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棺-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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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寒月?灵儿,是女子么?”
那风欲静讶然问曰。
“唉,乃是魔门行走华寒月是也!”
不足叹息道。于是便将那与华寒月相识,等等事宜一一端出。
“好个忠贞之女也!”
风儿不禁赞曰。
“只是闻得红绿二女之言,彼等所猎杀之修,非但是风儿,亦是有某家金足也。呵呵呵······”
“哥哥,有何妙计?”
“妙计?无!三十六计走为上!”
“走?如何脱身?往nǎ里去?”
“再等!到大比之时再看看能否有机可乘。”
于是三人亦不出门,日里只是隐在客栈打坐。虽不足这般小心,华寒月仍是传话儿与不足道:
“千万莫要识神外出探查,不日便有三教上修大德来此坐阵。且大比纳徒乃是个阴谋!千万小心!”
不足闻得是言,心下感佩,便自是将浑体之识神尽数收回识神神界中,不使之因外放而遭三教觉察也。
拜门收徒之大比终是举行也。海运大码头搭起高高三座擂台,锻体法体境界之修一,乃是欲收录那等资质上佳之少年人,凝元之修一,聚识之修一。至若小圆满之修,那是诸门派尽皆欲收拢者,自是不会来此地,兀得不降了身价也?
大比自是热闹,无他,野修修炼之艰,宗室之修众nǎ里知悉?缺功法丹药不说,更少了大德上修之指点,便是进一步亦如登天也。是故十年一比,往来者野修几无确切之数,近万总是有的。
客栈中,灵儿早已是急热难耐,不停哀求道:
“哥哥,大比之地那等热闹,便允我去瞧一瞧吧。好哥哥,好哥哥······”
不足自是不肯,便是那风欲静帮腔,不足亦是不肯。
“灵儿,此次大比非同往日,阴谋之味儿浓郁,怕是要出大事呢。便是寒月已是数日不见来讯息也。如此情状,怕是有三教高层来修坐阵也,那华寒月等自是不得再行使权责也。”
“哎呦!寒月倒叫的亲!哥哥,汝早便是灵儿之夫君,若再有异念,吾便坏去汝之丹田神界,与哥哥同归!”
“魔道妖女也!怎敢这般想!”
那不足哭笑不得道。
“史家哥哥,以汝之见,会有何事发生?”
“这个却是不好测度。或是彼等逐个儿排查,或是一群群隔离后再查,或是一地儿一地儿去查,或是······”
“等等,一地儿一地儿去查?史家哥哥,如此则此地大危!”
“风姐姐,难道彼等要将此听潮城划了区域来查么?”
“高!灵儿,汝之想法或许才是彼等之打算呢。”
不足夸奖道。
“哼!”
灵儿瞪一眼,将其小手儿往不足身上一拧,话却是不说。不足咧一咧嘴儿,却是不敢再多言,怕恼了灵儿,半天哄不下来。
“史家哥哥,吾等却是应早作打算的是!”
那风儿早观视得清晰,只是抿了小嘴儿偷笑,一边却然建议道。
“嗯,此地却是决决不敢再居,吾等当潜藏以待,觅机夺路而走可也。”
“哥哥,藏在何处?”
“暂去城外,或无危险。”
“嗯,此言有理。正是大比ji烈,无修不往之时,城外绝无野修遗漏留居者。以吾观之,或许三教之众之主力人马或者便在城外集结,待得时机合适,入城搜捕呢。”
“好奸诈风姐姐也。咯咯咯······哥哥,随得风姐姐好好学,莫得憨头憨脑惹人恼也。”
那灵儿恼其不允外出,便是这般故意怄气。不足亦不敢搭腔,只是假意呵呵傻笑。
是夜晚间,不足三人施了天机诀,运使瞒天之术,悄悄儿潜出城去,于距听潮城三十里外之一座小山谷中,掘出简陋一洞暂居。
“哥哥,若听潮城有乱象生,则吾等如何急急返回,夺路海上,觅道途而出逃呢?”
“以吾等之速,这点距离不过一刻之时便是罢了,何惧远近耶?再者,若是听潮城骚乱,吾等亦是得待其乱至无可控,才好隐身于海运大码头乘船出逃。”
由是其三修日里晚间不出此地,只是静悄悄打坐静修。不足偶或操控其强大精妙之识神查视一二,余则再无生他事也。
第二百八十四集
“史家哥哥!史家哥哥!快醒醒。”
“哥哥!哥哥!哎呀,大懒虫······”
“嘘,莫要扰了某家之清梦,某家······嗯,何事?”
那不足翻身而起,急急道。
“早些时灵儿嗅得于海边听潮城之来风中有血腥之气息,吾二人登得小山峰远观之,却是那听潮城上血气浓郁,怕是有大屠杀才可以使然也!”
“嗯!”
不足惊得一蹦而起。急急将识神外放,悄悄儿弥漫向听潮城而去。识神域中,整个听潮城血雨腥风。三教大修隔绝了听潮城,若干区间中打杀搏命之修同时抗争,数千三教上修正纷纷击杀野修之众。正探视间,忽然一波强大识神之力扫过,不足慌得收了识神入识海神界,一边喃喃自语道。
“何以屠杀耶?”
“哥哥,若是彼等遍寻吾等不见,又复不知吾等样貌,则将此等野修尽数诛杀,难道不是一劳永逸之策么!”
“吾等料到其会划了区域,却是未曾料到其会以此等疯狂之术行事!滥杀无辜,不怕遭天谴么?”
不足恨声道。
“哼!天谴?天道之纲常已然崩坏,nǎ里还有修众惧于天谴此等虚无飘渺之说乎!”
风儿恨声道。
“天道之纲常?何物?因何某家从未有闻?”
“便是凡间因果报应之说也。”
“哥哥,此事非是而今可以探讨者,倒是吾等之行踪该是好好合计之时也。”
不足紧皱眉头,来回度步,好半时,大声道:
“某若执天罚,必使之得偿报应!”
“史家哥哥,如今吾等该当如何?”
不足低头思衬良久,复抬头注视二女道:
“某家入城一探,若有隙可乘,则便以识神传音报讯,汝二人即刻随某家之指引来聚。若事不可行,则汝二人静待某返,而后反其道而行之,直入内陆游击,再伺机而动吧。”
“然则彼等有大算师算计,吾等若返,怕是脱不出三教、妖族之毒手也。”
“风儿,以某之见,大算师算计吾等,怕是不会那般容易吧!少不得耗费功力神通。便是彼等算无遗策,难道便能精确定位么?”
“史家哥哥所言真是呢!吾等运使天机诀隐身,纵天可瞒。彼等算计非但耗费功力神通,还需耗费生命之数也。便是如此亦是每每一测后,便是大病年许时日也,三算便是有殒命之忧也。至于定位,彼等nǎ里有那等神通也。”
“可是哥哥,灵儿不要你独身犯险!”
“灵儿,吾等三人入城易露馅,然却不得不去。何哉?取一丝儿机会,或可走脱。如此则天高任鸟飞也。”
“可······”
“灵儿,此事重大,不敢任性也。”
“嗯,哥哥小心。”
那灵儿亦是明白此时之状况,故虽心有不愿,亦是无可奈何。
听潮城虽八门洞开,然却是再无修众出入。那万余修众大战,势若惊天,一城凡俗数十万早遭了央及,尽数死亡。城中建筑倒塌毁没,大小街市乱瓦碎砖堆积,大城已然成死城也。此时大小搏命之争斗仍在残酷继续,鲜血死尸不时撒满残垣断壁。
不足行得城来,正悄悄遁逃,却然遭三教数修拦截。
“嗨!小子,nǎ里去?留下身藏宝贝,留尔一条小命。”
不足闻言假意惊得一脸死相,急急回头道:
“四位大德前辈,小可一介野修,nǎ里来的宝贝也。请饶过小可吧。”
“哼!何来恁多废话?杀!”
其一修大喝一声,持仙剑飞身来击。不足虽早暗暗动了小千创世道法诀,然是诀太过冗长,彼等又复攻击突然,nǎ里能挡得此四修合力一击。唯施了浑体气力,将身一跃,避开。然那余波波及处亦是不足如飞倒去,将那十数堵残壁撞得砖飞瓦散尘土飞扬。
“咦!好强的法体。再吃吾一刀!”
一修大喝一声,持刀抡圆了猛然击下,另三修亦是齐齐跃起空中,与此修同列各施了仙剑法器攻来。不足感之不妙,双脚猛可里一蹬,将那身形若凡俗江湖武士一般,一下窜出去,而后御流风而走。
“哈哈哈······野修果然是野修,似如凡俗江湖蝼蚁一般。追上去杀了吧。”
四修一阵大声嘲笑,然突然便俱各一顿。因是那当头一阵天地元力之气机大动,一阵令人心悸之波动收敛而来。
“啊也!不好!”
一修猛可里抬头,只见那当头一个数十丈大手包了彼等四修,己身之法力顿时运使不畅,欲俱各四散而逃,居然空有意念,法体若遭了定身仙术,动弹不得也。
那数十丈一个大手一紧,噗噗噗噗,四声爆响,四修法体爆裂魂飞魄散矣。不足不敢稍懈,急急往海运大码头遁行而去。
且说那四修死亡之地,不足走脱不及一刻之时辰,忽有数修飞临。当先一修红衣,其后一修绿衣,观诸碎尸残躯之惨状,紧皱眉头道:
“师尊,此四人之衣着乃是道门之修,不知怎得尽数遭野修一击而亡也。”
那后面一女修转来,瞧视一眼道:
“杀人者人恒杀之!此有何怪哉!只是凡俗波及,居然有数十万之众尽数而亡,造孽啊!吾等亦是帮凶也!”
此时若那不足在此定然可以识出其修乃华寒月也。
不足运使天机诀,悄然潜藏行至海运大码头,远远观之,见那三座擂台已然坍塌崩碎,擂台四围百余丈方圆尽数野修之碎尸残躯,破刀断剑,各色损毁法器零零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