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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琉璃之鸟与炼狱之鸦-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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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知道,唯的墓在哪里吗?”她的声音有些沙哑。“请带我去吧……我还没有和她道别呢……”
  “嗯,请跟我来。”望着步坚定的眼神,我点了点头。
  到了墓地——
  “这次的事情——唯她,什么也没有对我说。”步低低地说道。
  “……有些话,正因为是好朋友,所以才不能说的……”我只能这样回答她。
  “但是……哪怕只是和我简单地商量一下,也好啊……”
  ——她并不了解详情;
  ——学院正式宣布的时候,只是简单地把它说成是“学生被卷入事件遭到杀害”;
  ——如此破坏学校形象的□□,怎么可能说出来呢。
  “在这边——”给步指了路——我却突然驻足。
  “森夜月君,好久不见。”
  “啊……时坂先生,你好……”提着桶和酒壶的森夜月朝我颔首致意,然后走了。
  “那个人是……?”步问道。
  “……据说以前经常跟西园同学见面,还给她拍照片什么的……”
  “是那个人啊……”步望着夜月的背影说道:“唯在信里写过……说他是个有趣的人……”
  是吗,看来西园唯并不讨厌他呢。
  “就是这里——”
  西园唯的墓被打扫得很干净;线香上还缭绕着袅袅轻烟,应该是先来的夜月放的。
  “唯……”步蹲下身子,双手合十。
  我静静地凝视着她——
  西园唯的尸体已经支离破碎了;经过司法解剖以后,总算是按原样拼回火化了。
  经过了数月的时间,她终于能在这里安眠了。
  我也闭上双眼,双手合十。
  ——刹那间,脑海中浮现的,是失去了头颅的,被草草下葬的由记子。
  到了傍晚,步先回家了。
  面带落寞的笑容,她说她以后也会时常来看唯的。
  那么,我也回去吧——
  回首处,她不知为何已身在此地——
  “辛苦了,老师——”加菜子向我挥了挥手。“利落地解决了东瀛的开膛手杰克呢——”
  “不,没有那回事呢——”我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加菜子的表现很优秀才对——”
  “嘛,或许吧——不过老师——”她话锋一转。“仅仅只是抓住开膛手杰克是不够的,我们得把躲在幕后策划一切的莫里亚提教授给找到。所以——”
  加菜子深深地向我鞠了一躬:“老师,请成为歇洛克·福尔摩斯吧——我会成为协助您的华生医生的——”
  ——唉唉,这说的都是些什么啊。
  “既然这样——”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你就来我家住吧。”
  “诶——老师你在开玩笑吧?”加菜子眨了眨眼睛,怀疑自己听错了。
  “没开玩笑啦——你一个女孩子住在上野多不安全,那地方以前可是发生过非常残忍的杀人案呢。
  “真的可以吗?不会给老师添麻烦吗?”加菜子一个劲地追问道,她似乎还不大相信我的话。
  “嗯,我家还算大,足够让你这个小丫头住下了,而且——”我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你不是说要当我的助手吗?那就搬过来吧,记得到时候帮忙做家务就是了——”
  “太好了——”加菜子欢呼起来。
  望着她兴奋的表情,我摇了摇头——
  侦探助手什么的,只是借口;
  担心安全什么的,也是借口;
  最重要的是——
  柚木加菜子,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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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真是累得半死。
  我答应过让加菜子住到家里来,于是下午就到她住的地方去帮她搬家——出人意料的是,加菜子住的旅馆正是雪白——前身是五年前卷入杀人事件中的妓馆。
  难怪她知道五年前的事情,也难怪她会去拜祭去当年的死者——一定是听老板娘说过那些事情。
  到了房间,我惊呆了——
  满屋子都是书——医学,心理学,历史学,数学……各种各样的书都有,已经打包成捆堆在角落里。
  回过头去——正好迎上满面笑容的加菜子。“那个——老师,这些就拜托你了——”她双手合十向我鞠了一躬。“人家还要搬别的行李呢——”
  我险些晕了过去——可总不能让她这么一个弱小的女生去搬吧?走在路上只怕会被人鄙视。
  “嘿哟,嘿哟——”我气喘吁吁地搬起这么一大捆书,加菜子一脸轻松地提着个箱子走在前面,还不时催促道:“老师快一点啊,电车都来了——”
  真是倒霉——要不是秋五那小子还在医院里,我早就叫他来帮忙了。
  汗流浃背地回到了家,我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老师辛苦了,我会好好感谢您的——”加菜子拍了拍我酸痛的肩膀。
  ——算了吧,我不敢想象你会怎么感谢我。
  为了缓解周身的疲劳,我来到了月世界;刚想和平时一样点一杯咖啡,吧台后的杏子却笑着摇了摇头,指了指店里深处的一个角落——鱼住正坐在那里。
  一见到我,他连忙招呼我坐下——然后摇晃着手中的玻璃瓶:“老板娘私藏的上好烧酒,要来一点么?今天我请好了——”
  “你的伤不要紧么?这么快就开始喝了——”在他的对面坐下后,我有点担心地问道。
  “没事——不过是缝了几针罢了——”他拔开瓶塞,透明无色的液体很快便注满了两个杯子。
  “为我们的神探——”鱼住率先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神探什么的还是算了吧——”我只浅浅地抿了一口,便不再留恋。“鱼住,你只是想找人喝一杯吧——”
  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给自己倒了第二杯。“好歹,也是破了起棘手的案子啊——”
  “没什么大不了的,对付连环杀人案都是这一套——最初的那起让人一头雾水,于是我们便多等几回——犯下几次命案以后,凶手总会出一些纰漏,这样我们就可以顺藤摸瓜了——可这又有什么用呢?人都死得差不多了。”一想到自己未能拯救织姬和其他少女的性命,我便又端起了杯子——
  “要是,六年前的那次命案也这么容易就好了——”辛辣的液体流过喉咙的时候,由记子的身影蓦地出现在眼前。
  “呐,玲人——”鱼住点起了烟。“这么多年来,你觉得东京的治安变得如何了?”
  “毫无起色,甚至可以说更糟了——”我不知道他为何突然问起这个来。“谋杀率什么的,肯定也是越来越高吧?”
  “那还用说——连年增长,数目大得吓人。”鱼住喝干了第二杯。“这年头,杀人的理由越来越荒唐了,芝麻点大的事情就可以砍人了——说说之前八王子市的那起案子好了。”他开始斟第三杯。
  “那户人家平时跟人无冤无仇,也没和黑帮有过瓜葛,一天晚上突然就被灭门了——还包括两个女儿,一个8岁,一个4岁,都被乱刀砍死了——我们正头疼着呢,却发现凶手居然在现场留下了一封信——你知道是谁干的么?包你猜不出来。”鱼住笑了出来,脸色开始泛红。
  我摇摇头,他便继续说道:“公布答案——是住在楼上的某个中年大叔;他受不了楼下两个小女孩每天晚上练习钢琴时发出的噪音,就到厨房里找了把菜刀冲了出去——没过多久,这人就乖乖地自首了。”
  “我也挺讨厌噪音的。但比起钢琴声,装修的声音可怕得多了。”
  鱼住摆了摆手:“这件事情只要一登报纸,全东京的人肯定都不敢再随便弹钢琴或者大搞装修了——当然了,他们的攀比心是怎么也改不掉的。不过这还不算最荒唐的——”
  他的眼神已经有些呆滞,可是依旧把酒杯往嘴边送。我也不好意思光看着,只得给自己又倒了一点。
  “更荒唐的是什么——”鱼住猛地喝完了第三杯。“有个据说考不上东大的年轻人,一时情绪低落,居然潜入了附近的一间小学;这也就罢了——在厕所里他刚好碰到了一个小女孩,二话没说就把她□□了;完事之后,居然还把她的脑袋拧了下来——杀人简直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变得健谈起来,这在之前简直难以想象。
  “这才是最可怕的杀人犯——”我有些感慨。“比起精心策划蓄谋已久的杀人犯,我更害怕的是那些人——他们在火车上随便挑一个站下,在夜深人静的小巷里,随便挑一个路过的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朝他开一枪,然后坐末班车回家,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上哪里去找他们的动机呢?被害人和凶手之前完全就不认识。”
  一讲起火车,我又想起了冬子告诉我的事情,就把一个女学生在深夜的武藏小金井站被人推下铁轨,结果给火车撞死的事情告诉了鱼住;他也不遑多让,告诉我有个喝醉了的美国大兵到日比谷公园去□□,看上了一个家伙就在草地上做起那事情来,像狗一样——等天亮了,酒醒了,那个粗心大意的大兵哥才发现跟自己缠绵了一晚上竟然是个男妓,就把他的脑袋打开花了。
  ——对话的内容完全变了,我们开始轮流讲起恐怖故事来,而且颇有比拼的意味——看来我也醉了,整个场面看上去就是两个醉鬼在自言自语。
  “玲人,你之前不是问过我,日下那小子该判几年——”鱼住不仅眼神变得呆滞了,就连倒酒的动作也迟钝了。“没用,判多少年都没用——对这种家伙,就该杀头,或者像美国佬一样,上黑色大电椅;别他娘的跟我讲人权,弄死一个混蛋,你起码知道他以后再也不会犯了。”他想给自己倒第五杯,却发现酒瓶已经空了,就骂骂咧咧地把它扔到一旁——我连忙伸手接住。
  “干警察的越来越少,还被盟军缴了械——有段时间,别说带枪了,我们连刀都不准带,只能别着根警棍——而人渣却越来越多,随便花几个子儿就能到上野或者新宿的黑市去搞来一把上好的左轮——东京就跟原始森林差不多,我们这些人却没穿衣服,犯罪率不上去才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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