,投靠了张宗昌。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张宗昌也是土匪出身,对孙殿英十分欣赏,欣然接受了孙殿英的请予收编。孙匪途经之处,奸淫烧杀,无恶不作。特别是在路过富商云集的安徽亳州时,他更是亲率几千匪兵攻入城中,烧杀抢掠,奸淫妇女。
为了剪除异己,恐吓属下,他还将几个他认为不听话的营连长在开会中就地枪决。
1928年春,在南京那边,刚娶了林玉凤不久的袁镇辉,趁着春风得意,给国民政府做了件大事,他密派他的智囊何成飞,揣着总司令的亲笔信,带着江万里花高价买的两个细皮嫩肉的洋妓,去北方找到孙殿英,策动他投靠南京。
由于一路败北,此时的孙殿英正饿得发慌,见运气送上了门,他当然心花怒放,给奶就是娘!当即,他甘愿改编为国民革命军第六军团第十二军。此刻,他的部队正位于蓟县与遵化交界的马伸桥镇一带。东北方向,就是清东陵。
有了新主子,孙殿英传令各营,杀猪宰羊,大宴三天,以示庆贺。
台上,孙殿英唾沫横飞,乌七八糟地说,台下,一片暗骂。
“来来来,弟兄们,为我们的大好前途干杯!”孙殿英举着杯子,虚情假意,一仰脖,一杯酒灌进肚里。
众将官没冷了孙殿英的面子,个个端起酒杯,往肚里灌。
忽然,二师师长柴云升从桌子后面转出来,走到孙殿英跟前,直截了当地说:“军座,你现在是得意了,可你别光忙着花天酒地,把正事给忘了呀,有道是,兵靠粮养,枪靠钱扶,何成飞这回来,可是没提军饷的事。”柴云升一双难以捉摸的眼神斜瞟着孙殿英。
第2章青山隐隐(二)
“妈的!姓何的是个王八蛋!他好话倒是说了三马车!”说这话的,是柴云升的一名旅长韩大保,他醉醺醺地走过来,啪一声,将一杯酒摔在地上,“军座,弟兄们都不是和尚养的,不能光看你们吃肉俺们喝汤,不干!坚决不干!”
“韩旅长,放肆!来人,拉下去!”柴云升一挥手,几个士兵过来将韩大保拉了下去。韩大保不服,一个劲儿在下面瞎嚷嚷……
事实上,韩大保是孙殿英的老乡,是为孙殿英冲锋陷阵的一员得力干将,平时,此人语言粗鲁,骄横得很,今天,借着三分酒气,他便把积蓄已久的满腹牢骚,直言说个痛快。
柴云升很满意自己属下的表现,他冲孙殿英狡黠地一笑,说:“军座,韩旅长随便惯了,酒后失言,你多担待。”
孙殿英装作若无其事,一摆手:“哎,没那么多讲究,来,继续喝!”回头,他大喊一声,“张子厚!回去把我上好的‘烟土’拿来,给弟兄们每人一份,提提神。”
下面,一片欢呼。一会儿,桌上,杯盘狼藉,地上,东倒西歪。
借着几分酒劲,孙殿英闪着一双狡猾的眼,试探地问谭在春:“谭特派员,不知你这次来,给我们带来多少军饷?要是再不发饷,军心可就难安了。”
谭在春淡淡一笑:“军座,此等军队要事,我们应该专门召开一次军事会议,来谈这个。”
“好!”孙殿英偷瞟着谭在春,心里乐开了花,看来特派员带来了不少军饷。他摇头晃脑,“总司令真是神机妙算,他白的不挑,黑的不拣,偏把我的两个最好的师给了你。”
谭在春说:“小弟初到,还请军座多多关照!”
“这个好说,既然是一家人了,应该的、应该的。”孙殿英满脑子里转着鬼主意,“既如此,那咱明天就召开军事会议。”
“我没意见,全听军座安排。”谭在春一脸赞成,话语爽快。
果然,第二天上午,孙殿英在军部召开各师团长会议。会上,谭在春以特派员的身份,发言说:“诸位师长、团长,谭某此次奉命前来,由于时间紧促,所以未能筹到大笔军款,我这次来,只带来了24万大洋,希望大家讨论一下,然后分一分,以安军心。不过,我要提醒一句,每个师最多只能分到3万。”
下面,一阵交头接耳的议论。
谭在春注意着一切,按心里的计划继续说:“我多少了解了一下,鉴于五六两个师装备薄弱,所以,我决定给这两个师各多发两万,这样的话,其余几个师就少拿一些了。”
“不行!”谭在春话音刚落,第二师师长柴云升腾一下站了起来,他怒视着谭在春,“特派员,你这样分配,我不服!这怎么能行,他妈的!难道我们是后娘养的!”
“对,难道我们是后娘养的!凭什么多给他们,他们的功劳比我们大吗?我们为什么连吃败仗,还不是被他们害的!”
“是啊,你这样分配我们不服!”
“特派员,你这样分配不公,是要遭暗算的!”有人威胁说。
“军座,你要说话呀!”有人把目光投向孙殿英。
会场上,大家嚷嚷成一团。
第五师和第六师的师长听到特派员对他们特别关照,多发两万大洋,高兴得差点没给谭在春下跪,第五师的师长一下子跳到桌子上叫嚷道:“你们瞎嚷嚷什么?连吃败仗能怪我们吗?要怪,只能怪第二师,是他们的人每次带头先跑的。今个,我把话撂在这儿,谁要敢反对特派员的安排,我就叫他半夜吃枪子!”
会议室里,气氛紧张,弥漫出一股火药味。
“怎么,我还怕你们?你们不就是两个常败之师吗!”柴云升一脸傲慢,不服地瞪视着第五师和第六师师长。
孙殿英慌了手脚,为难地问谭在春:“特派员,你看,这怎么办?”
谭在春说:“我也没办法,这样分配,绝对是有利于各师的平衡。”看大家都把目光注视了过来,他突然一拍桌子,“谁也别吵了,谁也别嚷了,我这样做,绝对没有半点私心,想必大家都已知道,我这次来,不光是给军队发饷,我还要担任第一师和第八师的师长,所以,请大家想一想,我若有私心,我为什么不多给自己的两个师各多发两万呢?”
第3章青山隐隐(三)
下面有人嚷:“不管你怎么说,我们就是不服,坚决不服!”
“对,打死也不服!”
孙殿英感到事态要闹大,向谭在春求援:“特派员,你得赶快把这事儿摆平,否则,我成了光杆司令,你回南京也不好交代。”
谭在春佯装为难,思考了下,郑重地说:“这样吧,大家先回去,等我和军座商量出了解决的办法,再通告大家。”
大家骂着走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就这样暂告结束。
等大家都走远了,孙殿英着急地对谭在春说:“我的这些手下向来爱钱不爱娘,出现这阵势,你必须想个办法尽快搞到大笔的钱,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谭在春一笑:“军座,你明明守着一座金山还哭穷。”
孙殿英一愣:“特派员,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你是在嘲笑我孙老殿?”孙殿英看谭在春表情沉着,一副胸有成竹,不禁试探地问,“难道,你有什么好的妙计能尽快搞到大笔的钱?”
谭在春神秘地一笑:“是,我是有个想法,不过,就怕军座没有那个胆。”
“他奶奶的!”孙殿英一拍胸脯,“老子杀人都不眨眼,还有什么不敢!”
谭在春看孙殿英果如他所料进了他的计,他微微一笑:“那好,我是这样想的,既然咱们军队离东陵这么近,那儿又有数不尽的奇珍异宝,我们何不去盗陵?”
“我的天哪!”孙殿英震惊,“特派员,你可真敢想啊?干了那买卖是要被砍头的!”
谭在春抓住要害:“可你没了部队,就这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