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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蚩尤的面具-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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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春笑了:“前人脚印踩就历史,后人笔墨难以详述。也就是说,每一名决策者都没有前后眼,不能未卜先知。并且,领袖人物也是有私心的,你只要读读后人撰写的《暗杀大王王亚樵传奇》那本书,就知道政府必杀王亚樵的原因了。”

此时,司空摘星靠路边停车,跑到路边水沟里方便。

顾惜春隔着车窗看着他,眼神游移不定,手指几度摸索腰间,似乎心怀杀机。

当然,司空摘星不知道这些,一边方便,一边大声唱歌,仿佛是个快乐的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真有点看不透他——他偷了血胆玛瑙,却大方地交给司马;他自称爱钱、怕死却始终跟咱们坐一路车;他是‘神偷之王’,却甘心在没有太大油水的云南境内徘徊。叶天,我怕他早晚坏了你的大事。”顾惜春偷偷地提醒。

“是吗?”叶天反问了一声。

司空摘星受到北狼司马驱使,易容潜入蝴蝶山庄,目标是小型拍卖会上那三件拍品,但他只是傀儡和工具,真正幕后主使是司马。所以说,追究司空摘星的罪过没有任何意义,司马才是正主儿。

“当然是。”顾惜春撩开衣角,短枪立刻出鞘,顺手将车窗拉开仅能探出枪口的一道缝。

“顾先生,为何容不下他?心里还没放下蝴蝶山庄血胆玛瑙失窃那件事吗?我劝你不必如此,反正你在此地的任务已经告一段落,只等回去述职,杀了司空摘星泄私愤,有什么好处?”叶天没有动手抓顾惜春的枪,是在给他留面子。

顾惜春想了想,歪着头盯着叶天看了一阵,短枪在手心里掂了两下,听话地插回腰间。

“听人劝,吃饱饭。叶天,我给足你面子了,到了龙虎镇,你可得请我喝酒!”顾惜春郁闷地说。他回头看了看后备箱里的冷藏尸袋,脸上的表情像吃了半只鲜苦瓜一样,皱着眉,眯着眼,苦不堪言。

很快,司空摘星放水结束,扎好腰带,捡起一块石头,向路边的野地里远远地掷出去。

“喂,司空,走吧?”叶天把车窗全部打开,招呼司空摘星,然后大口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

高速公路两边没有什么值得看的风景,其它车辆呼啸经过,都没有注意到这辆车子。

“希望暂时没有跟踪者吧,从此地到龙虎镇,大家都能歇歇气,准备迎接新的战斗。”叶天疲倦地将肘部横在车窗上,下巴枕在小臂上,脸向外,偷偷地吐出一口气。他不想让顾惜春看出自己的担心和忧虑,那样只会让所有人变得更紧张、更无助。

这种前途未卜、未来迷茫的状况下,身为指挥官的他,一定要沉住气,稳住神,给其他人当好这根“顶梁柱”。在巴格达一役中,他亦是时刻担当着这样的角色。

司空摘星唱着歌回来,精神抖擞,扒着车窗问:“叶天、老顾,要不要放水?”

叶天摇摇头,顾惜春则扭过脸去,面无表情。

司空摘星向后备箱里看了看,轻轻吹了声口哨。

“还不走?等什么?”顾惜春沉着脸问,但他看也不看司空摘星,仿佛在跟空气说话。

司空摘星咧了咧嘴,笑嘻嘻地回答:“我在看蒋公子,像他那样的大人物平时没机会见到,就算见到,也没胆子盯着仔细看。再说,就算盯着看,他也是活蹦乱跳的,不会安安静静地躺在这里任由我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看多久都没关系,他也不会发火。你们说,是不是?”

顾惜春的手一垂,倏地探进口袋里,再次握住了短枪。

叶天不动声色地向前俯身,挡住顾惜春拔枪射击的线路,正色警告:“司空,别玩了。死者为大,你这么说,已经触犯了台岛黑道上的大忌讳。兄弟一场,我提前警告你,蒋公子是台岛数得着的大人物,他死了,可他的势力还在,不想死的话,就憋住气认真收敛起来。”

司空摘星耸耸肩膀,在车窗上重重地拍了两把,发出刺耳的“嘭嘭”两声响。

叶天从他肩上望过去,公路两边没有景色,只有或深或浅的片片绿野,以及破败而沉静的村庄。

“看什么呢?”司空摘星顺着叶天的视线转头。

叶天叹了口气,感慨地回答:“司空,盗界有谚,凤凰不落无宝之地。你在云南待了这么久,究竟看上什么了?”

司空摘星愣怔了一下,搔搔后脑勺,做出一副装傻充愣的样子,嘿嘿一笑。

“世人只知‘黄金堡垒’是一笔巨大的财富,谁又明白,海量的黄金只是一种表象、一种遮盖,真正的重点却是黄金下的超级武器?”顾惜春没头没脑地冷笑着说。

稍停,他又从叶天肩头一侧斜瞟着司空摘星,以老夫子居高临下指点蒙童的口吻继续下去:“在台岛谍报网内部已经达成了这样的共识,打开黄金堡垒,就等于是打开了一只潘多拉的魔盒。后果吉凶,谁都无法确定。现在汇集于云南的多方力量,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犹如一群猴子找到了一只炸弹,却把它当成了美味的椰子,扔来扔去,危险到极点,说不准在哪只猴子手里爆炸。司空摘星,这时候你愿意当猴子还是当观众呢?”

司空摘星单手按住叶天的肩膀,使劲向下压了压,半个脑袋探进车子里,死死地盯着顾惜春的脸。

顾惜春也向前迎上去,两个人的鼻尖只差半只拳头就要顶在一起,两张脸则同时涨成了紫红色,如同斗鸡场上的两只怒气勃发的红冠公鸡。

“嘀嘀”,一辆公路巡逻车驶过来,先按了两下喇叭,然后停在叶天他们车子的后面。

“别斗气了,都笑一笑,别节外生枝。”叶天低声告诫双方。

巡逻车上共有两人,副驾驶座上的警察摇下车窗,探身吆喝:“喂,前边的车子马上走,下次一定要停在紧急停车带上,否则罚款扣车。”

司空摘星后退一步,在车胎上狠踢了一脚,大声回应:“警官,我尿急了,憋不住了,那有什么办法?总不能让我一边开车一边尿裤子吧?”

顾惜春从后窗望着那辆巡逻车,手仍然插在口袋里。

叶天赶紧在他肘尖上一碰,压低了声音提醒:“快把手拿出来,别犯傻了,这是在大陆,不是在拍警匪片。”

顾惜春立刻抽出手,铁青着脸喃喃地咒骂:“都他妈的被司空摘星气傻了,我脑子里现在想的全都是二战时候的事,快把眼前的环境当成中日战场了。”

叶天也连连苦笑:“没错,没错,回顾历史事件多了,的确会产生幻觉,仿佛回到七十年前的中国了。顾先生,千万顾全大局,别跟司空一般见识,好不好?”

顾惜春点了点头:“叶天,看你面子,所有过节都翻过去了,不再重提。”

说话的那名警察已经下车,大步向这边走过来,一把推开司空摘星,俯身向车里察看了一阵,没看出破绽,有点泄气,但马上掏出罚单本和圆珠笔,潦草地写了几笔,哧啦一声撕下来,塞到司空摘星手里。

叶天抢先说:“司空,别惹事了,我赶时间。”

如果没有他这句话,司空摘星想必还要无理取闹地吵吵几句。这时候,任何节外生枝的麻烦事都不该惹,他希望最快速地息事宁人,重新上路。

“罚款两百元,五分钟内不离开,罚款五百元,直接扣车拖走。”警察毫不客气地说,并且按下了肩头的对讲机通话键,准备呼叫拖车。

司空摘星只好乖乖地从口袋里掏出两百元交给对方,把罚单揉成一团,用力抛向水沟。

“快走,快走!”那警察不耐烦了,在车顶上大力拍了一掌。

司空摘星上车,系上安全带,继续上路。

走出一段距离后,顾惜春回头向后望,盯着那辆仍旧停在原地的巡逻车若有所思。

“看什么呢?大陆的高速巡警就是这种态度,跟台岛不能比。再说,不按规定就地停车,的确违规,罚款也是应当的,就当是花钱买平安吧。”叶天苦笑着解释。

顾惜春摸着下巴沉思,眼珠转来转去,几分钟内没再开口。

司空摘星又在唱歌了,浑然不觉顾惜春一度拔枪在手,差点就送他进了鬼门关。

“顾先生,别管刚才的小插曲了,再说说‘后羿射日’那计划吧。”叶天放松身体,调匀呼吸,目光平视屏幕。

“好吧。当时,间谍网查清了王亚樵的计划,立刻向上级汇报,该份情报立刻上报到最高长官那里。长官批示,配合行动,向王亚樵提供最容易获得他信任的人选,并包括武器、地图、日本大人物的三个月内行程计划等。人,选择的是同在黑道的霹雳堂雷家人马,他们与苗疆蛊术家族有很深的渊源,上溯四代,还有过家族通婚的亲缘关系。他们以‘暗杀日寇为亲人报仇’的理由先联络王亚樵,装作与玉罗刹偶然邂逅,很快取得了两人的信任。间谍网派驻东京的‘地灵’小组迅速窃取了日本主战派的几位大人物资料,秘密送达上海。同时,间谍网提供了一百枚最新美式定时炸弹,用于制造混乱,分散敌人的防御力量。因为有政府最高长官的支持,准备工作进行得无比顺利,六周内就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顾惜春停下来,长长地吸了一口气,两颊微微有些潮红。

在叙述过程中,他的思想的确已经沉浸在那个战火纷飞、枭雄四起的动乱年代。彼时,只要是胸怀壮志的年轻人,都会奋不顾身地投身于救中国、救民族的洪流中去,或以身殉国名垂千古,或大难不死身登庙堂。那个时代,给了年轻人太多一战成名的机会,而不像现在的和平年代,每个人都活得平凡而安静,像大海边的一粒沙子。

叶天通读过各国史学家们编著的二战史,深知抗日战争初期和中期,国民党政府很好地担负起了“正面抗日”的重担。所以,政府“资助”王亚樵的情节,是真实而可信的。

“那么,后来出现了什么变故,才导致了政府与王亚樵间的火拼呢?”顾惜春解开了衣领上的两粒扣子,有些得意又有些惆怅地自问自答:“历史上有太多不可思议之处,远的不说,单说‘后羿射日’计划,只要王亚樵不节外生枝,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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