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升职记-第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杨严乐呵呵地拿起一块来,尝了尝,点头:“不错。”
“那就多吃点。”转头又问绿篱,“咱们这里可还有别的时兴小点心?就是这糕那糕的。”
绿篱背:“有栗子糕、莲子糕、糯米凉糕 、鸽子玻璃糕、翠玉豆糕、小豆糕、双色豆糕……”
“行了,都端上点来给杨……呃……杨什么?”我转头问杨严。
杨严连忙接口:“严,杨严。”
“呃,对,杨严,赶紧都端上来给杨严尝尝。”
“哎!不用了!”杨严连忙阻止绿篱,可绿篱已经去端了,片刻功夫,就领着几个宫女端了十几个碟子回来了,一流水地摆在了杨严面前。
我热情地:“尝尝,都尝尝,别嫌不好。”
杨严盛情难却,只得又伸手拿了一块栗子糕,咬了一口。
我问:“甜吗?”
杨严点点头:“还行!”
我又问:“那莲子糕呢?快尝尝。”
杨严用力地咽下口中的栗子糕,有些无奈地又拿了块莲子糕。
“这块怎么样?”
“……”
绿篱见杨严噎得难受,连忙想要去拿水,被我一个眼神给止住了,同情地看了看杨严,又站了回去。
杨严噎得直顺脖子:“水……水……”
我这转头叫绿篱:“绿篱,赶紧地,灌水!”
真是个好绿篱啊,不愧是我放在心窝窝里的人啊!绿篱端了个茶壶就上去了,又叫几个小宫女上前把杨严摁住了,掰开嘴就是一阵猛灌。
杨严连噎带呛,一阵猛咳。
我忙叫:“哎!哎!这是呛住了,用力捶背,用力捶!快点!”
绿篱连忙丢了茶壶去捶杨严的后背,无奈小姑娘气力太小了,我越看越心急,终于耐不住了,冲上去对着杨严后背就是一顿猛捶。
我让你吃瓜子,我让你吃桂花糕,我让你拍巴掌,我让你上树,我让你上树……我捶不死你!
☆、第 8 章
终还是绿篱心软看不下去了,小心地问我:“娘娘……不会打……那个……什么了吧?”
我停手,果然见杨严只低着头没了动静,心里也是悚然一惊,吓,报复是正当的,搞出人命来可就成了报复过当了。
正惊疑间,杨严似动了动,又咳了两声,然后才缓缓回过头来,满脸的水渍,也不知道是眼泪还是刚才被绿篱灌下去的茶水,只默默无声地瞅我半晌,然后抹一把泪水,嘶哑着嗓子问:“得多大的仇啊?您能下这狠手……”
我被他问得语噎,一时不知该回些什么。
杨严又感叹道:“古人果然说得极对啊!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啊!”
这句话正正当当地踩到了我的痛脚,我心里刚升起的那点内疚之心,被这个“女人”打散了个干净,气上心头,立即急声叫道:“绿篱,喂他桂花糕,灌水!”
“别!别!可别!”杨严吓得立刻从椅子上挣了起来,几步窜到殿门外,嘴里嚷道:“先告辞了,勿送!”
他身影太过迅疾了些,看的我有些怔怔地,片刻之后才转头问绿篱:“他今儿来干嘛?”
绿篱还未回答,杨严却又去而复返,却不敢进殿门,只扒在门口处探进脑袋来,伸手递过几章纸来,叫道:“送曲谱,曲谱,九哥让我把这三六小曲的谱子给娘娘送来。”
他不提曲谱还罢,一提这个,我立刻又想到了那日茅厕之中,我紧站在茅厕君身旁,就掏啊掏啊掏了半天也没掏出个物件来的尴尬来,于是也不多说,只高声叫道:“绿篱,桂花糕给他打包!”
杨严惨叫一声,叫道:“你还是不是个女人啊!”说完也不等宫女去接曲谱了,扬手一仍转身就跑,下一句传过来时已是在院中:“我这辈子都不吃桂花糕了。”
绿篱走过去把曲谱一一拾起,转回来交到我手中,轻轻咬了咬唇瓣,看出内心很是矛盾了一番,才说道:“娘娘,奴婢有话不知该不该讲。”
我见她很少如此模样,不由问道:“什么事?说吧!”
绿篱小心地看了我一眼,低声说道:“九殿下虽和太子殿下是亲兄弟,但九殿下毕已成年,娘娘实不该要他这曲谱,免得落人口实,说您和九殿下私相授受。”
我知绿篱说得有理,连忙点头道:“记下了,以后少和他们来往就是。”
绿篱听我如此好说话,微微笑了一笑。
我却还惦记着杨严刚才的那句话,不由得有些气闷,独自在殿里转了两圈,气还是不顺,忍不住回头问绿篱道:“我算女人吗?”
绿篱立刻又用手掩了嘴,杏核眼瞪得大大的,眼圈刷地又红了,柔声安慰道:“娘娘,您为何会如此问?您是这世上最最温柔和顺的女子,不仅模样好,性子也好……”
哈,绿篱,你真会安慰人,安慰得我连死的心都有了。
许是绿篱见我脸色更加阴郁,忙又加道:“若您还不算女人,这世上就只剩下粗莽汉子了。”
神啊,还是让我死了吧!
五月女儿节,系端午索,戴艾叶,五毒灵符。夏俗自五月初一至初五日,饰小闺女,尽态极研。出嫁女亦各归宁。因呼为女儿节。
一连几日,我都因也要跟着一伙子大姑娘小媳妇过这女儿节而郁闷着。
沉入水底三个月多的齐晟终于冒出了水面,说是要陪我归宁。
归宁,归宁,归乎哉,宁乎哉?
归宁的前一夜,绿篱满心欢喜地替我整理着行装,我默默地坐在榻上,手托着腮看着她花蝴蝶一般地忙活着。绿篱不放心我,时不时地回身看看我,见我无甚动作,便又转回身去忙碌。
我心中却想,齐晟好歹也是有妻有妾的人了,女儿节短短不过几天,他这么多老丈人,转的过来吗?本想问问绿篱,可一想我现在已有半疯癫之名了,再胡乱问些东西,怕是里痴傻也不远了,算了,还是不打击绿篱了。
想归想,可是这心里一旦存了疑问便如同关了只闹春的猫一般,后来实在忍不住了,于是旁敲侧击:“绿篱啊,咱们这是归宁去了,黄良媛和陈良娣她们怎么办?”
“她们?”绿篱回身看我,“自然是在宫里待着了。”
“她们不回娘家?”我奇道,“我这都回去啊。”
绿篱答道:“她们怎能和娘娘相比,您是妻,她们是妾,您是主,她们是仆!”
我看出绿篱在提到黄良媛等人时脸上露出的些许不屑,哎呀,小绿篱,若是一直这样,早晚会惹了祸事来来啊,你还太年轻,太不了解我们男人,什么主啊仆的,新鲜才是王道啊!正如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啊!
我本想好好教育一下绿篱,可转念一想又算了,于是又老实地坐着了。
绿篱嘴里的话却多了起来,边忙活着边念叨着:“自从去年女儿节,娘娘都一年没回府了,老太太和夫人必是都想坏了,这次回去了可是等好好说会子话了。家里的姑娘们也都是许久没见过了,小小姐也不知道又长高了没有……家里的园子花木最是好的,也不知今年发的如何……”
绿篱低低念着,面容祥和语调温柔,听得我心中也渐渐沉静了下来,听着听着竟觉得困了,正迷瞪间,突听得绿篱音调一转,兀地怨毒起来:“只可恨江氏那贱人也要回去,少不得又要勾引太子殿下!”
我听得悚然一惊,下意识问道:“回哪?”
绿篱恨恨答道:“那贱人哪有什么娘家,必也是要涎着脸回咱家园子的。”
我听得悚然一惊,下意识问道:“回哪?”
绿篱恨恨答道:“那贱人哪有什么娘家,必也是要涎着脸回咱家园子的。”
我顿时一脑瓜子浆糊,想问又不敢问,吭吭哧哧如同便秘一般,憋了老大一个红脸。
绿篱只当我是气愤,忙放下了手中活计,蹲我身边开解道:“娘娘您千万不可动火,那贱人现在虽有了王妃位号,可到了咱们家依旧是一个破落亲戚,您是咱们家里的嫡生大小姐,身份岂是她一个表了几表的表小姐可比的!”
好个绿篱,你总算是说了几句我爱听的话。
只是想不到那江氏竟然还是张氏的表亲,搞了半天还是姐妹争一男?我囧啊。
绿篱以为还为江氏的事情想不开,又柔声劝道:“娘娘,您是太子妃,是将来的一国之母,何必为了江氏那个贱人和太子殿下置气,再怎样您才是殿下明媒正娶回来的正宫娘娘,江氏已成了赵王妃,是殿下的弟媳,就是再狐媚,又能兴起什么风浪?”
我眼望着绿篱,心道姑娘啊,你还是太嫩了啊,不明白男人的心思啊,刚咱们说哪了,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你可知道这偷后面还有一个偷不到?这最后一个才是放在人心窝窝里的啊。
再说了,弟媳又怎么了?杨贵妃还唐明皇的儿媳呢,不照常也成了贵妃了吗?名分不是问题啊!更何况,这齐晟也对江氏说了的啊:……你等我一段时日,好不好?
等一段时日做什么?
自然是等老皇帝翘掉了,齐晟成了新帝,然后再想方设法把江氏夺过来呗。
真是一场狗血宫廷戏啊!偏偏我还是一个里面最最恶毒的炮灰女配!
他奶奶的司命星君,你让我悲剧没关系,起码给我个男配也好啊!
我低下头用悲愤的目光看着我那饱满的“胸肌”半晌……这要长我媳妇身上,多好!
再抬头,绿篱正用忧愁的目光看着我……
算了,还是洗洗睡了吧!
许是对司命星君的怨恨感动了天地,夜里做梦竟然梦到了他,这厮模样依旧,看到我先是扭捏了一番,这才说道:“果然还是这副肉身更衬你,比原来模样强多了!”
我本已是卡住了他的脖子,听他这样又松开了,该揪了衣领,眯着眼睛道:“听你这意思是说我原来那肉身不够英俊?”
司命星君连声道:“英俊,英俊,英俊。”
我这才满意地松了手,转念一想不对,又双手上去卡住司命星君的脖子,怒道:“你这是给我报恩吗?你不给我太子做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