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夏花绚烂里-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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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萧寒沉下声,决然道:“我发誓,至死方休。”
他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充满了刚劲。
何冉浅笑,另一只手沿着他下颚的轮廓向上抚摸,“这一次倒是用对成语了。”
她将头靠近他怀里,下决定般深吸一口气,“萧寒,你说的话我记住了,你可别食言。”
“我从来没有食言过。”
何冉握紧他的手,闭上了眼:“好,我陪你一起疯。”
初动凡心是因为他。
摇摆不定也是因为他。
只有那个人毅然不动的目光,才能给予她放手一搏的勇气。
现在她已经准备好倾尽所有去爱他,在这条充满荆棘的路上,无论谁先退缩一步,他们都将玉石俱焚。
*
何冉跟男同学一起去看画展的事不知怎么被添油加醋一番传到了韩屿耳朵里。
按照这位大少爷一贯的暴脾气,当天下午就风风火火地杀到了何冉家里来,找她兴师问罪。
何冉不慌不忙,细心地泡好符合韩屿口味的咖啡,在他对面坐下。
对于韩屿的质问,她也大大方方承认了:“我是跟别人出去玩了,那又怎么样?”
“那又怎么样?!”韩屿气极反笑,“何冉,你别忘了现在谁是你的男朋友!洁身自爱你懂不懂?
何冉极浅一笑,充满了不屑的味道,“看场画展怎么了,你不也整天左右拥抱么?”
似乎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忤逆自己的话,韩屿气得胸口剧烈起伏起来。
韩大少爷思考任何事情的逻辑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他可以到处拈花惹草、风流快活,却决不允许别人给他戴绿帽子。
空气中的火药味很浓,何冉并没打算就此停止,“既然你今天来了,我就跟你把话说清楚。”
“韩屿,我们分手。”
在她平平淡淡、毫无征兆地说出那两个字的时候,韩屿睁圆了眼睛,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不可置信地瞪着她:“分手?!”
“是的。”
“你有种再说一遍!”
何冉面不改色地重复一遍:“韩屿,我不想陪你玩了。”
韩屿咬牙切齿,深喘了好几口气。
他目露凶光:“是不是因为跟你一起看电影的那个兔崽子!”
何冉低下头摸着自己的指甲,“随便你怎么理解。”
韩屿大声吼:“你以为甩了我,你们就能安心地在一起吗?!”
何冉不以为意,“这好像不是你能管得着的事吧?”
这句话无异于火上浇油,韩屿被激得怒不可遏。
“何冉你这个……!”最后两个字没有骂出来,取而代之的是愤怒的一巴掌。
韩屿的手挥过来的时候,何冉没来得及躲开。
那一巴掌力气可真大,何冉甚至感觉到脸颊边扇起的掌风,她的身子被那股狠劲所撼动,重重倒向一边,栽进沙发里。
何冉缓了一阵子才坐起身来,左手捂着脸,面无表情。
不出片刻,口腔里就被一股腥热感所覆盖。
她从容不迫地抽了几张纸巾,张开嘴,吐出一口血。
韩屿怔了怔,方才的怒气在这一刻全然不见。
何冉吐出第二口血的时候,他声音里出现了一丝慌乱,“你……没事吧?”
何冉眼皮也不抬一下,指着门口下了逐客令:“你马上离开这里,我就没事。”
*
何冉的牙龈出血从来没有这么严重过,韩屿那一巴掌威力不小。
晚上萧寒来找她时,那半边脸已经肿成了个桃子。
萧寒吓了一跳,问她怎么回事,她只解释说是牙齿又发炎了。
这个答案并不能说服萧寒,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闷声说:“我刚刚在你门口看到烟头了。”
言外之意,“今天谁来过?”
何冉笑了笑,“原来你也不笨嘛。”
她走到他身旁坐下,索性也不瞒了,“今天我跟韩屿提分手,他打了我一巴掌。”
萧寒闻言,深深皱起眉头。
何冉云淡风轻道:“不是什么大事,不用担心。”
萧寒思考一阵子,严肃道:“下次他再找你麻烦,你就给我打电话。”
何冉随口答应下来,“好。”
饭后,何冉去洗澡。
她从浴室里出来时,萧寒正埋头坐在沙发前,专注地计算今天的收入。
何冉脚步很轻地走到他身边,低头多看了几眼。
他做账有一套自己的方式,别人看着觉得乱七八糟,他自己倒是理得清晰明了。
萧寒捏着个烂笔头在草稿纸上划来划去,何冉看不下去了,找一个计算器给他,“你用这个快一点吧。”
萧寒摇头说:“我习惯在纸上算。”
“行。”他这人怪癖多,何冉也不勉强。
结算完毕,萧寒将他那本皱皱巴巴的小册子收起来。
何冉努了努嘴,“算得怎么样?”
萧寒语气还算愉悦:“这几个月节日多,生意还不错,能回本,再赚一点。”
何冉笑笑,“那就恭喜你啦。”
萧寒将她抱起来,往卧室里走。
何冉顺势吊在他身上,延续刚才的话题:“赚够钱以后打算干什么?”
萧寒毫不犹豫:“娶你。”
何冉怔了怔,嘴角带笑:“然后呢?”
那几个字脱口而出:“生孩子。”
“……”
她冷淡地“哦”一声,揶揄道:“娶我就是为了生孩子啊。”
萧寒斜眼瞅着她,“你就喜欢扭曲我的意思。”
何冉冲他龇牙,又问:“那生完孩子以后呢?”
“好好过日子。”
“你就只会说好好过日子。”何冉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就没点长远些的打算啊?”
萧寒抿着唇,思考了良久,说:“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第41章
????翌日早上,何冉在课室画画的时候并没有看见小白的身影,整个上午的课他全部缺席。
中午和宿舍一行人去饭堂吃饭才听刘蕊说起,小白昨晚回宿舍的路上被一伙人打劫,还被揍了一顿,现在正躺在医院里。
黄晓丽听得忧心难安,紧张兮兮道:“现在坏人太多了,咱们以后走夜路一定得一起走。”
她说完,又转过头来对着何冉,叮嘱道:“特别是你一个住在校外,要注意安全啊。”
何冉安静地听着,不予置评。
在座的同样心不在焉的还有另外一个人。
张阿敏正为了萧寒的事而闷闷不乐。
这几天不知道是不是她做错了什么,萧寒一直对她避而不见。
张阿敏好不容易才跟他混熟了些,现在又无从下手了。
下午小白就回到学校上课了,谣言总有夸大的成分,他受的伤并不严重,不过脸上挂了几处彩。
课间休息时,何冉去医务室买了一瓶药膏回来。
这个时间大部分人都去小卖部买饮料了,课室里只有三两个人影。
小白低头想着什么事情,一只拿着药瓶的手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他顺着那只漂亮修长的手缓缓抬起头,看见何冉后下意识地张了张嘴。
“这个你拿着,避免伤口感染的。”何冉轻声说。
小白低低地说了声谢谢,接过药瓶。
他几番欲言又止。
何冉说:“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小白抿着唇,思忖了很久才开口问:“何冉,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啊?”
何冉:“为什么这么说?”
小白迟疑道:“昨天那些人……警告我离你远一点。”
何冉并不打算卖关子:“那些人应该是我男朋友叫的。”
小白吃惊地张大嘴巴,“你有男朋友了?”
何冉轻描淡写地说:“已经分手了。”
小白低下头来,慢慢的:“……喔。”
“对不起,我没想到会把你牵累到这样的事情里。”何冉诚意地道歉。
小白善意地笑笑,摆手说:“我没事的。”
上课后,张阿敏坐在何冉后面。
她凑上前去,用笔帽戳了戳何冉的背,小声打听:“你跟你男朋友分手了?”
看来刚刚他们的那段对话被她听到了。
何冉点头说:“是的。”
张阿敏若有所思了几秒钟,赞同道:“你那个男朋友对你态度那么差,分了也好,女人就应该被疼。”
何冉耸了耸肩,并不表态。
张阿敏的注意力随即转移到她脖子上的围巾。
她伸手摸了几下,好奇道:“这条围巾好漂亮啊,你在哪里买的?”
何冉不露痕迹地避开她的手,“不是买的,朋友织的。”
“喔。”张阿敏不无失落,“可惜了,我还想买条同款的呢。”
对话告一段落,老师回到课室里,大家都不敢再七嘴八舌,专心画自己的。
*
最近夜里总是因为腿部肿痛而醒来,何冉开始尝试逐渐加长练气功的时间,希望能通过这种方式压抑住疼痛。
她每天六点起床,练两个小时,然后回家洗澡,再去学校上课。
有的时候,遇上体育课自由休息,何冉也会在操场上做会儿功,引来几个室友的围观。
刘蕊和黄晓丽吵闹着要跟在她后头学几招,张阿敏则坐在一边帮她们看着衣服和水壶。
下课之后,几个人出了一身大汗,赶忙回看台边上把衣服穿好,以免着凉。
何冉将自己的大衣披在身上,再低头找围巾时,却不见了踪影。
她询问张阿敏:“看见我围巾了吗?”
“围巾?”张阿敏一脸茫然,“你有给我吗?我没看见啊。”
何冉说:“我刚刚脱下来给你了。”
“有吗?”张阿敏仔细回想了一阵子,“我真记不起来了。”
她又转头问另外两人,她们也都摇头说没印象。
何冉低眸沉吟,没再说什么。
解散后直接去饭堂吃饭,刘蕊和黄晓丽兴致冲冲地走在最前边,张阿敏垫后。
何冉走近她身边,压低声音说:“小偷小摸是种病,你最好去找心理医生看一看。”
张阿敏脸色凝滞住,转过头不可思议地瞪着她。
何冉已经加快了脚步,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