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中人-第1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嘉禾爸乐呵呵:“哟,程简的眼光还不错,挑的礼物都很合大家心意,不过吧,你这个看起好像是最贵的样子。”
嘉禾没答话,只是问:“爸,你上楼找你闺女什么事?”
“程简回来了。”
她的心里颤了颤,拿起手边的茶故作淡然,“恩,我下去看看。”
他站在楼道底下,又是背着光,叫她看不清他的眉眼,只得大概认得出这个身形和气质是他。走近了看,才发现他穿着一身正装。西装革履,嘉禾觉得看起来怪怪的,不适合他。
她喊:“程简”
他转过身,面对着她,嘉禾这才发觉,他脸上带着倦色,眼睛下方挂着硕大的黑眼圈,想忽视都难。
有多久没见她了?没数着日子,也不敢数,怕知道自己原来这么久都没见了,更难受。在遥远的异国他乡,度秒如年。
连听着她的声音他都会想着,自己会不会一冲动就回来了。
走上前去,将她拥在怀里有了真实的温度,程简才阖上眼眸,深深浅浅的呼吸洒在她的颈侧,感受到她的耳朵又开始发烧。
嘉禾扯着他的衣袖,“程简,谁让你这么一声不吭地就回来了。”
他回:“很累。”累到他占床就可以入睡,这一回来在飞机上折腾了二十几个小时,他基本上没阖上眼,好好的睡上一觉。明天还要折腾回去,程简有些笑自己这能折腾。
嘉禾不再言语了,知道他是真的累,那么长时间的飞机,是个人都会觉得累。
沉寂安静,不远处有狗的叫声,坚持不懈地咆哮着。还有人从楼道口走过,看都没朝楼道看一眼,因着楼道里的声控灯早就灭了。
程简的声音响起,是比以往更低沉的声线,“想吻你。”
嘉禾愣愣地抬眸,与他的视线相交,是明亮漆黑的眼眸带着致命地吸引力。
闭上眼,本能地勾住他的脖子,微微踮起脚,回应他。
伴随着电动车的紧急刹车,刺耳的刹车声响起,接着有人朝着楼道走来,声音越来越近。楼道的灯似乎也要亮起。
嘉禾紧张地心脏都快跳出来。
程简将外套脱下,盖在她的头上,而后背对那人。
几秒钟,那人的步伐并没有停顿,只瞥了眼便上楼去了。
☆、萌芽(1)
接到徐晋书的电话,嘉禾不是不吃惊的,她没想过徐晋书还会特意找她。
而徐晋书在电话里解释说是很少到这边来,这次趁着祭祖才回来一趟。而现在该做的事情都办完了,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便起了在这里旅游两天的心思,想请嘉禾当一回导游。
嘉禾想着他以前帮衬过自己不少,心头一热,便应了下来。
挂了电话,她瞥了眼远处的电子钟,还剩不多的时间,程简就要登机了。
有些情绪开始上涌,名叫舍不得。
她看向程简,低声嘱咐:“好好照顾自己。”
程简却只是问:“谁打的电话?”
嘉禾愣了愣,“同学。”
“男同学?”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好看的脸上却还是没有反应,一片淡然。
嘉禾不答话,抿着嘴不让自己的笑意泄露。
适时,广播里传来通知,大波人群涌向入口。程简仍旧拉着她的手,不放开。
眼看着人群逐渐变少,嘉禾催促:“快点儿快点儿,人都走没了。”
身前的人还是没动静。
嘉禾无奈,解释:“大学时一个部门的同学,没别的了。”
“嗯。”松开了手,他起身慢步朝着入口方向走去,头也不回。
笔直挺拔的身姿渐行渐远,直至没了身影。嘉禾才收回视线,暗暗地计算着还有多长时间两人才可以再见面,最多应该不超过四个月。
—
要说W城的旅游,最好的去处便是芙蓉园了,相传是往日一位皇帝专门为宠妃修建的园子。芙蓉园的景色从来都是四季常青,而现在的这个时节,恰好是桃红柳绿,百花争艳的时候,风景更是美不胜收。
园子内的修建主要是依傍着中心湖,围绕而建,亭台楼阁,水榭雕窗,风情无限。
徐晋书跟在嘉禾后面,认真凝听她说的每一句话。有那么一瞬间,徐晋书倒觉得嘉禾适合转行做导游了。
他打断她,笑着说:“嘉禾,头一回觉得你能说会道。”
嘉禾扭头,也笑:“因为喜欢这个地方,美得丝毫不俗气;也喜欢这座园子的故事,一生一世一双人。”
微风拂过吹皱湖面,柳絮如雪般纷纷洒下,她的笑融化在这春景之中。
徐晋书站在台阶之下看她,看温暖细腻的阳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柳树间隙,洒落在她的脸上,干净而又美好;看一双水润灵动的眼睛笑得如同月牙一般。如同被吹皱的湖面,他的心也随之荡漾,粼粼波纹,一圈又一圈荡漾开来。
他低沉着嗓子,答:“的确是好地方。”
听到他的回答,嘉禾不置可否,转过身去便大步往前走,头上戴着随手从地上捡来拼凑成的柳枝花环,末尾有一簇翘了起来,随着她的动作一摇一摆,添了些许俏皮的味道。
徐晋书摸摸脑袋,立刻跟上去。却在路过一个转角的时候,猛然冲上来一对母子,照着他的身前就是狠狠地一撞。接着就听见孩子哭的声音,有些撕心裂肺的意味。他下意识地就去看,发现大人安然无事,孩子却在母亲的右手边,磕到了头,可以明显地看见头部的红肿以及淤青。
嘉禾在听到孩子哭的那一刻,转过身,视线投在那对母子的身上,她久久呆住,连徐晋书喊她,她都没听见。
那女人却是在听见嘉禾这个名字时,睁大眼睛,有欣喜也有惊恐,她像是找到最后一颗救命稻草般,不顾一切拨开人群,上前抱住嘉禾的腿,声音嘶哑难听得厉害:“嘉禾,嘉禾,乖女儿,借妈妈一点儿钱好不好。你看,还要给你弟弟治病呢,还要、还要钱,我不要被别人打。”
嘉禾站在人群中间,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她感到一阵眩晕,但还是对站在外圈的徐晋书喊:“能帮我把那小孩儿抱去附近的诊所吗?就是出了园子左转,直行一百米。”
听到孩子二字,女人像是这才记起来有孩子,她急忙扯过徐晋书手里的小孩,动作粗蛮暴力,以至于小孩子放大了声音哭喊着疼。
徐晋书皱着眉,一把推开女人,试图阻止她上前。他抱着小孩退后了几步,才冲着嘉禾做口型;“嘉禾,我先过去,小孩儿哭得太厉害了,恐怕不是小伤。”
嘉禾点头,这才真正地面对着面前的人,她试着叫出那一个字,却发现那一个简简单单的字如同一根鱼刺卡在喉咙处,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她只得喊名字,如同在喊一个陌生人,“王曼。”
被叫做王曼的女人浑身一颤,睁大了眼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眼里的某些光泽渐渐归于黯淡。她低着头,双手无力地垂在两边,嘴里一直不停地重复:“帮帮、帮帮我。”
嘉禾不理会王曼在说些什么,她蹲下身来,帮王曼拍了拍衣衫上的尘土,随后扶着她到旁边的亭子里坐着。
周围风景无限美,只是赏景人已经没了赏景的心思,嘉禾望着湖面,看湖面上泛出的波光,晃得眼睛有些疼。
嘉禾:“要多少钱?”
忽然就感觉心酸疲惫,本应该是最亲密的人,如今却是形同陌路,唯一的联系也只是在于金钱。
王曼原本挂着泪的脸上,突然笑了起来,带些讨好和奉承的意味,她略微腼腆地说:“两、三万。”
嘉禾无声地调过头,凝视她,这个女人已经全然没了当年的风韵了,只剩下一副残躯,穿着打扮甚至都是以前王曼最讨厌的乡土气息,一张好看的脸如今已是被时光蚕食得厉害,皱纹斑点丛生,说话之间都是低声下气。
嘉禾一字一句缓缓地问:“可以,你用来干什么?”
也不是没有被人这么长时间的凝视过,只是面前的人是自己的女儿,王曼感觉像被剥光了衣服,无所适从。她不应该以这样的模样出现在嘉禾面前的,如此丑陋的姿态,可是她不得不,因为她现在就如同一个小丑,丑陋不堪。
嗓子处有些痒,她勉强地解释:“急用,孩子治病。”
“只是头磕破了,用得着两、三万吗?”淡淡的嗓音,如一缕风,一吹即散。
王曼盯着自己那双苍老满是疤痕的双手,沉默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真的有急用,妈妈求你了。原因我下次再和你解释,好不好。”
嘉禾起身,从包里掏出一张卡,递给她后边朝着外走,她一刻都不想多待。
王曼:“去哪儿?”
嘉禾:“医务室,去看看小孩儿的伤势。”
*
徐晋书坐在椅上,向王曼解释着孩子伤势不重,已经打过破伤风了,接着就是消炎,应该很快就可以好起来。
王曼瞧了眼徐晋书,长得挺帅气的孩子,相貌堂堂,气质也不凡。
她声音细细地向徐晋书道谢:“谢谢你,今天帮了我大忙。你是嘉禾的男朋友吧,叫什么名字呢?”
徐晋书还没解释,嘉禾的声音便插/入进来:“他不是,你也别问,都不干你事。”
王曼尴尬地看了眼徐晋书,她觉得面前这个伙子看起来家境应该不错,穿着打扮以及行为举止和散发出来的气质多多少少带了点富家子弟的意味,要是嘉禾和他真是一对儿,还真不赖,至少她从中应该可以捞点钱。
没见过这样冷的嘉禾,徐晋书不禁愣在一边,原本该解释的话也忘了解释。直到王曼一直有意无意地打量,那种打量里仿佛是带着寻找猎物的意味,徐晋书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他问:“阿姨,有什么事?”
王曼脸上堆砌起来的笑容,越看越让人感觉不舒服。
她问:“可以问问你的名字吗?”
他回:“徐晋书。”
适时,嘉禾喊:“徐晋书,我们该回去了。有时间再带你去看看别处的风景,今天就先这样儿了吧。”
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