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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琉璃之鸟与炼狱之鸦-第6章

小说: 琉璃之鸟与炼狱之鸦 字数: 每页3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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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验员用橡皮筋捆住少女的手腕,然后重重地拍打她那布满针孔的手背。确认了静脉的位置以后,他拿起注射器,精准地扎进少女的血管。
  “——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从喉咙里迸发出来,那仿佛是发自灵魂的哀嚎声,回荡于冷漠的房间——这并非由于针刺的疼痛,而是药物的反应。
  少女全身上下剧烈起伏,几乎就要挣脱一切禁锢。但她的身体早已被牢牢地绑在椅子上,无论她如何挣扎也只是徒劳。
  “心跳每分钟突破130次;体温升高至40摄氏度;脑电波图像剧烈起伏,实验体情绪极度不稳定。体征指标数据记录完毕后,进行第14次注射。”另一名实验员不带任何感情地向同伴们作出指示。
  之前的那名实验员重新准备了注射器。冰冷的针头,在阴暗的房间里闪过一缕寒光——
  “——住手!放开那个孩子!”
  突如其来的一声呐喊,不由得令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你们到底在干些什么!为什么要这样虐待一个无辜的小女孩!”冲进房间里的是一名年轻女子,俊俏的脸上满是怒容。
  “快住手,无关人员请立刻离开!”全然不顾其他人的阻拦,年轻女子径直走向椅子上仍在挣扎的少女,想要解开她身上的绳索。一名实验员从侧面抓住了她的肩膀,想要把她拉开,但她死死地拽着椅子的一角,就是不愿意放手。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胆敢阻挠组织的实验?你就不怕上军事法庭吗?!”实验员发出连声的喝问,但年轻女子并不为之动容,她厉声回应道:
  “你们不用管我是谁。这个孩子,我决不允许你们继续伤害她!”
  “你……”实验员大为恼火,他抬起一只手,眼看着就要扇上去——
  却被另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
  实验员回头,不禁大吃一惊。“六,六识医生——”
  不知从何时起,房间里突然多出了一名身着白大褂的年轻男子。
  “抱歉,我妹妹给你们造成困扰了呢。”他朝实验员微微一笑,表情温和——这反倒令对方不知所措。
  “哪,哪里的话——要是早知道是六识医生的妹妹——”
  “那么,现在请把这个小女孩放了,好吗?”
  “可是,她是‘月读’项目仅剩的实验体了!您这样会令我们很为难——”
  “这是,我下达的命令。”
  依旧是温和的表情,可年轻男子的声音里隐隐透出一股不容拒绝的威严。他直直地盯着实验员的瞳孔,目光如炬。“明白了吗?”
  “好,好,我了解了……”迫于精神上的强大压力,实验员松开了抓着年轻女子的手。手臂得到了解放,年轻女子连忙开始给少女松绑。没过多久,血迹斑斑的麻绳便解开了。
  她充满怜爱地将少女柔弱的躯体抱入怀中——一阵滚烫的触感透过肌肤传来,少女在她怀里不停地抽搐着,呼吸急促。
  年轻女子轻轻地抚摸着少女的后背,如同安慰自己正在哭泣的女儿。她在她耳边温柔地呢喃道:“好了……没事了……有我在呢……”
  在她的安抚下,少女不断起伏的身体逐渐平静下来,呼吸也恢复了平稳。女子转过头微笑地望向少女,想要一睹她的面容。
  那是一张虽稚气未脱却无比清秀的瓜子脸,五官端庄,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脸颊上划过的几道泪痕,更让她堪比梨花带雨,令见者犹怜。
  少女微微睁开紧闭的眼睑,年轻女子霎时屏住了呼吸——
  红肿的眼眶里,那是一双晶莹剔透的眼眸;
  瞳孔是纯净的灰,没有一丝一毫污垢的黑色。
  早上醒来的时候感觉糟透了,全身上下都疼得半死。
  “喂,小子,总算起来了吗?”一个如洪钟般响亮的声音冲击着我的耳膜。不用说,这肯定是鱼住。
  真是背运,怎么一大清早就得看他的这张臭脸。
  我伸了个懒腰,抱怨道:“你也来得太早了吧!”
  “哈?你说还早?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都快到中午了,赶快给我起来!”面对我的抱怨,鱼住显得非常恼火
  在鱼住的催促下,我极其不情愿地从沙发上爬起来。
  真没办法,只能跟他去高田马场那个鬼地方了。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的。
  换上满是褶皱的衬衫后,我和他走出事务所。
  “怎么又没开车来?”
  “我以前不是说了除了紧急情况以外不开车的吗?别废话了赶紧走吧。”无奈之下,我连早饭都顾不上吃便跟他走了。不过,一想到接下来要去的地方,我就没有半点胃口了。在听尸检报告之前,我完全没有吃饭的心思。
  虽然我还没有脆弱到听了报告就会忍不住呕吐那种程度,但那个地方搞不好真会当场表演解剖——毕竟是那个人的医院,什么疯狂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从明治街往北走,大约三十分钟后我们便来到了高田马场。东京都警视厅的协力机关——高城医院便坐落于此。但凡需要解剖的尸体,都会被送到这里。
  站在医院的门前,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推开大门——
  候诊室里,一名戴着单片眼镜的中年女子正在漫不经心地吞云吐雾。敢在医院里抽烟的人,全天下估计也只有她一个了。多半是因为,这家医院从来没有接诊过活人吧!
  看到我们两个走了进来,她的精神也为之一振。“你们可总算来了,让我等了好久呢——不过来得也真不是时候——”中年女子话锋一转,流露出如同爬行动物般冷血的眼神。“要是早一点来的话,你们就能欣赏到我开膛破肚的精妙刀功了——”
  语罢,她的嘴角扬起了一丝扭曲的笑容,更是让人寒毛耸立——这就是我为什么不愿意来这里的原因。
  可真不凑巧,眼前的这变态医生,正是高城医院的主人,警视厅的首席法医。更糟糕的是,她还是我老友高城秋五的亲姐姐——高城夏目。我对他的童年深表同情。
  鱼住重重地咳了几下。“那个,夏目女士,我们是来听尸检报告的……”
  “是,是,这我当然知道。真是的,一群无聊的男人……”夏目一脸兴味索然地带我们走进了解剖室。虽然她一向坚称这只是一间普通的手术室,可我从来就没听说过有人躺着进去以后还能出来。
  “好了,你们要先问些什么呢?”夏目倚靠在还残留着零星血迹的解剖台旁,打了个哈欠问道。
  “关于井之头公园和多磨陵园的尸体,玲人这小子知道的还不是很详细,所以就请你一个个来讲吧。”
  “那就从最开始的分尸案讲起吧——”夏目从桌上拿起一摞纸片,我也连忙从口袋里掏出笔记本。
  “二月二十九日凌晨,在武藏野市的井之头公园里发现了疑似年轻女性的遗体——准确地说,是发现了四肢和头部。
  “为了寻找下落不明的躯干,连池塘也翻遍了,不过似乎并没有发现任何相关的东西。”夏目首先说明的,是来自警方的报告。
  “弄清死者的身份了吗?”这大概是目前我最关心的事情了。
  “很遗憾,这个还不清楚。虽然尸体的头部留了下来,但也已经腐烂得不成样子了,上面还长满了蛆。对了,说起来有一个地方很奇怪。”夏目像是突然想到了些什么,接着说道:“现在还是寒冷的季节吧?可是蛆却生长得太快了,和尸体的腐烂程度不太一致啊。”
  她“沙沙”地翻阅着文件,取出一张纸。
  “考虑到发现时间是二月底,那么尸体的腐烂也就是一周以内的程度。但是蛆的长度却差不多有一厘米了——这要经过十二天左右的时间呢。”
  “有没有可能是误差?”我这个想法刚一出口,就被夏目反驳了。
  “玲人,两倍的话可不能叫误差喔。不过要是尸体被冷冻保存过,那就无从判断死亡时间了,因为那样做的话腐烂和蛆的成长也会停止。总之,我初步判断尸体是在被杀害的一段时间以后才被发现的吧。
  “还有,我们虽然大致上采集到了指纹,不过在警视厅提供的失踪者名单里好像找不到匹配的人。”
  “即使向厅里提出申请,那边也不一定找得齐指纹之类的资料啊。唉,一场无聊的战争,基本上把东京所有人的户籍和身份资料都弄得乱七八糟。”鱼住无奈地发起了牢骚。
  “嘛,还有很多别的调查手段,比如说对照齿形,所以没什么大不了的。”夏目倒是不怎么在意。我又问道:
  “尸体的血型呢?”
  “虽然几乎没剩下什么血,不过我总算还是知道那是A型的。”
  我一边飞快地在笔记本上记录,一边头也不抬地继续发问:
  “还有没有其他值得一提的地方?”
  “当然有,从某个角度来说这个可能是最重要的信息呢——腿的切断面上有生活反应。”
  我抬起头,一脸惊讶。“也就是说,腿是在她还活着的时候切下来的?”
  “嗯,可是在手臂上却检测不到生活反应了。”
  “那么,腿被切掉,受害者失血过多而死,然后被切掉手臂和头部——多半是这样吧?”
  “可能吧。”
  对于我的设想,夏目只是淡淡回了一句。她翻过几页文件,继续开始说明:
  “接下来是三月二日在府中市多磨陵园被发现的尸体。跟之前的一样,被害者也是年轻女性。她的左臂被切断,身体被埋入地下,露出地面的腿上被人淋了灯油然后点燃。”这正是我在调查的案件。
  “与上一具尸体相比,这个要弄明白可就容易多了,毕竟尸体的大部分都保留了下来,能弄清楚的事情也就多了呢。”
  “弄清楚的有哪些?”我连忙竖起了耳朵。
  “别急,一个个慢慢来——首先是死亡时间,已经可以确定是三月一日晚上七点到零点之间了。”夏目看上去非常有把握地断言道。
  “为什么?”
  “我曾经说过腿上被点了火对吧?尸体的腿部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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