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睡万年-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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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书房没有关死,他打开门径直走进去,从抽屉中找出一块黑sè的令牌,然后下楼拉上自己的座骑,径直冲出了城堡。两分多钟后,他到骑兵团的驻地,向着骑兵团长出示刚才偷来的令牌:“阿尔萨斯,父亲让听从我的调令,有紧张命令,现在立刻召集所有骑兵团员,一定要在十分钟内跟随我出发,明白了吗?”
一头银花的阿尔萨斯弯腰表示愿意遵从小少爷的命令。
而在另一边,陈贤颂向索西表达了鄙夷之情好,便去睡觉了。虽然是阶下囚,但他好歹也是名灵魂深思者,索西也没有为难他,专门让人给他设了个不错的帐子,还有几张厚实的羊毛毯垫在草地上,免得他受不了夜寒。
虽然没有白敏在侧,但这一觉他还是睡得挺香,第二天天亮时,他被佣兵们吵醒,走出帐子,他看到佣兵们已经将早餐煮好了,他一出现,负责盯梢他的某个佣兵就盛着一碗和昨天一样古怪的流质食物走了过来。
陈贤颂没有客气,接过就坐在草地上,呼呼吃了起来。他在想办法逃跑,虽然还没有周全的计划,但不管怎么说,充足的体力是必要的,就算这东西再难看,也必须得咽下去。
陈贤颂知道芊心姐和小敏一定会来救自己,小敏不知变通,多半会硬来,这不是好办法,只要索西将刀子往他的脖子上一放,小敏就没不敢轻举妄动了。但芊心姐不同,她活得够久,已经进化出了感觉,而且也懂得变通,由她领着小敏,应该有办法冲乱这支队伍。
而胜下的问题,便是他如何在混乱中逃跑。
吹过早餐后,索西过来问了声好,随便聊了几句,然后又继续出发。
陈贤颂趴在车窗上,看着外边的景sè,没过多久,他看见了一条大河,河边种满了高大的白sè杏按树,这种树一般都二十多米高,一条树杆直直地上去,最上方长着一蓬巨大的树冠,遮盖范围极大,杏按树一旦成林,几乎就没有阳光能照得进去,所以杏按林中的光线极暗。
这是圆木城的主要特产,出现这些杏按林,说明圆木城就不远了。陈贤颂从车窗那里缩回身子,他在马车里面看来看去,突然在三个盯梢佣兵不解的目光中,使劲将两边车窗的窗帘给扯了下来,然后像是腰带一样绑在自己的腰间,那模样,别提有多好笑了。
三个佣兵都扯起嘴角,然后扭过头,虽然陈贤颂是他们看管的犯人,但没有人敢正面取笑他,毕竟他现在还是灵魂深思者,不是他人这些‘低贱’的佣兵能冒犯的。
张浩将车帘布系在自己的腰间没多久,车队就停了下来,他再次探头看向外边,却发现已经能看到圆木城的城墙,城墙上旌旗飘扬,不用想肯定是站满了士兵。城门大关着,护城河的吊桥已经拉了起来,而唯一一条能绕过圆木城的商道,也排放了数排的拒马,每一排拒马后面,都站有一排人影。
陈贤颂眼神不太好,看不清站在拒马后边的人,是长枪手还是弓箭手。无论是哪一种,只要索西敢强攻,都会受到重创。这样的阵势,没有一点军事常识的人,还真弄不出来。
索西的军队远远就停住了,没过多久,索西走了过来,他一看到陈贤颂的打扮,就狐肄起来,他在想,陈贤颂用车窗帘这么绑着自己的腰,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想法或者和含义在里面,或许还会和他的逃跑计划有关。
只是索西无论怎么想,都猜不出陈贤颂要这么做的原因。
“你跑过来,不会是为了向我讨回这两张帘布的钱吧?”陈贤颂见他半天不说话,害怕对方会看穿了自己的小打算,便试着引开话题:“你不好好在前线指挥战争,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因为我根本不懂得打仗。”索西很无辜地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卷193胡说八道不要钱
专业的事情让专业的人去干……这是灵魂深思者协会里相当流行的名言,索西也引为经典,时刻铭刻在心。在他看来,陈贤颂就是专业人士,一名战争灵魂深思者,在这种场合,就是他该起作用的时候。
可是陈贤颂对此却有不同的看法:“你不懂打仗,关我什么事!况且我也不懂啊。”
陈贤颂说的是大实话,不过当事人却是不信:“在帝陨城,你轻松火烧城门,还预料到里卡尔多会派骑兵追杀你,特地布了陷阱,烧死了他两百多名骑士。那可是骑士啊,不是普通的骑兵,我听说他心痛地快要吐血了。做了这两年事,你没伤一兵一卒,吓得里卡尔多不敢抽出兵力追杀你,你说你不是你不懂打仗,谁信!”
陈贤颂倒是觉得奇怪:“里卡尔多不敢追我,为什么你却敢拦我。”
“其实也不是我胆大包天之类。”索西无奈地说道:“用震旦王国的话来说,就是‘无它,欺亲者尔’。”他说的这句话,有个曲故,两千年前,震旦王国的严圣人年轻时还不是圣人,家中也算富裕。穷文富武,年轻的严圣人乃剑客好手,某日,与恶邻起争执,怒而拨剑,大杀四方。恶邻惶惶不可终日,见之退避三舍,某日,一王姓男子面见恶邻,索五千金,自言可使严家公子五日内狱之。恶邻予金王,五日后,严家公子果以奸罪而狱,恶邻大喜,异之,遂问王男,其曰:无他,欺亲者尔。
陈贤颂没有听过这个典故。但大致的意思他明白了,闻言讥笑道:“心恨心辣,六亲不认,确实是成大事的必要条件,索西阁下,以前我尊敬你,因为你是个老人,但是现在,我真的很佩服你,你和乌迪尔老师几十年的友情。说扔就扔,这份果决,不论是老师,还是我,都远远不及你。”
听到这样讽刺的话。索西表面依然还是没有动怒,但心里动不动怒。只有他和天两者知道。他看了一下远处圆木城的军队。缓缓说道:“你怎么看我,都无所谓,但是我们总得过去吧,过不去,我是死定了,你也活不了。”
“你就这么笃定我活不了?”陈贤颂歪头问道。
“当然能确定。”索西笑了起来。很是得意的模样:“如果过不去,我死之前,会让人把你杀了的。我们灵魂深思者虽然很聪明,但也很脆弱。这里里除了我,其它随便找一个人出来,都能杀你几十遍。”
“你刚才还求我帮你打仗,现在一转眼就要杀我了?”
“你都说我心恨心辣,六亲不认了。”索西虽然年老,但光棍起来,也是极不要脸:“我和乌迪尔几十年的交情,说扔都扔了,更何况我和你这小子也没见多少次面,要不是里卡尔多要我带你去帝陨城,我懒得理你。”
“你狠。”陈贤颂坐了下来,玩弄着绑在腰间两条卷在一起,长长的车帘带,然后他看着前方,淡淡说道:“里奥纳多肯定也没有怎么研究过战争方面的书籍,我虽然也不太懂,但还是知道些的。他这样子布阵,看起来是把你的前路都给堵死了,但其实,这完全是个错误的做法,遇到个懂点基础军事素养的,都会被打得落花流水。”
“哦,这话怎么说。”索西问道。
陈贤颂心中嘿嘿一笑,开始胡说八道:“他摆出了守阵,这说明他的兵力不足,应该没有你多,但他似乎又不想你去帝陨城支援里卡尔多,所以想将你阻挡在这里,多一天就是一天,伟大的拿破仑就是因为有一支部队没有赶上既定计划时间,所以他输了一场战斗,最后输了整场战争,或许里奥纳多也也是这么认为的。”
“拿破仑是谁?”索西很好奇。
陈贤颂耸肩道:“你没有听过这人名就算了,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里奥纳多的兵力不足,他却将一部分兵力分担放在了防守商道上。分散兵力,在某些时候可是大忌,就算他有拒马挡在前面,也不是安全的。如果我是他,我就在唯一的商道上挖满陷阱,然后坚壁清野,固守城池,商道离东边城墙的距离不远,居高临下,弓箭手在上面应该可以攻击得到商道上的目标,只要你敢去清理陷阱,我就乱箭射你一通,你总不能时时披甲顶盾干活吧。等你溃退的时候,我再派些骑兵追杀,只要你一站稳阵势,我又让骑兵退回来。这样子,怎么都能阻你四五天时间,说不定你还会因为粮食短暂而退兵。”
这些洒洒洋洋的话,其实都是陈贤颂随便想出来的,他是个文艺青年,那懂打打杀杀的事情。但索西看了看对方的阵形,居然信了……但是他又提出了个疑问:“我看商道后方,烟尘滚滚,会不会是敌人有伏兵在那里。”
“虚兵之计而已。”陈贤颂很‘笃定’地说道:“多半是让人骑着马,用扫帚之类的东西在路上拖来拖去,军事类小说和影视里都用烂了的招数。”
索西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然后让人拿来一本羊皮本子,将陈贤颂刚才的话记在了上面。
居然还真的信了!陈贤颂觉得这事有点无语,不过随后他又觉得,这样也好,下面的计划实施起来会更方便些。
记完后,索西很郑重地让人将这羊皮本保管好,然后他松了口气地问道:“既然在你看看来,里奥纳多的布置满是漏洞,那阁下打算怎么攻破对方的布置?”
“当然是集中兵力攻击商道那侧的敌人。”陈贤颂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不过在哪之前,我得确定商道拒马后方有多少敌人,主力兵种是什么?”
索西向旁边的一个佣兵挥了挥手,他退了出去,没过多久又气喘吁吁跑回来:“报告主人,商道拒马那边的大约有三百人,全是弓箭手,至于后方的烟尘,因为距离实在有些远,不是很清楚。”
“居然将弓箭手单独布置在商道上?连盾牌手都没有,只有拒马?这不是肉靶子嘛。”陈贤颂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里奥纳多是太有自信,还是怎么回事,难道他有其它的计谋?”
“里奥纳多并不是战争灵魂深思者。”索西摇了摇头,颇是同情地说道:“他有这样的布置很正常,因为这是我们凯特王国公认的基础,几百年前的某位大将军,曾用这种方式,歼灭了立花刺几千人的骑兵团。换作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