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笔居小说网 > 言情小说电子书 > 他站在夏花绚烂里 >

第23章

他站在夏花绚烂里-第23章

小说: 他站在夏花绚烂里 字数: 每页3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学城里有大面积的绿化带覆盖,一片片浓密的树林形成了最僻静隐蔽的天然屏障。
    夜幕降临时,何冉说:“踩累了,我们歇会儿吧。”
    萧寒注意到她踩踏板的速度明显慢下来,自然没意见。
    将车停靠在林荫小道旁,他们站在路边休息一阵子。
    两人背后都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不过此时已被夜晚的风吹干。
    萧寒从车筐里拿出一瓶水,拧开瓶盖,递给何冉:“喝点水吧。”
    何冉没接水,反倒是牵上他的手,“跟我来。”
    萧寒被她拉着走进身后的一片衫林里,他起初不解,直到他们在林子深处停下来,何冉的手朝他的牛仔裤伸过来时,才明白她要做什么。
    何冉动作没停,她抬起嘴唇碰了碰他坚毅的下颚:“之前试过没有?”
    萧寒不可见地敛眉,“没有。”
    何冉切了一声,说:“阿曼还说你经验丰富,是不是骗人的?”
    萧寒睨了她一眼,“你胆子太大了。”
    何冉笑了笑:“没事,这里不会有人来的。”
    背部贴着落羽杉的树干,缓缓下滑,即使隔着衣料也能感受到树皮上粗糙的纹路,肌肤因为这种摩擦而产生轻微的痛感。
    萧寒顾及左右,一开始并不配合。
    何冉却不肯撒手,招招要害,“今天我是寿星,你得听我的。”
    他一双黑眸里暗光跳动,两人对峙半晌,最终萧寒缓慢地松开她的手。
    何冉解开衣衫,提着一口气轻轻地坐下去。
    那一处跟他低调淡漠的性格完全不同,剑拔弩张,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勃勃,被填满时何冉才觉得自己是完整的。
    天为被,地为床,林子里上演的是最原始的疯狂。
    深入浅出的规律何冉已经掌握的得心应手,她低头望向相接处,试图变换角度。
    萧寒呼吸浊重,何冉感觉到了,勾唇对他嫣然一笑。
    他眼神一暗,伸手扣住她的脑袋,往怀里带。
    *
    半个小时后,两人靠着树桩休息。
    身下坐着的那片草地带着泥土微腥和湿润的味道,一只蚂蚁悄然爬上何冉的手背,她轻轻一挥手将它甩开。
    而后,何冉干脆把萧寒的上衣拿过来,垫在屁股底下,一点也不嫌脏。
    萧寒看着她,“今晚你洗衣服?”
    何冉无所谓,“我洗就我洗。”
    萧寒说:“跟你开玩笑的。”
    何冉吐舌头,“我也跟你开玩笑的。”
    “……”
    何冉头发上黏着一片树叶,萧寒朝她伸出手,那只手帮她拿走树叶后就停留在她耳边,没有离开。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你才十九岁。”
    何冉歪着头看他,眼神明亮:“所以呢?”
    “没什么。”萧寒收回手,“年轻挺好。”
    何冉笑了笑,“你三十三,也不老啊。”
    “怎么不老?我比你大一轮了。”
    “大一轮怎么了?”何冉视线往下瞟,意有所指,“该合适的地方合适就行了。”
    她身上被汗水充斥的痕迹无不提醒着前一刻的荒唐,萧寒看着看着,莫名其妙来了一句:“我以后要下地狱。”
    何冉被他这句话逗笑。
    笑完之后她翻了个身,跨坐在他腿上,眼神重新燃起了温度,“下什么地狱,我会让你上天堂的。”
    晚上回到家后,两人洗干净了平躺在床上。
    因为萧寒不允许她头发没干就睡觉,何冉不得不做些什么打发时间。
    现在她正拿着手机,一条条翻看今天收到的祝福短信。
    萧寒在旁边看着说:“这不是挺多朋友的么。”
    何冉笑笑没接话。
    翻到最后一条时,她微微一怔。
    因为这个动作,手机从她手中松落,险些砸在脸上。
    屏幕上几个字,是何冉的母亲发来的短信——
    朵朵自杀了。
    朵朵是二堂姐的小名。


☆、第22章 
????二堂姐跳楼的地点在一家医院楼顶。
    二十层楼的高度,一跃而下,因抢救无效而身亡。
    随后的尸检结果显示她肚子里怀着个三个月大的胎儿,这也解释了案发时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家医院。
    二堂姐的父母发现了她怀孕的事情,逼她去医院做掉,二堂姐抵死不从,之后就发生了这样的惨案。
    何冉来得太晚,时间已至凌晨两三点。
    现场的血迹早已被清理干净,围观的群众也早已散开。
    虽看不到血,却仿佛能闻到那股铺天盖地的浓重的味道。
    她止不住地按着胸口一阵干呕,萧寒跟在身边轻拍她的背部。
    好不容易缓过来,何冉转过头对他说:“上去看看吧。”
    医院的长廊里看不见半个人影,依旧维持着死一般的肃静,明明是白天里才发生的事,现在却好像已经被众人遗忘。
    空气中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这个味道曾经陪伴何冉度过一段没有阳光的日子,熟悉又令人感到恐惧。
    他们乘电梯直接上顶楼,随即爬了几层阶梯到达天台。
    萧寒的脚步变得缓慢下来,何冉想起他畏高,对他说:“你站在这里等我吧,我到前面看看。”
    萧寒没有说话,她独自一人朝前走去。
    天台的栏杆设得很低,她不知不觉已走到边缘,停下脚步。
    低头往下看,繁华的城市已经休眠,奢靡和喧嚣的景象最终都回归平静。
    从这个高度俯瞰,一切事物都显得格外渺小。
    不知当时二堂姐站在此处时,是否也曾发出过同样的感叹。
    何冉不由回想起两个月前她们在二堂姐的房间里,当时她说的那些话还历历在目。
    她不是很乐观坚强地说生活要继续么,为什么现在一走了之?
    姑姑走了,二堂姐也走了,以后再没有什么人能跟她一起抱怨人生了。
    今夜的风特别大,何冉站在天台边上有一阵子了。
    她太瘦了,单薄的身子站在呼啸的夜风中,就像纸片一样脆弱,垂垂欲坠。
    那个背影看着叫人没来由的心悸。
    回过神来时,何冉发现萧寒站在自己身边。
    他拉过她的手,“我们回去吧。”
    何冉转过头来对他笑笑,夜风吹动着她的头发,有几缕发丝不听话地遮挡在眼前,显得那个笑带了些迷离的意味。
    她指指楼下,对他说:“你不怕啊?”
    萧寒说:“怕。”
    “怕你还走这么近。”
    萧寒没说话,他又拉拉她的手,“回去了。”
    何冉用手指在他胸前戳一下,萧寒被动地往旁边挪了一步,她还是问他:“怕不怕?”
    萧寒目光沉静,“你别吓我。”
    何冉笑了笑,随即转过身,往回走,“困了,回去吧。”
    来的路上他们坐的计程车,萧寒坐副驾驶,何冉坐后排。
    回去的途中萧寒陪着她一起坐后排。
    何冉头靠在车窗上,眯着眼睛打了会儿盹。
    车子经过一个路坑时,何冉被震醒了。
    那之后她调整了个睡姿,将头枕在萧寒的大腿上,她把他口袋里的钥匙和烟一股脑全掏出来,“你拿着,硌到我了。”
    萧寒说:“你继续睡吧,还有半个小时才能到。”
    何冉却没能再睡着,她睁着眼睛看着车顶,一眨不眨。
    不知多久过去。
    “萧寒,我不放他进去,是因为怕他砸场子。”
    萧寒静静地听着,“嗯。”
    “堂姐的处境已经很糟糕了,我不想再让她被别人看笑话。”
    “嗯。”
    “但是或许我错了吧,我应该放他进去的。”
    她默默地侧了个身,头埋进萧寒腹前的衣服里,“他说有话对堂姐说,要是他们见了面,或许堂姐不会跳楼。”
    她说到最后,声音已经低得听不见。
    萧寒说:“不要想太多。”
    他将衬衣下摆掀开,轻轻罩住她的头,就像为她创造了一个可以保护自己的藏身之所。
    何冉的声音不合时宜地从他衣服里面传来:“傻子,你想把我闷死吗。”
    “……”
    其实这样也挺好,外头的光线虽然不明显,但也有些刺眼,萧寒的衣服是黑色的,正好充当了眼罩。
    何冉脸贴着他温热的肌肤,在昏昏沉沉中眯上眼睛。
    她做了一个短暂的梦,关于解脱。
    车停下来的时候何冉其实是有微弱的知觉的,但后来感觉到萧寒把她抱起来,她索性又放任自己睡过去了。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
    对于二堂姐的离开,何冉心中已有了一番新的解释。
    或许早些去投胎,下一世做个普通家庭的女儿,嫁给一个自己真正爱的人,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样想,就不会那么悲伤。
    昨晚睡眠时间不够,早上即使到点了,何冉仍旧赖在床上不肯起来。
    萧寒洗漱完毕后,过来叫她。
    何冉懒洋洋坐起身,捂着腮帮子说:“我牙有点疼。”
    萧寒蹲下身说:“怎么了?我看看。”
    何冉依言张开嘴,萧寒凑近看。
    左边的牙床最里面冒出来个尖尖的小白点,萧寒以过来人的语气说:“没事,长牙齿了。”
    听他这么说,何冉便没多想,又一头倒进床里,继续睡。
    萧寒叫了几次都叫不动,最后只好自己一个人出门干活了。
    中午他带饭回来给她吃,何冉牙还是有些疼,慢吞吞地吃了几口,随即余光瞄到萧寒放在桌子上的一个信封。
    何冉站起身走过去,拿起来看,信封上面填的地址是他重庆老家的。
    这里面装的应该是她前阵子给泉泉画的画,萧寒磨蹭了这么久还没寄出去。
    何冉又看了一眼信封上的字,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萧寒的字迹。
    方方正正,一笔一划的,竖是竖,横是横,怎么看怎么像小学生写的。
    萧寒将信封从她手中抽走,翻过来按在桌上,欲盖弥彰:“我字丑。”
    何冉笑笑:“是有点丑。”
    她重新回到小方桌旁吃饭,萧寒也挨着她坐下来,看着她吃。
    何冉吃了几口,停下来,问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