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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阴间那些事儿(恐怖)-第3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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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座花园式庄园,主楼是白色的四层小楼,到的时候。帕坦下起了蒙蒙的细雨。空气有些阴冷,却很清新。走在细雨中,看着眼前带有鲜明信仰气息的小楼,有种莫名的感动。
  来到小楼前。有喇嘛接待我们,巴梭说明来意。谁知那个喇嘛对我们说:“大包法王早已恭候多时,知道各位要到了。”
  我们面面相觑,这法王还真神啊。看来确实有些法力,居然能预知未来。
  法王在二楼的会客厅等我们,喇嘛引领我们上去。会客厅面积很大,三面是落地窗,靠着窗户角落放着绿色的盆景。屋里的风格很简约,没什么花里胡哨的东西,只是在墙上挂着几面五颜六色写满经文的毛毡。
  会客厅的中间,是几张软垫座椅。一个身着红色喇嘛服的大汉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正微微垂目拈动佛珠。
  一看见这个人,我们都不约而同皱眉。这个大汉看上去极为凶戾,留着光头,眼袋很重,脸上全是横肉。他要换身衣服出去,绝对是黑社会大哥。往那一坐。气场如山,身上有种很凌厉的煞气。
  听到脚步声,他缓缓睁开眼,这人还是个近视,从旁边的茶桌上拿起透明镜框的眼镜戴上,看到我们,脸上居然漾起一丝笑容。虽然笑得很和善,可看起来实在太恶,我们这些人都不敢发声,老老实实跟随在巴梭的身后。
  巴梭一看到他,马上跪在地上磕头,用藏语说着教内的敬语。
  我们虽然早有思想准备,但确定眼前这条凶汉就是传说中的法王,一时半会还真有点不太适应。
  巴梭磕了三个头,又趴在地上行五体投地大礼,过程相当繁琐。从始至终,法王脸上都笑眯眯的,没有说话。
  等到巴梭站起来,法王看看我们,用汉语说道:“诸位都是来自遥远的中国?”
  我们不知对他用什么礼法,赶紧称是。法王点点头:“我接到寺里的电话,知道你们会在这两天到的。”
  我暗自发笑,还以为他会什么预知能力,原来是接到电话了。
  法王说:“宗磕玛珠仁波切过世之后,决定焚化那天,我就知道他的心子会找来,这关系到转世灵童的事情。巴梭……”他叫巴梭的名字。
  巴梭赶紧凑过去,法王摸摸他的脑顶说:“我和宗磕玛珠仁波切是生前好友,知道你受他老人家的特别信任,你们之间有很深厚的宿世因缘,你自幼就接受他老人家的照料和培养。下面我说的话你要听好了!”
  巴梭嘴唇颤抖,眼圈红了,跪在地上,聆听法王教诲。
  “你,一定要找到他真正的转世灵童!”法王严肃地说:“要有人继承他的仁慈修为,要有人继续传承传播佛法的事业。”
  法王声音低沉,每一句都振聋发聩,窗外是蒙蒙细雨,气氛极为肃穆。
  “巴梭,寻找他转世灵童的责任就落在你的肩上,你要承担起来,这是一个很严肃很重要的工作和任务。过程可能非常艰难,可能会非常危险,你要面临很严酷的考验,你愿意去做吗?”法王问。台双休亡。
  巴梭垂着头,声音哽咽:“我愿意。”
  法王慢慢走过来,对我们施礼,我们赶紧还礼。法王对巴梭说了一句藏语,花清羽听得明白,轻声道:“他要为我们灌顶。”
  法王是懂汉语的,听到了他的说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灌顶可是难得的机缘,虽然我们不太信这个,但是被得道的高僧加持一下,最起码可以讨个幸运的彩头。
  法王盘膝坐在软椅上,我们挨个上前接受灌顶加持,所谓灌顶其实看起来没那么复杂,就是法王伸手在我们脑袋上摸一下。都摸过之后,他的表情显得非常奇怪,非常迷茫,眼睛里闪烁着迷惑的目光。他看了看我和花清羽,好半天才说一句话:“因缘啊。”
  巴梭上前,解开背囊,从里面取出一个用黄色绸巾包裹的小包,缓缓打开,里面装着上师过世时的一些东西。小木匣里是部分骨灰,小圣瓶里装着几粒舍利子,一块U盘里是焚化尸体的视频,还有关于骨灰里的神迹……莲花的照片。
  这些都是法王用来预测转世灵童位置和身份很重要的信物。
  法王拍拍巴梭:“先在这里住下来。这几天,或许你会做到关于仁波切转世的梦境,不管梦到什么,有什么启悟,都要告诉我。”
  他又看看我们,施礼说:“也请各位远方的朋友一起住下来。”
  我们赶紧称谢,说了两句客气话。法王不再看我们,重新盘膝闭目,拈动佛珠。
  由喇嘛带领,我们在小楼的休息间住下。也不知是怎么安排的,我居然和巴梭一个房间。我皱了眉头,倒不是说我矫情,关键是巴梭是教派中人,肯定有这个那个的忌讳,我其实骨子里是相当怕麻烦和繁琐的人,怕扰了他的静修。
  我又不好公开说,只要找到安排住宿的喇嘛,希望他能调整一下。喇嘛却说道:“实在不好意思,房间是法王亲自安排的,我们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做。”
  我一想起大包法王那凶恶的样子,就失去了和他沟通的欲望。行啊,凑合住吧,估计也就两三天的事。
  雨淅淅沥沥居然下了一天,始终没有放晴,屋子里有些阴冷。我裹着冲锋衣躺在床上,看着电视。上面的节目一句话都听不懂,我来回调台,希望能找到华语频道。
  这时,巴梭回到房间,我悻悻地把电视关掉。
  巴梭对我笑笑,整理一下床铺,然后脱掉外衣,盘膝坐在床上开始冥想打坐。他的姿势很规整,整个人瞬间就进入了那种定境,气息平和,形如磐石。看他的样子我心里也痒痒,想着解铃教我的办法,我也打坐。
  我坐在床上,心始终静不下来,耳边是淅沥沥的雨声,扰的心烦意乱。脑海里,始终盘旋着法王阴沉的凶脸,仁波切上师干瘪的尸体,大火焚飞中骨灰化成浓烟。
  我一个激灵睁开眼,外面天色已经黑了,雨声不断。
  脑子里尸体、大火、凶脸始终萦绕不去,堵得心口窝难受。
  这时,巴梭从定境中醒来,对我友善地笑笑,我们之间没有交流。他脱了衣服,展开被褥,自行休息了。
  我在床上愣了一会儿神,困意渐浓,也睡了过去。
  睡到半夜,我忽然醒了,空气很阴冷,我紧紧裹着被子,却没有睁眼,虽然很困但一时半会还睡不着。下意识感觉哪哪都别扭,可又说不出来哪儿不对劲。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外面走廊不时有“咚咚咚”的脚步声,听起来像是小孩从走廊这头光着脚跑到走廊那头,来回跑,也不嫌累。我实在太困,懒得睁眼,咚咚跑就咚咚跑吧,只要不影响我就行。
  这时,有人嘟囔一句:“你别挤我啊。”
  听到这个声音,我一下就愣了,困意猛然消失。因为说话的这个人,听口音很像是蔡玉成。这怎么可能?我和他又不是一个房间,他怎么会跑到我床上说话?
  我睁开眼,猛然坐起来,环顾四周,顿时傻了眼。这里根本不是我睡觉的房间!
  场景完全变了,这里是一个狭窄的日式卧室,没有床,地上铺着榻榻米。这么逼仄的空间,居然横七竖八躺了四个人,有花清羽有蔡玉成有冯良还有我,我们挤在一起,用一种很别扭的姿势互相穿插着,占据了每一处空间。
  这时,外面“咚咚咚”的脚步声还在响着,从这头跑到那头,从那头又跑回这头。
  我推了一把身旁的蔡玉成,蔡玉成睡得都懵圈了,迷迷糊糊问:“干嘛?”
  “你听没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我低声道。
  蔡玉成擦擦眼,看着我说:“你想知道那是谁吗?”
  他的神色非常诡秘。
  “谁?”我紧张地问。
  这时,“咚咚”的脚步声忽然在门口停下来,蔡玉成一指:“就是他!”
  这日式房间的大门是拉门,“嗤啦”一声被拉开,我正坐在地上,歪着脸往上看。只见门口黑洞洞的地方站着一个全身发黑的孩子,这孩子干巴巴得像被抽光了血,他有一双极为妖邪的绿色眼睛,目光阴冷,透着邪劲。在他的身后,更黑的地方隐隐站着一个大人,长什么样男的女的一概不知道,就觉得此人身形似乎有些魁梧。
  这个黑色的孩子朝着我,猛然扑了过来。

  ☆、第二十八章 怪梦的启示

  这个孩子太邪,猛然朝我扑过来,我心脏嗡嗡狂跳,打了个激灵。一下醒了。
  “你真行,大白天打盹。”有人说。
  我揉揉眼。阳光特别刺眼,恍惚中睁开眼,顿时浑身冷汗直冒,我居然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山寺里。周围法号声咽。阵阵不绝。一群群喇嘛排成两道长列,从寺里蜿蜒到下面,一只送葬队伍:前面是诵经的老喇嘛,中间是抬着尸床的年轻喇嘛。后面是诸多心子,他们一步一步从山下走了上来。台介引血。
  我靠,这不是那天高僧火化葬礼的情景吗?奇怪,我怎么来到这里。
  我旁边是正在录像的冯良,他叼着烟,微皱眉头,选择拍摄的角度,一幅欠扁的专家模样。他碰碰我:“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拍摄效果会不会好一点?”
  我懵懵懂懂看他,问:“我们在寺里?”
  “废话。”冯良斜眼看我:“你小子刚才是不是睡懵圈了?大白天的也能打瞌睡,哈喇子流那么长,我真应该拍下来。”
  我彻底晕了,我这是在哪。是做梦吗?
  让他说的,我都有点怀疑自己的世界观。迷迷糊糊中,我跟随人群走着,就看到熊熊的烈火烧着焚烧台,上面静静躺着上师干瘪的尸体,大火把他烧得冒出滚滚浓烟。
  我就这么懵懵懂懂看着,头发晕。眼前的大火、远处的高山、天空的白云……整个场景像是一幅抽象的油画融合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从焚烧台的大火里爬出一个光屁股孩子。
  我惊叫一声:“危险!”
  那孩子猛然回头,我吓得到退一步。他全身发黑,眼睛却是妖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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