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横行-第3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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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独孤信心不在焉点点头,又道:“以后,我给你也画一幅画,挂在你修行之地。”
横江回过头,笑问道:“独孤兄要画的是哪种画?”
独孤信道:“画我自己的。”
横江讶异道:“这又是为何?”
“哼!”
独孤信暗暗咬牙,哼声道:“但凡横兄把我的画像,挂在你闭关修炼之地,每当横兄惫怠,松懈之时,只要一抬头,就能见到我的画像,心中就会回想起,我对横兄的诸多告诫之言,故而立即就能将疲惫、懈怠、松弛的进取之心,变得奋向上!”
横江道:“这……我对于修仙问道,素来勤恳,应该不会出现独孤兄说的那种情况。”
独孤信眼神一凝,十分笃定的说道:“未来之事,皆未生,谁知道横兄会不会松懈?把我的画像挂在静修之地,也算有备无患。”
横江见独孤信如此严肃,不想在这等小问题上,与这个生死之交生争执,也只得点头答应了。
不过,横江心中却像:“独孤兄这个想法,未免有些太武断了些。不过,他这个想法虽有些无理取闹,胡搅蛮缠的意味,可终究也是因他是我兄弟,全然是为了我好。”
他哪里知道,如今独孤信心中,却在想着:“我在横兄面前,越的把持不住男人风度了,可千万别让横兄差距我的女儿态,对我心生怀疑才好。”
一念至此,她又觉得脸上热。
独孤信眼角下的那一处脸颊,稍稍泛起淡淡的红。
独孤信天生丽质,冰肌玉骨,肤色雪白,一旦脸红,则脸上的红晕最是明显,最易被人察觉。好在如今带着众妙之相眼罩,恰好将眼睛周围的肌肤,遮挡了一部分,挡住了那一抹羞红,倒也不至于被横江察觉。
既已到了书房,横江理所当然,邀请独孤信坐下,摆出了茶具,二人对饮香茗。
茗者,茶之嫩芽也。
独孤信端着茶杯,不禁想起了十几年前,在墟城牛角洲,初见横江,二人饮茶的画面,嘴角便不由自主,勾起了一丝笑意。
横江不明所以,问道:“独孤兄为何笑?”
独孤信哪会和横江说她在回忆往昔,只道:“我在笑那深渊魔尊,竟不将诸多物件,随身携带,反倒是在魔窟的藏宝室之内,堆积如山,却全都便宜了横兄。”
横江笑道:“也许对于深渊大魔而言,他遗失在魔窟之物,实在算不得什么。就好比三宝天尊,他也未曾将那经宝,随身携带,而是将经宝高悬在三宝宙船上方虚空里,似银月高悬。”
独孤信顺势问道:“经宝当中那些龙章凤箓,我用众妙之相眼罩,看得很真切,一如仙门典籍里绘制的远古龙凤,栩栩如生,龙飞凤舞,只是我一个字也不认得。横兄精通虫书,不知是否认得龙章凤箓?”
横江摇摇头,如实答道:“拜入师门之前,我只是一个寻常凡俗之人,有幸跟随周先生求学,才懂了些虫书文字。至于三宝天尊经宝当中的龙章凤箓,我实在是认不得。不过,那些龙章凤箓,必是一篇绝妙法诀。”
独孤信自衣袖当中,拿出一张宣明竹纸,提笔挥毫,笔走龙蛇,唰唰唰写着。
不一会儿,就将那张比书桌长了不少的宣明竹纸,密密麻麻,全都写满。
纸上文字横江一个也不认识。
字迹龙飞凤舞,比横江精通的虫书,更加复杂,都是龙章凤箓!
横江盯着纸中字迹,叹道:“昨夜独孤兄只盯着经宝银月看了几眼,竟将其中龙章凤箓,全都记住了,这等天资,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他本就是智略不凡之人,记忆力也极佳,虽算不的过目不忘,可一篇长达上万字的仙门经文,他先看一遍,再复阅一二遍,就能记住大半,等到睡一觉之后,醒来再看一遍,就能牢记在心,经久不忘。
昨夜在虚空深处,远观经宝,横江也只将那些龙章凤箓,记下了一二成。
这并非是横江记忆力下降,他修至神魂境,淬炼魂魄已久,精气神越充足,记忆力也随之提升,只因那龙章凤箓对与横江而言,是一种完全陌生的文字,以前从未接触过,故而记忆之时难度极大。
独孤信收起笔墨,笑道:“我被称作是师门立派一来,最杰出的弟子,天资若不高一些,岂不被紫霄宫赵清雪、洪馨菡等人,比了下去?”
“馨儿?”
横江点点头,道:“原来在独孤兄觉得,馨儿与赵清雪同样不凡。”
独孤信听横江道出一声馨儿,心中隐隐有些涩。
第三百九十五章:吞食天地歌
独孤信哪里是觉得洪馨菡不凡?
她哪里是觉得洪馨菡能与赵清雪相比。
独孤信在横江面前最是和颜悦色,在同门师兄弟面前,也很平易近人,可风雅绝伦之人,总会有几分心高气傲。
她心中暗自恍然,念想道:“洪馨菡虽秀外慧中,可若不是横兄你曾答应她,当你修炼有成之后,若还能像年少时一样牵挂着她,就可能会娶她……若非如此,我又怎会惦记着她?”
横江不知独孤信心中所想,问道:“独孤兄觉得,紫霄宫那经天纬地之才赵清雪,可否修至长生道果?”
独孤信摇头道:“未来的事情,诸事未定。不过,赵清雪对横兄,似是有些执念,横兄以后再见到此人,可要多留一个心眼。”
“执念?”
横江不置可否笑了笑,道:“我堂堂七尺男儿,堂堂正正的男子汉。我只欣赏赵清雪的天赋与资质,对于他本人,则没有几分好感。以后就算是遇到了赵清雪,我多半也会敬而远之。”
独孤信笑问道:“横兄讨厌他?”
横江摇摇头,道:“我不喜欢不像男人的男人。”
听闻此言,独孤信想道:“横兄对我,肯定印象极佳,否则也不会和我以兄弟相称。横兄说得清清楚楚,他不喜欢不像男人的男人,却和我独孤信关系极好。如此算来,在横兄心中,我独孤信岂非很男人?”
如此一想,独孤信心中黯然,默默坐着,不再说话。
横江心细,察觉到独孤信情绪变化,便给独孤信将空了的茶杯倒满,道:“独孤兄放心,你虽细皮嫩肉,冰肌玉骨,乍看一眼,简直比那些妖修女子都要秀气美丽。可我这个做兄弟的,知道你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和那紫霄宫的赵清雪,绝对不是类人。”
听闻此言,独孤信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她暗暗咬牙,只觉得眼眶有些湿润,便端起茶杯仰头喝茶,借着仰头的动作,让眼泪留在眼眶里不流出来。
随即,她又暗暗施法,将眼泪蒸干。
这时候,横江也觉得,总在独孤信面前提起那阴阳怪气的赵清雪,多半会让独孤信心中不舒服,可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便道:“夏侯道友与我说了,等他将那寒冰凝结者的身躯烤熟成烤肉,就会来邀请我们一起去吃,独孤兄要不要试一试?”
吃魔君之肉?
壮志饥群魔虏肉。
笑谈渴饮群魔血。
此举听上去很是豪迈大气,独孤信却觉得胃部十分不舒服。
毕竟,深渊魔君虽和仙道世间的众生,长得大不相同,可终究也有脑袋手足,也会说话,且智慧不凡。吃魔君之肉的举动,虽和吃人截然不同,可也绝非是每一个仙门中人,都能面不改色去吃。
若在平时,以独孤信的性格,只要不真正去吃,她就算亲眼见到魔君被烧烤,被人吃掉,也只会觉得稍稍有些不适,却依旧能面不改色。
可此时此刻,独孤信恰好处于儿女情长之时,心里头愁肠百结。
女子在这种时候,最是多愁善感。
她只觉得胃部一阵痉挛,便赶紧一手捂嘴,一手施展法诀,盘膝坐着调息一番,才将呕吐之感,强行压了下去。
横江这才现,他又说错话了。
任凭他智略再高,在这个时候,也不知该说什么话,来安慰这位生死兄弟。他只隐约觉得,这独孤兄的状态,似是有点不对劲。
于是,横江默默的坐着,心里头回想着自从和独孤信再度重逢之后,二人在一起相处之时的诸多事情。
回忆如画,一幕一幕,浮现在横江心头。
“不对啊,我来到深渊地狱之前,独孤兄虽对我很好,肝胆相照,可他言行举止,无不潇洒倜傥。可此番相见之后,独孤兄言行举止,和以前已有些不同,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柔和了许多,如今又如此多愁善感,一听到夏侯道友准备吃魔君之肉,反应竟然这么大,干呕连连……”
横江心中沉思着,脑海里猛地出现一丝警觉,暗想道:“莫非!莫非眼前这个独孤兄,并非是独孤兄本人,而是深渊之魔假冒的?正如我假借二位天尊的名帖,冒充两位天尊那样?”
就在此刻,镇守府外,有人敲门。
隐隐约约,从门口传来了说话声。
横江没有刻意去听,那门口说话之人也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横江听到是有一个女子,想要拜访他,那女子之声,他亦有几分熟悉,却因为横江自己心思紊乱,一时半时间,想不起来这是谁人的声音。
不久之后,一个夏侯氏的女子,来到书房门外。
“山主。”
夏侯氏女子敲门,道:“门外有一个女子,说是山主的旧相识,想拜访山主。”
横江摇摇头,道:“你问问她,叫什么名字。”
“尊令。”
夏侯氏女子转身离去,再回来时,才说:“她说她叫闵十九。”
横江眼眸一眯,想起了当年在拓锦殿暂住,曾与两个女子做了一段时间的邻居,一个叫做鲁巧指,另一个就是闵十九。虽说世人常言,远亲不如近邻,横江与这两个邻居,却生了一段很不愉快的事情。虽最终横江占了上分,把那鲁巧指吊起来打,狠狠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