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蛮女相士,过招渣王爷-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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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大陆,下一个目标,他就该是大瑞?
“老人家,发什么呆。不管怎么说屯集在玉盘关一个月的客商也该上路了,战事暂时明朗,我们胡人是不管谁当权,反正该贩卖时就做买卖。来来和哥几个喝一杯去。”
“走,老人家一起来喝一杯。”那天见过的黄毛也怂恿慕米桃一起去。
“好。”
“流苏大哥,你说去哪?观海楼还是秋瓷楼?”
“秋瓷楼,走。”耶律流苏迟疑一会,下了决定。观海楼那母老虎和窝囊大侄子,他今天是不想见。
秋瓷楼里的生意明显就清淡了。原本就仗着来往客商的关照才有生意,今天大批商队都出发了。
郝连风行照旧看见耶律流苏这伙人便热情过来招呼。
“耶律兄弟,你这定好出发日期没?”
“定了,就明个儿,走晚了,市场该被人都占上了。”
“说的是。做买卖就要趁早,不能起个大早赶个晚集。”
“对对对,今儿哥几个在你这喝一杯聚聚,明个进关,再相聚就明年咯。”
“来,我也陪你们喝一杯。二十年了,在这看着你们西来东往。”郝连风行忽然惆怅脸上布满氤氲。
“无忧娘娘,郝连昆布的事儿,你还是不说啊?”
小白坐在慕米桃身边小声问。
慕米桃看见这风烛残年的老人,心里就酸涩。
说了是残忍,不说也是残忍。
在郝连风行喝了几杯下楼时,慕米桃也跟着出去:“掌柜的在这一开店就二十年,玉盘关生意定然是很好吧。”
郝连风行喝几杯酒,平日的淡漠褪去,坐在空荡的一楼大厅。
“老人家,你看这午时没过,店里就人影皆无,生意能说好?”
“生意清冷。听说掌柜的以前也是走商运货的。”
“呵呵。是啊。做了半辈子,没想到老了却转了行当。”
“那是因何?”
慕米桃本以为以郝连风行的谨慎不会说。他连认识了二十年的耶律流苏都不告诉,和况她一个外人。
但是世间其实就是这样,人往往喜欢和陌生人说心里话却不愿被亲近的人了解太多。
郝连风行听了慕米桃的问话,从正趴着的桌子上立起身,靠在花梨木太师椅的椅背。
长叹一声。接着眼圈就泛红了。
“为了我儿子。”然后不再言语似乎陷入了无尽的回忆中。
只是那表情满是痛苦纠结。
慕米桃也陪着他呆坐离一会儿,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黄纸,上面写着一个‘汗’字。摊在郝连风行面前的桌子上。悄身离开。
慕米桃其实就想赌一次。如果郝连风行看见这张纸上的字,真如郝连昆布所说会立时知道是他,自会找到慕米桃疑问清楚。
如果郝连风行对这张纸无动于衷,那就算了,死者安息,生者继续带着希望去等去期待,也未尝不是好事。
☆、一百六十一章 阴阳相见
如果郝连风行对这张纸无动于衷,那就算了,死者安息,生者继续带着希望去等去期待,也未尝不是好事。半晌,郝连风行回过神来忽然发现眼前没人了,就成自己了。赶脚到自己失态,就欲起身做事,忽然袖子碰到了桌上的一张纸,黄色的飘飘忽忽刮下来。
郝连风行皱起眉头,谁这是啊,一张黄色的冥纸放在这里,这不是给秋瓷楼找晦气嘛。
正要发火,看见那纸上的字,便直了眼,定定愣在那里。
‘汗’这个字,这个词汇已经二十年没出现在生活里却时时出现在梦里了。
这是他儿子郝连昆布的乳名。
那时郝连风行求了多年终于得子,暗暗希望儿子能做沙漠属国的大汗。便将儿子乳名取做汗。
汗字在西域不是谁都敢叫的。那是一国君主的私有名词。所以郝连风行给儿子起来这名以后也就只有他和正妻和儿子郝连昆布三个人知道。
如今这个秘密出现在自己眼前。
郝连风行暗暗思忖,踉踉跄跄奔到楼上。
慕米桃并没有回到人员吵杂的耶律流苏那桌,而是安静的坐在旁边空着的包间,开着门。她猜到郝连风行就会上来问她。
果然,一阵响过平常的脚步声后,郝连风行
冲上二楼,一眼看见了敞开门的包间里似乎就在等他的慕米桃。
“老人家,这可——是你留在——一楼桌子上的?”郝连风行抑制不住激动,声音极为颤抖。
慕米桃点点头。
郝连风行攀着红木桌边以便控制住自己的激动。
“敢问这字是哪里来的?”郝连风行绷紧了神经,他早已经对儿子的杳无音信做过无数种猜测,此刻看这黄纸,最怕的就是那最不好的猜测成真。
慕米桃也深深吸了一口气,真怕这老郝连被刺激到,别再出个脑血栓高血压啥的。不过看着他精瘦应该不会有这方面的毛病。
“老人家,这字迹还有这字写的人,你知道在哪?”
慕米桃看着郝连风行纠结迫切望眼欲穿的眼神,实在很难说出来真相。
“郝连兄弟,你知道人有旦夕祸福,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所以有的事情,老朽不好明说但是你可是懂?”
“懂什么呀我就懂,老人家你什么都没说我懂什么呀。你可是见到了这写字之人?”
郝连风行都急的不行了,就差给慕米桃跪了。
慕米桃见他越急越不敢直说,就怕他一口气上不来交代了。
想了想,慕米桃扶着郝连风行坐下:“郝连兄弟,你先听我讲个故事吧。”
“老人家我只要你说出在哪里见到这写字之人,哪有闲心听故事。”
郝连风行有点急了,语气也直冷起来。
二十年啊,从黑发到白头。二十年的等待终于有了一点消息,他让他等。
慕米桃兀自倒了杯茶水:“二十年前,大瑞京城有一户官宦人家的小姐爱上了一个西域胡人。”
郝连风行渐渐安静下来,也到了一杯茶等着慕米桃接着说。他听出来这就是在讲他的儿子。他一直以为儿子就是和这京城的小姐私奔了藏匿在哪里过日子,不敢告知世人。也许孙子孙女都排成行了。
郝连风行那期盼的痛处的纠结的眼神是慕米桃至今没见过那么强烈的,自古父子连心啊。亲情是人世间最割舍不断的感情。她转头望向窗外回避了郝连风行的眼神。
“胡人男子和那官宦女子深深相爱便私定了终身。谁知那女子家族就因为男子是胡人百般阻挠,甚至去闹了胡人家族在京城的买卖铺子。这让本来还愿意的胡人男子的父亲也开始反对这一对偷偷相爱的鸳鸯。
但是,胡人青年和那官宦女子已经犹如接地连理,根本分不开了。爱情是没有理智的。尤其是那么年轻的一对。所以,胡人青年和那女子瞒着双方父母私奔了。”
说到这慕米桃听见有哽咽声,余光看见郝连风行在用袖子擦眼角。那饱经风霜的冷漠的脸上因为激而面颊泛红。
慕米桃叹了口气继续说:“胡人青年本来想带那女子回自己的藩国。他知道父亲深爱他,所以若是他和女子回到藩国结婚生子了,父亲必然不会在反对。他计划的很好。可是——世间事就是计划没有变化多,人就是有旦夕祸福。就在这条沙漠之路上,这对苦命的鸳鸯遇到了强盗劫匪,于是——双双——殉情。”
扑咚!物体落地的声音,就在慕米桃说出双双殉情的最后一个字,那边上坐着的饱经折磨期待的老人终于受不住刺激,跌倒在地。
“怎么回事?来人快去请郎中!”
隔壁喝酒的人听见这边的动静呼啦啦涌进来,一看这场面纷纷将眼光看向慕米桃:“老人家,这是在呢么回事?”耶鲁流苏打着酒嗝问。
“流苏兄弟将郝连兄弟扶起来到窗口通风的地方掐掐人中就好。”
“唉——呀——儿子啊——”郝连昆布醒过来嚎啕一声,崔足顿胸呼天抢地的摊在地上。
众人此时都明白了什么原因。“各位还是去和你们的酒吧,我想郝连兄弟要面子这个时候也不愿你们看见。”慕米桃把大家劝走。
郝连风行虽然悲伤还是渐渐安静下来哽咽着问:“老人家,你说的是真是假,兄弟如何证实?且,他们埋在何处?”
“也许是冥冥中注定,你们骨血有缘吧。二十年来其实你们并不远,郝连昆布的墓就在离此二百里不到的玉盘关与宜城之间。”
“竟然——”郝连风行再次涌出热泪。
“这个结果,我早也就想到了只是不敢相信不敢面对。如今二十年竟然和儿子近在眼前。”
郝连风行对慕米桃所说的那夜的事情甚至阴婚合葬,还是感到惊奇不已,但是件件细节都对得上,终于知道慕米桃也是个奇人。拜了又拜谢了又谢。
次日,慕米桃陪着郝连风行骑马再次来到郝连昆布的墓前。那里几天前新培的土已经被嗮成了土黄色。不远处的胡杨林那棵焦糊的千年胡杨木还在。
郝连风行到了此处都没用慕米桃告诉就像忽然有了感应一般,扑在土堆上放声大哭。
土堆上忽地刮起一阵风,卷起一阵幽幽的香氛在郝连风行周围盘旋,一层薄薄的泛着红色的光晕将埋头大哭的郝连风行罩在其中。
应该是郝连昆布知道等了二十年的父亲来看他了。
慕米桃走的远了些,给他们时间宣泄。
忽然眉间酸涩天眼打开,看见那红光正是血珠的灵气,在那红光中,一缕魂魄是郝连昆布,向慕米桃深深一拜,然后眷恋的陪在郝连风行身边。
“父亲,汗儿不孝,惟愿父亲母亲保重身体,来生汗儿再报答父母之恩。”
郝连风行是柔体凡胎自然看不见血珠的红光,也看不见郝连昆布的魂魄。可是这是郝连昆布的声音,他听见了。不敢置信的站起身东找西找:“汗儿,是你吗?是父亲的汗儿吗?你可还好?”
“汗儿还好此刻借着血珠的灵力才能和父亲相见片刻。”
“血珠。血珠,为父知道,还是当年出西域时为父送你辟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