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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两相忘-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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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嬷嬷不懂她的心思,可也知道她对少爷并非无情无义,“少夫人,听我一句劝,夫妻哪有隔夜仇,少爷既然已经低头了,你就原谅他罢,夫人如今宠爱木槿姑娘,你还是要为自己好好打算。”
  苏木棉搭在自己腹部的手骤然收紧,那种窒息般的疼痛又从胸口窜了出来,直至四肢百骸,“嬷嬷,我累了,若我是个男儿,必定用手段保护自己,可我是个女儿家,与其在深宅里妻妾相斗,倒不如了却这些来得自在,今日是苏木槿,明日又会是谁呢。”
  “夫人,您……”宋嬷嬷前些日子不过觉着苏木棉只是闹脾气,还未走出丧子之痛,听闻她这一席话,惊得连身子也颤抖了起来,“夫人,你千万不要做些傻事,女子被休弃,哪有容身之地,况且你母家,哎!”
  苏木棉看着宋嬷嬷,叹气道:“嬷嬷,女人间的斗争有多么可怕,你是知道的,你在夫人身边待过,她是如何稳稳固固坐到这个位置,嬷嬷你是知道的。”
  “哎,夫人你还年轻,世道艰辛,一个女人依靠什么活下去呢?夫人,你还是三思罢。”宋嬷嬷苦心劝道。
  苏木棉淡淡地侧过脸望着窗外,好容易平复的心情,此刻又如同被倾覆的杯茶般的纷杂。
  临近新年,是商人最忙碌的时候,市面上货物流通迅速,像靳延桓这般从掮客起家的商人,又是眼界好的,从丝织品、杂货等商品里获利不少,有时冒险得一批西洋玩意儿,利润更是不菲,何况在江南一带的会馆里也有一定人脉,可靳延桓自从为着苏家的事连累,威信大不如从前,如今只好亲自指挥。
  树倒猢狲散,靳延桓这次的一批货,竟被人从水路劫走了,会馆那边的人冷眼相待,靳延桓自知如今已是大不如从前,本不打算计较,可谁知祸不单行,本与靳延桓供货的一些人全都纷纷倒戈,害得靳延桓先接下的货单全都无法定时交接,一时之间,靳延桓才知是遭人算计了,在下榻的客栈处,忽呕血大病一场。
  一直跟随靳延桓东奔西走的靳兆连夜写信回靳府……
  ?

☆、第 31 章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大家,昨天晚上没有更,因为我从星期六一直上课上到星期天上午,快累死了,希望大家看文愉快。                        
  林氏接到靳兆的信之时,顿时只觉三魂失了一魂,颤抖着洒了手中的一盏茶,身旁的嬷嬷担忧地去替她擦,林氏顾不得身上的濡湿,大喊道:“快,快去,把少爷喊来……”
  下人们赶紧去请靳慕先,林氏心惊肉跳地跌回椅子里,喃喃道:“延桓,你可千万不能有事,你等着,等着慕先来处理事情。”
  ……
  靳慕先闻此消息,连夜动身去了靳延桓所滞留的云咏镇,舟车劳顿及到了靳延桓一行人所在的客栈时,入夜已深,檐下的灯笼燃着光亮,映在皑皑雪地中,靳慕先一袭黑色大氅,踏碎清冷的光线,进入了门内。
  避开店中伙计的询问,靳慕先不苟言笑地一步一步上了通往二楼客房的楼梯,刚刚踏上拐角处,正好撞上了靳兆慌乱出了屋子,靳慕先定住了步子,沙哑着嗓子道:“靳伯,对不起,慕先来迟了。”靳兆跟着靳延桓多年,靳慕先对他也是极为恭敬。
  “少爷,您终于是来了,哎,真是一言难尽。”靳兆拍了拍他的臂膀,含泪道:“咱们的屋子便在走廊尽头靠左的那一间,你去瞧瞧老爷罢,我得赶紧去找大夫来。”
  “爹他还好么?”靳慕先极为痛苦地哽咽道。
  靳兆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少爷去看看吧,我得去找大夫了。”
  靳慕先推开门,屋子里有淡淡的药香味,他抬眼瞧见床榻之上的靳延桓,隔着距离,他看的不真切,待走近时,他竟不相信卧床沉睡之人是他严厉的父亲,那个人仿佛一夜之间白了两鬓,失了平日说一不二的威严,眉间积沉着病气。
  他正心思沉重之时,靳兆已领了大夫回房,靳延桓从睡中惊醒,见靳慕先立于床榻边,激动地起身握住他的手,半天却吐不出一个字,靳慕先安抚道:“爹,我来了,你先让大夫给你看看,有什么话,咱们一会儿在谈。”
  靳慕先在屏风外候着,过了不久后,那大夫与靳兆一同出来了,靳慕先起身请大夫落座,问道:“大夫,请问家父身体如何?”
  那大夫捋了捋白须缓声道:“令尊身体外头看着精实,这些年神气早已过度消耗了,敢问令尊前些时候是否动过于劳心费神?”
  “这……”靳慕先垂眸忆起那段苏家出事的日子,本来靳家也是备受牵连,都是靳延桓上下打点,没少散财托人才保住了自身,可他又做了什么,不顾靳延桓的反对去救苏木槿,靳慕先握紧拳头,眉头紧蹙道:“不瞒大夫您,家父前些日子的确太过奔波。”
  “那就对了,令尊的身体一时之间恐怕难以复原,我开些药恐怕也只是治标不治本……”那大夫的话靳慕先并未听进去,只是脑海中想起自己对父亲一次又一次的忤逆,不仅潸然。
  靳兆跟着大夫去取药,靳慕先怔了一会儿,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才绕进屏风内,靳延桓平躺着,许是灯火摇曳间,往日里炯炯的双目,此刻竟有些混浊。
  “爹,都是儿子不孝。”靳慕先再也无法自控地跪在了榻下。
  靳延桓叹了口气,并不去看他,“你这傻孩子,让我说什么好呢,你只需明白,爹永远不会怪你,只是如今咱们家的基业算是毁于一旦,这烂摊子落到你的头上,我真是不忍心撒手而去,可是爹自知大去之期不远矣,爹年轻时,也做过有悖道义的错事,如今我也不怪那些人。”
  “爹,你说什么话呢!儿子还未好好尽孝啊,爹。”靳慕先心底最坚固的那一道防线也如决堤般地涌出了一行清泪。
  靳延桓扯着嘴角,淡然道:“慕先,你起来罢,刚刚让你跪,就当你还我的养育之恩,从今以后,要是爹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娘就托付给你了。”
  “爹,等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了,我就带你回家,你放心,你会好好的。”靳慕先坚定道。
  靳延桓侧过脸看着靳慕先,“慕先,爹一心希望你考取功名,你心里是不是恨着爹?”
  “少时未曾理解爹的苦心,待到懂事时,好像一切也都来不及了,若我肯努力考取功名,爹如今也不会因为孩儿受到连累。”靳慕先泪痕交错,自责道。
  “慕先,爹怎么会怪你呢。”靳延桓轻咳了几声,硬撑着说道:“是爹一时迷了心窍,想着攀附权贵为你铺路,却不曾料到会毁了你,只是慕先啊,爹只恨老天爷的玩弄。”
  “老爷,起来喝药罢。”靳兆取了药并煎好了送了进来。
  靳慕先起身接过靳兆手中的托盘,“靳伯,你先去歇息罢,夜深了你注意身体,别累倒了,明早我再与你商议诸多事宜。”
  “是,少爷你也早些睡下,隔壁有间空屋子,是为少爷你准备的,我就在对门,这是药,让老爷趁热服下。”语罢,靳兆阖上门退了出去。
  靳慕先端起药碗,走进榻前,“爹,先喝药,有什么话咱们明日再说也不迟。”
  靳延桓点了点头,靳慕先屈膝,执起银匙,把药汤一口一口吹凉后,喂进靳延桓口里。
  翌日,轩窗凝霜,轻雾袅绕,客栈床榻之上的靳慕先一夜辗转,疲惫地睁开了眼,客栈伙计送了热水来供客人洗漱,靳慕先简单地洗了把脸,推开了窗,蓄满水雾的空气争先恐后地钻了进来。
  靳慕先隔着蛮茫茫一片看了看云咏镇的晨光,鳞次栉比的黛瓦房,不大不小的湖,他不由得念及家中的妻,那个共渡静谧余生的承诺,真不知道还能实现么,靳慕先不由得苦笑道。
  “少爷,您醒了吗?”叩门声响起,靳慕先听着声音,是靳伯。
  他走进门旁,拔了门栓,门外的靳兆一副着急的面孔,急切道:“少爷,不好了,商帮那些人来找老爷了,还哄吵着一些咱们欠着货的买家,这可怎么办好呢!”
  靳慕先沉声道:“靳伯,你照顾着我爹,别让那些人找到,我先带着咱们的人下楼去会会他们。”
  靳兆担忧地皱着眉,对他道:“老爷那头我会照看着,不过少爷你也得小心行事,那些人官府也是管不住的,为首的蓝衣魁梧大汉姓魏,他也是你爹这些年明里暗里的对手。”
  “靳伯,你放心罢,我去了。”靳慕先又交代了几句,便下楼去了。
  客栈大堂,为首的中年大汉魏子书不怒自威地被一众精壮男子簇拥着饮一盏茶,客栈里的店小二被吓得躲在暗处观察着情况。
  当下,大厅里除了那中年大汉的饮茶声外,再无旁的人敢出声响,直至楼梯拐角处的脚步声传来,那大汉并着手下之人的眼光一齐向上注视着,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位身披黑色大氅的年轻公子,身量颀长,面如冠玉,而后跟着两位持剑的男人,持剑的两位乃是常年跟着靳延桓出门在外的得力手下,稍高的那位名路晨,眼尾狭长的是路晚。
  靳慕先唇角微扬气定神闲的下了楼,径直走到了魏子书对面的圈椅上坐下,路晨、路晚两人立在他身后,手中按着剑鞘。
  魏子书幽幽地放下茶盏,看着面前的靳慕先,嘴角不懈地扬着,“靳延桓那老家伙呢,怎么派了你这么个愣头青来见我。”
  靳慕先也不理他话中的轻蔑,笑着道:“在下靳慕先,与魏前辈初次相见竟不知道是在如此仓促的情况下,什么也未准备,还望前辈海涵。”
  那魏子书不明意味地笑了笑,“年轻人,还真有几分你爹年轻时的气魄,不过,你们靳家独霸江浙一带的生意已有许多年了,这一次恐怕得让位了。”
  “魏前辈的话,在下实在不敢苟同,我们靳家一直规规矩矩做生意,何来独霸一说,魏前辈不如想想是否是自家的经营出了问题,才导致如今的惨淡。”
  听了靳慕先的话,魏子书脸色逐渐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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