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在相逢终有时-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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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不会走,更不会不理你。】
【至于我和娄兰,我承认那天拥抱了,接吻了,她也的确是因为我才选择在P城发展,但那只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不管你信不信,我们没什么,我和她之间是朋友,是校友,可以是这世上的很多种关系,却不会是我心爱的女人,因为我心里的人是你,除了你谁也没有资格陪我走一辈子。】
【我曾承诺过,五年之内一定给你一个童话般的婚礼,我知道自己伤了你的心,你可能再也不会原谅我,如果你再也不想看见我,我就消失,但是如果你想通了,我的电话和地址留给你,随时打给我,或者直接来找我,我将无胜欣喜,方寒的双臂永远只对张筱漫张开,不管任何时候,电话二十四小时为你开机。你还记得吗?你说过会等我五年,我也说过五年内一定给你一个家,所以你有五年时间去想清楚,从毕业那天开始算起,还有1217天,不管你决定如何,我会一直在爱里等你,哪怕是一生。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我很感激,感激老天没有带走你,感激你还那么深刻的爱着我……正因为如此,不管等多久都值得。】瞪大眼睛,直勾勾盯着小说上的字迹不知在想什么,脸上噙着不屑一顾的讥笑。
病房里很安静,静得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张筱漫却心绪难宁,静不下来,她有点累,有点头疼,明明很想睡会儿却怎么也睡不着,也许是因为方寒和娄兰的出现,也许是因为饿了,也许是因为自己的坏习惯,缺少一点酒精的辅助作用,也或许是这张床不太舒服。脑中一片空白,只觉得很疲惫,身体和心里都累到极限,应该找个舒服的地方,用熟悉的方式让自己入睡,这是这两年她唯一觉得开心的事,享受一个人的自由和胡闹,决定了便去做,不用顾虑任何人的感受,喜欢也习惯了一个人的随心所欲。
换衣服的匆忙间拨掉手背上的埋针,红色液体沿着静脉血管涓涓流出,应该是很疼的吧,她却笑了,笑出了眼泪,好像忘了止血,时间也好像停止了转动,就静静地看着它,轻轻翻手看它划过手掌,张筱漫说着不着边际的话:“血,出来了,心里的血和泪都流出来了,可是为什么它还在疼呢?”
收拾心情,擦掉眼泪,自我安慰:“疼就疼吧,反正也疼了这么久,不能反抗,不能磨灭。”胡乱的用纱布擦了擦血迹,提醒自己把悲伤藏起来,没有爱情,忽略对他的渴望,也不再想要依靠,她想回家,现在只想做一件事那就是回去,喝一点酒,睡一觉,管他医生说什么,反正他已经下班了,赶在明天查房以前回来就行了。
方寒整个下午都不在医院,想做点粥给她,可是张筱漫住的地方能吃的东西全是速食品,一粒米都没有,去市场买了做粥的食材,默默将屋子收拾整洁。掏出那天晚上张筱漫让张琨仍走的袋子,所有和自己有关的东西都堆放在里面,匆忙间没带走的衣物、他们相互赠送的小礼物。
她是个念旧又念好的人,每一个对她好的人,她都格外珍惜,所以关于他们的记忆,从上高一开始,她都珍藏着,就连他送给她的那盆翠叶芦荟,现在分枝栽培出好几盆,每盆都有名字和‘成长记录’还有记录爱情的相册。跟洛飞分手的时候,她曾经一把火烧了所有跟他有关的物品,可如今,她还生活在这个房子里,跟自己有关的东西都完好的健在,方寒却不知道该喜该悲。
回忆过去,生命里最珍贵的往事,忘不掉的最美的青春记忆,她相信他的话,他却没有说到做到。目光停留在白色运动表上,时间停止在毕业那天,那个下午,仿佛是在告诉自己他们的爱情在那天已经画上句点。方寒木然地看了看至今仍戴在自己手腕上的同款黑色手表,回想擦肩而过的那天,那些天的情景重复在脑海上映,好像看到她伤心离去的背影,心里苦苦涩涩的,看她现在的样子,可以想象清醒以后失去所有的痛苦,越想心越痛,越想越恨自己。如果再多一次勇敢便不会让彼此拥抱遗憾,独自伤悲这么久。
任性妄为地偷偷溜回家,就近买了几罐啤酒正准备上楼,看见了一个熟悉让她憎恨令她心里堵得慌的人,不用猜也知道,是等候多时了。打量着眼前的娄兰,白色羽绒服,淡蓝色紧身保暖裤,一双白色雪地靴,很有几分自己原来的样子,张筱漫习惯性的嘴角上扬,微微一笑。娄兰的脸上带着挑衅、胜利的微笑,讥讽地先开口:“没想到还住在这儿,张筱漫,你真够可笑的。”
张筱漫皱了皱眉头,没有太多表情变化,脸上分明写着‘与你无关’四个字,说话也不客气:“我有选择住在哪儿的权利,你家住海边吗?管得这么宽?”
娄兰从包里拿出一张和方寒亲密的照片在张筱漫眼前晃晃:“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挽回方寒了吗?别做梦了,我和方寒已经……”不容娄兰说完,张筱漫冷眸直直瞪着她:“呵呵,上床了?你是来和我讨论方寒的床上功夫吗?你真找对人了,上去坐坐吧,屋里的床我都没换,可以让你感受一下。”
娄兰如珍似宝地收回照片,盯着眼前的张筱漫皱眉头,她本想告诉她自己和方寒之间有多甜蜜,未来多美好,让她知难而退,没想到她一下子将他们的关系讲到最亲密,她最无法承受的程度,而且说得这么桀骜、玩世不恭,一时间,竟无法招架。一耸肩,仍是胜利者的姿态,扑哧一笑:“这就不必了,你自己慢慢回味吧,我不需要,因为他在我身边。我只想告诉你,方寒爸爸妈妈很喜欢我,我和方寒结婚是早晚的事,他是我的,张筱漫,你输了。”
从张筱漫的表情里看不到丝毫屈居下风的弱势,相反居然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字字凌厉攻击娄兰的软肋,高傲且满不在乎的反问道:“那又能怎样?娄兰,如果你真的那么胜券在握,就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我真替你感到悲哀,就算你们在一起了,你能保证方寒心里没有我了吗?”
娄兰自持自己是站在方寒身边最近的人,十分固执的自信满怀:“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会慢慢取代你。”
张筱漫虽败犹荣的模样,冷冷的,轻蔑地看着娄兰,面带一抹邪魅的微笑,逼近娄兰在她耳边轻声嗤笑:“呵呵,你确定你做得到吗?你信吗?只要我开口,可以轻而易举的扭转局面,毁掉你自以为拥有的。如果这是场战争,我随时可以反败为胜。只要我愿意,传递一个信号,你心里那个高大无比,举世无双的方寒会像只哈巴狗一样对我摇尾乞怜,求的是再续前缘。”
不能否认,张筱漫现在还有这种能力,更让娄兰恼火的是张筱漫看到了这一点,更看穿了自己的色厉内荏,咬牙切齿,恶狠狠地瞪着她:“张筱漫……”转瞬无所谓的笑了,更多的照片递给张筱漫,是过年的时候在方寒家拍的,所有人笑得很开心,俨然一家人的样子,娄兰洋洋得意的表情:“看清楚,多么和美的一家人。”
张筱漫一张一张看得仔细,从容微笑,眸光似新月般清冷,淡然的评论称赞:“嗯,不错,照片拍的很不错,有专业摄影师的水准,看起来很有方家未来儿媳妇的势头儿,所有人都笑得开怀,只是方寒的眼中少了一种由内心散发的幸福感,太敷衍了,不是和我在一起时的那种。”猛地抬头,照片递还给娄兰,眼光锐利的盯着她,唇角不屑的微微斜撇,嗤笑的韵味,笑她的虚伪和痴愚:“而你的眼神中流露的幸福少了一点,期盼更多一点,你们之间真的像照片上你以为的这样好吗?”像会读心术一样的超然洞察力:“依我看呢,未必,你和方寒在一起的时候,他会不会常常拿你跟我做比较啊?或许,就连你自己都会不自觉的跟我比?娄兰,就算方寒选了你,你也只是个替代品而已。”忍不住耻笑,转瞬冷色:“看清楚我现在的样子,不过你学不来。张筱漫只有一个,独一无二的,高仿再逼真,也不是正品,有形无神。”
看到娄兰眼中的惶恐,张筱漫心中满足,得意、傲慢的一笑:“放心,我不是你,我对别人丢弃的垃圾不感兴趣,带着你的战利品,滚出我的视线。但是,请你记住,跟我炫耀拥有方寒的幸福,你没资格,因为我确定,他永远不会像对我那样对你;也记住了,别再做这么愚蠢的事,如果有下一次,你当初可以不择手段抢走方寒,我也可以辣手无情甚至卑鄙无耻地把方寒从你手中夺走,不管是你们上了床,还是结了婚,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毁掉你盗走的幸福。”眼眸中透着一丝慎人的狠绝,阴冷的笑意:“你很清楚,我有这个实力,看好你偷来的东西,太招摇,不是好事。”语毕,转身,走向楼宇深处。留下在原地惊愕、慌乱的娄兰,曾经在她眼里天真柔弱、不堪一击的张筱漫,如今竟变得无懈可击,沉着镇定的让人害怕,似乎拥有一双看穿人心的透视眼,自己所思所想无所遁形。
娄兰的惊悸并没有停留太久,虽然言辞犀利,但也证明了,确定了张筱漫不想再续情缘,专注地盯着楼上,仍是胜利的微笑:“张筱漫,你就是太骄傲、太自负了,才会失去方寒。”这两年方寒远离有所人,包括张筱漫,而今年春节,娄兰完全以未来儿媳妇的姿态去了方寒家,遵守当年的约定带了很多四川特产,除了方寒,方家所有人以方寒准媳妇的态度对她,而对方寒这个当事人,她自信舍我其谁,幸福是可以手到擒来的,一厢情愿的以为自己可以出奇制胜,而且,稳操胜算。
像经历一场苦战一样疲惫不堪的上了楼,一进家门,张筱漫和方寒都愣住了,方寒身上系着围裙,歪头瞄一眼张筱漫手中的半打啤酒,怒气呵斥:“你干什么?啊?不要命了吗?”
苍白的脸颊,轻笑、夷然,视生死如无物的漠然:“命是我自己的,你管不着。我不是你的谁,你也不是我的谁,我的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