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亚的异乡者-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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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仪的回答却相当的肯定坚决。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的事情,一旦解开“根源苏醒”,他确定消耗的魔力会是现在的数倍以上。如果是之前,他只需将这份力量用来应对鼎分之战最后的胜利者即可,但是现在…他却不得不做好主动出击的魔力储备!
而且,因为间桐脏砚的缘故,司仪已经没法儿在坐以待毙继续等待战机了。
“caster”必须有所行动,才能尽量改变如今的不利局面,而这同样需要大量的魔力。
“你知道其实圣杯所赋予master的令咒本身就拥有着强大的魔力,而在到如今为止发生的每一次战争中,那些没有被使用的令咒又到底去了哪里?”
“…你是说”
雁夜同样将目光投向了教会
“它们现在全都转移到了战争的监督者手中?”
她如此疑问,但又很快摇了摇头
“就算是这样,进攻圣堂教会的风险也太高了,实在是不值得…”
“不,对于这场战争来说,已经多次干涉战局的圣堂教会早就不是绝对中立的裁判所了,就算是我们进攻这里,只要没有指向性的证据,就绝对安全。”
“…就算裁判有失公允也不是作为参赛者的我们可以审判的。”
“你还是不明白。”
司仪摇了摇头,他看向教会的眼神更加轻蔑了
“就算我们不动手,过于涉足此事的圣堂教会也很快会迎来一场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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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来的话,恐怕saber和berserker之间的‘联盟’同样也是被人栽赃陷害的咯?”
韦伯顺着伊斯坎达尔的推理,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正是!在见过saber之后我才更加肯定这一点。”
那样一个单纯生活在理想和不切实际的美梦中的英灵,恐怕绝对是做不出这种有失骑士荣誉的事情的。就算是其master的安排,也很难想象saber会把这出戏演绎的如此生动。
“按照现在的情况,反倒是一直神神秘秘的berserker以及死而复生的cater嫌疑最大了…”
“但是这两个疯子真的有可能结盟?”
韦伯觉得再也没有比这更荒诞的事情了!一个是杀人如麻的邪恶巫师,另一个则是见谁咬谁的可怕疯子…好吧,这样的组合从某种程度上而言倒真是绝配。
“疯狂的servant,并不见得一定有一位疯狂的master。”
伊斯坎达尔已经愈加肯定这个真相了。虽然不合常理,但如果把这次战争中有关caster和berserker的事件都单独拎出来放在一起分析,那条线索也就愈加明白。
“小鬼,现在能找到berserker或者caster的具体位置吗?”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你就说能不能吧。”
虽然只是某种预感,但征服王感觉到按照对手的习惯,在自己这边做出反应之后没理由继续坐以待毙。
恐怕就是在最近,那神秘的黑幕就要有所动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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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确定言峰绮礼离开教会了。”
完全不计后果的侵入,利用螺湮城教本召唤出的使魔,雁夜轻而易举的肃清了交换周围布置的使魔和结界。但这种做法恐怕要不了太久就会暴露,一旦“caster”的真正身份曝光,这场战争几乎就等同于他们已经失败!
所以他们一定要快。
在确认言峰绮礼以及archer不在教会内部的情报之后,司仪立刻化作一阵黑烟消失在空气之中…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今夜他的任务只是单纯的杀戮,而且是狩猎一个对英灵几乎没有反抗能力的人类…虽然言峰璃正也是在拳术上登峰造极的大家,但普通人类不论如何挣扎又怎么可能战胜完全超出了人类应对极限的英灵呢?
所以不要说是完全不能使用魔术的言峰璃正,就算是在格斗术中融合了魔术的言峰绮礼,在一对一的情况下,想要战胜servant中最弱小的assassin恐怕也要费上一番手脚。
而现在,失去了使魔的监视和预警。
一开始就没有servant的保护。
再加上袭击者根本无视了约定俗成的对于圣堂教会的保护政策。
神父言峰璃正的结局早已经被写好…
和时臣一样,对于英灵不抱有任何幻想的他们同时也因为棋手的身份,太过小觑手中的棋子。令人叹惋的是,他们两人最终都死在了最意想不到的棋子手中…
第八十章、未远川之殇(1)
第八十章、未远川之殇(1)
“神是个灵,所以拜他的,必须用心灵和诚实拜他…”
在用手按着神父尸体中流出的血液,如此虚伪的祷告过之后,耀眼的苍白光芒便开始从那具冰冷的残骸上浮现,进而占据了全部的视野。
作为监督者所代代赋予的权柄,那些经历无数以血洗血的经历之后,终于变得如血液一样鲜红的令咒如今遵从早就定下的“暗号”全数转移了效忠的对象。如今,一共三十三枚令咒已经全部是雁夜的囊中之物了。
“如何?”
依旧带着头盔,司仪的声音理所当然的透出肃穆和沙哑,所以雁夜没有感到任何的意外。
因为是一刀致命,整个教会里并没有沾染多少血迹,但作为刺杀者,他的盔甲上多少还是染上了一点儿殷红的花纹。
现在最重要的无疑是确认那三十三枚令咒到底能提供给他多少的魔力,但有那么一个瞬间,司仪却突兀的想起了另一个问题…
赎罪。
没错,背负着这份比生命还要沉重的现实,他只能按照神明的意思,努力的完成任务而已,但是自己现在的行为真的可以称得上是赎罪吗?
caster、龙之介、assassin、lancer、肯尼斯…
现在,则是神父言峰璃正。
在为了得到圣杯的这条道路上,他能够回忆起的只有阴谋和鲜血,却不见得真的拯救了什么人。
不…或许,唯一被他拯救的,也只有眼前这个正皱着眉头的美人吧。
“比预想中还要乐观。”
她撩起自己的袖口,那些醒目的圣痕一次排列在他的右臂。
“比起之前夺走的属于caster、assassin以及lancer的魔力,这次得到的甚至还要超过其总量…如果能达到这种数值的话,实行你的计划应该绰绰有余才对…”
“是吗…”
这一次,印象中这个和疯狂丝毫沾不上边,却甚至有些小聪明的男人却没有如同记忆中一样发出一点点得意的笑声。他只是不咸不淡的回应着,仿佛根本心不在焉。
“怎么了?”
“不,没什么,我们走吧,从现在开始就要分秒必争了。”
司仪摇了摇头,将这一切抛在身后,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竟然已经和雁夜一样,在这条危险的单行道上走出了太远,如今…早已看不见回头的路了。
就算从开始这场无尽的旅行之后,他第一次开始思考自己所做的这一切到底正确与否,又是否真的称得上赎罪,但眼下的局势却容不得他再有分毫的犹豫。
必须做下去,而且必须沿着之前就设计好的道路,否则到如今的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我们走吧。”
他像是对雁夜,更像是对着自己的深心如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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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的夕阳洒下最后一抹余晖,然后终于纵身一跃藏进了群山环抱,星斗漫天的夜色中,只剩下一条,穿过这座名叫冬木的城市的河川…
实迷途其未远,觉今世而昨非。
仿佛永远也不会停留的未远川,仍旧毫无迷茫地向着大海流去,而站在河口的一边,一个长发翩翩的美人却趁着夜色,举起了手中的魔导书…
奇异的魔力开始向着她所在的方向聚集,连同着发生在这座城市里的战争和血腥一起,仿佛扑向母亲怀抱的孩子一样蜂拥而至,然后,则是那清婉嗓音发出的吟唱…
“陆神已死,此岸之民救无可救…”
那连绵不断,而又仿佛梦呓般轻微的吟唱只回荡在她本人的耳边,却又仿佛传递到了水底,某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存在。
终于,河面开始泛起一层层的波澜,在未远川的最中心,某个巨大物体的阴影也趁着夜色渐渐明晰了起来。两岸仿佛幻境一样,徜徉着浓郁的雾气,那些玄奇瑰丽的淡紫色云雾好像从阿鼻地狱中探出的触手,要将他们触碰到的一切全都拉进那深不见底的漩涡…
“来自海底最深处的叫唤,汝之惨呼将化为仙乐,此岸之愚民将沐浴汝之甘霖,请现于此间,则吾愿供奉血肉,现于此间,则蒙昧重受教化!”
连同最后一个字符也被咏唱完毕,顺着雁夜手指的方向,在未远川的中央,原本就汹涌湍急的水涡中突然探出无数长满吸盘的触手,只是一瞬间,黑紫交加的颜色成为了唯一的主旋律,而当那更为巨大的,仿佛小山一样的身躯出现在人们面前的时候暴虐和破坏也正式拉开了序幕…
几乎是在同时,在不远处的天空中,有清亮的雷光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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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雾出现,而未远川中的怪物也已经露出了身形,司仪叹了一口气,然后继续向着自己的目标前进。
这条路,是从教会来的方向。
从言峰璃正神父的死亡时间算起,现在最多只过去了一个多钟头罢了。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通知到所有master根本就是痴人说梦,但这段尴尬的时间,倒是正好足够言峰绮礼发现教会的异样了…
司仪不紧不慢地继续向前。
这并不是一条经常有人来往的路,因为旁边就是港口的关系,这里的河滩有时也会被用来堆砌一些货物,只不过并不像仓库街那样密集罢了。
在他的背后,海魔巨大的身体已经开始到处肆虐,而作为master,除了提供魔力之外,雁夜的工作也到此结束,接下来,将是属于司仪本人的战斗。
servant之间的战斗。
当然,更确切的说是和最强英灵——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