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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最远的距离-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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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她不喜这种方式,但在如今,她除了满满的感动以外,再想不起其他。
  唉,人一到了异乡,就是容易多愁善感呀!
  评选结果不出林曦所料:肖娴落选了。
  得票最多的是徐春,其实她并没有谈关于竞选的事,大多话题围绕着四楼的舍务,语调低沉,神情凝重,极是感人。有些眼泪软的女生听着便哭了,章洁、黄小雨各弄湿了一条手帕,另外象朱萍、跳跳、甚至陆萧等也都红了眼圈。
  晓宣排名第二,因她活泼开朗人缘好,只比徐春少了一票。输于芥末,自然有些沮丧,林曦拉她下楼转了一圈,待去吃饭时,她便恢复往日笑颜了。
  回到407,刘巧文望着林曦,冷不丁的发问:“你为什么选肖娴呢?连你在内,只有两个人选她!”
  晓宣一直以为林曦定是选她的,如今一听刘巧文的话,不觉诧异,瞪大眼睛望向林曦。
  林曦原本觉得这是可说可不说的事,后见晓宣为了那一票耿耿于怀,干脆不说了,如今被刘巧文一提,再看旁人,尤其是晓宣探询的目光,心里不觉气恼:你明知道晓宣只缺一票,偏还当面问这个,究竟是什么居心?遂看她一眼,淡然道:“我选谁是我的权力,我想我没必要回答你为什么!”
  她一向谦和有礼,就是有不愉快也极少表露,如此冷淡不悦的口气还是第一次,引得众人等皆面面相觑。
  刘巧文看她薄面含霜、不怒而威,也不想再讨没趣,遂讪讪道:“不说就不说,当我没问。”
  室内好一会儿没人说话。晓宣又坐了一刻,早早过去了。林曦没留她,有些烦闷。
  次日,林曦连食堂都不去,只倚在床上抱书苦读。眼看期中考试将近,不用功是不行了。晓宣没过来,必也是在用功吧,林曦这样安慰自己。
  看了一会儿,又觉得看不下去,遂放下书,蒙头大睡。也不知过了多久,觉得腹饿难忍,便起来胡乱的找了几块饼干充饥,正要再看书,就听下铺有低低的说话声,一个是吴靓,另一个听着耳熟,却想不起来,于是探头一看,正对上一双向上的黑眼睛,竟是秋荻。
  林曦见了秋荻,便不想看书,遂趴在床边跟她俩说话。
  不多会儿,吴靓要去食堂,单留秋获下来。林曦和她话还未说完,便邀她上来继续。
  昨天不欢而散,晓宣心里也不舒服,闷了一个上午,要来找林曦诉诉,却见秋荻坐她床上,说笑得融洽,她发酸,转身回406。
  秋荻望着那张宫装小女孩的照片,七、八岁的年纪,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十分标致。
  林曦笑着低问:“怎么样?是小美人吧!”
  秋荻亦笑:“确是小美人,不过不是你。”
  林曦很是惊异:“你怎么知道不是我?”
  秋荻微笑:“你问我是不是小美人,如果是你,你不会这么问的,这肯定是别人。”
  林曦一听,随即笑了,感慨:“高山矣,流水矣!”又叹:“她们都说是我!”
  林曦拿着照片,目光柔和:“这人不是我,但也不是女孩子,他是我哥哥苏哲。”
  秋荻再没想到这会是个小男孩,于是又就她手细看。
  林曦低笑:“我哥哥是天下第一美男子!你看看,他都能扮女孩儿。他妈妈就想生个女儿,没养成,于是拍张照片过过瘾。有一次他妈给我看,他要撕掉,我赶紧藏起来,就成了我的了。”说着又得意:“他拿好多照片跟我换,我就是不换,气死他!”
  秋荻听得低笑。
  林曦忆起往事,有些伤感,慢慢道:“以前在南京,好玩的事多着呢;到了这儿,全是烦恼。”说着,往后一靠,倚到枕上。
  忽觉手上一暖,秋荻将手覆到她手上:“既来之,则安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真的!”
  林曦抬眼望着她,忽觉一阵怪异:她怎么会在一个还不算熟悉的人面前吐露心声?她一贯都是扮演安慰人的天使角色,怎么如今成了寻求安慰的弱者?这真是不可思议的事。
  但在她温暖的掌心下,在她宁静的眼神中,一切又都理所当然了。
  送走秋荻,天已近黑。她们说了一个下午,相见恨晚。
  林曦站到阳台上,遥望远处的万家灯火,惬意无比。
  晓宣洗了袜子出来晾,看她倚着栏杆,遂轻轻过去,慢慢道:“曦子,其实……其实我昨天也没怪你,只是我看你不太高兴,所以我就先走了。”
  林曦转过头来:“我没不高兴。刘巧文那种问话方式我很反感,好像惟恐天下不乱似的。我没想到你会差一票,否则我或许就选你了。不过,晓宣,你听我一句话,得票最多的不一定就是最后的候选人。”
  晓宣听她说就算知道自己只缺一票也不见得会选她,心中便有些不悦,勉强听她说完,反问:“你的意思就是说这场竞选只是一场闹剧,我们只不过是群被耍的猴子,而真正的候选人早就定下来了?是得票最少的人?”
  林曦看她一眼:“话不能这么说,登台演讲也是一种锻炼,锻炼锻练也挺好的。”
  晓宣急问:“那你说谁会是最后的候选人?”
  林曦笑:“老班心里清楚着呢,你看吧,试一考完就出来了。”
  晓宣听她说了半天也没听出什么来,不觉撇嘴:“你说话总是这样,兜了一大圈,还叫人蒙在鼓里,弄这么深奥做什么?真没意思!”
  林曦微一皱眉:“我说话从来都这样,你听不惯就不听好了!”
  晓宣咬咬嘴唇没出声。两人沉默半晌,站了片刻,无语散了。
  林曦靠到床头,心中也郁闷:不知道怎么回事,与晓宣日益话不投机。课间她多与于锦华说笑,声震教室,旁人还好,那刘巧文便有意无意的在她耳边吹风,说什么旁人都以为晓宣和于锦华最合得来;又说晓宣对她好,完全是一种个人崇拜。
  她虽觉得刘巧文有做作的地方,但对她是实心眼的多,甚至还有种寻求友情的迹象。哪一天的,她拉着她说她很像她从前的一个好朋友,也是什么都好,就连气质也一样。她记得当时自己只随口说了声“是吗”。
  在这种纯女生的班级里,出来进去都是一对一对的,极少的三四人一起,剩下的就是独来独往。青眉是独行侠,但刘巧文做不到,所以她处境尴尬;朱萍黄小雨是一对,石凡吴靓也是一对,跳跳和406的章洁搭伙,林曦有晓宣,正好她落单。
  想着这些怪现象,林曦既觉滑稽又感无奈。走在一起的并不见得是好朋友,她们往往就象寄居蟹和海螺,纯为了配对子,但人人如此,也就成了规矩,若没个人在身边,就显得寂寞孤单,一天两天还好,日子一久,就连自己也会觉得怪怪的。
  她想着她和晓宣,有时真是话不投机,但还是走在一起,知己挚友一般,不觉苦笑。忽又想到秋荻,从没注意过她是和谁一起。今天一番长谈,林曦觉得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她――人淡如菊。
  她喜欢她。

  知音

  转眼,期中结束,校园里又恢复了勃勃生机,处处可见秋高气爽的笑容。
  这天中午,林曦刚坐到座位上,刘巧文便神秘兮兮的俯耳过来:“告诉你,今天下午肖娴去参加学生会的换界选举,徐春被换下了。”
  自那晚被林曦抢白后,这许日子她们互不搭理,林曦乐得耳根清静,如今见她主动搭讪,不便再冷淡,遂笑问:“什么时候公布?”
  “哪能公布呀!”刘巧文声音更低:“我才知道的,谁都没告诉呢!这下徐春非气死不可!你说这事怎么办的?这不是拿人家寻开心嘛?如果决定是肖娴了,干嘛又弄个演讲会?把别人忙得一团糟,结果是竹篮子打水。再说肖娴那人,哼,谁服呀!”
  林曦虽不出声,但却侧过脸来。
  刘巧文见她听得认真,更来劲:“我听说,老班早就跟肖娴漏过底了。你不知道,刚撤她文艺委的那些天,409可遭殃了,她天天发脾气,谁都躲得远远的,不敢跟她说话。后来老班找她谈话,立马就好了,看一个笑一个的。老班可真是偏心……”她还要说,一眼瞥见高大的徐春进来,赶紧闭上了嘴。
  徐春一脸愤懑,“咚”的往座位上一坐,一时间,教室里哑雀无声。好一会儿,正当人们要恢复说话,发出嗡嗡的前奏时,就听一阵喧嚣的说笑声从室外传进来,随后,肖娴、于锦华、陆萧等四五人出现在门口。
  肖娴穿着一套大气典雅的秋装,上衣颇短,小腰身、双排扣,同色的直筒长裤,黑皮带、黑皮鞋,头发在脑后扎成一把,用红丝带打了蝴蝶结;再看脸上,眉梢带喜、眼角堆笑,洋洋自得、踌躇志满。
  林曦稍稍转头扫一眼同学的表情:有的不屑,低头撇着嘴;有的无动于衷,照样看小说;有的冷眼旁观,做中立状;有的上前跟她打招呼,夸她衣服好看;还有一些靠着徐春说话,只当没看见她。
  算来同学都到齐了。
  林曦想着她能在大哭大闹之后,如此光鲜的出场亮相,对于常人而言,实在难以做到,算来这也是一种英雄行径,想到这儿不觉微微一笑。
  上课铃响,闻静先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譬如不准讲话、不准看小说之类,然而考试已完,谁还有心思用功?她也明白这点,故在最后说:“在其位,不得不谋其政,该说的我说了,大家别嫌我烦!你们怎么做还是看你们的。不过我提醒一句,你们要做事么就小心点,别撞上南墙,那样就皆大欢喜了!”听得众人会心大笑。
  林曦觉得这个班长很有意思,既不全向学生,也不全向老师,却偏偏又得老师信任,又得学生拥护。看来中庸之道确是博大精深的中华遗产。
  一路上,肖娴有说有笑,还破天荒的搭上林曦肩头,夸她的麻花辫子好看。林曦虽不想接话,还是微笑着谢了一声。
  这次选举每个班只限产生八名学生代表,但由于是学校的重大活动,即使是将要实习的班级也遣人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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