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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最远的距离-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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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选举每个班只限产生八名学生代表,但由于是学校的重大活动,即使是将要实习的班级也遣人参加,因而声势浩大,隆重异常。闻静林曦等到场时,四下早已是人头攒动、接踵摩肩,喧哗之声不绝于耳。
  肖娴跑一边去招呼熟人。
  林曦闲闲的四处望,忽瞥见康永站在墙边,手里握着一叠什么,正跟周围的人说话。她大喜:哎呀,他也参加学生会竞选!阿弥陀佛,他要当什么我都选他!
  各班代表进场后皆按排好的座位坐好,正副校长、教务主任及某些重要人员陆续到达,各班老师、原学生会成员分别坐台下二三排。一切都妥了,便是各位领导挨个发言,无非祝愿、勉励之类的客套话。
  林曦最怕这个,遂支着腮帮神游太空。好容易说完了,又有上届学生会汇报工作情况,等听得要打瞌睡了,才轮到候选人们开讲。
  那几个老生确实厉害,文稿措词铿锵、掷地有声不说,且演讲时神态自若,落落大方。林曦听着点头,暗想:原来他们也不是绣花枕头,难怪狂妄!新生班级相对就逊色多了,大多数人似乎没经过大场面,不是面红耳赤,便是结结巴巴,引得下面不时的发笑。
  肖娴抽了个19号签,这是很后的号次了。
  闻静有些皱眉,跟林曦轻轻说:“只怕人家都听烦了,她这手气可不怎么好!”
  林曦低低道:“或许最后的印象深也未尝不可,看她的能耐了。”
  等到肖娴走上讲台,先向台下深深一躬。林曦闻静相互看看,很是赞许。闻静低低说了声“鼓掌”,立时就听见这八人不很响亮却很整齐的掌声响起来,引得前后左右皆有人往这边看。肖娴很是感激,遥遥的冲这边一点头,随后开始演讲。
  林曦细听一下,她的稿子不如那几个老生条理清楚、论证有力,明显的经验不足;但她口齿伶俐,偶尔还能来两个恰到好处的“挥手之间”,对文稿的苍白起了一点弥补作用。演讲完毕,竟博得一阵热烈的掌声,闻静等更是全体起立,迎她回来。
  又坐了五六分钟,最后两人的演讲也完了,一排排的有人开始收表格。
  林曦见康永从前排过来,忽想起刚才他并没有参加竞选,不觉又沮丧。
  康永走到她身边,停了一下,极低的笑:“你们还挺会哗众取宠的!”
  林曦怒火中烧,但面上风平浪静,将头一侧,理也不理。
  康永一笑,又往后排去了。
  收表、核表、当众报表记分,忙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将选票统计清楚。乙普医的薛剑当选为学生会主席、乙妇幼的柳莹为学生会副主席、乙药剂的陈晨为生活部长、乙普医的梁昊为组织部长、乙检验的关清蕾为学习部长、乙药剂的孙逊为纪律部长、丙普医的严隽为宣传部长、丙护2的肖娴为文艺部长,其余落选者或为副部长或为干事,一一不提。闻静等欢心雀跃,拥着肖娴退了场。
  一路上,各班学生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每逢丙护2的学生,闻静等必告之肖娴取得文艺部之殊荣,说者眉开眼笑,听者眼笑眉开,无不欢天喜地。
  林曦想到中午洗的床单和枕套还在绳上晾着,恐晚来风大吹走,遂打个招呼撤退。
  她奔上阳台,四下一看,不见床单踪影,正着急,青眉从洗涮间出来:“我替你收了,在你床上。”又问:“怎么样?”
  林曦笑道:“马到成功!”
  青眉笑起来:“真好!难怪没几人回来,都开心去了!”又叹:“我老乡在乙护,她说这学校里女生班最受欺负,尤其没能力的。如今我们也有个部长了,多好!”
  跳跳近晚才回来,一进宿舍就压低声音:“我告诉你们一个大消息,徐春要辞职了!”
  “真的?”吴靓和黄小雨同时问。楼上的青眉、林曦也放下书,俯身看着她。
  “可不是真的!”跳跳不乐意:“我什么时候乱说过话?老班才把她叫下去谈心呢,我看她眼睛红红的。”
  “嗯,徐春肯定气的呀。”黄小雨抱着朱萍的枕头。
  “得了吧,”吴靓哼道:“就算给她去,她也选不上。生活部的人最讨人嫌了!她们409每个月的舍务成绩都最好,难道真的就做那么好呀,谁不知道她是楼长,自然给面子了,反正他们生活部的人就会拉关系。”
  林曦笑问:“听谁说的?”
  “大家都这么说,人尽皆知。”
  青眉道:“我倒第一次听说,真有这事?”
  跳跳道:“肯定是于锦华说的,好几天前我就听过了。不过说真的,现在官官相护,学校里的官也是一样,大家睁一眼闭一眼,也没气讨,就我们倒霉!”
  林曦听了一会儿,笑了两声,渐渐的就不想听了。又想不知秋荻在不在,可以找她说说话,遂下床往410去。
  路过的几间宿舍皆人烟稀少,一个两个的留守人士倚床看小说。
  秋荻正收拾壁橱,看林曦来了,很是高兴,忙让她坐下,又递本笔记给她:“这是我自己摘抄玩的,没你的那本好,你随便翻翻。”
  林曦接过,笑:“肖娴选上了,徐春要辞职。”随手一翻,忽见一长条叠得齐齐的白丝带夹在最后。
  秋荻递杯水:“刚听说了。周没白费心。我看徐春不会辞职,她就是一时气急,再有人扇点风。周一叫她,必是安慰加鼓励,她吃这个,还会高高兴兴的回来做她的楼长。你说呢?”
  林曦笑道:“所见略同!明天徐楼长依然要教训我们――为什么睡懒觉?为什么不打扫卫生?啊!啊!”
  秋荻听她学得惟妙惟肖,也笑,又道:“但肯定还有人心里不服,这会儿还好,等兴头过了,什么都能显出来。”
  林曦道:“我想周原先也以为肖娴会中选。我们刚来那会儿,推荐主持人,班里谁不选她?不过一两个月,她哪能想到会起这么大的变化。要是直接让肖娴去,倒显得她不民主,所以想借班会评选来个一箭双雕,不料失策。”
  秋荻点头:“我要是处在周的位置,也会选她,凡事该以大局为重。”
  林曦笑:“就算有不服的人,除去真正心性耿直的,剩下的十天半月就忘了。师生之间,主导地位永远在于老师,背后再挺胸叠肚,一到老师面前,马上就哑。现在就看肖娴能不能不负重望了……”
  秋荻微皱眉:“这个班也真是怪的……”
  林曦看她打愣,遂接:“在里面看,一盘散沙;从外面看,是块石头。”
  秋荻一笑:“正是这句话。”
  这天傍晚,林曦从宿舍出来,去上自习,经过操场,见石凳上坐着一人,象是秋荻。她近前去看,果然是她,便笑问:“这么冷的天,你坐在这儿干什么?”说着,也挨着坐下了。
  秋荻转脸见是她,勉强笑了笑:“里面太吵,这儿清静。”
  林曦看她眼睛迷迷离离的,似有泪迹,心里吃惊,想着不好冒然问,遂装作没在意,继续问:“近来怎么样?《滚滚红尘》看完了没有?借我看看。”
  秋荻说声“好”,顿一下,忽的垂了头,片刻,簌簌滴下泪来。
  林曦吓了一跳,连声问:“怎么了怎么了?”
  秋荻哽咽半晌,断续道:“今天是我表姐的百天忌日……我来上学前两天,她得病走了……我们从前最要好的,如今……如今也不知她在哪里了。”
  林曦一惊,想起那条白发带,心里酸酸的,便扶住她的胳膊,一时无语。
  秋荻又抹一阵眼泪:“你不知道她多可怜,我一想她,心就要碎了……”
  林曦轻声道:“你说给我听听吧,说出来,会好受些。”
  秋荻抽噎一下,慢慢道:“我表姐从小就没了妈,她七岁那年,姨父又找了个人,后来他们生了个儿子……后妈对表姐一直都不好,她体质弱,一年里总要病几回。姨父一带她去看病,后妈的脸就拉老长,指桑骂槐。后来她有不舒服,只要能熬过去的,她都忍着……我和她最要好,常在一起玩,她心里难受,就跟我说。我能怎么样呢,只能劝劝,有时有好吃的,省着带给她。”
  “表姐就盼着长大,自己能养活自己……她读书特别用功,成绩也特别好,中考时,她一心要考高中,以后好上大学,但后妈嫌花钱多,死活不肯,只让她念师范。她也去了,结果一年还没上完,又得了肾病,要透析,后妈哪舍得那个钱呢,只去了一次,就不肯给她冶了,还说这个病是好不了的,何苦多花钱……每次我去看她,她都眼泪汪汪的看着我,说她想活下去,她不想死,她还有好多事要做呢……”
  “我有个姐姐,也在念书,我家条件也不算好,只靠父亲挣工资,母亲身体弱,在家养鸡鸭、种菜补贴补贴。表姐的事出来,我家里也支援一点,但杯水车薪,不抵一点用。后妈只巴望着表姐早点死才好,日常饭菜随便得不得了,我有时带点给她,后妈看见了还不高兴。表姐常哭着说:‘要是我妈在,她哪能让我这么受苦啊’。我临来上学前,她就不好了,身上一按一个坑儿,脸肿得没样子,姨父看实在说不过去了,硬找人把她抬到医院去,可医院已经不收了,只好又回来。她也知道自己不行了,反而不哭了,她对我说,‘这样也好,又能跟我妈在一起了,我也不孤单了。’她是夜里走的,一个人都不在身边,不知怎么凄惨呢,一想到这儿,我心口就酸得难受,连气也上不来……”
  说着,秋荻忍不住又放悲声,林曦听着亦难过,陪着掉眼泪,哭半晌,她劝:“逝者长已矣,存者且偷生。我们也是寄生于世,迟早也会死,是一样的。”

  戏弄

  转眼到了11月底,学校团代会也将召开。林曦秋荻两人加班加点的出“迎团代”板报,时时同进同出。
  这天午后,林曦无事,搬张凳子坐到阳台上晒太阳。正昏昏欲睡,就听晓宣的声音“你的信”,睁开眼,见她将信放到自己身上,转身回了教室。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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