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巢之下-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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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助纣为虐推动我和老鹰较色互换的劲头。
我问她签到名单里没看到老鹰的名字,老万为什么不带她过来,至少可以连带着把总队的人也给捎上。妲己看了看我,却说老鹰这几天请假去义乌了,好像是家中有事。
我琢磨着老鹰一向心思缜密,要不就是义乌那边太忙去帮帮忙,要不就是暂时不想见到还未原谅的人。其实这样也好,人总得留点时间和空间让自己慢慢平复。
想到这突然觉得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辗了一下,不怎么疼,但非常沉重。我能够理解老鹰塞给我那封“my lady red”时的心情,就像当初我得知程译然要跟蔡雅舒结婚时的感觉一样。
来到广州几个月了,我和老鹰除了偶尔□□上说上几句,一次电话也没通过。我想她肯定跟我一样,不是不打,而是怕再次听到彼此的声音,控制不住情绪。
趁着妲己出去接电话的空档,我偷偷问陈韶,金科公司不正常啊商纣王怎么就带了他和妲己过来,他代表市场说的过去,但妲己不懂技术,好歹也得带个科研人员来呀。陈韶嘲笑我不在宁波待,连消息都不灵通了。我忙追问怎么回事。陈韶告诉我,前段时间金科公司连工资都发不上了,拖了整整一个月,说是人力太忙了,工资做晚了,其实谁都知道,就是公司账面没钱了。我心下一惊,虽然早就知道按照商纣王的这个管法,金科公司完蛋是迟早的事,没想到这么快就捉襟见肘了。我忙说就算是穷死,也不至于一个技术人员也派不来呀。
陈韶叹口气,金科公司能干的中层都跑出去自立门户了,新提拔的领导能力上也不足,也不会管。自从佟晓婉成功撤退后,剩下的骨干更寥寥无几了,都知道过来学习是个坑,回去要交让商纣王满意的学术报告才是大事,谁都不想这个时候往这个坑里跳。我也叹气,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呀,按照金科公司这势头,市场大幅度缩水甚至老本吃尽已是必然,看来只能拿些课题多骗骗国家的钱支撑着吧。
陈韶又问了我最近李江的状况,我大概也说了下,并含蓄暗示其不如也投奔明主,与李江并肩作战了呗。陈韶打了个比方,让我暗暗叫绝,不过刚叫完绝后我就发现他妈的我根本就没听明白。
他说,其实彭总早在几年前就瞄上他了,两人私底下是称兄道弟的朋友。但是缘分这个东西真的很难说,就像男人和女人的爱情一样,你最后结婚的未必是你最深爱的那个人。这是个什么高深比喻,又让我一下子想起了译然,这坐满人的大厅一下子让我感觉空荡荡的,就像是自己被扔在了辽阔的旷野上。
最后陈韶让我帮忙,是关于老牛的,今年他的工资加上去了,但是业绩没有达到公司的预期,商纣王可能年后会对他下手,让我重新再把通亿的路子续上,老牛能跟着李江混,他非常放心。其实何止他放心,我也非常放心,最好把他自己也给虏了来,原配铁三角,贼圆满了!
下午佟晓婉撬开雍睿带着彭总和同为校友的十一号哥哥去会见她的导师,国内知名专家清华大学交通运输学院汪院长。准备先让彭总混个脸熟,以后逐渐借助对方的科研力量搞好校企合作。
走前我还私下叮嘱着她千万小心别碰到商纣王了,现在金科公司还在跟清华有着合作,被看见了难免又要败坏她的名声。佟晓婉竖出“耶”的手势,不过不多时我就收到了她的信息,她说千防万防,还是撞到了老万,这绝对是上天安排与金科公司撕破脸的前奏。我对麦麦说,这绝对是上天对黄埔军校万校长的惩罚!
我和麦麦分开去听报告,我发现今年的年会与往年有很大不同,往年都比较重视展览展示,学术论坛往往是弱化的。今年却反其道而行之,展示展览大面积缩水,学术论坛却在短短的四天里安排了200多场次。
最重要的是今年还增加了水路交通和轨道交通学术报告。在轨道交通委员会成立仪式上,我居然看到了程校长,他是作为委员前来参会的,我和麦麦连续听了他两场报告会,精彩异常。
欢迎晚宴上,我早早地就进入会场,瞄准到离主桌最近的次桌,和麦麦拿着大包小包的材料,为彭总抢占着最有力的位置。我从徐主任那打听到主桌做的都是国家部里的领导和知名专家,参会的企业原则上每家只能最多出两个人,但是由于我极强的外交能力,缠着徐主任勉强多给了我几个名额。
等领导专家们陆续就坐后,佟晓婉那边聊得也差不多了,我让麦麦坚守着位置,自己跑到门外去接应。不一会就听到有人拦着通亿公司的人不给进的声音,我跑出去看雍睿正脸红脖子粗的跟组委会的人理论着,说他是堂堂通亿公司的市场总监,原来是看门的不让他和彭总进来,我上前报上徐主任的大名,自己又装的人模狗样的,就在雍睿不可思议的眼神里把他们成功领了进来。
厅内已经人山人海,厅外依旧是门庭若市。我掏出手机打开徐主任给我发送的领导、专家照片,带着彭总一个一个去指认。几个回合下来,彭总已经拿着酒杯各敬了一圈,后面居然还跟着一群人等着轮着敬酒呢。佟晓婉则左右开弓,带着十一号哥哥也冲锋陷阵去了,雍睿也不闲着,屁颠屁颠的跟在彭总的后面。
等彭总全部熟识完毕,自由攀谈后,我终于可以坐下来歇歇了。麦麦高兴的说,“今天收获真大。”
我笑道,“那是,看把我累得,你们此次过来不就是这个目的吗?”
正说着,妲己、陈韶、还有路华德公司的荣景丽也涌过来了。我回望过去,还有许许多多看着面熟,却怎么也叫不上名字的熟悉面孔。
荣景丽又开始嘚瑟道,“真热闹,智能交通年会地点每年换来换去,无论怎么换总能见到我们这些圈内人,而这些圈内人里占得百分比最多的就是金科人。”她说这话的时候,商纣王正好从她身边走过,看了看她,荣景丽回以非常女王的神情,然后商纣王又看了看我们,我们站在那里谁都没有说话。
不知道是突然不知道说什么,还是对商纣王压根就没话说。我只知道荣景丽心中的恨一直就没有浇灭过,麦麦的不关注从离开的那天就已经从骨子里透了出来,以及佟晓婉的不屑,还有那些我叫不上名的熟悉面孔的无视。当然也包括我,曾经有不满,不过现在我对他只有同情了。
我立刻就看到商纣王眼中闪过的一丝黯然,尽管很快就昂首挺胸的快步过去。曾经的他是那么意气风发,春风得意,每个场合都高谈阔论、活跃异常。如今这低调的背影看起来竟如此的苍老和萧条。
廉颇老矣,尚能饭否?我想他的心里应该是有那么一点点的难过吧!
再然后我就看到了程译然,定定的站在汹涌的人群里,往我的方向,一直看,一直看……?
☆、(六十八)自作孽不可活
? 我有一瞬间的走神,然后就很自然把程译然招呼过来坐。他看着我,问,还好吗?我回答很好后,就没话了。其实我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面对他突然就无话可说了,以前我总是话篓子,一见到他总有很多话题,哪怕是八卦新闻,不管他愿不愿意总想着跟他分享。可现在,面对这个曾经让我纠结、痛苦万分的人,我竟出乎意料的异常平静。
其实从刚来广州到现在,我在办公室努力工作的时候,我躺在床上打盹的时候,我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我都想了很多,关于我和他,我和十一号哥哥,十一号哥哥和老鹰,以及老鹰和花道,我们的爱情、友情、生活、工作里的各种决断与选择。
现在,坐在译然的身边我反而感觉不那么波涛汹涌了。或许人与人之间靠的就是缘分,一旦缘分消失殆尽,再怎么强求都是无济于事。我想如果当初程译然和蔡雅舒的婚礼是放到不久后的将来,或许真有那么一天我可以提着厚厚的礼金去参加,然后大大方方的献上我的祝福,而不是远远地躲在人潮后面暗自神伤。
一大厅的人都在熙熙攘攘的攀着关系,就我和译然这么傻坐着。我觉得老这么僵坐着也不是办法,于是瞅准时机又把佟晓婉、麦麦招呼过来,继而把话题扯到工作上。
我很清楚我前部门与译然他老爸学校的合作已经在正轨上了,由佟晓婉主抓。佟晓婉也很有眼力劲的跟译然聊起来,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我前部门科研力量是没什么家底的,没有什么可以拿出手的家伙,说是所里视频感知中心等几个研究室来做技术指导,其实支持力度几乎为零,轨道交通对整个国电所而言,也算是新兴的领域,技术上全部要靠高校来支撑,目前已经引进过来不少技术指导博士和实习生,还算有阶段性进展了。
听得出,佟晓婉也私下逐步布控属于自己的战斗团队了。不久前她在市场调研上与雍睿配合过一段时间后发现,他完全比传言中还要务虚,每次总结汇报,领导不满意的地方,自己还要为他擦屁股。于是私下渐渐将一部分核心工作转移给靠谱的李江做了。还是那句话,无论在哪里,都得有自己的团队,只是我这个纽带不在,难免让佟晓婉和李江扼腕遗憾!
那晚的欢迎晚宴持续了好久才结束,我们这些圈内“金科人”最后又闹腾到了一起,我还被荣景丽狠狠开涮了一把,说我宁愿阶级斗争失利跑广州,也不良禽择木投奔她。我都纳闷这消息怎么传的那么玄乎,还阶级斗争失败。
荣景丽先是对麦麦进行一系列的叩首膜拜,感谢麦麦在几次陪标中的帮忙,然后说圈内都疯传我被雍睿利用并陷害了,背了无数个黑锅,最后混不下去了,只得默默离开了。因为我在金科公司人缘极好,那些出去的人成天在圈内宣传,导致一传十,十传百。经常与雍睿打交道的人都开始表现出对他的不满,处处给他小鞋穿。我狂冒冷汗,怪不得昨晚雍大帅哥表现出很受伤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