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卿情-第20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闻人楚楚顿时两眼放光,为八卦热血沸腾:“师叔,下山后我不去你家,先去画儿姐姐家里看看。”
兰倾旖看着她满脸神往,秉承着“水可疏不可堵”的原则,点头。“也好,反正你闲不住。”
午正时分,兰倾旖和闻人楚楚到禅房时,赫连夫人早已等在那里,斋饭也早就摆上桌。赫连文庆还没回来,倒是赫连无忧端庄矜持地坐在席间,眼睛明亮,唇角隐隐带笑,看得出心情极好。
明眼人看在眼里,就知道这事有八分把握。
一行人坦然自若,极有默契地忽略赫连文庆不在的事实。
“看看我编的花环,好看不?”闻人楚楚扯着赫连无忧的衣袖,给她看自己脖子上的牡丹花环。
青翠的枝叶相互缠绕,上面缀满了各色怒放的牡丹花,颜色亮丽式样别致,看起来别有种华美感。
“好看!楚楚果然心灵手巧。”这样的花环编织起来十分简单,可所有人都乐意哄着甜美可爱的小公主。小公主问起来,自然要大力捧场。
果然,闻人楚楚听到叶赫连无忧夸赞,抿唇笑了起来,神色间满是欢快。淘气地将花环戴到她的脖子上,“你戴着好看。”
赫连无忧见她如此高兴,自然不会扫她兴,笑眯眯地应道:“多谢楚楚好意,待会儿我也编一个花环送给你。”
“那好啊!”闻人楚楚十分期待。
少女们谈笑风生,时间很快过去。
一炷香后,赫连文庆才才匆匆过来,眼见一家子只自己最晚,不觉有些赧然。但生意人就是脸皮厚,很快恢复若无其事:“真不好意思,树林那边环境清幽,我来晚了……”
兰倾旖看在眼里,心中暗笑,觉得很轻松。哥哥妹妹都找到相伴一生的人,可喜可贺。
赫连夫人放下心来,招呼儿子坐下,温和道:“桓亲王府既然来人,咱们怎么也要过去打个招呼,免得失了礼数。”
“这个自然。不过今天来的是世子和郡主,娘亲亲自出面只怕不妥,等下我过去打招呼就行。”兰倾旖一本正经地道:“正好商量一下王府何时有空,咱们也好请他们来府上用个便饭?”
“如此甚好。”赫连夫人点头。
一顿饭在说说笑笑中很快用完,赫连无忧看过人,觉得也没自己的事,直接带闻人楚楚出去玩闹,兰倾旖收拾打理后出门去拜会桓亲王世子,刚出房门,就听到通报世子携郡主来拜访赫连夫人。
陆筠瑶看起来淡定从容,笼在袖子里的双手却暴露出她的紧张,在众人都看不到的地方,大概手心里满是冷汗吧!
兰倾旖看在眼里,冲她微笑点头,用眼神示意她放轻松,自家娘亲虽然有些小毛病,但绝对不是刻薄挑剔难伺候的人。
因是晚辈见长辈,王府兄妹俩的态度谦顺低调,赫连夫人也亲和仁善,双方客客气气地见礼,赫连夫人执着陆筠瑶的手上下夸赞,褪下腕上水头极好的翡翠镯子做见面礼。
陆筠瑶兄妹见状心头微松,面上的笑容也更加自然亲近。
兰倾旖心中微笑,偷偷和赫连文庆比了个“七”的手势。
双方各自客气一回,兰倾旖走到陆筠瑶面前,亲热地执起她的手唤了声“姐姐”。即使定下亲事,只要陆筠瑶一日不过门,照着规矩,她就不好叫她嫂子。何况她打定主意要与陆筠瑶处好关系,也更不愿弄得人家羞赧尴尬。
他们是想结亲,可不是结怨。
桓亲王世子言辞坦诚,话虽不多,但句句诚恳,对答时很有分寸,看得赫连夫人暗暗点头,心头倒颇有几分好感。
双方会面,倒也相谈甚欢,申时过后,才一同下山。
至于结果如何,大家各有衡量心知肚明,也不用说出一二三来。
路上兰倾旖沉默寡言,唇角笑意却始终未褪,对上赫连文庆明亮的眼眸,她一笑,偷偷地比了个“九”的手势。
只等着双方长辈出面协商。
第一百零四章 女帅八卦
如果问及燕都最近流传广泛轰轰烈烈的新闻,十个人里面有九个会告诉你是“女帅追夫事件”,大街小巷八卦流言满天飞舞。
这自然不是闻人楚楚兰倾旖传出来的。两人这点道德还是有的,看八卦可以,但不会未经当事人同意就大嘴巴,只可惜女帅自己却没有保密意识。光明正大地追得满城风雨。
兰倾旖对此表示淡定。反正当事人自己都不在乎,她还担心什么?又不是见不得人的阴私。
“明天是楚楚的十四岁生辰,贺礼给她准备好,不然她要跟我闹的。我虽不怕她闹,但我怕小孩子哭。”她转过头看和她汇报流言的玉琼,边揉着眉心边吩咐。
那孩子从寺庙回来后就跑到司徒家,美其名曰“小住”,实际上……还不是为了看八卦!今天还没回来,她该不会把自己的生辰忘了吧?嗯,这事放别人身上不大可能,但放她身上很有可能。要不约上熟悉的同龄人给她开桌小宴热闹热闹?反正礼物什么的她也不会稀罕,真心实意的祝福和欢喜比什么都好。
“小姐放心,都准备好了。”侯府上下也都很喜欢闻人楚楚,对她的事也上心。
“嗯!”兰倾旖点头,对她的办事能力很放心,也没再问细节。
次日一大早,玉珑拜访司徒家,声称要让闻人楚楚过一个收礼收到手软的生辰,司徒画衣表示赞同,两家在瑶台月开小宴,也没请客人,相熟的几个人聚会吃饭玩笑,打打闹闹折腾了一整天。夜宴上各自送上贺礼,出手大方,乐得闻人楚楚合不拢嘴。
坐在家里收钱总是很愉快的经历。
夜,司徒画衣因要去军营,不和他们疯闹,先行离开。一群人表示无异议,送走她后依旧热热闹闹划拳喝酒听曲聊天,兴致上来也不顾那么多,兰倾旖兴致勃勃地提议开盘下注赌司徒画衣何时追男成功。
内容猥琐的对话由此展开。
“来来来,赶紧下注,我坐庄,一赔五起价。”兰倾旖举起右手,边拍桌子边招呼。
“赌了,百两黄金,一年。”赫连文庆喝得东倒西歪,砰一下摔在桌子上,头上很快长起青胡桃色的包。
“哪有那么慢?”赫连无忧摇头,懒洋洋靠在软垫上,笑靥如花,“我才不信,最多半年,我也赌上百两黄金。”
“我赌两年。”司徒凌源对自家妹子半分都不看好,他的妹妹自幼在军营长大,对于这种事,实在是缺根筋。能不能成功是个未知数,他越看越觉得失败的可能性更大。
“怎么可能呢?”兰倾旖翻白眼,画儿怎么可能会这么慢。“三个月三个月,真是的,这多好解决,实在不行,霸王硬上弓。”
“噗——”赫连文庆一口酒喷成暴雨梨花。
“哐当——”赫连无忧酒杯坠地,傻眼。
司徒凌源抬手捂住脸,觉得丢人。“若水……你就不能含蓄点吗?不用说得这么直白吧!”
“师叔,你觉得我要不要把你送给我家哥哥,让他霸王硬上弓。”闻人楚楚满脸天真。
兰倾旖一头撞在墙上。楚楚,你太强大了,典型的杀手!
“没撞死吧?”赫连文庆见她半天爬不起来,关心地问。只是这内容,能够把河马噎死。
还好大小姐比河马强些,很坚强地爬起来,气息奄奄地答:“我没事。”
“来,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输家怎么处理?”赫连无忧兴致勃勃。
“谁输谁吃半年的青菜,不准吃肉。”赫连文庆阴森森地道。
“反正我不会输。”兰倾旖信心满满。
“成!”一群人陆续表态,不就是茹素半年吗?谁怕谁?
“我们什么时候去看看那位?”兰倾旖目露憧憬,她很想看看画儿看上眼的男人会是什么样子。
“没兴趣,你爱去就自己去吧。”赫连文庆摆手。
于是大小姐就当真自己去了。
黛瓦白墙,褐漆木门,门前楹联已经红褪墨残,却自有股岁月沉淀的宁静。
兰倾旖站在乌衣巷口环视着四周民居,心情忽然安定下来。
身边不时有小孩子嬉笑跑过,来往的人流不少,她一路走来看见很多新奇有趣的小物件,最后在一家灯笼店前停下脚步。
门前悬着不少灯笼,造型精巧别致,比起那些琉璃宫灯多了自然朴实的韵味。店面干净整洁,放在民间来看已算中上。
“姑娘是要买灯笼吗?”耳畔询问声温和好听。
她一怔。
眉清目秀,姿容清绝,这是个走哪哪添彩的人,却绝不招眼,那是一种温淡平静的美,如水墨,如脂玉,如山涧清泉,刚被天雨洗过。
她一笑,“是,我来买灯笼。”
她易容得姿容平平,换上荆钗布裙,彻底打扮成平民百姓以免穿帮。
慕忘粗略打量她一番,“既然如此,姑娘请先自己看看,这里的灯笼,不知姑娘喜欢哪盏?”
兰倾旖指着檐下悬着的朱红兰花灯,“我想要这盏。不知公子这里,能否专门订做灯笼?”
“当然可以。”慕忘微笑,他笑起来温和清澈,像经雨的梨花,让人眼前一亮。
兰倾旖忽然想到两个字:干净。
这两个字,在他光辉内敛的容颜里,在他温煦的浅笑里,在他清澈的眼眸里。如山石上未琢的璞玉,美得质朴纯然。
这样的人,难怪能吸引司徒画衣的目光。
“我想另外请公子做一盏灯,月白色优昙花形,敢问何时能拿到?”
慕忘思索,“三天。”
“那三天后的现在我再来取。”兰倾旖点头。
慕忘取下悬在檐下的朱红兰花灯递给她,顺带送了包糖。
兰倾旖一呆:“你——公子你们这里卖灯笼还兴送糖的?”
慕忘笑而不语。
兰倾旖郁闷。他怎么知道自己是特意因为司徒画衣来看他的?她对自己的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