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仙路-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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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震掌劲巨大得异乎寻常,让何茗产生一种错觉自己像是被滚落的山石碾压了几百遍,肉身之内骨骼发出让人牙酸的声响,要不是自己瞬间在体内布满法力剑意,强行护住要害与心脉,仅仅是这一下攻击,恐怕能要了何茗的性命。
“噗……”何茗所受的伤,远自己想的要严重,喉鲜血像是源源不绝地涌出,吐出之后染红了自己的一身白衣,像是一朵血花落在了洁白的雪地之。
何茗不知道为何,心底里突然有种充实感,这么多年以来,自己仿佛只是一个空壳子游走于世,剑法只是为练而练,修为也自然而然地增长了。
她几乎不照镜子、也不理解自己的容貌对他人而言是怎样的概念,但是她憎恨那些觊觎自己一切的人,久而久之,凡是她看不顺眼的事物,都会用手的剑去摧毁、消灭……
直到她遇见祁震。
祁震这个人,他对自己的态度非常简单,是要战胜自己,但在何茗自己眼里,最初的祁震弱小得跟路边快冻死的野狗没什么区别,但仅仅几天,他成长为一个能与自己抗衡的人了。
何茗突然觉得,他可以填补自己内心的空虚。
一掌袭来,何茗竟然觉得,自己的身心前所未有的充实。
而当她强撑着重伤的身躯抬起模糊视线时,发现一个浑身浴血、全身衣衫破碎、十余个伤口贯穿身躯的男子时,何茗差点忍不住要大喊起来。
“不……”
可是当何茗即将出声之时,另一个声音传来
“痛快!”
祁震怪叫一声,此时此刻,祁震所受之伤何茗还要严重,换作他人早死了不知百十回了。
刚才金色剑雨袭来,祁震周身武斗真气爆发,但也无法阻挡何茗竭尽全力的一击,武斗真气也被催谷至极限,将所有剑意法力强行推开,避开身体要害,自行贯穿出去。
如果是别人,面临这种场景,只有死路一条,而祁震却做出了最合适的选择既然无法回避,则保住性命为,让剑意法力通过肉身,让其任意贯穿。
接着,是一连串让祁震觉得“死了会更痛快”的感觉传来。
由于有着武斗真气的为继,祁震的精神能够保持在最清醒的状态,所以本来千刀万剐一样的痛楚,祁震这样硬生生地承受了下来,而当剑意法力尽数离散之后,自然剩下这么一个千疮百孔的肉身,伫立在原地。
“真他娘的痛快!”祁震嘶哑着嗓音吼道。
这般情形、这般伤势,本来让人怀疑祁震是否还能安然生存,而他竟然还觉得痛快?
而天的仙道高人们自然也看见这一幕,但奈何祁震与何茗出招太快太猛,神识有所反应之时,两人都已经各自接招,所幸两人生机尚且旺盛,但是当看见祁震浑身浴血的情形,溯光真人也赶紧说道
“两位,暂且住手!”
第119章 模仿
溯光真人双手一挥,赶紧施展法力,柔和而不乏稳固地将擂台两人定住,同时将两人的伤势微微制住,随之看了身旁神农谷白桑梓长老一眼。
白桑梓长老点了一下头,伸出右手,指掌间一道碧绿色的华光闪耀,一根杨柳枝出现在手,然后轻轻挥动,几道如同雨露水滴一般的荧光点点洒落,落在祁震与何茗两人身,然后两人身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正在愈合。
“呼……”祁震与何茗两人受到治疗,彼此都吐出一股饱含血腥味的浊气,然后听见天的溯光真人说道
“神农谷的长老已经为你们初步疗伤,但外伤易疗,内伤难愈,尔等两人不可妄自损伤肉身根基,望尔等珍重。”
溯光真人说完,随即松开禁制,擂台两人感觉筋骨一送,立刻运转起各自功法,蓄势待发。
而擂台下的观众们更是大呼神,刚才玄天宗的溯光真人一出手,将两人定住不动,虽然寻常的武林人士不了解法力之流的玄妙运使,但是也明白这是仙道手段,而当白桑梓长老一出手,瞬间治愈了祁震两人的伤势,更是差点要跪地膜拜。
像刚才祁震那般伤势,强行引导剑意法力贯穿肉身,血溅数丈,尚且能够屹立不倒已然是人间绝无的强悍肉身了,而这般的伤势换做其他人,且不说内痛苦,恐怕早失血过多而亡,但依旧如此,白桑梓长老的法术还是一下子将此等伤势治愈了,简直神乎其神。
武林人士行走江湖,多少会受伤,哪一次养伤治愈不是花费大量的时间与钱财?如今见得仙道法力如斯神,治愈致死外伤仅数息之时,众人当然心生崇拜。
而这等心念愿力,神农谷的白桑梓长老自然感觉到一丝,他收回杨柳枝,脸似笑未笑,红润的脸庞仿佛看去只是一个开朗的老人,但谁能猜想,一个轻易的举动,便能为神农谷营造这么大的声望,看来日后神农谷与麓景山谭家的合作还可以继续深入……
先不说仙道高人的筹谋策划,擂台之,祁震与何茗两人对视而立,经过刚才那一招,两人对彼此之间的修为实力都有了相当程度的见解。
更为惊的是祁震,他没有想到,何茗使用的招数竟然是跟昨天自己对付卢瑟那般如出一辙,将攻势转入地下,顷刻间摧毁立足之地,再以无伦攻势迫使对方失败。
但唯一的不同在于,昨日的试里,卢瑟在受招的瞬间被马龙道人救出,祁震的攻势落在了空处,最终结果如何,连祁震自己也无法推测,而今天何茗模仿了祁震的手法,而且是以更为犀利的剑意法力破地而出,祁震这才发现,境界的差距到底在哪里。
在何茗的神识一念之间,无穷信息在大脑运算起来,祁震的种种动作、施为,都在何茗的掌握之下,正是因为如此,祁震才选择模仿张广野老人的掌功,要逼迫何茗无处可躲,却没料到,对方也在模仿自己,避开掌劲锋芒,由地下进攻。
这一场各自模仿的战斗,虽然祁震与何茗各自受伤,但是无论怎样看,祁震的确是处于下风的那一方。何茗硬接祁震一掌,腑脏受创,但毕竟还能一战,可祁震身受数十剑贯穿,能活命还是依靠溯光真人当机立断,让白桑梓长老出手治疗。
在外人看来,或许只是共同治疗两人,但实际,溯光真人还是在暗帮助祁震,这场试,已然有了些许偏见。
武林人士看不出,但同为仙道高人的越河生是明白的,他也知道,祁震硬生生被何茗的剑意法力贯穿肉身是多么严重的伤势,虽然在神识之,越河生察觉到祁震在防御的瞬间真气猛涨,但依旧难以证明对抗剑意法力,足见祁震与何茗两人修为高低的差距。而越是这样,越河生对何茗则越是欣赏,所以一向张扬狂放的他,没有追究溯光真人的偏私行为。
正如溯光真人所说,祁震与何茗两人的外伤是被治愈大半,可是内伤的隐患依旧存在,虽说有着仙道七宗的高人们在此,但也不能完全保证两人未来是否会留下修炼的隐患,所以,溯光真人的话语其实也是一个考验,看看两人谁会先选择弃权。
其实在溯光真人这等人物眼里,这场试的胜负并不重要,甚至主动认输,他也不会怪罪祁震,照样会将他收入门下。毕竟仙道修炼,首先要懂得珍稀生命、珍视自己的肉身,如果连自己的性命都不珍稀了,那么自然也不会珍稀他人的生命。
所以这也是溯光真人一次对祁震的审视,他需要知道,祁震在仙道修炼,到底抱持怎么样的想法。
不过以目前的情形而论,祁震与何茗两人都不会主动提出弃权或者认输,不是说彼此对胜负的执着有多么的深,而是武学、修炼的印证尚未结束,各自压箱底的能为都尚未施展,实在是不想这么快的离开。
到了此时此刻,两人的武不再是简单意义的胜负输赢,而是一场对自己修炼过程认可程度的拼。
祁震刚才出了两招,一招是家传武学拂尘手,内含着武魂外相剖析武功招式的能耐。第二招是模仿张广野老人的九极玄真掌功,目的是印证浩大无边掌力的极限。
祁震自己说过,何茗对自己无声的挑战,是不能借助力或者巧来胜利的,而刚才两招,正是祁震修炼习武至今,力与巧的极致表现。而事实证明,想凭借这两个手段,的确无法战胜何茗。
既是如此,祁震有必要探寻更深层次的修为了。
只见祁震拔出身后“劈道”,何茗脸色微微一变,她知道,“劈道”威势厚重,可是在修为境界面前,纵然祁震再度劈出那一道惊天刀芒,也不是何茗的对手,为什么祁震还是选择拔刀呢?
不过这种思考只是一瞬之间,而在擂台下的观众看来,刚才祁震与何茗对撞的两招已经是天南武林惊世骇俗、前无古人的巅峰了,如今祁震再度拔刀而出,足见又是一次更为猛烈的交锋。
两人刚才都各自受招,体内气血紊乱,还需要一段时间的调息,祁震拔刀之后,微微酝酿,而何茗也没有主动出招,两人形成了一个古怪的沉寂,同时这种气氛也蔓延开来,使得擂台下的观众没有一人敢主动出声,纷纷注视着擂台的一切状况,仿佛害怕漏看了什么东西。
起何茗的静待,祁震的状态更为深沉,何茗只觉得祁震的气息逐渐低微,像是进入了一种龟息蛰眠的状态,不过却有一丝丝隐而勃发的杀机蕴藏在内,像是一个不停鼓动变大的气泡,欲破未破。
见得祁震如此,向来面覆冰霜的何茗竟然破天荒地露出笑容,像是欣慰又像是放松,随即挺身而立,剑尖朝天立在自己胸前,左手剑指虚划,像是在描绘什么字似的。
“这、这是……”在天的越河生一阵惊讶,死死地盯住何茗的动作。
另外六人也擦觉到了越河生的惊讶,溯光真人问道“道友发现什么了?何茗所使法术老道我从未见过。”
玄天宗历史最为悠久,对许多传承断的仙道功法都有留存记载,而此时对何茗所施展的法术却也不甚明了,只好询问像是看穿某物的越河生了。
越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