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不如御只鬼-第3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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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之震动,那种生命只是一个半圆,如今,终于和另外一半圆汇合的兴奋和激动感。
若说杜芷萱是一轮小太阳的话,那么,他就是那绕着太阳转动的向日葵!
而,今日,他就能见到自己心仪的姑娘了……
因着这样的窃喜,第二日,太阳再次照射到大地上时,睡得正香的秦王就迅速睁开双眼,然后,一个鲤鱼打挺,迅速换上昨夜秦管事特意找出来的一袭新做的衣袍,带着自己遣人到各处收集到的礼物直奔将军府。
“秦王来了?”安平郡主心里惊诧,有那么一瞬间,她真得怀疑秦王是否威胁利诱了自家下人,不然,怎会掐准了自己一家人刚好用过早膳,正聚在屋子里说话闲聊的时辰过来拜访呢?
得亏,钱将军已回京郊大营,而,钱睿渊也已上朝,如今,留在将军府的男丁,也就钱锦宏年岁最大。不然,估计,此刻,钱将军就会纠集一大堆人,和巴巴地上门来找揍的秦王好好地谈谈人生和理想。
不过,眼下,钱锦宏等人的脸色却依然不好看。
谁让往常秦王只恨不能将军营当家,除非太后和皇帝连发至少三道急召,才会拍马回京过年,其它时候都待在营里呢?
而,眼下,距离上次他们跑到京郊大营揍秦王的时间,才过去多久?秦王这个“休沐”两个字是怎么写的家伙,竟明晃晃地跑到将军府来了!
安平郡主还在纠结是否要到大门处迎接秦王时,秦王这个向来不按牌理出牌的家伙,就已强逼着将军府的管家带着自己到了荣寿院。
今日,秦王一袭紫色长袍,哪怕因着拜访安平郡主之故,而特意收敛了身上的气势,但,却依然令每一个见到他的人下意识地心生寒意。
当然,这纯粹是第一次见到秦王的将军府下人的感觉,对于曾狠狠地揍过秦王一通的钱锦宏等人来说,却是忍不住磨牙,只觉得这样龙章凤姿的秦王是那么地碍眼,恨不能立刻就将他踹到府外去!
至于安平郡主?
却是因平日里,早就见惯了钱将军身上独属于武将的锐利的气质,再加上,也曾见过秦王几面,因此,虽有些惊讶秦王今日的气势莫名地低落了几许,却也并没多想,只是上前几步,温和地说道:“见过王爷。”
秦王微侧身,避开后,倒是微微弯腰,行礼道:“给外婆请安。”
外婆?
外婆!
这般不拿脸面当回事,上赶着往上爬的行为,真得大大夫吗?
偏,秦王还嫌给大伙的刺激不够似的,竟又冲钱锦宏唤道:“四表哥。”
钱锦宏:“……”来道雷,劈死这个恬不知耻的家伙吧!
“六表哥、八表弟、十四表弟、十七表弟、二十表弟、二十表弟、二十二表弟。”一路唤下来,被秦王招呼到的几人纷纷石化。
接着,秦王才淡淡地瞥了眼钱诗雅,眼眸里流动着的杀意,只令自诩重生女,就该是这个世界主角的钱诗雅都胆战心惊起来。
直到这刻,钱诗雅才明白秦王为何会有“神憎鬼厌”,众人纷纷避走的“杀神”名气。
原来,哪怕他只是随意地看你一眼,都有一种心肺都被冻住,下一刻就会立刻死去的感觉。而,待到被他用这种“看死人”的目光凝视着时,那更是恨不能时光倒流,远远地就避开这人!
最后,秦王才看向杜芷萱,那双仿若万年不化冰山般,不带丝毫烟火气息的眼眸里,突然浮现一丝欢喜来。
而,也因着这丝欢喜,令众人亲眼目睹了“冰山融化”的场景。
“萱儿。”一声轻唤,却饱含了他满腹的思念和情意,“这些,是我亲自挑选的礼物。”
“唉哟喂,今天的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呢?不然,向来不通人情世故的面瘫秦,竟也懂得了送礼?”
“果然是土豪啊,不出手则矣,一出手,就是整整十箱重礼啊!”
“你们不觉得,面瘫秦确实很蠢?不然,怎会第一次正式登门,就送一大堆吃食呢!”
……
鬼鬼们你一言,我一语,吐槽得特别欢快。
而,看着围着那堆“礼物”,欢快舞蹈的杜芷萱,也嘴角抽了抽,目光落在最后面几个用紫檀木做成,上面不仅雕刻着精美的图案,还零星地点缀着细碎宝石的箱子上时,心里就不由得浮现出“聘礼”两个字来。
敏锐察觉到秦王那看似镇定的神情举止下掩饰着的忐忑不安和惶恐等情绪的杜芷萱,暗叹了口气,抬眼正视秦王,坦然道:“王爷破费了,以往,王爷送来的礼物,我都很喜欢。”
“你喜欢,就好。”秦王想了想,又一脸诚恳地补充道:“不破费,府里还有许多,明日我再让人送来。”
话语里流露出来的真挚情意,只令杜芷萱隐隐头痛,这是誓要将自己居住的院子,也堆满秦王府里的物品吗?
关键时刻,接收到杜芷萱求救眼神的安平郡主,轻飘飘地就转移了话题:“王爷怎不遣人通传一声,如此,我们也好招待?”
虽,安平郡主和秦王打交道的次数寥寥无几,却也比任何人都明白,秦王这家伙看似冷清不近人情,实则,真正变得热情殷勤起来时,却是让人无从拒绝。
就如近一年里,秦王那屡败屡战,永不服输的频繁往将军府送礼的举动中,就能瞧出来。不然,这世间又岂会有“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这样的说法呢?
瞧,眼下,秦王就一脸真诚地说道:“都是一家人,又何须这般客气。”
第542章 众目睽睽下表白
安平郡主:“……”
谁跟这“煞神”是一家人了?
钱锦宏磨了磨牙,真得很想窜到秦王面前,拽着秦王的衣领,就将秦王往外拖去!
说来,整个将军府里,论对秦王本性的了解,若钱锦宏这只狐狸排第二的话,那么,就没有谁敢排第一了!
哪怕和秦王做了多年同僚,但因着诸多原因,而彼此极少打交道的钱将军,也不例外。
就如此刻,钱锦宏就敏锐地察觉到了秦王那张面瘫脸下掩藏着的兴奋和激动,更没错过秦王时时看向杜芷萱,恨不能将杜芷萱的倩影深深烙刻在心里的痴迷小眼神,只觉得心里酸甜苦辣涩五味俱全,极不是滋味地说道:“恭喜王爷。”
遍数所有皇亲贵族,除了秦王以外,就再没第二个人能打着“和未婚妻培养感情”的借口,而上折请求皇帝给予短则半年,长则一年的假期!
偏,皇帝竟还同意了!
当然,这,才是令人震惊的。也是皇帝这样的举动,令众人对秦王在皇帝心里的地位,又有了一个更真切的认知。
“同喜。”秦王眼里的欢喜漫延开来,不仅面容柔和了几分,就连身上那无处不在的森冷的血腥气息也减弱了几分。
之前,秦王一直以为自己天性冷漠,更不理解何为喜怒哀乐忧。就算听到旁人议论自己是神憎鬼厌的“煞神”“杀神”,而,自己的名号更能“止小儿夜啼”,也没有任何被伤害,被孤立,被抛弃的感觉。
人生在世,不就这回事吗?
那些表面的恭维,谄媚,逢迎和讨好,和背地里的厌恶,惧怕,嘲讽和讥诮,对他的人生,并没有任何影响。
他又不活在旁人的议论里,也不需要按照任何“教条”“规矩”来行事,一切,只需遵循本心,即可。
偏,这样如一潭死水般,无惊无险,无喜无悲的人生,竟突然出现了一桩意外!
想起一年前,和春堂药铺的巧遇,秦王的眼眸里竟突兀地浮现了一抹宠溺和温柔,虽转瞬即逝,却依然被留意着他情绪的安平郡主,和那无处不在的鬼鬼们注意到了。
于是,安平郡主只觉得那团一直横亘在胸口的郁气消散了少许。然而,眼见秦王这家伙,自入了荣寿院后,频繁地抬眸看向杜芷萱,很不懂得“收敛”,遂看了眼放在桌上的礼单,道:“王爷辛苦了。”
“不过是些许心意。”秦王抿了抿唇,微微垂眸,长睫掩住眼底的无措和忐忑等情绪,极其不舍地说道:“外婆不必担心,我不会勉强萱儿。”
在这一刻,哪怕自诩经历诸多磨难,遇见任何事情时都能处变不惊的安平郡主都不由得瞪圆了眼:“王爷?”
秦王这话,真是她想的那般?
“外婆唤我瑾瑜吧。”秦王定定地凝视着面前的茶杯,仿若被那幅极普通的红梅图给摄住了心魂似的,慢慢地说道:“我从不相信一见钟情,但,见到萱儿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这辈子,我就认定她了。除了她,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能让我这样欢喜。”
“仿若空缺的灵魂终于填满的欢喜。”说到这儿时,秦王顿了顿,眼底慢慢地浮现一抹苦涩和无措,一字一顿地说道:“只是,若萱儿不愿,我绝不会勉强。一切,但随她的心意。”
哪怕这番话,犹如拿尖锐的小刀,一刀刀地剜着他的心;哪怕他那笼在衣袖里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但,一想到自己那令人退避三舍的“威名”,和旁人私下里的议论,就令他舍不得杜芷萱也遭遇这一切。
只是,纵然如此,他却依然不愿意放弃杜芷萱,只能继续在安平郡主等真正关心疼爱杜芷萱的亲人面前,剖心坦承道:“我什么都愿意给她,绝不会让她因任何人和事而伤心。”
喂!
众目睽睽之下,这样无所顾及地表白,真得可以吗?
“萱儿这丫头……”哪怕知晓秦王的本性,奈何,在这一刻,面对秦王那双清冷眼眸里流露出来的哀求,安平郡主依然难得地心软了,到喉的话就变成了:“向来依从喜好而做事,太过任性,不值得王爷如此。”
就算杜芷萱再如何地洗白自己,但,前几年,那对武候王世子的痴缠劲,却依然烙刻在诸人心里。
就算此事,确实是杜芷萱一着不慎,而落入了钱诗雅这位亲表姐和武候王世子这位曾经的御赐未婚夫的算计里,那又如何呢?
总归,不过再次验证了杜芷萱的愚蠢和识人不清。不然,又岂会连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