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界-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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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送与我。而那救我的两人,与我义结金兰。我们三人相约,斩尽世间所有奸佞,
还百姓一个清平世界朗朗乾坤。”他想起了那两个结义兄长,豪气上涌,又满饮了一
杯,带着薰薰酒意,大声道:“我那大哥,惊才绝艳,艺业无双。我那二哥,深谋远
虑,智计无双。我又是敢打敢拼,悍不畏死的性子。我们三人一起,组建了长天帮。
和一帮志同道合的弟兄一起,将那些邪物逐戮一空。我们只愿这长天之下,再无一丝
的不公,只愿这长天之下,再无纷争,百姓安居乐业,世人尽享太平……”
左丘寄天说着说着,目光似火一般灼烈,直视着单杰道:“若兄不愿负了生平所学,
何不与我们一起!”
求评论求关注,我在孤独的前行。。。
第二十三章 程咬金
单杰肃容道:“听得左丘兄所言,我也是热血沸腾。只是我委实是功法太低。我此来
长安,是受人指点,要拜在一位父执的门下。他日,我若是学艺有成,了却了缠身琐
事,定会前来相助与你。”
左丘寄天本是豪迈之人,虽然为单杰所拒,但他依然豪爽一笑,道:“也好,不知单
兄要拜在谁的门下,且留下地址,闲来我好前去寻你喝酒。”
单杰见左丘寄天为人慷慨豪迈,也不愿瞒哄与他,道:“我那父执,姓程名咬金,草
字知节,官拜卢国公。”
左丘寄天抚掌大笑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那正是我师父啊!哈哈哈,日后,
你成了我的师弟,我定会常去寻你,也可多听几回怜香姑娘弹曲。”他这最后一句,
让单杰不禁莞尔,不过,他完全能感受到左丘寄天那发自内心的诚挚,两人相视一笑
,男儿交心,尽在了不言之中。
“那我们就此别过吧。”单杰与左丘寄天,加上酒足饭饱,惬意无比的三少,离开了
青楼。
此刻,隔壁的一间房间之内,一个鹰钩鼻子的中年人以手覆额,笑道:“好险,险些
与左丘这厮撞上。”此人,正是潜逃的长天帮叛徒贾逵。
“你还是改变一下形貌,莫要误了我们的大事。”说话的是一个青年,他的面容极为
平凡,没有任何突出的徽征,若是融入大街中的熙攘人流,绝不会有人多注意他一眼
,也不会有人记住他的容颜。
奇怪的是,桀骜多智的贾逵却对这青年极为尊重,恭声道:“师兄说的是,我马上易
容。”也不知他年纪大过青年,却为何称他为师兄。
青年闭上双目,回味着那美妙的琴声,缓缓道:“今日,又听到她的琴声,她却不知
,我一直都在她的身边。否则以她的绝世姿容,又怎可在这藏污纳垢的青楼,出淤泥
而不染,若非我暗施手段,那些王公大阀,早就对其下了手。”
贾逵恭声道:“师兄才艺绝世,更难得是如此痴情,小弟实在是佩服的紧。”他嘴里
恭维,肚里却在暗笑:为了人家女儿,偷偷囚禁别人的老爸,这样的痴情人,还是少
一些吧。只是他深知眼前这人心机功法都远超自己,而且极为的心狠手辣。说什么也
不敢将自己的腹诽露出一丝一毫。
青年张开双目,眼中神光乍闪而逝。他冷冷的盯着贾逵,直至对方低下了头,方才冷
哼了一声,道:“长天帮正在全帮通缉于你,你莫要阴沟里翻了船。”随后,他为贾
逵详解了长天帮的通缉人手与计划,却不知他是如何知道的这般详细。
片刻之后,易容为老者的贾逵独自离开了房间,丢下一锭银子后漫步走上长街。那个
青年却不知何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安静的房间之内,两盏清茶还在冉冉生烟,一个
曼妙的身影自厚重的窗幔之中隐现了出来。
“好险,那人好高的道行。险些被他发现。”一个艳丽的好似牡丹一般的女子,望着
青年消失的方向,咯咯一声轻笑,道:“这长安,越来越热闹了。”
“惜玉姑娘。”隐隐有呼喊声传来,女子身形一扭,消失在了房间之内。
……
单杰与三少询问路人,行向了卢国公府。离开繁华热闹的朱雀主街不远,行过了一道
拱月般的精致小石桥,一所极为宽阔的庄园出现在了眼前。府门之外,两盏高悬的大
红灯笼之中,有着两个酣畅淋漓的大字“程府”。那两个字下笔凝重,拙而不工,但
一笔一划都极是清楚,行笔间力道似欲收敛,却偏偏在每一笔收尾处似乎压抑不住一
般,都露出些许锋芒,自有股自傲之气扑面而来,旁边的落款赫然是——程知节。单
杰心下思量,早听说程咬金贫家出身,粗鲁不文,没料到却写的如此好字。
单杰告与门房通报故人之子来访,不多时,便被人引入了程府之中。穿过了那犹如岁
月般悠远曲折的回廊,来到了主殿之内。单杰终于见到自己父亲的结义兄弟——当年
名动天下,三斧定瓦岗的卢国公程咬金。
程咬金身材极其高大,斑驳的白发之下,浓眉环目,一派不怒而威的气势。他虎目罩
定了单杰,良久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少时光,许是一刹那,许是血与火的半生。程咬金终于幽幽一叹,自那悠
远的回忆中醒来,他大步行来,伸手挽住了单杰的手,对着他微笑道:“你可是杰儿
,你还在襁褓之时,我曾抱过你的。”
单杰望着这父亲的至交,那掩盖不住的狂喜神色。只觉的喉头有些哽咽,一直以来,
一个人苦苦坚持的修炼之苦,刻骨铭心的复仇之念,山野间的流沛奔波,此刻,在这
熟知自己身世的老人面前,似乎像一缕变幻莫测的云彩,似大实轻,似幻却明。他勉
强绽开了一个微笑:“程伯……”
程咬金见果然是单杰,心下狂喜,亲热的挽着单杰道:“走,随我去后花园走走,整
日里憋在屋子里,人都闷出鸟来。”
单杰点头一笑,随之而出。
程府的后院,到处都是绿色。以程咬金国公之尊,却没有种植什么奇花异草,都是一
些常见的蒲草野花之属,四周散落着几座厢房与一些竹木编制的凉椅,看来甚是简陋
。后院正中却是一个大水池,遍是荷花。此刻微风吹来,荷花香气郁郁馥馥,让人顿
生出尘之念。三少一声欢呼,扑通一声跳入了池子,惬意的仰起了肚皮,在荷叶的阴
影之下,闭目养神。
岸上的两人却没有三少无忧无虑的心思。程咬金眼望着故人之子,不由想起当年与单
雄信相识于贫贱之时,分道扬镳于乱世之中,如今,那忠义刚烈的老友,尸骨早寒,
世事弄人,莫过于此。他走出了悠悠的往事,望着单杰道:“杰儿,你此来寻我,所
为何事?”
“我来寻程伯,想要学艺,然后复仇。”单杰知道程咬金为人直爽,既然他开门见山
的问自己,单杰也就斩钉截铁的直言无忌。
程咬金一声长叹,果然不幸料中。他拉着单杰道:“来,我们前去那边的阴凉叙话。
”
单杰随着程咬金,来到了树荫之下的竹编凉椅之处。程咬金松开单杰的手,示意他与
自己坐下。单杰坐在了竹椅之上,忽然觉得这竹椅看来极是不起眼,坐上去却舒适无
比,每一个细微的转折,每一份竹间的距离,都是那样的浑然天成。宛如那些鬼斧神
工的自然美景,韵味无穷。
“这是我自己编的。”程咬金见单杰留意竹椅,开口说道:“我本就是个穷人家的孩
子,小时上不起学,吃不上饭。只好编制了一些竹耙,拿到集市上换钱,也因此认识
了你的父亲。”
程咬金望着头上的悠悠晴天,目光迷离,似是又回到了数十年前的那个午后,“那时
,我大字不识一个,只有几分粗苯的力气。后来,我从伐竹编织之上,领悟了一些粗
浅的道理。再后来,或许是缘分吧,我与你父于集市之上,数百上千人之中,一见投
缘。我随他回了你家的二贤庄,他教我识字,提点我武艺。可以说,没有你的父亲单
雄信,就没有今日的程咬金。那时我们正值年少,胆大妄为。眼见得贪官横行,民不
聊生,便一起劫官银,济百姓。后来,我们三十六人贾家楼结义……”
程咬金的声音黯淡了下来,他想起了当年那些满怀热血的少年,纵横天下的浴血岁月
。后来,有人死在了敌人的刀下,有人看破了世情,遁入空门,还有人,死在了瓦岗
群雄为之效力的李家手里。他继续道:“我们一起上了瓦岗山,后来我们降唐,你父
却因与李渊有杀兄之仇,转投了洛阳王世充,我们兄弟战场之上兵戎相见之时,我犹
记得二贤庄后院的荷花开的正香。”
程咬金望着单杰,眼中满是伤痛,道:“若无你父当日的指点,我也不能得窥武道巅
峰。可是,我这一身艺业,却不能传授于你。”
单杰望着程咬金,缓缓点了点头,道:“程伯,恕我冒昧了。”站起身形,想要离开
。
“坐下。”随着程咬金一声低喝,单杰只觉一股沛然莫御的潜力袭来,竟然身不由己
的再次坐下,那潜力也随着他坐在竹椅之上而消失。
程咬金望着单杰,怒道:“你这一路之上,可见到百姓安居乐业,尽享太平?你可知
我与你父年少之时,民不聊生,饿蜉遍地。你可知我与你父以及所有的隋末豪杰,为
何要抛头颅,洒热血,推翻那残暴的杨广?”
他见单杰仍面有不忿之色,放缓了几分语气,道:“李世民是你的仇人,但他更是一
个不世出的英明帝皇。如今的盛世,正是他从谏如流,励精图治的治理而来。太平盛
世,也正是你父与我当年最大的志愿。若是你杀了李世民,再来一个暴君,苦的,还
是天下的百姓,你父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
程咬金语重心长的说完,见单杰仍是满面沉思之色,道:“杰儿,虽然我不能传你功
法,但我可以将我编制竹艺的一些领悟告诉你,你且先在我这里住下吧。快要晌午了
,走,我们一起前去喝上两杯。”
吧嗒,却是三少闻得用膳,连滚带爬的自池塘奔来,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