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远的距离-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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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毅一歪嘴角:“好歹是警花!我当然力挺!”
两人又说些闲话,言之不尽,忽听东边隐约的有脚步声,闪闪的,似是手电光影。
方毅忙道:“你快走,过些天我再来!”
苏哲点头,又叮嘱:“悄悄的来。”而后轻轻跃起,绕几下,没了踪影。
方毅简单收拾一下,藏在树后,想等那执勤的走。谁知那几人竟立在路边,手电直打过来:“谁在那儿!出来!”
方毅施施然的拎起包,甩到背上,双手一摊:“我走错路了!”
进了值班室,方毅不等人问话,笑:“金齐明还在吧?帮我打个电话给他。”
那几人互相看一下,都怔着不动。
这小孩不一般!刚才抓住时一点不慌,不象是本校的学生,还不准人拽,现在又直呼校长的名字。
领头的示意一人打电话,脸上堆了笑:“小朋友贵姓?”
方毅微微一笑,并不搭话
那人眼神不定,正思忖,就看电话已接通。
方毅接过电话:“金伯伯,你的学校好看,我不知怎么的就进来了,耽误几个叔叔睡觉,你帮我求个情!”又压低声音笑:“您老替我遮着点,别叫我爸知道,不然,他拿大板子打我!”说完,将电话往领头那人手里一塞,直往门口去。
靠外的一人想拦,手刚伸出,旁边一人喝住,又冲方毅笑:“稍等等,这儿大,路不好走,一会儿我们开车送你。”
生隙
林曦看同学都匆匆去吃饭了,独晓宣坐着不动。
早上她未等晓宣一起晨练,不料她却一直等她,结果迟了到,被生活部扣了1分,引得406皆有些不满。
她心里歉疚,便上前笑:“吃饭啦,吃完饭陪我去拿包裹,有好吃的!”
晓宣原本鼓着嘴,后听她有讨好的口气,还说有好吃的,哪里还坐得住,忙起身挽着她:“那得赶快!邮局要等的。”
林曦将纸盒抱到桌上,撕开封,叫晓宣挑点先尝尝。
晓宣一看,真是好吃的,竟然有牛肉干。她忙抓过一把,边嚼边羡慕:“你妈多好,还舍得买这个给你吃!
林曦笑笑,正要说话,就觉得晓宣却猛拽她衣袖:“看,是那个王八蛋!”她顺着她手指方向,透过茶色落地玻璃窗,正见康永在阶下锁车,似乎要往邮局来。
冤家路窄!林曦恶气翻涌。
上次冒那么大风险死谏周瑞芳,原想板回两分,没想到事与愿违。听说周瑞芳是去生活部查询过,无奈生活部一干人等牙尖嘴利,再者她毕竟是位老师,实在也拉不下脸硬讨。
之后朱萍又求徐春去拉关系。徐春先满口答应,谁知回来后却将她们好一通教训,说什么谁不好得罪,偏把康永得罪了,就算范勋亲扣的分也有好说的地方,但那个康永绝无回旋余地,还要她们以后当心点。分没讨回来,蹭了一鼻子灰,惹得林曦跳跳青眉这三人更将那康永恨上一倍。
康永拾阶而上,刚推开玻璃门,就感四道鄙夷目光罩着自己,顺着看一下,竟是林曦和毕晓宣。
他隐约有些出汗,忙垂了眼帘,装没看见,往柜台去。
自那日后,他与林曦碰过两面,一是在食堂,一是在宿舍区。她的目光清洌轻傲,睨着他,不带一丝烟火,令他不敢正视。
他也反复问过自己,为什么呢?他不是仗势欺人的人,在生活部一年,谁不知道他秉公无私?为何?就在那一瞬,他控制不了自己?周瑞芳来时,他心里是想顺水推舟的,但嘴里却说出相反的话,并且义正辞严。待她走后,他又懊恼不已。
他不是怕自己损面子,他并不在乎那些虚的东西。他亡羊补牢过,比这桩还出糗,他无所谓,事过无痕;但他为什么就耿耿于怀她呢?
就是因为她不正眼看他?
全校的女生都对他青眼有加,她居然不正眼看他!
但她不正眼看他与他何干?他要她正眼看他干什么?
晓宣眼尖,看康永买了快件信封,急忙拉着林曦蹿到靠墙的桌椅旁,伸手将两张桌上的沾水笔全抽出来。林曦会意接过一支,塞一张新买的信封给她。
康永拿好信封往这边来,见晓宣左手悬空拿着白信封,右手把沾水笔舞转得风车一般;再看第二只笔在林曦手上,一副正经写字的模样,只不过嘴角上扬,微有讥讽。
他也不知怎么想的,抬腿过去,坐到林曦对面,微笑:“笔借用一下。”
“不好意思,”林曦跟他对上视线:“我还没用好呢,我想是我先到这儿的。”
康永一笑:“我等你。”
林曦慢吞吞的蘸了墨水,小心翼翼的拿过信封,一笔一画的描起来。
康永跟着一垂视线,见她一双手纤巧细致,白净如葱、柔若无骨,尤其是平放在桌面上的那只,手背上还显出两个浅浅的小窝儿,极是美丽。
晓宣看他盯着林曦真等起来了,来气,遂摇着笔扬声道:“今天真是倒霉,走得累死了。哎呀,有自行车的人真是好命呀!你说我们也去偷辆自行车好不好,骑起来人模狗样的,跩得很呢!”
林曦磨磨蹭蹭写完三个字,觉得康永探灯似的紧瞅着自己,大怒,正好晓宣指桑骂槐,遂接:“我不骑。现在交通事故那么多,不小心就撞死了。你别看他现在春风得意,狂妄无人,哪天跌进下水道,或是滚到车轮里,哭都来不及。所以累就累点吧,平头百姓最安全。”
“是呀,”晓宣眉飞色舞:“前天我还看见一条癞皮狗被压死了,哇!七窍流血!惨呀!咱们回去时可别再看见一条,哎呀,中饭都得吐出来。”
林曦眼角余光瞄着康永,见他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一脸平常,她衡量一下,觉得不可太过,遂轻轻碰一下晓宣的脚,一边将水笔放回墨瓶:“不早了,咱们赶紧回去,迟到了要扣分的。”又冲康永道:“不好意思让康部等,我赶时间。”
康永微笑:“不要紧,我有车。只要不跌进下水道,不滚进车轮,就不会迟到!”
林曦听他不省事,怒气上冲,遂也笑:“这倒是,康部吉人天象,当然不会跌进下水道……康部慢慢写!”
康永听她省掉下半句不说,时间还特意空出来,言下之意明了,好气好笑――真是蝎毒妇人心!再看桌上有个纸盒,看上去不轻,便道:“怨仇易解不易结。我车上有篓子,这个我忙你们带回去吧。”
晓宣把盒子一下抱到胸前:“这里面全是好吃的,不要你带。”
林曦笑:“康部的话我听不懂,谁和谁有怨?康部是跟我们说话吗?”
康永顿一下,后道:“我工作中有失误的地方,有时是难免,有时是疏忽,希望能体谅……”
林曦扬着嘴角:“不敢不敢!领导总是对的,错的是百姓,尤其是态度不好的,更该死。”
康永知道一时解不了,只得笑:“那我就不学雷锋了,你们路上小心。”
晓宣立回:“不要紧,我们又不骑车!”
期中前一周,丙护2召开竞争学生会换界选举候选人班会。因每个部门都有人报名,周瑞芳实在高兴――以往的护士班总是死气沉沉,天塌了也不知道躲,这个班倒是个异数,生机勃勃不说,还有出色人才,真象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喷薄欲出――虽然有时会出些格,但这不是大问题,根基是好的。自己再努力些,不愁不调教出一个全校注目的好班来。
她仔细看着那八个待选职位,在学校的竞选大会上,丙护2只有一个候选名额;要在全校二十多个候选人中,包括老生班级的原先干部中脱颖而出,真是件很不容易的事,这个人选真要慎之又慎啊。
林曦早被选为学生代表,因而悠闲的隔岸观火,看那群竞争者闭门大作竞争讲稿。
晓宣报了文艺部,她的理由是:凭什么看别班的阿猫阿狗冲我们耀武扬威?我参加竞选,不为别的,就为一口气。林曦听她这通慷慨陈词,又好笑又点头,拿过她的讲稿删删改改,增些颜色。
于锦华和刘巧文报了宣传部,另有人各报的别的部门不等。
林曦冷眼评估这些人,实力较强的惟是肖娴。
竞选成功的前提条件有许多,但关键在于要让选民熟悉认可。谁会选一个名字也没听过连面孔也不熟悉的人呢?哪怕这个人说得再好。
刚到校时,肖娴便代表新生班级主持过中秋晚会,虽是初次登台,但她悟性好,台风落落大方,还能临场发挥的增加台词,颇是幽默诙谐,引得台下几次哄然。除此之外,她还善于交际,尤其是和外班人员,不论新生老生,楼上楼下,见面无不点头说笑,竟比同窗还来得亲热。
林曦一向不喜探询旁人私事,但有晓宣这个报话筒在,疏而不密的对全班各宿舍各人也小有了解。
肖娴住409,与徐春同一宿舍,据说这两人从一开始就互不顺眼,小吵小闹不断。起初还有人劝解,渐次便没了,只随她们闹去。原先肖娴也有两个谈得来的,但不知不觉间就无人理了。
那日老班撤了她的文艺委,回去后,不知怎么又和徐春拌起来,引得各宿舍的探子皆奔过去,轰然惊动了半层楼,最后还是闻静说了两人一通,才拉开。407是刘巧文、吴靓和跳跳去看的,回来描绘了半晌。
就她而言,她亦不喜肖娴,只说一件事:自从就任宣传委以来,她就敏感到肖娴时常用冷冷的目光盯着自己,但每每与她正面接触,她又变成满面春风的模样,嘘寒问暖的好像是自己的知心挚友。她从未见过如此善变的人,心里很不自在;而肖娴跟她说笑时,她又不能冷脸相对,仍得打叠起精神回应,这般几次,真觉得人类无比虚伪,而自己也是其中一员,郁闷。
此时此刻,她又想,要是他们在就好了,这种人哪能到她的面前来?
方毅寄来的零食她只分了晓宣,其余的都藏着,每天吃一点,温馨无比。他最懒写信,但他有他的方式表达他的想念。以往,她不喜这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