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狂神癫-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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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首先想到了钱大叔,东流口子中罗、钱、王是大姓,他们袁家在东流口子是独门独户,既没有旁支,也没有亲戚,平日里都是这些邻居相互照顾,关系比亲戚还要亲近。
想到钱大叔,袁震刚立刻站起身,推门向外就走,经过那破旧的门洞的时候,突然脚下一个踉跄,仿佛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脚。
他借着蒙胧的天光向脚下一看,不由得一下跳了起来。
黑皮四肢朝天地躺在门洞里,眼耳口鼻中都渗出黑血来,死状竟然和爷爷一模一样。
“黑皮!”袁震刚不由得惨叫一声,接连倒退了数步。
“难道是爷爷和黑皮都吃了什么东西,中了毒?”袁震刚心思电转,“但,这又怎么可能啊,家里连老鼠药都没有一包,黑皮和爷爷怎么可能中毒呢?”
“钱大叔,快来啊,我们家出事了!”袁震刚想到这里更是惊慌,急忙打开院门,飞快地跑到钱大叔门前,使劲地砸门。
但砸了半天,里面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袁震刚心中的惊慌越来越盛了,隐约觉得事情比自己看到的还要严重些,但他不敢想下去,一面痛哭着,一面继续砸门。
里面仍然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不光是钱大叔家里,村里其他人家也没有动静,自己在这里哭了这么半天,砸了这么半天的门,村中竟然连一个出来看个究竟的人都没有。
村中太静了,开始的时候,袁震刚沉浸在悲痛中没有感觉出来,慢慢地,他发现了这个事实,于是,心中的悲痛慢慢隐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发自内心的惊恐。
一股阴风吹了过来,袁震刚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战,他此时已经吓得不敢哭了。
“钱大叔!钱大叔!你出来一下啊!”他现在只有小声的喊着,但越喊,心中的恐惧越盛,身上的鸡皮疙瘩也越起越多。
一个不妙的预感渐渐从心中升了起来:难道钱大叔以及村子里的人也都象爷爷和黑皮一样都死了。
这个想法把他打击得差点儿坐倒在地上。
“不,不,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一定在胡思乱想了!”袁震刚急忙摇头,使劲把这个恐怖的想法从脑袋中挤出去。
心中鼓了鼓勇气,他不在敲钱大叔的门了,来到钱家院墙中一处低矮的地方,他扒着墙头,使劲一跳,就跳了上去,然后从一人多高的墙上蹦了下去,三步两步来到了钱大叔的窗台底下。
“钱大叔,钱大叔,别睡了,我爷爷死了!”袁震刚尽量用大点儿的声音叫到。
但屋子中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袁震刚心中那不妙的想法又升腾起来,此时,他顾不得害怕了,急忙抓住钱大叔家的窗棂一使劲,就把窗棂卸了下来。
屋子里面的情景让袁震刚心胆俱裂,钱大叔、钱大婶以及赵家的两个儿子大柱、二强都七窍流血地躺在床上,脸色惨白,显然也是已经死去了多时。
“钱大叔!”袁震刚不由得惨叫一声,再次大哭了起来。
但,这次他没有哭多长时间,他急忙打开钱家的大门,又飞跑着向罗大伯家跑去。
罗家的情况也是一样,全家都七窍流血地死在床上,尤其让袁震刚悲痛的是,连自己暗暗喜欢的佳琪姐姐也是这样死掉的,原本晶莹剔透的脸上此时已经蒙上了一层灰白,也已香消玉陨。
211。 第二百零九章 血色煞气
“罗大伯,佳琪姐姐!”袁震刚此时已经哭不出泪来了。
接着,他疯了一样挨家挨户地破门而入,里面的情况大同小异,乡亲们都是七窍中流出黑色的鲜血,也都已经死去多时。
“天啊,这到底是怎么了?”袁震刚跌坐在街头,两眼直勾勾的,这个打击太大了,他的年纪又太小,实在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死了好,死了妙,死了的人呱呱叫!”正在这个时候,一个踉踉跄跄的身影闯入了袁震刚的眼帘。
“正道叔?”袁震刚定睛一看,原来前面这个蓬头垢面、衣服撕成一条一条的人竟然是村里的神汉罗正道。
“啊,正道叔,你还活着啊,真是太好了,你快说,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袁震刚见到罗正道,心中一下有了依靠,立刻从地上蹦了起来,过去一把抓住罗正道的衣服。
“正道叔,哇,原来你是我的正道叔,我给你磕头,磕头!”罗正道嘴里胡说八道着,突然跪了下来,冲着袁震刚大叫罗正道叔,还“嘣嘣嘣”地直磕头。
“不对啊,正道叔是你,我是震刚啊!”袁震刚急忙拉罗正道起来。
但罗正道死活不起来,口里一个劲地叫着“正道叔”,不住给袁震刚磕头。
“罗正道疯了!”最后,袁震刚不得不承认了这个残酷的事实。
“正道叔,有鬼啊,我们村子里有鬼啊!”罗正道一边磕着头,一边对袁震刚说着。
“鬼?”袁震刚听到这个词,身上的鸡皮疙瘩又起来了,是啊,这太奇怪了,村子里面的人怎么一下全死了,这难道是鬼干的。
想到这里,他只觉得浑身凉飕飕的,周围的微风吹拂树梢发出的声音都充满了诡异。
“对,正道叔,是鬼,是魔鬼!”罗正道认真地说着,接着,突然从地上窜了起来,惨叫着“魔鬼啊,魔鬼啊,救命啊,官老爷救命啊,官老爷救命啊”,飞速地跑开了。
罗正道的一句疯话提醒了袁震刚,是啊,东流口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自己一定要报告官府,让他们来人查个清楚。
想到这里,袁震刚顾不得害怕,急忙又回到自己屋里,他又拿了几个馒头,把家中的钱全拿出来,又裹了些值钱的划药,迈步向县城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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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股血气向宇文宙元袭来,宇文宙元闪避不及,被这股突如其来的气旋的边缘扫中了足下的飞剑,飞剑剧烈一颤,顿时和宇文宙元的神识切断了联系,陷入暂的失控状态,往地面坠去。
宇文宙元大惊,来不及操纵剑,随即便被卷入这股血色气旋之中,顿时感觉气血沸腾,几乎喘不过气来,似乎自己被滚滚而来的无边杀意给包裹住了一样。
沾了气旋内的煞气,宇文宙元的眼眶中泛现一丝红光,心中冒出一股杀气,似乎有操纵飞剑杀尽一切的狂杀之意。
只是股杀意和宇文宙元地本心心神相冲突。
宇文宙元的本心向来只是沉默隐忍,意无故大开杀戒,从未生出过如此疯狂地杀意,这股疯狂地杀意,立刻令他警觉到自己地心神不对劲。
回过神来,宇文宙元立时明白自己中了这股血色煞气。影响了心神。
如果在这股煞气中久待下去,只怕整个人都会疯狂地杀人魔。
宇文宙元捏碎了一张中阶护身符纸,护住周身,冲出血色气旋之外,心中飞快默念了一遍清心定神诀。
法力在体内运作,将侵入体内地煞气逼了出去腾地气血平静下来,眼瞳也恢复常色。
摆脱了煞气对心神地干扰,他急忙稳住足下不断下坠地飞剑,强行让飞剑往后方倒飞数十丈静地避开那股从地面冲天而起地血色气旋。
宇文宙元冷静应对之余,心中骇然。
就算是真元期修士之间的斗法无法切断对方神识和飞剑的联系。这股血色煞气,竟然如此霸道,直接令他的飞剑陷入失控之中。
这样的手段,只怕是真人期以上修士才可能做的。
这不能不让他感到震惊。
他再次看去,竟然发现那刚刚几名做法之人已经在山谷中不见了!
宇文宙元心中暗道:这才刚进入东林国境内,便在路途上遇到如此可怕的煞气,和那几名奇怪的做法之人,他们是想干什么?这荒山野地有值得如此做的吗?宇文宙元几乎要郁闷的吐血了。
宇文宙元现在还不敢肯定,这股霸道的煞气究竟是意外让自己碰到,还是人家有意冲着他来的。
如果是冲着他来的,只怕他要面对踏入仙途之后最强的一场生死血战,拼尽全力能有一成机会保证性命。
宇文宙元不敢怠慢,一拍腰间储物袋的身后多了一对巨大青红相间的羽翼,准备用来辗转腾挪。
同时左手一扬,一柄冒着熊熊红色烈焰,足有一丈长的巨型紫刀,握在他的左手中。而右手,更是抛出了一口暴涨的小鼓,凌空滴溜溜的旋转,随时准备进行防御。
这是他手中威力最强的两件法器。如果这两件法器还无法挡住对手,那他只有疯狂逃命的份了。
宇文宙元虽然炼器手法不错,但他除了给南宫黛和白素雅二人炼制了防御法器,自己重炼了铁翼飞蛇王翼外,他还真没有给自己炼什么像样的法器!
宇文宙元避开那股冲天而起的血色气旋,手持两件法器,稍微安心,冷静的往刚才那几名神秘人物布阵的所在看去。
发现此时那山谷下方竟然有一批密密麻麻的甲士冲了出来,喊杀声震天。
两支各有四五千名身披铠甲,手持戈戟利刃的军队,正在山谷的边缘上浴血作战,相互攻伐厮杀。分青、黑两色旗帜统帅,旗帜上面分别绣着“东林国(彪)”、“望月国(虎)”几个字。
刚才那些人施法难道是要激发这两军的煞气之阵?宇文宙元心中不由暗道。
宇文宙元发现这两支军队的头顶上此时正有那血煞之气不停地冒出来,这些煞气在天空中形成一股巨大的气旋。而且随着双方死伤的增加,杀伐的激烈,这股血色煞气有越来越浓郁的趋势。
“这里还算是世俗战场吗!?”宇文宙元从空中,看到地面上的这幅场景,脸上不由的惊然错愕。
宇文宙元仔细凝视地面战场双方的军阵,从两军所持的旗帜上看,这显然是东林国和望月国的军队正在此地厮杀。
东林国多为精锐的弓弩兵和轻甲兵,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