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棺-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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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是什么贼巢!书香之世家也不过如此!”
不足叹道。
“不足哥哥,说不定真是书香之家呢!”
“天渐明了,还是早躲起来的好。”
不足携嫦儿悄悄儿潜入一小楼内。此楼位于一竹林中,一边临水靠湖,三面皆路,然其位稍僻。之所以选择此地,乃是因为其地偏且易夺路而逃。两人入得楼内,只见其内两层,一层有木桌一张木椅数把,其上灰尘可辨。显然久无人来清扫。而那二楼之梯入口处拱门若虹,竟占去一层大半。
“上楼!”
不足轻声吩咐道。
嫦儿紧跟其后上了二层。其内光景又自不同。四壁三窗,一小巧八仙桌儿凭窗而立,只一椅在侧。内中尚有一精致红木小床,只是床上空无一物。床侧有一书橱,斜扔几本闲书在其内。桌上茶杯六只,茶壶一个,皆胡乱放置。
“不足哥哥,此女子闺房耶!”
“嗯。嫦儿,你我各守住一窗暂歇。一有动静,溜之大吉便了。不足小心查看了一番后,便将三面之楼窗皆推开一细缝,而后打坐歇息。此歇息之法乃是其祖父所传。先时口念一篇叫做金身诀的咒文,而后平心静气吐纳入睡。此法儿入睡极快,幼时不足喜欢,便一直以此法歇息。后,其祖又传其另一法门,叫做太乙玄神诀之咒文于不足。此法诀入睡更沉,便是天有雷霆之音照样可沉沉入睡!不足每晚便以此二法门做入睡之功课。每至第二日,皆是精神抖擞。
无月之夜,星明地暗。夜来山间凉风习习,入得小楼,只凉入人心房里去了。那金嫦儿亦打坐如禅。只是,不时会睁开美目凝望不足。见此孩子人虽高大,但毕竟不过十五六岁而已。倒要经历如是之苦。虽凡界俗世苦海中之少年人也不过如此。但修行求道哪有一帆风顺的?或许早点让其吃些苦,对他亦是好的呢!只是他毕竟年岁尚小,别家修仙家族之少爷、公子正享尽恩宠,几个仙师教授其修行,仙丹妙药少不得常服,法力玄功也自惊人呢!可是其虽为传承久远之修仙家族之后,年龄如此竟尚不知修法为何物?
天大亮时,忽然闻听喧哗之声。不足一下跳起。
“想必贼众业已发现不对了!嫦儿,早作准备,如果彼等巡查到此,汝且紧随吾后,吾等便从此小径处直到那后院小门口,能出得小门便好!如有意外则悄悄儿去那河道水闸洞口处潜出。”
“不足哥哥,汝怎得知道路径呢?”
嫦儿假意问道。
“昨夜,某睡不着,便去四下里走了走。”
“哦,汝咋不叫醒吾呢?”
原来不足见嫦儿睡着,便悄悄儿探查了此地,心里已有了预案。
果然,那贼众早起来巡。见石室有异,便开门探视。却nǎ里有什么看押兄弟!只鲜血数滩尽皆变暗了。大惊!知道出事儿之时候已是不短!遂急报三当家知之。一边开了石闸,只管冲下暗道去,见那一具死尸,头颅碎裂,脑浆四溅,横在牢门之外。牢内当地三人被绑了手脚,口中塞布,不能言语,尽皆奄奄一息了。
“快解开绳索!”众贼人七手八脚解了彼三人绳索,又从口中取出碎布。仔细一问,知道人都已逃出半夜了!便搀扶了三人出去,到得室外不多时,只听有人道:
“三当家到了!三当家到了!”
“怎么回事?”
那被小三子呼为大哥者道:
“三爷,吾等的罪过。”
“废话少说!讲!”
“是!昨夜吾等三人不合吃了些酒,却听石闸下面之暗道内人声甚为杂乱,便开了石闸探视。也是吾等一时不查,却被一壮汉突袭,击翻在地,人事不知,即醒来时已经在地牢中了。”
那三爷只盯着此人,彼心头虚汗直冒,不敢正眼瞧视。
“好,这一页揭过!现在兵分五路,一路留下搜查大寨,寸土不得放过!一路只往深山搜去,一路却往来路寻去,一路接引,再一路收拾东西听候命令。”
“是!得令!”
“记着,见一个杀一个,逢一队杀一双!务必全歼,不留一个活口!”
“是!”
众贼人一声吼,四散而去,显见得训练有素。那三个看押贼人只是兀自叩头称谢不已。那三当家思衬一会子道:
“来呀,着四下明哨暗桩仔细了,逢陌生人至,直接便做了去,不要问他什么!另外将此事报于二爷知道!凭其定夺!”
“是!”
于是此处山寨,四下贼众皆动。几队人马杀气腾腾围歼逃脱之客商去也!而那些暗桩明哨所占地势甚妙,此时也磨刀霍霍伏击误闯而入之客商。只一日夜时间,众客商尽数被诛杀而亡!各队来报却是少了两人,男子似是一书生,女的貌美,却定是随了那男子而逃。于是那三当家传下令去,各队再仔细搜寻,务必将那二人击杀!
第三十三集
且说这搜查山寨之几十个贼众由一大头目带队,一地儿,一地儿搜去,早搜得牢骚满腹。
“哼!那伙鸟人,凭他们也敢在咱们山寨躲藏!”
“正是!这诺大一个山寨几时才搜得完!”
“三当家也忒小心了!”
“住口!尔等这般挨千刀的!没听过小心行得万年船吗?还不仔细搜来!”
那大头目一声吼道。
“是。”
众贼人一声应。又接着搜起。但山寨庄园实在太大,只好三三两两组队去搜。不在头目眼皮底下,又再无人监管,众贼人便越搜越松了。到了最后只装作大呼小叫两声:
“呔!出来,妈拉个巴子的,我早看到你了。”
此便算过了。后花园如是之大也只进来五六人而已。叫了几声,连小径都没走完便回报去了。
不足先时看进来了五六人,直向此藏身之小楼行来。紧紧张张地盯着那贼众,随时做好了拼死一搏之准备。但观其连过来之意思都没有,便放下心来打坐如旧,直到嫦儿说:
“不足哥哥,彼等走了也!”
才复起身谓嫦儿道:
“嫦儿,今夜吾二人却出逃,至那大衙门告了官吏,带了兵来剿杀这贼众!“
“一切全凭不足哥哥做主!”
那嫦儿柔声道。
复待得一天,从无动静。其间只两人,中年之像一武人,青壮之貌一儒生。两人从不远处密谈而过,轻松之极。只在花园转不得半圈,竟又回去了。虽花园之正侧两道门首多了数个喽啰,但竟无人来巡查园中诸楼阁小亭。不足白白紧张了好一时。直到彼等皆退方才又放下心来。
至夜半时分,不足与那嫦儿悄悄儿潜下楼去,向偏门摸去。那花园之偏门紧紧儿关闭着。门首两盏灯笼高高悬起,隐约可见那红色木门上似乎上了锁。门口两侧,左右各一贼人倚墙而坐。其一人显然睡着了,怀中缚刀,低头纳梦。另一人却神态朦胧的似睡未睡!不足见其努力摇头驱赶睡意,竟似不欲睡倒。便叹口气往那围墙之上瞧去。围墙高数丈似是宽大非常,其上守夜之值守贼人倒是忠于职守,转过来复巡过去,手中长刀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不足看了半响,心下计定。遂拉了嫦儿向那水道出口旁之灌木小林摸去。水道出口在外围高墙之一桥型拱门之下。其墙宽丈许,拱门下有铁制栅栏相阻,防人进出。离水道口十数丈外有一林,大小树木参差不齐,低矮灌木内外皆是。不足与嫦儿便在其中。
“不足哥哥,吾二人下水去么?”
“稍等片刻,待某算来!”
“何算计呀?”
不足却不答她。只是盯着墙上巡查之人,口中默默念叨。约莫顿饭时间,不足对那嫦儿道:
“嫦儿。那贼子过去了,走!”
两人悄悄儿摸下水,游至铁栅栏处,不足是边行边默默念叨着什么。嫦儿虽心下存疑,却不敢发问。只是看着墙上投下的影子行过来复行过去。而不足却对着影子数着数。嫦儿焕然大悟,心下不经高看了不足三分。原来不足之念叨却是在数墙上往来贼人之巡查时间。此段墙上巡查贼子两人正在此水道上墙头处相会,而后各自再返,往远处另一贼人处巡去。等其与那边之人相遇再返,至此水道处再行。如此反复往来。不足算着那巡查贼人经过,去远处要返转来时,便两手抬了铁栅栏,只一用力,将那相卡铁栅之石槽崩碎了一块下来。那石头离水面颇近,只轻微一声闷响便入了水中。在水道口哗啦哗啦的流水声中此一声响根本不足为奇,但不足仍停下手,静静儿数着贼人之脚步。看看那两人又去得远了,方才就手又一掰,将另一块石头崩下。这一次其入水之声竟大了些。不足随即停了手,屏住呼吸,静听高墙上巡夜贼人之脚步声踏踏踏的传过来。
“怎么回事?”
“不晓得。墙下似有声响传来!”
“别出声!听一听!”
其一贼人道。
约莫半刻之长短,那两人再也听不到什么异响。但却并不退去,只是将一灯笼挑了,伸到墙下水道上。不足瞧了一眼水中他与嫦儿灯光下之身影,随着彼等贼人将灯笼挑得远了,亦渐渐拉长。不经诧异的皱了眉头。他将手对着嫦儿向下一摆,而后自己便慢慢儿沉下水去,只露出其首。嫦儿见状亦是见样学样,只是她暗中施法,将十数丈远处一枯木树枝弄得落入水中,哗啦啦直响。
“妈的,真是晦气!这两日被那脱身之两小厮弄得草木皆兵。”
“得了,只要没事便好。三当家那等好脾气,这几日也是连伤了数位弟兄了,搞得是人人自危。”
“好了,没事了,枯树枝而已。”
两贼子收了灯笼,复巡查如旧。
不足算准彼等行远,便取下铁闸,顺水与嫦儿潜游而出。漂出十来里地之后,河道渐宽,又有几股水流加进来。众多山泉与小溪汇入了此河道,河水却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