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十一郎-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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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媚笑道:“你认为我真的是个孩子么?”
他的手落下,慢慢地解开了腰畔的玉带。
萧十一郎笑道:“这次无论你再玩什么花样,我都不上你的当了。”
这句话还未说完,他已出手。
他既已出手,就很少有人能闪避得开。
其实他招式很平凡,并没有什么诡秘的变化,只不过实在很快,快得令人不可思议,
他的手一仰,便已搭上了小公子的肩头。
若是换了别人,只要被他的手搭上,就很难再逃出他的掌握!但小公子的身子却比鱼还滑,腰一扭,就从萧十一郎掌下滑走。
只听“嘶”的一声,他身上一件织锦长袍己被萧十一朗撕了开来,露出了他丰满、坚挺、白玉般的双蜂。 原来小公子竟是个女人,成熟的女人!
她的人虽然矮些,但骨肉匀停,线条柔和,完美得连一丝瑕疵都没有!只要是个男人,无论谁看到这样的胴体都无法不心动。 萧十一朗骤然楞住了。
小公子的脸红得就像晚春的扬花,突然“嘤哼”一声,整个人都投入了萧十一郎的怀里。
萧十一郎只觉满怀软玉温香,如兰如轻,令人神魂俱醉!他想推,但触手却是一片滑腻。
怀抱中有这么样一个女人,还有谁的心能硬得起来?
这时小公子的手已探向萧十一郎脑后。
她的指甲薄而利,她吃吃地笑着,轻轻的喘着气!但她的指甲,已划破了萧十一郎颈子上的皮肤。
萧十一郎脸色立刻变了,大怒出手,但小公子已鱼一般自他怀抱中滑了出去,吃吃的笑道:“萧十一郎,你还是上当了!我指甲里藏着的是“七巧化骨散”,不到半个时辰,你就要全身溃烂,现在你还不快走,难道还想要我看你临死前的丑态么?”
萧十一郎跺了跺脚,突然凌空掠起,倒飞三丈。
他的身形再一闪,就瞧不见了。
小公子轻抚自己的胸膛,银铃般笑道:“告诉你,这才是我最后一件法宝,虽然每个女人都有,但是要对付男人,没有比它更管用的了!”
第十章 杀 机
沈壁君只觉得人轻飘飘的,仿佛在云端,仿佛在浪头,又仿佛还坐在她那辆旧而舒适的车子里。
连城壁仿佛还在旁边陪着她。
结婚巳三四年了,连城壁还是一点也没有变,对她还是那么温柔,那么有礼,有时她甚至觉得他永远和她保持着一段距离。
但她并没有什么好埋怨的,无论哪个女人能嫁给像连城壁这样的夫婿,都应该觉得很满足了。
无论她要做什么事,连城壁都是顺着她的;无论她想要什么东西,连城壁都会想法子去为她买来。
这三四年来,连城壁甚至没有对她说过一句稍重的话。事实上,连城壁根本就很少说话。
他们的日子一直过得很安逸,很平静。
仍这样的生活真的就是幸福么?
在沈壁君心底深处,总觉得还是缺少点什么,但是连她自己出不知道缺少的究竟是什么?
连城壁每次出门时,她会觉得很寂寞。
她真希望自己能将连城壁拉住,不让他走,她知道自己只要开口,连城壁也会留下来陪她的。
但她从没有这样做。
因为她知道像连城壁这样的人,生下来就是属于群众的,任何女人都无法将他完全占有的。
沈壁君知道连城壁也不属于她,
连城壁是个很冷静、很会控制自己的人,但每次武林中发生了大事,他冷静的眸子就会火一般的燃烧起来。
这次连城壁本该一直陪著她的,但当他听到萧十一郎的行踪已被发现时,他的眸子就又开始燃烧了。
就连他听到自己的妻子第一次有了身孕时,都没有显露过这样的热情。他嘴里虽然说“不去”,心却早已去了。
沈壁君很了解他,所以劝他去。
她嘴里虽然劝他去,心里却还是希望他留下来。
连城壁终于还是去了。
沈壁君虽然觉得有些失望,却并没有埋怨:嫁给连城壁这样的人,就得先学会照顾自己、控制自己。
晕晕迷迷中,沈壁君觉得有双手在扯她的衣服、
她知道这绝不会是连城壁的手,因为连城壁从未对她如此粗鲁,
那么这是谁的手呢?
沈壁君忽然想起方才发生的事,想起那恶魔般的“孩子”。她立刻惊出了一身冷汗,大叫—声,自迷梦中醒了过来。
她就看到那“孩子”恶魔般的眼睛正在望着她。
她果然是在车厢里,车厢里也只有他们两个人。
沈壁君宁愿和毒蛇关在—起,也不愿再看到这“孩子”。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但全身软绵绵的,全无半分力气。
小公子笑嘻嘻地瞧着她,悠然道:“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还是乖乖地躺着吧!别惹我生气,我若生了气可不是好玩的。”
沈壁君咬着牙,真想将世上所有恶毒的话全都骂出来,却又偏偏连一句话也驾不出,她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骂。
小公子盯着她,突然叹了口气,喃喃道:“果然是个美人,不生气的时候固然美,生了气也很美,难怪有那么多的男人会为你着迷了,连我都忍不住想抱抱你,亲亲你。”
沈壁君脸都吓白了,颤声道:“你——你敢?”
小公子道:“不敢?我为什么不敢?”
她笑嘻嘻地接着道:“有些事,像你这样的女人是永远也不会明白的,一个男人若是真想要一个女人时,他什么事都做得出。”
她的手已向沈壁君胸膛上伸了过去。
沈壁君紧张得全身都僵了,从发梢到脚尖都在不停地抖,她只希望这是一场梦,噩梦。
但有时真实远比噩梦还要可怕得多。
小公子的目光中充满了狞恶的笑意,就好像一只馋描在望着爪下的老鼠,然后他的手轻轻一扯,已撕破了沈壁君的衣服,
沈壁君这—世中虽然从未大声说过话,此刻却忍不住大叫了起来。
小公子根本不理她,盯着她的胸膛,喃喃道:“美,真美,不但脸美,身子也美,我若是男人,有了这样的女人,也会将别的女人放在一边了…。.”
说到这里,她的笑容就变得更恶毒,目中竟现出了杀机。
一个美丽的女人,最看不得的就是一个比她更美的女人,世上没有任何事能比“妒忌”更容易启动女人的杀机!
沈壁君又晕了过去。
当人们遇着一件他所不能忍受的事时,他能晕过去,总比清醒着来忍受的好——晕迷,本就是人类保护自己的本能之一。
她晕过去时仿佛比醒时更美。
她那秋水双瞳虽已阖起,但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帘上,嘴角扬起,仿佛还带着一丝甜笑….
小公子盯着她,居然轻轻叹了口气,道:“像你这样的女人,实在连我也舍不得杀你,却又不得不杀你,我若带你回去了,他眼中还会有我吗?”
突听车顶上也有个人轻轻叹了口气,逼:“像你这样的女人,实在连我也舍不得杀你,却又不得不杀你,我若让你活下去,别人怎么受得了!”
车顶上有个小小的气窗,不知何时已被揭开了,露出了一双浓眉,一双大而发亮的眼睛。
除了萧十一郎外,谁还有这么亮的眼睛!
小公子脸色立刻变了,失声道:“你——你还没有死?”
萧十一郎笑道:“我又不是老鼠,被猫爪子抓一下怎么会死得了?”
小公子咬牙道:“你不是老鼠,简直也不是人,我遇上了你,算我因了八辈子楣,好,你有本事就下来杀了我吧!”
她抱起手,闭上眼睛,居然真的像是已不想反抗了。
萧十一郎反倒觉得有些奇怪了,眨着眼道:“你连逃都不想逃?”
小公子叹道:“我全身上下都有法宝时,也被你逼得团团转,现在我所有的法宝全都用光了,还有什么法子能逃得了?”
萧十一郎道:“你为什么不用沈壁君来要挟我?我若要杀你,你就先杀她。”
小公子道:“沈壁君既不是你老婆,也不是你情人,我就算将她大卸八块,你也不会心疼的,我怎么能用她来要挟你?”
莆十一郎笑道:“你至少总该试试。”
小公予苦笑道:“既然没有用,又何必试?”
萧十一朗道:“你难道真的已认命了?”
小公子苦笑道:“遇上了萧十一郎,不认命又能怎么样?”
萧十一朗笑了,摇着头笑道:“不对不对不对,我无论怎么看你,都不像是个会认命的人,我知道你一定又想玩什么花样!”
小公子道:“现在我还有什么花样好玩?”
萧十一郎笑道:“无论你想玩什么花样,却再也体想要我上当了。”
小公子道:“你难道不敢下来杀我?”
萧十一朗道:“我用不着下去杀你。”
小公子道:“那么你到底想怎么样呢?”
萧十一郎道:“你先叫马车停下来。”
小公子敲了敲车壁,马车就缓缓停下,小公子道:“现在位还想要我怎么样?”
萧十一郎道:“抱沈璧君下车。”
小公子倒也真听话,打开车门,抱着沈壁君下了车,道:“现在呢?”
萧十一朗道:“一直向前,莫要回头,走到前面那棵树下,将沈壁君放下来……我就在你后面,你最好少玩花样。”
小公子道:“遵命!”
她居然真的连头也不敢回,一步步地往前走,萧十一郎在后面盯着她,实在想不通她怎会忽然变得如此听话。
就在这时,小公子的花样已来了,
小公子已走到树下,突然一翻身,将沈壁君的人向萧十一郎怀里抛了过来,萧十一朗根本还未来得及思索,己先伸手接住。
只见小公子人已掠起,凌空一个翻身,手里已有三道寒光飞出,直打萧十一朗杯中的沈壁君。
方才小公予若以沈壁君的性命来要挟萧十—郎,萧十一郎也许真的不会动心;但现在沈壁君就在他怀里,他怎能不救?
等他避开这三件暗器.想先放下沈壁君再去追时,小公子已逃得连人影都不见了。
只听她那银铃般的笑声远远传来,道:“我将这烫手山芋抛给你了,你瞧着办吧?”
萧十一郎望着怀里的沈壁君,只有苦笑——这“烫山芋”实在不小,他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