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那些事儿(恐怖)-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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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香!香没有烧尽留下来的残末。
我索性跪在地上,用手电来回照,什么也没找到。我脑子里有点画魂,难道有人在这里攒土烧香?烧香做什么,无非就是祭拜。难道是解铃烧的?应该不是。是他烧的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做标记呢。
我开始围着一楼墙面转圈,打着手电很仔细查看,这一转时间就长了,外面光线越来越暗,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这时。黑糊糊的门口林法光探进头来:“小罗,发现什么了没?”
关于这些箭头标记的想法不是很成熟,加上和林法光有点隔阂,我下意识不想把发现说得太早,别到时候生出乌?,再让他笑话瞧不起。
便说道:“没有什么,我还想去二楼看看。”
“那你慢慢看吧。晚上了,你阿姨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我得回去看看,照顾照顾她。”林法光说。
我顿时毛了:“林师傅,你走了我咋办啊。”
“这样小罗,你好不容易来一趟,好好调查,别着急。今天晚上就住在你王大爷这里,明早我再过来接你。”他说。
我从水塔出来,王老头紧了紧裤腰,对我说:“小罗,你慢慢查吧,我先把老林送过河再回来。”
两人把烟头踩灭,结伴搭伙一起往外走,连头都不回,转眼没了踪影。
我看看四周,这鬼地方山深林密,周围一片死寂,连点声音都没有。人生地不熟的,只有我一个人,这后脊背有点发凉。
可我又不想逃出去,让他们笑话,只要硬着头皮重新钻回水塔。这次进水塔,感觉和刚才不一样了,特别恐怖阴森。刚才他们两个在外面蹲着,我多少还有点底气,而此时就我一个人,恐惧感像潮水一样奔涌而来。
我勉强镇定,继续刚才的工作,检查墙面,一共发现了五处箭头标记。在这些标记下面,我同样发现了残香碎末和香灰的痕迹。
也就是说有人在这里的五处方位曾经插过香火。“方位”,这个词一出现在脑海里,我顿时陷入沉思。这五个方位的烧香,会不会是一种结界或者法阵呢?
我每次去外地,都会随身带着一个牛皮小笔记本,随手记点什么。我蹲在地上,嘴里叼着手电,从兜里把本掏出来,用附带的小笔画了个潦草的草图,在图上大概标记上香火的五个方位。此时虽然看不明白,但可以日后请教高人。
画完这个,把本收起来,我拿着手电来到螺旋楼梯前,把着冰冷生锈的把手,犹豫片刻,鼓足勇气往上走。
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这里藏着什么东西,有种被莫名视线窥视的感觉。我“噔噔噔”一连几步快跑,跑到楼梯上面。出了楼梯口,这里别有空间,打着手电望去,面积相当大,房间正中是一个巨型的大罐子。
这罐子目测能有一层楼高,又粗又大,上顶天下顶地,气势迫人。罐子表面生满了铁锈,表面红漆多处剥落,看样子已经废弃很多年不用了。再照照其他地方,角落里杂物堆积,遍地垃圾,空气里还飘着一股腐臭。
本来打算扫一眼就走的,当手电照到远处的窗户时,我改变了主意。
这扇窗只留下大大的窗框,看上去像是黑漆漆的一只眼睛。王老头曾经说过,那具大学生尸体就在窗户外的树枝上发现的。
我心念一动,如果有凶手作案,凶手会不会是先大学生尸体抗进水塔,然后再从这扇窗户出去,把尸体挂在树上的呢?
我知道多少有点不靠谱,但现在只要有线索就要追究,先别急着做非此即彼的肯定和否定。
我绕过罐子,往前走,走了没几步,眼前陡然出现的情景让我倒吸一口冷气。
从水罐子到窗户这段距离,地上破烂不堪,堆积的那些陈年杂物全部散开,胡乱堆在地上。打个比方来说,就好像有一群野猫钻进这些破烂里,大闹天宫,把东西搅合的一团糟。
东西堆在一起还能把气味掩住,此时散落开来,那浓郁的臭味简直熏死个人。我捂住鼻子,还是止不住臭味往里钻,没办法把衣领竖起来,一手紧紧捂住鼻子,一手打着手电,硬着头皮往里去。
好不容易来到窗口,此时外面已经入夜。山里黑得特别早,四周只有静寂的冷风,一阵阵风从窗口倒灌进来,吹得我浑身哆嗦。我勉强探出头看,窗口距离地面相当高,看着有点眼晕。
大树的枝条在触手可及的地方随风慢慢晃悠,我用手电照了照,这些枝条比较粗壮,爬个人上去应该不成问题。
这时光亮一扫,我看到一根粗粗的枝条有断折的迹象。心里有点发毛,这根断枝是挂尸体造成的?还是……还是有人踩上去造成的?难道是解铃?
解铃这个人看似精明,其实太傻太实在,他要调查什么,为了探究明白敢做常人不敢做甚至不敢想的事。要说他踩着树枝上去,亲自查验吊过尸体的地方,那简直太有可能了。那根黑色的丝线说不定就是他在挂尸体的地方勘查中无意找到的。
我突然生出一种想法,既然解铃能上去,为什么我不能呢?想想又觉得可笑,可看着眼前晃晃悠悠的粗大枝条,心痒痒的不行,上去查查又能怎样。
我犹豫一下,把手电叼在嘴里,一纵身跳在窗框上,一猫腰钻了出来。外面冷风更甚,我不自禁打了冷颤,小心翼翼踩上一根枝条,觉得还结实,逐渐踩实,然后整个人都到了上面。我双手扶住树枝,脚下踩着树干,往前挪动。
就在全神贯注之时,突然下面射上来一束强光,随即想起王老头的怒喝:“干什么呢?你不要命了?”
我手一哆嗦,背后一股大力袭来,根本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大头朝下从树上栽下去。这个过程就是电光火石之间,等我掉下去一秒之后,脑子才反应过来,知道自己完了。
耳边恶风不善,掉落过程中我似乎挂着一根树枝,人旋转了半圈,稍稍停顿,而后继续往下掉,眼瞅着落在地上。
此时,王老头突然伸出手来抱我。我脑子一凉,这老头也太莽撞了,我受点伤没啥,一旦把他砸死了,岂不是我摊上人命官司。
下一秒老头抱住了我,原地转一圈,而后疾步后退,趁这股力道未稳,把我重重摔在地上。整个过程也就是眨眼之间,他动若脱兔,迅若狸猫。
我摔得骨软筋麻,屁股成了三瓣,尾巴根都疼,在地上坐着半天没说出话,疼的。
不过我明白,这老头关键时候救了我一命。那么高地方掉下来,他要不是显露出这么一手功夫,化解大部分力道,我如果结结实实落在地上,不死也得半残,人都可能摔傻了。
王老头火了,他手里拿了一根粗大的白色手电筒,用光不客气地刺着我的眼睛:“你他妈的不要命了?!爬那么高干什么?!你要是有个好歹,我怎么跟老林交待,怎么跟解铃交待,怎么跟你家里人交待!你这个后生,真是冒失鬼,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走!跟我回去!”
他过来很不客气地拖我衣服领子,我全身剧痛,赶忙说道:“王大爷,不是我自己掉下来的。”
王老头狐疑看着我,我呲牙咧嘴地说:“刚才……刚才在树上,有人推我!”
王老头虎着脸,走到大树前,用手电照了照。这手电光亮十足,功率特高,像小太阳似的,把这棵死过人的大树照得一片惨白。
“难道死的那个大学生魂魄不散,变成了阴灵?”王老头喃喃:“你没看错?是不是树枝挂的?”
我摸摸肩头,刚才就是有人在这里推了一把。我对王老头说,肩膀还疼得厉害。
王老头大步流星来到我近前,一把扯开我的衣服,从脖领子处开始往下扒。我疼得没法反抗,心想坏了,怎么掉到这个老玻璃手里了。
王老头扒下我的酥肩,手电照了照,脸色异常沉重,像是看到了什么。我头转不过去,问怎么了。他从兜里找出面小镜子,在后面照着:“自己看吧。”
我看到在右肩膀上,出现了一个类似黑漆漆的类似手掌的印记。
☆、第九章 招鬼
我伸出手到肩膀上使劲搓,指印非常清晰,怎么搓都搓不掉。
“别搓了。这是死人的阴寒之气,必须用糯米来拔毒,一会儿我帮你处理。”王老头一边说一边用手电照着诡异的大树。
观察了片刻,不得其所,他从地上扶起我。我浑身酸痛,尤其屁股已经麻木得没了知觉。他摆摆手,示意回去。
他在前面走,我蔫头耷脑跟在后面,我们来到岸边。一起上了船。
王老头划动船桨,我们驾船穿过水库,来到对岸。他把船系好,带我回到住所。外面天寒地冻,屋子里的炉子已经生起,非常暖和。他让我把外衣脱了,露出肩膀,在凳子上坐好。他烧开一炉开水,不知用什么中药泡了一杯水给我。让我喝了。
味道有些浓郁,我捏着鼻子,一口一口勉强喝下去。
我喝的时候,他叼着烟卷把糯米和老酒也准备好了。一个破破烂烂的脸盆里,倒了小半斤糯米,浇上白酒,然后用筷子搅合。搅合到粘粘糊糊,他随手抓了一把,“啪”一下摁在我的肩膀上。
我“哎呦”一声,就觉得一股热热的灼烧感。难受至极,可不敢乱动。等了大概不到十分钟,王老头“咦”了一声,他盯着我的肩膀,表情非常难以置信。
“王大爷,咋了?你别这麽个表情啊,我害怕。”我说。
他把我肩膀上的糯米扒拉下来,递过来给我看。这些白色的糯米居然全黑了,像被煤油熏过,黑得非常彻底。
“寻常人中了阴毒,解毒怎么也得三四天的工夫。你怎么拔毒这么快?”王老头捏捏我的胳膊,又捏捏我的肩膀:“有点意思。难道你的体质很特殊?”
这老头对我有救命之恩,而且我看他还挺亲切,便洋洋得意说:“解铃曾经答应收我为徒,他这个人眼高于顶。偏偏对我极是青睐,我的身体可不一般。”
王老头看着我,眼神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