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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盗墓机密-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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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莲确实是很喜欢李商隐的诗,她站起身,眼波中流动着一汪深情,完全进入了一片唐诗的境界。她缓缓吟道:“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嗟余听鼓应宫去,走马兰台类转蓬。”

阿莲吟到这儿,回头看向谭在春,谭在春品味着一笑:“吟得好!不过,这一首不太适合一个女孩子的心境,你再吟一首吧。”阿莲又接着吟道:“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随着阿莲的吟诵,谭在春也进入了诗的意境,“相见时难别亦难……”,是啊,玉凤赴美十年,他哪一天不在翘首期盼,默念这句诗。虽然十年未见谈不上那种痛断肝肠的“相见时难别亦难”,但也是一种刻骨铭心的苦苦的思念!他眼圈湿润地注视着阿莲,久久地不肯把视线移开,显然,他把阿莲当成了玉凤。他轻轻揽过阿莲,语气略带恳求地说:“阿莲妹妹,你再吟一首好吗?这一首还是不适合一个女孩子寄托相思。”

第7章血色水牢(七)

阿莲脸颊一热,很理解地柔声说:“我知道了,谭大哥,那我就再吟一首。”阿莲很依恋地轻靠在谭在春的身上,款款吟道:“重帏深下莫愁堂,卧后清宵细细长。神女生涯原是梦,小姑居处本无郎。风波不信菱枝弱,月露谁教桂叶香。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谭在春叹息一声:“好一个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是啊,既然相思无益,那又何不把失意当痴情呢?”转身,他双手扶住阿莲的两个柔肩,“好妹妹,告诉大哥,你是不是喜欢上谁了?”

阿莲闪动着一双秀美的睫毛,眼神开始包含特别感情地四处躲避,她心速加快,局促地说:“大哥,我……我……我还是再吟一首李商隐的《春雨》给你听吧:‘怅卧新春白袷衣,白门寥落意多违。红楼隔雨相望冷,珠箔飘灯独自归。远路应悲春晼晚,残宵犹得梦依稀。玉珰缄札何由达,万里云罗一雁飞。’”

吟罢,阿莲痴痴地望着谭在春,似有所期待。

谭在春心有所思,轻拥住阿莲:“好妹妹,你共吟了四首,可我听出来了,在其中三首中,你都吟到了一个春字,我不知道这是一种巧合,还是你的一份刻意的情怀,不过,我要谢谢你!谢谢你的这一份情。”

阿莲像一株含羞草,把绯红的脸颊贴在谭在春的胸口:“谭大哥,我什么也没说。”谭在春轻拍着阿莲的柔肩:“好妹妹,我明白,我什么都明白,我要告诉你,不光你喜欢李商隐的这几首诗,玉凤也喜欢这几首诗,每次我们在一起,她都要吟一首给我听,她说,李商隐的这几首爱情诗,要比现在正流行的那些歌咏爱情的新诗,要好出多少倍!她还说,那些流行诗,都是无病呻吟。”

阿莲岔开话题:“你是不是非常喜欢林玉凤?也就是深深的爱!”

谭在春坚定不移:“是的!”

阿莲略微遗憾:“可我还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谭在春笑道:“这有何难,她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你会有机会见到的。”

阿莲吟吟一笑:“说不定以后她还真会成为一个大人物呢,她那么有才,家里又有势。”

谭在春没有多想,笑笑:“若那样,她可是多亏了你的吉言。”

两人对视一笑,笑得前仰后合。

两人在书房里的开心的笑声引来了正在楼下给花浇水的谭在香,她跑上楼来,看阿莲和哥哥如此开心,就笑着打趣说:“哥,你可要小心,你可别光顾着在这儿大笑大唱,谈情说爱,说不准哪一瞬,你那个林玉凤可就从家里听到你的声音,气势汹汹杀过来了。”

谭在春冲妹妹笑笑:“没事,玉凤留美十年,思想洋派。”

谭在香不服:“你快算了吧,你就别拿这话安慰阿莲了,人家阿莲现在可是名花有主,真的快嫁人了。”

谭在春略感惊讶,扭头问:“是吗阿莲?这么小年纪就有人给你提亲了?”

阿莲红着脸:“你别听学姐瞎说,就是那个袁镇辉老追我,还说了一大堆甜言蜜语……”阿莲没继续说下去,她走到后窗那儿,向对面的林家望去。

谭在香说:“自古红颜多寂寞,好啦,现在你们二位都有爱相随了,就剩我小姑居处本无郎了。”

谭在春轻怪妹妹:“就你话多,你不开口没人把你当哑巴。”

谭在香吐个舌头,扮个鬼脸:“哎,我这人还就是怪,最怕别人把我当哑巴,你想啊,我要是不开口,真被人当成了哑巴,那还了得,还有哪个男孩敢来追我、找我谈恋爱?”

谭在春笑笑:“就你理论多,算我说不过你,行了吧?”

话音刚落,从楼下突然传来林玉凤的声音,林玉凤在楼下喊:“在春!快下来!我们不是说好去马戏团看人兽表演吗?”

谭在香推了一下哥哥:“哈哈,你的白雪公主来了,你还不赶快去找她报到?免得她用洋文怪你!”

听到林玉凤的呼唤,谭在春有些激动,兴奋中,从窗口望下去:“玉凤,稍等一下,我这就下去。”转身,他冲阿莲一笑,歉意地说:“阿莲,不好意思,不能陪你念唐诗了,你和在香在这儿玩吧,中午就别回去了,让在香给你做好吃的。”

第8章血色水牢(八)

阿莲眉梢上堆积着一份失落,追问:“那你中午回来吗?”

谭在春正了正衣服:“凡是玉凤约我出去,我们一般都会去吃大餐,估计这次,还是去吃大餐。”说完,谭在春匆匆下楼,和林玉凤手牵手向院外走去。

阿莲伫立在窗口,望着渐渐远去的谭在春和林玉凤相亲相爱的身影,心里掀起一份沉痛的伤感。毋庸置疑,她爱上谭在春了。

就这样,怀着对谭在春的一腔痴情与爱慕,阿莲的少女时光,苦恼而幸福。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1924年10月,阿莲的父亲在一个早晨,突患脑溢血,不幸去世。随即,发丧当日,整个王家,一片哀痛!阿莲披麻戴孝,跪在灵前,和家人一起对前来吊唁的亲朋好友行礼。

谭在春也以朋友的身份前来吊唁,并献上了花圈。谭在香更是帮着王家忙里忙外。泪水中的阿莲对谭在春的到来很是感激,心底里,一份朦朦胧胧不能表达的情感在涌动,她喜欢在春,她爱在春!尽管这似乎是个永远也不可能实现的梦,但她宁愿陷进这个梦。

中午时分,阿莲一抬头,居然看见袁镇辉也身着白色孝服,站在祭桌前点燃自己带来的香烛,恭恭敬敬地跪下行叩头礼,而且,就像对自己的父亲去世一样,泪水横流,满面哀伤。阿莲心中一阵悸动。困扰中,她看袁镇辉对自己逝去的父亲行如此大礼,先前的愤怒、怨尤、不信任,顷刻,似乎要荡然无存!她恍惚意识到,这个粗脖男人,将要走进她的世界——情感的世界,或者说是一生一世朝夕相处的世界。

丧事过后,好友孟珍珠为了安抚阿莲的丧父之痛,经常过来看阿莲。每次,她总是小心翼翼地向阿莲灌输,说现在是民国,做人做事不要太老派,要懂得往大处看、远处看,比如那个袁镇辉,他对你一腔痴情,就是个很值得信赖和托付的男人。

架不住孟珍珠的狂轰滥炸的一再劝说,阿莲对袁镇辉,有些心动。

不久,陶树奇登门,替袁镇辉说媒。因阿莲母亲对袁镇辉有些顾虑,但又不好回绝在上海滩还算有些名气的陶树奇,就勉强压着不悦,简要问了一些袁镇辉的情况。陶树奇善于察言观色,他看老太太终于有了松口之意,就趁热打铁,极力推荐说:“镇辉这个人其实很善良,是个很有抱负的人,相信阿莲嫁过去,不会受半点委屈!”

阿莲母亲从小就对女儿寄予厚望,做梦都想让女儿嫁入豪门或嫁个高官,当她听闻袁镇辉已有妻妾,便犹豫起来。一旁,陶树奇借端茶之际,发现苗头不对,就立刻解释:“老夫人请放心,我向您保证,镇辉的元配和二夫人,现已皈依佛门,不问尘世,所以,从姻缘上讲,已无任何瓜葛。至于镇辉的前途,那可绝对是一片朝阳。只要阿莲嫁过去,一定能助镇辉干出一番大业!现在,就看您老人家的决定了。”

里屋内,阿莲一再冲母亲做手势,意思是她同意这门婚事。王母狠狠瞪了女儿一眼,自有分寸,她千思万虑,考虑到陶树奇的身份和名气,考虑到阿莲和孟珍珠的友情以及袁镇辉的那番沉痛吊唁,最后,她一拍巴掌,答应了这门婚事。

就这样,一切都好似是趁热打铁,1924年11月18日,袁镇辉和阿莲在上海大东饭店举行婚礼,证婚人是陶树奇。为了隆重起见,婚礼分两部分:“第一部分,男女在结婚书上盖章;第二部分,新人拜天地。”证婚人陶树奇坐在宴席中央,左边是男方主婚人于洋,右边是女方主婚人房阿妹。整个婚礼大厅,大约有上百位亲友参加。

新娘天生丽质,身着粉红色镶有金银花边的裙子,头上戴有珍珠首饰;袁镇辉则穿了一套深蓝色长袍,外面罩着一件缎马褂,显得很具有典型的传统的中国味!

为了突出和显示豪华,新婚洞房刻意设在了大东饭店的118号专门给外国高官、富商预留的高级客房。

婚后第三天,袁镇辉思前想后,觉得自己和阿莲还是单独安排一个家为好。于是,他叫来陶树奇,问怎么办。陶树奇比鬼都精,全上海没有比他更懂得倚着大树好乘凉这个道理的了,他对袁镇辉信誓旦旦地说:“这好办,不就是一处房子嘛,我向您保证,三天内,我一准让您和夫人有自己的豪华的住处。”

第9章血色水牢(九)

次日,陶树奇坐上自己的小车在各繁华街道转了一圈,最后,在紫藤路为袁镇辉和阿莲购置了一处豪华气派的二层小楼,紧跟着,他又马不停蹄地到一家商店买了桌椅、床铺、生活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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