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远的距离-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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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曦对她是又依赖又害怕,今看她异常的慈眉善目,便挪过来,脸上娇娇的,扮可爱。
秦怡先哼着笑,后摸摸她的脸,眼神爱怜:“还真给你爸蒙对了,一生下来就夸你美,其实丑得要命,现在终于有点人样儿了!”
林曦立时把嘴翘上天:“我本来就美!”
秦怡微笑,倒不再打击,问:“小哲怎么这么能干了,是你叫他来的?”
林曦一撇嘴:“我叫他干什么,他自己跑来讨好卖乖。还能干呢,什么事都做不好,今天都把饭煮烂了,笨得要死!”
秦怡心里好笑,嘴里却道:“那就别让他来,他妈一个人事儿多,他该多帮忙才对,老往咱们家跑,算什么?”
林曦一听不是味儿,忙道:“何姨不要他帮忙,何姨自己什么都能做,还嫌他碍事呢!”
秦怡拉她一只手摩挲,慢慢笑:“你们呀,大不大小不小的,这时候最麻烦!小时候,我不用管;大些吧,我也不想管;就是这时候讨厌,不管吧,不放心;管吧,也管不住。你说说,妈怎么办好?”
林曦听她说了一大段,好像什么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不知怎的,她突的想起苏哲的气息,还有他的嘴唇……
秦怡不着意的细看她,见她躲开视线,有些走神,但脸色差不离,当下接着笑:“小哲挺好,你看,他总跑咱们家来了,到底他是大人了,明白事儿。可怜天下父母心呀,尤其是对女儿的心……你是女孩子,到底和男孩子不一样,妈不得不多牵挂。你们好不要紧,但要有尺度,知道吗?要有尺度!别叫妈烦心!”
林曦一扭脸,叫声:“妈妈……”没说下去,不大乐意。
秦怡便笑:“妈当你是大人了,才跟你说这话的,你别烦妈!妈是从你这时候过来的,什么都明白!再说我们都是学医的,都懂,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也不是坏事!不过妈是妈,所以要说说,不说,就不是妈了。”
林曦听着,一时说不出话,但还是闷闷的。
秦怡轻笑,叉开话题:“对了,昨天有个女孩子来找你,叫信水吧,我说你在小哲那儿,她有没过去?”
信水来回转转,还是慢慢的上楼来,林曦家的大门开着通风;隔着防盗门,正见苏哲从林曦房里出来,手里拿着吃剩的西瓜皮。
苏哲看见她,大为惊奇,忙急走两步放她进来:“你怎么来了?”
信水一扬眉:“你能来?我就不能来!”
苏哲忙嘘她,轻声道:“林叔睡觉,你别吵吵。”
信水不出声,直往林曦房里走。
苏哲知道她肯定有事,不然不会撇开杜雷跑这儿来,遂顾不得扔瓜皮,紧跟着进来,轻声问:“有什么事?”
信水瞅瞅他,没好气:“关你什么事?我又不找你!”
苏哲听她冲得很,纳闷,又摸不着头,想想也没必要跟她较劲,遂笑:“好好好,不关我事,我不问!”说着,出去丢瓜皮。
林曦猜到她还会来,便抿嘴笑:“我还以为你都忘了呢!”
信水竟有点不好意思,半晌才道:“最近比较忙……”
林曦看她这样,更好笑,遂道:“好像杜雷也不忙嘛……”
信水听她敢调侃她,立时把眉一立:“你们俩猫着干什么?哼!在干什么?别贼喊捉贼!”
林曦到底有些心虚,想板起脸,一时还板不出来,只得软抵抗:“我们看书!谁是贼?”说着摇摇手上的书。
信水鼻子里哼一声:“看书?省省吧!我还不了解他?就喜欢粘着你!还能浪费这好时光?就算是看书!也肯定是坐在一起看书!”
林曦不觉有些发窘。正像信水所说,她确是坐在苏哲腿上看的书。
苏哲正端着一杯饮料进来,一听这话,皱眉:“说谁呢说谁呢?你没事跑这儿来干嘛?一边去!”
信水冲林曦一努嘴:“看看,坏他好事了吧,赶人了!”
林曦总不能像以往那样枪是枪棒是棒的针峰相对,底气不足,想着林蔚天在睡觉,万一醒了又会过来,听着不好,遂冲苏哲道:“你先出去,我们有事。”
苏哲看她还帮信水似的,更不解,待不走,信水又过来推他,一径儿推出门去;待锁好门,她又看回林曦,有点凶巴巴的:“快找出来!让我看!”
林曦知道她是不好意思,故意作出这种样子壮势,当下偷笑不已,忙去书架上取。
信水从女性生殖系统开始翻,满眼惊奇,开始她还想不懂装懂,后来实在憋不住,便指着术语挨个请教。
林曦从没做过这种老师,而学生又是信水这么个似乎全懂的大女孩子,她真觉得滑稽可笑,却又充满成就感,于是又将外护、妇护全搬出来。
苏哲转了十来分钟,看还没有出来的迹象,便走到门口,轻轻敲两下,叫着开门。
那两人一个讲一个听,正起劲,理也不理。
苏哲把耳朵贴到门边细听,里面咕咕的,一会儿笑一会儿笑,不大听清楚她们说什么。正焦急,就听旁边门一响,林蔚天出来了。他忙站直,冲林蔚天笑。
这一阵子,林蔚天倒觉得他没以前那么讨厌了,毕恭毕敬不说,干活速度还奇快,叫去买个烟什么的,一溜烟儿就能回来,还点头呵腰;不像以前只盯着他女儿,没空理他。
林蔚天捂着嘴打个呵欠,问:“你听什么?谁来了?”
苏哲忙回:“是曦子的朋友,叫叶信水,叔叔记不记得?”
林蔚天点头:“她昨天来过,曦子正好去你那儿的。”又提议:“咱们下棋去。”
苏哲无法,只得兴高采烈的跟着。
信水听着听着,一拍手,“啊”的一声:“我想起来了!天呐!是这么回事!”
林曦看她激动得很,不解,等着她说。
信水立着眉恨恨,随后又笑得俯在膝盖上,半晌起不来。
林曦不由得也笑,一边拉她:“你快说说,你想到什么了?”
信水捂着肚子“哎哟”好一会儿,好容易理顺气,问:“你还记得‘花仙子’里面那个和小蓓作对的坏女人有个狸猫的?它叫什么?”
林曦想也不想,回:“叫波奇呀!”
信水又笑得俯下身去,怎么也起不来。
林曦瞅着她发累,便由着她笑,等她再说。
信水缓过来,继续问:“你再念念,有什么联想?”
林曦便又“波奇波奇”的念两遍,正想摇头,看她眼神走样的很,想到刚才所说的话题,忽明白了其中的微妙,立时有种说不出的好笑加尴尬。
信水知她也猜出了,咬着牙笑:“几年了,我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一说我喜欢波奇,他们就鬼笑鬼笑的,原来是这么回事!两个烂人!龌龊!不是好东西!气死我了!”
林曦知她必是说苏哲方毅,不好回话,很怪怪的感觉,却又隐着说不出的乐子,当下想微笑带过,但脸上却起了点烧。
信水又翻回妇护,呆看半天,后吞吞吐吐的问:“你说……你说,你说做手术……会不会影响以后生小孩?”
林曦听她冒出这句话,倒是一惊,见她的眼睛看着自己,又热切又恐慌;她忙轻轻摇头:“不会呀,好多人生了小孩后,还会怀孕呢,倒霉得很!”
信水又小心翼翼的加:“那做手术时……出了好多好多血呢?”
林曦看着她的眼神,只觉得除了安慰外,别无他法,忙回:“生小孩也会出好多血,老师说能出一脸盆呢!之后还不照样怀孕!”
信水吁了一口气,脸上慢慢的笑起来。
林曦看信水沿着街渐渐走远,心里怪怪的,也不知触动了哪里,浑身不舒服。
苏哲急忙忙又输一局,告个罪,溜进林曦房间。
林曦正坐在床头发呆,见苏哲不太高兴的脸往面前一摆:“你们说什么?那么长时间?也不带我听听!”
不知怎的,林曦忽想起秦怡的话,心里不痛快,便斜他一眼:“我们说话,带你听干嘛?犯嫌样子!”
苏哲看她莫名其妙的给脸色,加上之前憋了半天,也着恼,遂一皱眉:“怎么了?我哪儿犯嫌?好好的,你发什么脾气?”
林曦瞅瞅他,烦得很,更没好气:“你整天跑我家干什么呀?你一边呆着去!讨厌!”
苏哲气得发怔,直站了半晌,一动动不了;再看她把脸一扭,卖个后背给他,自顾自的看书去了。
听着苏哲跟林蔚天道别的声音,林曦又发呕:好玩呢!说都不能说了!气性大得很!动不动就跑!哼!有本事就别来!
正气着,就见苏哲已走到楼下;他故意从她窗前走,却又故意不抬眼看她,慢吞吞的,存心引她生气。
林曦火往上撞,一把抓起桌上的话梅,“唰”的朝他砸过去。
苏哲想着再缓和缓和,盘算着怎么开口好,忽听脑后风声,好像有什么东西过来,他赶忙往旁边闪,没完全躲开,后脑勺挨了一下,还挺疼。
林曦看他慌急慌忙的,直摸头,好笑,遂咬住嘴唇。
苏哲回望地上,散了一地的话梅,再看向窗口,见林曦还兴灾乐祸,他只觉委屈加愤慨,遂一转头,大步向前。
林曦看他头也不回、怒气冲冲的走了,也不知是悔是气是郁,直到没了影子,还回不过神。
林蔚天看都要五点半了,还不见林曦出来,忙喊;喊了好几声,一个回应也没有。他便进房来,提醒:“要烧饭了!你妈要下班了!”
林曦抱本书坐着,头也不抬,发出气呼呼的声音:“你不能烧啊?干什么天天都是我烧?我又不是奴隶!”
林蔚天发愣,正要问怎么了,就见她把书一丢,往床上一倒:“我要睡觉!你出去!”
秦怡回来,看林蔚天系着围裙,一人在厨房里忙乎。她纳闷,问:“他们呢?出去了?”
林蔚天没好气:“一个走了,一个睡觉。”
秦怡看他这么不痛快,真是少见;再看林曦的门关着,知道是闹别扭了,便笑:“我来吧,你歇着去。”
林蔚天倒又不过意,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