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妃有病-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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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男子蹲在药田旁边打理着,一袭玄色的锦袍,满目认真地凝视着药草,感觉到来人的气息,他的双眸微微掀起,转首望去,目光触及到了他怀中的司鸢,微微挑眉,眸底掠过了一丝愕然,旋即眉宇间流出了一抹戏谑的意味,唇瓣挂起了玩世不恭的笑意,“无事不登三宝殿,看来你有事相求。”
“救她。”他的薄唇微启,浅浅淡淡的一句话道出了自己的来意。
“凭什么?”他转首回去继续打理着药草,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清清淡淡地从唇间溢出了这么一句话。
“你不同意便罢。”银面男子没有不依不饶,反而干脆地转身准备离去。
却见玄衣男子开始慌了,忙不迭站起身来,唤住他,“等等。”
银面男子顿住了脚步,却没有转身,等待这他的下一句话,果然,染咬牙切齿地开口,“我救!”
他知道,这家伙是吃定了自己会帮他,因为,自己还有把柄在他手中,因此他不帮也得帮。难得见他带了一个女子来,心想有可能是他心爱的女子,本以为这次他可以占了上风,让他求求自己,却不想在奸诈这方面,自己远远比不过他。
对此银面男子没有半分意外,抱着司鸢走入了竹屋里,就这般鸠占鹊巢,无视染的愠怒的神色,将司鸢轻轻地放在床榻上。
“这可是我的地方!”染瞬间炸毛,对于他这种完全无视自己的态度表示极为的不满。
然银面男子却是不置可否,只是眼神示意他救司鸢。
染咬牙,压下了满腔的怒意,谁让自己有把柄在人家的手上,只能憋屈地顺从。他施施然地走到了床沿,将手轻轻地覆上了司鸢的柔荑,神色微微一变,尔后,饶有兴味地瞥向他,“她与你什么关系?”
“与你无关,你只需救她。”
“她身上的伤很简单,但她身上的毒,恕我无能为力。”染凝视着他的眸色,想要从他的眼眸间看出些什么来,“她身上的是慢性毒药,我猜测这毒在她身上已经有了三年以上,日积月累,活到今日真是个奇迹,如今毒发,她活不过七日。”
“救她。”银面男子的目光径直地射向他,言语间听不出一点情绪。
“我说了我无能为力,他已经中毒太深,且这毒极为剧烈,根本无解药。”染摊了摊手,云淡风轻地说着,“我说,她是必死之人,你何必对她花心思。”
“堂堂神医染公子,区区中毒也解不了吗?”淡漠的声线响起,他的余光望着司鸢苍白的脸庞,心中泛起了道不清说不明的意味。
染瞪大了眼眸,被气得跳脚,“区区?你行你救啊!这毒本就无药可解,我没办法救她,你另找他人吧!”
银面男子闻言,心脏微沉,冷冽的眸光晦涩不明,沉淀着复杂的深意。
天下第一神医都说没办法,找其他人也不过是白费心思。
☆、第十九章 一并陪葬
“你若救不了,那么我在死前也会拉着你一并陪葬。”
躺在床榻上的司鸢不知何时醒了过来,一把匕首凌厉地抵在了染的脖颈,她的潋滟桃花眸间折射出了冷冽的光芒。
“你这是什么女人,我好心救你,你竟然还要杀我?”染的双眸瞪大,怒不可遏地瞪着她。想他堂堂神医从不轻易救人,若不是她是被那人带来的话,他根本不会救,如今竟然要被这般威胁。
司鸢冷笑出声,缥缈魅惑的嗓音撩人心弦,她讽刺地瞅着他,桃花眸如同锐利的剑一般直射他的眼眸,“救?你确定你有救我吗?一句无能为力便搪塞过去,你有何资格当神医?你敢说,你连压制毒药的药都没有吗?”
“我——”染的目光与她交汇,感觉此时什么都被看穿了一般,一时间噎住说不出任何话语,眸光微闪,心虚地别过了头。
“交出来。”司鸢冷冷地望着他,声线如冰一般冷冽刺骨,双眸没有一丝温度,即便如今有伤在身,脸色泛白,但浑身慑人的气势却没有少半分。
“我是不会给你的。”染冷哼一声,全然不惧怕他脖颈上抵住的匕首。他已然不是第一次这般被威胁了,此事对他而言不过习以为常。
见状,司鸢的眸光微微一闪,缓缓放下了匕首,目光扫过了银面男子,唇瓣轻轻扯出了一抹笑意,带着颠倒众生的媚态,她凝视他,柔荑轻轻划过他的脖颈,缥缈的声线缓缓溢出。
“他不肯交出来了呢!你说怎么办?”
银面男子只感觉她的柔荑流经之处,都犹如触电般,泛起了不受控制的感觉,冷冽的清眸微微一沉,薄唇轻启,“染,给她!”
闻言,司鸢满意了,唇角的笑意更是浓了几分,眉宇间的魅莲绽放着动人心魄的美艳。
“你——”染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气急败坏道,“你是不是疯了,这女人心狠手辣,留她在这世上根本祸害世人,死了倒是为百姓除害,你竟然还让我把药给她?她身上的毒无药可解,即便有压制她毒性的药,她终究还是会死,且那药极为珍贵,其中的药材我寻了三年才集齐,岂会轻易地浪费在她这种女子身上。”
“给她!”
银面男子依旧淡淡地道出了这两个字,言语间含着不容置噱的强硬。
染咬牙,瞪着他许久,良久才狠狠地挤出了一句话,“你真是疯了。”
旋即,他狠狠地一甩袖,转身去取出了药箱,将一个瓷瓶舀了出来,冷冷地丢了过去。
司鸢眼疾手快地接住,挑眉笑了笑,对于染而言,这简直就是挑衅,他极为不甘地望着她手中的瓷瓶,那可是自己的心血啊,就这般没了,他似乎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司鸢将瓷瓶收好,扬着妖艳的笑意,轻飘飘地道出了一句,“谢了。”旋即转身离去。
“你就这般走了?我们这般救你,一句谢谢便完了吗?”见状染讽刺的话语响起,含着浓浓的愠怒。
闻言,她顿住了脚步,回眸望着他,唇角噙着没有丝毫温度的笑意,“是他救我,不是你救我,再者,我从未求过他救我,这不过是他自愿的,与我何干?”
言罢,她转身抬步离去,艳红的衣袂轻轻扬起,划过了一抹妖冶的弧度,红色的身影孤傲冷漠,渐渐没入了黑暗之中。
“你听听,你逼我救她,她便是这般对你的,如此绝情冷血的女子,你到底看上了她哪一点了?”染彼时胸腔的怒火升腾,仿佛燃烧不尽一般,修长的指尖指着司鸢离去的位置没好气地说着。
但银面男子却是置若罔闻,对他满脸愠怒的神情视若无睹一般,尔后亦然抬步离去,独留染站在原地气得跳脚。
“我告诉你!我再也不会帮你了。”
“你是疯子!我特么的居然还陪你疯。”
染怒吼的声音划破天空,亦然不管离开的那人有没有听见,他只知道他如今很生气,很生气!
☆、第二十章 死也要杀
一夜无眠,司鸢从床榻上起身,感觉浑身筋骨酸痛,且肩胛骨处又传来了淡淡的疼痛,她敞开衣襟一看,却发现又多了一处伤口。
卧槽!哪个混蛋居然趁她睡觉的时候又捅了她一刀?!
虽然伤口似乎被处理过了,但她还是不爽!是不是时亓懿对她做过了什么?毕竟她的记忆只是停留在与时亓懿谈论的地方,或许时亓懿真的对她做了什么也不一定。
但结合上次她以为时亓懿打她的误会,她便没那么快下定论。且时亓懿想杀她很容易,不必出此下策,但无论如何,时亓懿应该都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思及此,她舀出了上次周顾送来的雪凝膏,上了药以后,才施施然出门,问了时亓懿的去处,得知他在无双阁内,便疾步走了过去。
无双阁是时亓懿的住处,倒是离她的云倚阁不远。对于时亓懿的住处称为无双阁,司鸢是表示鄙夷的,真是太自恋了!
无双阁门口的季秦与凌页站如松般一动不动,神情肃穆地把守地门外。司鸢虽不知先前的凌页去哪了,为何又忽然出现,但她对此没兴趣因为不会过问。
而季秦一见司鸢,眸色微微一变,迸射出了冰冷的杀意,尔后拔出利剑狠狠地向司鸢袭去。
见状,她的脸色微变,极为不悦地躲避着他的袭击,同时怒不可遏地骂出声,“你是不是有病啊?我得罪你了吗?我又没抢你娘子,没杀你全家,更没盗你银两,干嘛突然杀我?”
“妖女!原来你是会武功的!”季秦不置可否,只是满含杀意的目光瞪着她。
司鸢只能一味地躲闪,毕竟如今她的武功根本不及季秦这般自小练武的人,且她身上还有伤。而方才她也是迫不得已暴露了武功,毕竟他浑身杀意,明显是要置自己于死地,而不似时亓懿那般试探。
就在司鸢无法躲避,那锐利的剑刃就要刺向她之际,她只能认命地阖上双眸,却不想良久也没有预料中的疼痛感袭来,她缓缓睁开双眸,却见一只骨骼分明的手掌不顾一切地握住了剑刃,血液难以抑制地一滴滴落下,落在地上溅起了艳丽的弧度。
顿时她瞪大了眼眸,难以置信地望着时亓懿,而季秦更是不可置信,俨然慌了神,片刻,才松开了持剑的手猛然垂首跪下,凌页见状亦然抿唇跪下。
时亓懿的眸色深沉,冷冷地将剑刃丢在地上,清脆的响声犹如砸在了季秦心上一般,狠狠地一颤。
“两人去领罚!”清冽的嗓音冷淡地响起,声线犹如雪霜一般冷漠。
一个亲自动手,而另一个袖手旁观,明显不打算阻止,因此两个都该罚。
“王爷,即便是属下死,属下也要杀了她。”季秦抬眸,咬牙说道,目光冷冷地射向了司鸢,眼底含着浓浓的厌恶。这个女子,根本就是祸水,竟然让王爷这般维护她。昨晚一尘大师的话他们自然都是听见的,一个会威胁到王爷性命的人,他自然不能留下她!
闻言,时亓懿的眸光更是沉了几分,清冷如月的双眸微微垂下凝视着他,淡薄的话语从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