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爱成灾-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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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就算是做梦,也不要让我这么快醒来吧!她在心底哀叹,接着磨磨蹭蹭的起床,五脏庙早已唱着空城计。
安杨饥肠辘辘的爬了起来,在卫生间洗了把脸出来便在露天阳台上看到陆以莫,此刻斜躺在座椅上,姿势闲适而优雅,嘴角上翘,阳光在他身上仿佛渡了金边般的耀眼。
安杨突然不知道此刻该说什么,这样的场景曾经在梦中重复过几百遍,而今熟悉的让她想要流泪的冲动。
两人吃过外卖后,陆以莫便接到电话有急事需要回去处理,他深深的盯着她几眼,“我走了,你不要乱跑。”
他显然信不过她,很是不放心的叮嘱,安杨别扭的点头,他们现在有什么关系吗?为什么感觉像是新婚夫妇般。
安杨去了S大,曾经的学校,她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走停停,偶尔有几个学弟学妹从自己身边走过。
“同学,你知道文艺展厅在哪里吗?”有人拉住她问。
安杨指了指方向,随后收到对方感激的答谢后告辞。
安杨今天军色呢子大衣,下身水洗白牛仔裤,看着就跟一个才入学的大学生般。
安杨无聊的去了画室,画室仍旧是一如既往的空寂,只有一个女生在那里,相对于安杨从小开始学习绘画,这位的绘画功底就明显不是很娴熟,只是用铅笔线条随意的勾勒了一个瘦长身影,下方署名盛夏。
这一刻安杨突然很想念陆以莫,想念曾经的无数时光岁月长河里,这位在她身边扮演中一个重要角色的男人,他早已在她心中根深蒂固,而要拔除则难于上青天,好比生生斩断自己的双臂痛苦犹不能及。
安杨随后去了艺展厅,那里估计今天有作品展览吧,果然不差,人山人海的,聚集了许多的学生,安杨尾随着人群跟随着讲解员。
许久,安杨听见有人在叫她,她回过头。
“安杨。”是一位中年男子。
安杨偏头,扬唇一笑,“李馆长。”
原来是美术馆的李星辉馆长,拜以前安杨作品曾幸运被人给看上所赐,得以被馆长给接见。
馆长对于这位天资聪颖的学生是非常喜欢的,因而两人边走边聊会天纯属叙旧。
最后离别更是盛情邀请她有空去美术馆参观一番,安杨自然是却之不恭,何乐而不为。
这样舒适的时光转瞬即逝,晚上她直接去了唐潇住处,唐潇有跟她说是今天回来的,而且她目前确实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情去面对陆以莫,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要自己放的那样低,那样的不值一提。
唐潇回来倒是带了不少的礼物,给安杨带了一串手镯,安杨平日倒是不喜爱戴这些东西的,以往是没在意,后来在国外是穷困潦倒买不起。
从浴室出来后,她随意的擦着长发,唐潇坐在电视机前看着新闻,安杨坐在了他身边。
“受欺负了是吧?”他笑着问,却难掩其关心。
安杨沉默着不回答,或许唐潇一开始说的对,她不应该回来的,明明知道叫她回来不会这么简单的,可是她还是不死心,还是想要亲自去证明下,不撞南墙不罢休。
“算了,我就当这冤大头吧。”他唉声叹气。
“谢谢哥。”安杨跳起来就是熊抱住他,唐潇被她这突然的动作预料不及,险些喘不过气来。
“咳咳咳,你这是感谢我吗?如果要谢不妨实际点,来来,我信用卡卡号XXXX”他轻咳,吊儿郎当的调谑。
安杨无语的白他一眼,“说不定等我好久嫁个有钱人,当个阔太太就给你吧。”
作者有话要说: 看流氓调戏傲娇女……
☆、第十四章
安杨抬眸看着唐潇眼底青色的倦意,终于良心发现体贴的说:“快去洗个澡,我给你下点面吃。”
唐潇放下揉鼻梁的动作,挑眉很是不相信,质疑的问:“你会吗?”据他所知,安杨是个不会煮饭的白痴的。
“快去快去,等着吧,还不相信我。”安杨拉起唐潇,将他向屋子里推,对于他那么明显的质疑很是恼火。
等锅里的水翻了几个滚,安杨小心翼翼的将面条丢下去,最后又打了一个蛋,在碗里放好调料准备捞起的时候,唐潇已经换了一身宽松的居家服靠在厨房口看着她做饭了。
“门铃响了,快去快去开门。”安杨瞥了眼无所事事的唐潇,水花四溅的沸水烫的她活蹦乱跳的,她悲哀的想,看来做饭还是要讲天赋这一回事的。
她记得以前看陆以莫做饭很容易的,很轻松两下就出炉的,哎……
唐潇不情不愿的慢条斯理去开门,这晚上了,还会有谁来啊,就算是推销这会应该也下班了吧,不会是强盗吧。他思维扩散开始了神展开。
当他从屏幕里居然看到是陆以莫时,首先是有点惊讶的,随即想到安杨,心底开始不平衡了。
他很不客气的开门,语气倨傲且目中无人,“你来干嘛?”对于这个男人,他才没什么好态度呢!一想到安杨,他只恨不得一拳打死他。
“不用你管。”陆以莫比他更傲娇,他高大的身体已经开始试图往房间离去。
“慢慢慢,陆先生,你大概还不清楚状况吧?这是我家,你来我家居然说不用我管,我告诉你,这里保安是很负责的哦。”唐潇很头疼,对于这个丝毫不按规章办事的男人,嘴里说着毫无威胁性的话。
“哥,快来吃,烫死我了。”安杨好不容易端着那碗面,烫的眼泪都快出来了,连蹦带跳的放到了餐桌上,这才发觉房间气氛很诡异,被一股冰冷的气压给笼罩着。
她嘴巴张大成O型,对于这个不速之客,显然是意料之外的,而唐潇一脸吃瘪的表情,憋屈的很,什么情况?
接着一双有力的手已经很强势的扣住了她的手腕,安杨只感觉一股压迫传遍全身,手腕被人勒的生疼。
一抬头便见陆以莫明显紧绷的俊脸,带着不可抑制的怒气,很明显的,他在生气。
只是他是为什么生气,以什么身份生气?
安杨不知道陆以莫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去到处寻找,他悲哀的发现,即使现在他还是如同五年前一般变的手足无措,像个傻瓜般被她随意戏弄,既然还会担心她有事,真是好笑。
不见便不会念,所有事都不会有,可如今再次遇到,他的心仍旧是天翻地覆,不能平静。
这么多年,他以为自己已经锻炼的足够强大了,强大到已经忘记那些曾经年少的一片痴缠,事到如今,才发觉,如果不重逢,他或许可以如此自欺欺人的过一辈子,结婚生子,直到终老。
“你放手,陆以莫,你干嘛,你弄疼我了。”安杨挣扎,身体抗拒着。
“陆以莫,你疯了吗?你没听到她说疼吗?”唐潇此刻也是真火了,口气也很是恼怒。
陆以莫根本不听,他拉着安杨的手就向门外拖,手腕处的力道丝毫不留情,简直是用了蛮力。
“陆以莫,我劝你最好先放手,要不然我报警了。”唐潇挡在前方,脸色严肃,眼神闪过一丝狠戾。
陆以莫松了下几分,他毫不客气的反驳:“我劝你不要管,这是我跟她的事。”
“哥,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安杨不想惹到邻居全都来看热闹,她声音尽量平和的说。
唐潇哪里肯放心,自是不依,他一直以来本就对陆以莫不爽了,现在还放肆的跑到他的地盘来撒野,哼!
“哥,你放心,我就是跟他说几句,就在走廊,五分钟就回来好吧?”安杨放软声音恳求。
唐潇总算是答应下来,却还是斜眼怒目瞪着陆以莫,陆以莫才不吃他这套。
“说吧,找我干嘛?”
安杨那毫不在乎的态度更加的刺激到了他,他就像一头发怒的雄狮,额迹青筋暴起,很是骇人。
“你不是答应我不乱跑吗?”他极力克制压抑住的怒气,此刻却还是泄露出来,说话都是咬牙切齿从嘴里挤出来的。
“陆以莫,你别神经病似的,我们有什么关系吗?”安杨此刻不想跟他理论,只想快快结束这场谈话。
“呵,我神经病,是啊,我他妈不禁神经病,我还有妄想症,受虐症,我真是疯了才会去相信你这个撒谎成性,谎话连篇的骗子的话。”他口不择言。
“你既然都已经在心底给我判了死刑,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来问我。”安杨心底并不好受,她攥紧的拳头微微颤抖,咬牙差点哭了出来,她仰头,安杨,不要哭,是有多傻,多没出息,才会哭出来。
“好,安杨,你好得很,你给我今天记住你说的话,下一次我不会再放过你。”他咬牙切齿,黝黑的冷眸里迸发出噬人的冷意,仿佛一簇冰刀投射入心口,寒冷刺骨的不能呼吸。
此刻两人早已失了理智,说出的话仅仅为了逞一时口舌之能,却也是最伤人。
安杨愣愣的看着那道英挺的背影潇洒远去,许久才麻木的回到了房间,刚才一时忘记了,此刻才发觉,手腕处一圈深深的青色痕迹,在白皙的手臂上看着煞外骇人。
“这个变态。”唐潇一边骂骂咧咧的将她拉过来坐好,一边手忙脚乱的找着医药箱。在唐潇的心底,陆以莫的存在简直就是个极具威胁性的恐怖物体。
安杨嗤笑一声,心底解气不少,晚上躺在床上,却久久不能入睡,翻来覆去,脑海里都反复出现陆以莫那张冷漠到绝望的眼眸,以及他狠戾的放话:“下一次我不会再放过你。”安杨不断想着,不放过,他要怎样不放过她呢?或者说他一直都没有放过她,也压根不曾想过放过她。
不管昨夜经历了怎样的泣不成声,早晨醒来这个城市依然车水马龙。
上午的时候安杨陪沈憙去逛了上午街,两人在商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