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机密-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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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花香缠绵(六)
对岸,两个青年在吃力地拉着纤绳,口里,还一声声地喊着黄河号子。
谭在春与江雪华背对背坐着。河水奔流,两个人都有些眼晕。谭在春说:“没想到我这国民政府的特派员,竟要坐着这小伐子去任职。”江雪华笑道:“这样更有历史价值。”
突然,一个巨浪冲船排打来,兰香大叫一声,背往后一靠,不想把冷月娥挤下了河。冷月娥大喊救命,在河里拼命挣扎,河水奔流,眼看就要把她冲走。
情况万分危险。谭在春听到冷月娥的呼救,猛地起身,毫不犹豫地跳进了黄河,他嘴里喊着:“月娥我来了,月娥我来了……”,快速向前游去,当一个巨浪正要卷走冷月娥,他拼尽力气扑上去,一把抓住了危在一瞬的冷月娥的胳膊……
也就在同时,兰香三姐妹也跳进了黄河,她们曾在苏州河里训练过,所以三人一齐游过去,急忙将冷月娥围住,免得她被黄河水冲走。老船夫毕竟是经常遇到这种事,他突然冲谭在春说:“嗨!那位军官,接着,给那姑娘拴上。”说着,他抛给谭在春一根绳子。
在这黄河遇险,这还真是个好办法。谭在春接过老船夫扔下来的绳子,快速拴在了冷月娥的腰上,然后,他冲排上吆喝一声:“拉!”船上,江雪华和灵秀用力拉,河里,兰香三姐妹用力往前推,最后,老天保佑,冷月娥总算被安全救回排上。可大家的衣服,却挂满了黄泥,没办法,只好到对岸再说了。
有惊无险,灵秀开玩笑说:“小姐,你这回可真成了个落汤鸡了。”
冷月娥骂道:“死丫头!我还是个裸体鸡呢,看我上岸后不收拾你!”灵秀吓得一吐舌头:“坏了,小姐要扒我皮了。”
果然,上岸后,冷月娥把灵秀喊到一边,命灵秀脱下衣服,给她换上。灵秀哭着哀求:“小姐,你还真要扒我皮呀?”
冷月娥忍着笑:“我不是要扒你的皮,我是要扒你的衣服,你不是说我是个落汤鸡吗?”
灵秀撅着嘴:“那你怎么不去扒谭少爷的?”
冷月娥敦促说:“少废话,没看见在春下河救我啊?他的衣服也湿了。”
灵秀一笑:“我知道,小姐,我是故意逗你呢,我怎么会没看见你们夫妻情深!”
冷月娥笑得前仰后合,挂满黄泥的脸上洋溢着浓浓的幸福和欣慰,她回头看看在春,表扬灵秀说:“你这话真让我兴奋,是啊,我们夫妻情深呢!”
瞅着一身泥,谭在春有些犯难。
老船夫建议说:“前面不远有个村子,到了那儿你们可以去洗一洗,然后再走。”
江雪华检查了一下箱子,好在,里面的公文和银票都安然无恙。
冷月娥说:“既然要走一段才能洗,那干脆就在这河边洗了,晾干了再走。”
江雪华说:“掉进黄河洗不清,是非要用净水洗不可的。”
老船夫笑了,夸奖江雪华:“这姑娘好悟性,确实是这样,看来,你读过不少书。”
“有什么了不起,她这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冷月娥把头一扭,一派不服。
江雪华说:“大爷,你猜对了,我是南京金陵女子大学毕业的。”
老船夫若有所思,点点头:“哦,那学校很好,我听要饭的老王说,南京的那些大官儿都愿意去那儿找美女。”
江雪华一笑:“大爷,您别听人瞎说,不是这样的。”
老船夫呵呵笑了:“俺还听人说,原来的那个江南督办袁镇辉还去那儿选了个叫林玉凤的美女做小老婆呢,听说,那姑娘还是上海滩的一个名门小姐。”
江雪华很尴尬,没敢再回话。一旁,兰香在拧自己衣服上的水。
冷月娥对谭在春说:“听到没?就连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也知道你那位大美女此刻正躺在袁镇辉的怀里呢,你就死了这重温旧梦的想法吧,好好爱我,我才是你的正宗夫人!”冷月娥很得意,随口唱道,“梦里花,梦里花,我是你的梦里花,朝朝暮暮开在你的天涯……”很明显,她这是在故意气谭在春。随后,她又走过去埋怨江雪华,“老二,走的时候你也不提醒我,要是咱多带两件衣服就好了,你看,在春也真是的,还说揣着银子到哪儿也不用犯愁,可现在倒好,空有银子,啥也买不到。”
第7章花香缠绵(七)
江雪华安慰说:“不就是几件衣服嘛,会有办法的,到了前面村子,花高价给你买几件。”
此刻,谭在春站在一旁,沉默不语。老船夫的几句话,让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转身,他从箱子里拿出10块大洋给了这个老船夫。老船夫接过大洋,沧桑的脸上充满感激,嘴里,不停地夸谭在春是他今生遇见的最好的军官。
到了前面村子,谭在春找了户人家,花高价给冷月娥和兰香她们各买了几件衣服,然后,他扔给她们:“你们先凑合着穿吧,等到了天津,我们再买好的。”
就这样,大家雇了一辆马车,一刻不歇地直奔沧州,然后,坐上火车,到了天津。
天津虽然繁华,可谭在春无心欣赏。他去把大额的银票换成小额的银票,然后,又给冷月娥和兰香她们每人买了几件衣服。然后,几个人坐上火车,到了北京。接下来,他们又匆匆雇了辆小汽车,一路出北京,直奔位于蓟县与遵化交界的马伸桥。此刻,孙殿英的部队就在这里。
傍晚,当孙殿英听说从南京来的特派员到了,他立刻跑出来迎接,可当他一眼看到面前的这个特派员一身的狼狈,他笑了。但当他看了谭在春拿出来的总司令手谕,他的头皮直发麻,这是千真万确的特派员。随后,他急命身旁的一名士兵赶快去给特派员和几位夫人安排休息的房间。
这个士兵喊了声“是”,刚要走,谭在春突然发现,这个士兵好眼熟,随即,他认出来了,这不是他的拜把子兄弟张子厚吗?与此同时,张子厚也认出了他。谭在春刚想喊“兄弟,你怎么会在这儿?”但他马上又止住了,他冲张子厚使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当着孙殿英的面和他相认。张子厚心领神会,快步跑出去为特派员安排房间去了。
饭后,张子厚趁孙殿英没注意,悄悄溜进了谭在春的房间,兄弟二人紧紧拥抱。谭在春激动地问:“兄弟,你怎么会在孙殿英这儿?”
张子厚长叹一声:“一言难尽。自从我们在苏州分手,我就离开了常遇金的部队来到了天津,本来,我是想在天津做点小买卖,可谁曾想,刚来没几天,身上的几个大洋就被人抢了,你说,咱本来是抢人家的主,这回倒好,反被人抢了。”
“那后来呢?”谭在春很关心。
“后来,”张子厚继续说,“也许我天生就是个匪命,我听说大土匪孙殿英就在这边,我就打听着来了,没想到孙殿英一听我的匪史,他乐了,他说他就需要我这样的,还当即让我当了他的士卫兵。”
谭在春想了下:“这样更好,有你在他身边,这样对我的计划更有利,最起码,有你及时通风报信。”
张子厚揣测了下,问:“大哥,你这次要做个大买卖?”
谭在春坚定地说:“是,我要夜盗东陵!”
张子厚一阵兴奋:“这可真是个天大的好买卖,我坚决支持!”
谭在春叮嘱说:“子厚,咱俩的关系你最好谁也不要说,平时,在外面,你我就当从不相识。这样,对我们策划盗陵有利。”
张子厚保证说:“是,大哥,你放心,我绝不会在外人面前提及你我的关系。”张子厚一笑,“大哥,没想到几个月不见,你竟娶了这么多老婆,送我一个吧?兄弟还打光棍呢。”
谭在春一笑:“别瞎说,以后你会找到一个疼你的好老婆的。”
冷月娥走了进来,她在张子厚的屁股上狠狠地踢了一脚,“子厚,没想到你到哪儿都是一副贼样,你看你这副德行,哪个姑娘肯嫁你?”
张子厚摇头晃脑:“那就烦劳嫂子给我介绍一个咯?”
谭在春制止:“好了,别贫了,说正事。”
张子厚正了正歪戴的军帽:“哦,对了,我听孙老殿说,特派员要来发军饷,发完饷后要留在部队任两个师的师长,有这事?”
谭在春说:“是,是这样的。”他想起了什么,“我问你,现在哪几个师正在因为军饷的事闹哗变?”
张子厚想了想:“是五六两个师。”
“那好,那我就先从这两个师入手。”谭在春狡黠地一笑,脸上露出一丝神秘。
第8章花香缠绵(八)
张子厚摇摇头:“可这两个师除了有几挺破机枪,别的啥也没有。”
谭在春城府很深:“没关系,我只是想利用这两个师挑起矛盾,然后,再建议孙殿英答应跟着我们的计划走,我要让他感觉到,不盗东陵,这两个师就造反,就跟他孙殿英干到底!”
“妙!”张子厚眨着一双小眼,“那你打算任哪两个师的师长?”
谭在春说:“在南京时,我就得知,孙殿英的八个师中,只有第一师和第八师装备精良,所以,我建议上峰任命我为这两个师的师长。”
“那太好了!”张子厚异常高兴,“这回,咱哥俩也干一笔大买卖!岂止盗东陵,有了钱,咱也拉人马,打天下!”
冷月娥捶了张子厚一拳,“看把你个小土匪美的,又不是你要坐皇帝,是我们家在春。”张子厚逃开,故意气冷月娥,“要是我大哥真的坐了皇帝,你也未必是皇后。”冷月娥立时极为不高兴,追着张子厚一通打。房间里,兰香她们看了,都忍不住在笑。
次日中午,孙殿英在军部正式设宴为谭在春接风洗尘。但在谭在春的心里,他拿不准这酒宴之间,会不会生出风波。
青山隐隐
第1章青山隐隐(一)
酒席宴上,谭在春审视着这个臭名远扬的军匪孙殿英,心里,掠过许多孙殿英的种种传闻与恶史——
孙殿英,乳名金贵,一般人都叫他孙老殿,河南永城县孙家庄人,1889年生。早年,孙殿英的父亲因与人斗殴,将人打死入狱,死于狱中。儿时,因家境贫寒,父母只好带着他在其姥姥家艰难度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