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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情在相逢终有时-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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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粉碎成灰,灰飞烟灭。”累到透支的身心,终于决定走出他的世界,收住悲伤,放开紧握的昨天,也终于相信,回不到从前,心灰意冷的勾一勾唇:“但愿她比我还要爱你,才不浪费我的退让。这次,所有伤悲,我来背。最后,再求你一件事儿,我希望你会记得我爱你,会直到生命终点。”释怀的微微一笑像是在求一个生死之约:“有生之年,不再相见,那么在我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来看我一眼,告个别,好吗?”
  穆汝贤愕然她如此巨大的骤然的转变,陈滢潆的眼里再看不到一丝泪光和悲伤,穆汝贤重重点头,夕阳西下,天边散落几分落日余晖,望着渐渐走远的茕茕孑立、形影相吊离去的她,心已粉碎。目送晚霞,僵在门外等到日落黄昏,黑色晚风肆意侵袭,红色眼堤,渐渐积满泪水,夜,渐渐迷濛,刹那间,如一生告终,回忆盲目盘旋,旧日美丽,昔日裂痕;历历在目,她的失控,她的泪流成河,执着不放手,爱不曾退减,错过一再发生,念念不忘,一再叫人痛彻心扉。他以为,爱是一座用温柔和细心铸建的城堡,不管多贫瘠的荒漠也能满园芬芳,如今,毁了它的竟是自己。这次,热血冷寂,他的爱情彻底进入冷夜,回忆也勾勒不出曾经的美。
  最无法舍弃的都失去了,心底漏了一个洞,是天塌下来的地方。生命中无法填补的空洞,只是一错手而已。一错手,挥泪别情,满心伤;一错手,今生不见,爱恨消。一霎轻别,今生只剩凄凉。
  婚礼紧张而有序的在筹备,选酒店、印请帖、定婚纱、做礼服,通知了所有亲朋好友,娄兰和娄毓秀享受反败为胜的狂喜。这一场胜利,娄兰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快感,在爱情里,在方寒那里,她输了,在她妹妹这里,娄毓秀赢了陈滢潆,她赢了张筱漫。娄毓秀满心欢喜,乐此不疲的准备婚礼大大小小的事宜,十足的准新娘状态,事事都温柔地征询穆汝贤的意见,穆汝贤每次都是木然的表情,客客气气的:“你喜欢就好或者你决定吧。”
  娄毓秀也不觉得有什么异常,她认识穆汝贤的时候他就是这样,表情很少的,喜怒情绪都藏在心里,很强的情绪管理者。和他的姓一样给人的感觉也木木的,连笑起来都有点木,但是她喜欢。
  真爱不能牵手,跟他人同偕白首,不能挥别的昨天,遗恨满怀,新欢难替挚爱的更迭,似乎注定了渐行渐远。穆汝贤一直郁郁寡欢、心事重重的,看不到半点新郎官该有的欢颜,反应比从前更木,更沉默,也更寡言,可是但是该来迟早都要来,他无可奈可,该面对的也必须面对,他别无选择。他甚至开始后悔,后悔重逢,如果没回来过,只是错过,或许,今天,不会如此困惑,更不会如此难受。
  娄毓秀不是笨蛋,相反的特别聪明的不去挑明穆汝贤的心事,不去管他心里还想着谁,她认为,爱是给对方更大的空间,他这个人是她的,不在乎他心里有个角落属于别人。已经决定结婚了,她相信在未来的某一天,这个人,这颗心会完全属于自己,即使藏着别人也没关系,因为那个人和那份情只能是藏着的;终有一天,他们之间的距离会在相敬如宾的岁月里越来越小,直到零距离。可是,可是她忘了一件事,相敬如宾不是爱情,心痛和想念才是爱情,而让穆汝贤心痛和想念的是另一个人。
  陈滢潆这段时间特别平静,她真的再没找过穆汝贤,一次都没有,应该是心灰意冷了吧。电话、短信,QQ,Email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没有一丁点儿之前的哭哭闹闹,不顾后果。然而,骤然的宁静让穆汝贤感到害怕,他知道她卖了房子,工作也在办交接,穆汝贤心里有一种说不来的不安和失落,可是他身不由己,心不由己,娄毓秀的第一次给了他,还怀了孕,尽管非他所愿,但他必须负担一个男人该负的责任,他也只能放手,让她走得更远。
  娄毓秀柔柔嗲嗲地说:“汝贤,后天我们去领证好吗?”
  他温和又冷漠的应答:“好。”娄毓秀的两只手在穆汝贤的脸上揉捏,想给他一点点体温的侵润,声音娇滴滴:“开心点嘛,都是要成家当爸爸的人了。”
  穆汝贤是慢热的,固执的,他拿开一双柔荑,拒绝这样的亲昵,尽管他们之间有了最亲密的肌肤接触,可他还不习惯和陈滢潆以外的女人这般温情蜜意。他不想,也不愿意,他的头有点疼,他的心更疼,极其不自然地挤出一丝微笑,和秋枫一样,他们这种人,都不太会笑。如果秋枫是一座冰山,需要不畏严寒的慢慢融化;那么穆汝贤就是一座死火山,有且只有一个人能让他燃烧炙热一次,喷薄爆发以后便只剩下静默黯然、寥寂的躯壳。
  守候一个不爱的人,便只是因为要承担一个男人的责任,尽管沉重,也必须承受这最痛的意外,把全部痛楚塞藏在深心里。
  天清气朗,上午九点,穆汝贤和娄毓秀准时出现在民政局大楼,进了大厅,取了排队的号码,在等候区等候,整个早上穆汝贤莫名的一阵强烈的心神不宁,烦躁不安。电话突然响了,是一条短信,上次一别,陈滢潆第一次联系他,信息内容很简单:“能来看我一眼吗?最后一次。”
  如晴天霹雳,一道响彻的天雷直击心房,耳边,她说过的话犹在,穆汝贤非常清晰的记得上次见面她最后一句说【我最后求你一件事儿,我希望你会记得我爱你,会直到生命终点……有生之年不再相见,那么在我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来看我一眼,告个别,好吗?】穆汝贤嗫嚅难言,半响:“终点?生命的终点……你要干什么?”穆汝贤嘴里重复这句话,慌慌张张、急急忙忙冲出民政局,惶恐地按出拨号键,却怎么也拨不通她的号码,气愤地仍掉手机,又踢又踩,吼道:“陈滢潆,你竟然……你敢……你要是敢……你竟然敢用这种方式报复我……”穆汝贤怎么也不敢说出那个字。
  娄毓秀跑出来,略带撒娇地埋怨道:“汝贤,怎么了?怎么跑出来了?马上就到我们了。”
  穆汝贤慌乱中仍保有几分理智:“你电话给我。”
  娄毓秀不明所以,佁然不动:“怎么了嘛?”
  “听不懂话吗?电话给我。”穆汝贤被惊慌、恐惧笼罩,一向情绪管理得极好的他暴跳如雷,又嚷又喊,吓得娄毓秀乖乖拿手机给他,这次他拨打的是张筱漫的电话,提心吊胆:“你在哪儿?滢潆和你在一起吗?”
  “我在上班,滢潆今天下午的机票,这会儿应该在家,她刚给我打完电话,说在收拾东西,应该快出发去机场了,唉,我正想去找你呢,有东西要给你看,看了之后你再决定……”电话里的张筱漫将一个文件袋塞进包里,笑得神秘且得意。
  “你现在马上回家,到家马上给我电话。”电话里穆汝贤像冲锋陷阵的将军发号施令一样不可违抗地命令张筱漫。
  “发生什么事了?”感觉到事态严重,张筱漫歪着脑袋,电话夹在肩膀上,手机、钥匙、钱包,装好,急匆匆往家赶。
  一进家门,张筱漫急促的喊道:“滢潆,滢潆,滢潆……”自言自语的嘟嘟囔囔:“走了?电话也不接?怎么回事嘛?”电脑桌上一个信封,引起张筱漫的注意,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存折,看数目应该是陈滢潆这几年的积蓄和卖房子的钱,留言条上几行字:“筱漫,把这笔钱给我妈,密码是穆汝贤的生日。除了我妈,这个世界我已没有什么放不下,替我照顾她,我相信,你会比我做得好,这段时间,谢谢你对我这么好,顺便替我告诉穆汝贤,我爱他。我答应他的事做到了,我爱他,到生命的终点,希望他也能做到答应我的事,提醒他,别忘了我爱过他。”一种不祥的预感,猛地走进卧室,床上床下一片血红,陈滢潆的手腕还流着血。惊呼一声:“天哪,滢潆,滢潆……”做了一系列应急措施,秒变大力士,扛起人,下楼,上车,油门踩到底,碰上人命关天的事儿,也顾不得什么交通规则,超不超速,闯不闯红灯的,车子以飞的速度飞在去医院的路上,火急火燎地把人送进急救室。
  当失望累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留下的不是坚强,便是绝望。医院抢救室外,人来人往,每个人都是一副苦瓜脸,最心惊胆战的当属穆汝贤。上次一别,她不再打扰,他以为她真的放开了,怎么也想不到,她不是心灰意冷以后看开了、放下了而是万念俱灰,他更想不到,她竟如此执着甚至痴迷的爱着他,他怎么也想不到,她竟然用如此极端的方式解脱失去的痛苦。爱得太深,总是容易看见伤痕,没有恶意也可以导演出无法遏止的悲剧。穆汝贤烦躁得踱来踱去,张筱漫眉头深锁,按住穆汝贤:“坐会儿吧,我有东西给你看。”
  “我不看。”穆汝贤跼蹐不安又心浮气躁的回绝张筱漫。
  “你必须看。”张筱漫很少咄咄逼人式的强人所难,穆汝贤努力让自己平静一点,接过她手里的文件袋,翻看了几页,表情变得更为愤怒,额头上青筋暴起,惊愕且深恶痛绝地瞪着娄毓秀和娄兰:“骗子,都是骗子,你们……骗我……”
  娄毓秀倍感错愕,慌乱的一把夺过穆汝贤手里的东西,一页一页是她两次打胎医疗记录和处子完璧修补手术的病例复印本,还有原始孕检单,她根本没有怀孕;以及她交往过的男友名单和履历,双手颤颤巍巍,纸张散落,恶狠狠地瞪着张筱漫:“你……好卑鄙……”
  张筱漫冷哼一声,阴沉反驳:“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可怨不得我,我也只是让穆汝贤知道事实而已,你的好姐姐教我的。这些东西,可花了我不少时间和精力呢。”
  “想不到你的城府也是深不可测,做得够狠够绝,而且滴水不漏,手段也够厉害,张筱漫你好狡猾,不,是卑鄙……”娄兰气得无计可施,只能在言语上攻击。
  张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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