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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覆巢之下-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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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号哥哥?好熟悉的称呼,脑袋急速的飞转,难道是那个盛夏,那个篮球场,那个漂亮的投球,以及淹没在声浪里的我爱你……。
  “十一号哥哥就是何岁枫!”
  我惊讶地合不拢嘴,“真的?真的是他,你现在的男友就是曾经的十一号哥哥,十一号哥哥就是你现在的男友?”
  “真的,真的,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毕业后我就觉得,这辈子我注定是与他无缘了,没想到缘分竟是以相亲的方式安排我们再次会见。”老鹰幸福的都快哭出来了,连我都快被感动地喜极而涕。
  “是呀,当初我还替你送水送错人,乱点鸳鸯谱,丢死人了!”
  “你还好意思说,你让我一战成名后拍拍屁股走人了,我却在学校抬不起头了,还是当着我喜欢人的面,知道为什么现在才跟你说十一号哥哥是我男友的事,这是迟来的惩罚!”老鹰表情变得比翻书还快,立刻杏眼圆瞪,得理不饶人。
  “我错了,我错了,姐姐,我再怎么搅合,那么多年命运不还是把你们联系到一起了嘛,这叫天造一对、地设一双、前世姻缘、今生注定、剪不断、理不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哈哈……”
  “什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看你们都激动的抱成一团了。”何岁枫不知何时已经微笑的坐在座位上。
  “当然激动了,我跟落落说,我和你还是校友呢!”老鹰边说边给我使眼色。
  “那落落你也和茵茵一所大学吗?”何岁枫给我斟茶的手缓缓停了下来,我二话没说接过来就一仰而尽,然后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老鹰。
  “我呀,中学起就学了美术专业,考的是咱们这最好的美术学院,老鹰呢,从小就热爱中文,考的是这里最好的中文专业,不过从幼儿园到高中,我和老鹰都是公不离婆,秤不离砣,哪怕大学没在一个学校,我俩还是经常腻在一起。嘿嘿,既然你俩一个学校,那你们肯定以前就认识了?” 
  “或许,曾经几次擦净而过。”何岁枫看着我,眼神里流露出些许的遗憾,但更多是欣喜。
  “我们老鹰可是你们中文系的系花啊,这你都不知道,你的大名人家可是如雷贯耳……”我话还没说完就被老鹰狠狠踩了一脚,看着她小心谨慎的眼神,我立刻将当年老鹰暗恋十一号哥哥的典故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三)十年暗恋终成真

?  “十一号哥哥”这个称呼从头至尾贯穿了我整整四年的大学生涯,虽然和老鹰没在同一所大学,但几乎每天都会接到老鹰的□□留言和电话,向我诉说着她的相思。今天又见到十一号哥哥了,他好像看了我一眼耶。这几天没看到十一号哥哥,他生病了吗?十一号哥哥好厉害,又投中了几个球……
  暗恋,似乎一直都是老鹰自己的事情,与十一号哥哥无关,而我作为老鹰从小到大的好闺蜜,一直都是这段感情的聆听者。那时老鹰说的最多的就是好羡慕我,羡慕我和程译然一路走来,小打小闹的幸福,她却苦苦暗恋,对方连她是谁都不知道。
  脑海中大二的那个暑假,熙熙攘攘的篮球赛场上,十一号哥哥身形矫健、奋力厮杀、汗水挥洒,帅气的面容在我高度的近视眼下若影若现。老鹰在拉拉队里极力的呐喊助威,随着澎湃的声浪,那三个字被我清楚的听到,回望时老鹰早已泪盈于睫。
  中场休息期间,我像被打了鸡血一般,拉着老鹰奋力扎入人潮,像潜伏已久的狙击者,卯足力气向前排冲去,为的就是让赛场上的十一号哥哥能够喝到老鹰亲自递上的水。
  我瞄准目标,来不及等老鹰反应,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人家的手将早已准备好的矿泉水塞过去,“这位帅哥,这是你们中文系04级系花田依茵送给你喝的,请收下。”语毕突感自己态度太拽,语气里还带点命令的口气,这是帮朋友追求帅哥的节奏吗?周围的空气也迅速以我为中心,以“十一号哥哥”为半径迅速安静下来,我回头找老鹰,却不见踪影,随之就看到一张受宠若惊、难掩兴奋的脸,
  总感觉哪里不对,十一号哥哥好像不带眼镜,再看下球衣号码,10号,我大呼完蛋,11号正站在10号的旁边一脸惊喜的往我这边望着。身边渐渐有了欢呼声,我感觉无数个乌鸦从头顶上飞过,来不及多想,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夹着尾巴逃跑了……
  我给老鹰捅了个超级大篓子,中文系系花爱慕校篮球队樱木花道的消息迅速传播开来,老鹰天天大呼完了,完了,跟十一号哥哥彻底没戏了。那时程译然还经常嘲笑我,瞎了吧,好心办坏事,好好的一段“姻缘”让我活生生的毁了!为此,我常常自责不已。
  为了赎罪我天天往老鹰所在的学校跑,经常嘘寒问暖,心甘情愿被老鹰当丫鬟使,还每天冥思苦想给老鹰提议如何补救,比如制造偶遇、创造机会相处、然后解除误会等等,连劫色这招我都想到了,均被老鹰一一否决。
  后来老鹰跟我说十一号哥哥要去清华了,被学校保送读研。她语气很平静,其实她早知道结果,那场球赛就当是给十一号哥哥的送别赛。她也没遗憾了,至少那天她已经喊出来了。
  再后来,老鹰在大众口中又摇身一变成为晴子,10号篮球手樱木花道也开始了他在本校读研的生涯,开展了对老鹰长达两年多的追求,而11号哥哥,依然是晴子心目中的流川枫,只是佳人已远在天涯,连远远观望也成了奢望……
  “想什么呢,快看吃什么,难得我们老何今天有空,你就放开的点,我们土豪老何还是扛得住的!”老鹰挥舞着鹰爪子,嘴巴里振振有词。
  她还说人家十一号哥哥是土豪,我看她才真正是,之前天天开着小敞篷去上她的私企班,一个月挣得银子还不够油费,天天还大骂无良田菜地。我要是田菜地,手下的员工开的车比自己还高好几个档次,我也一样不发钱。
  “那妹妹我就不客气了,天天被工作折腾的茶饭不思,今天我得好好的给自己补补了,对吧,鹰公?”我掠起袖子拿起菜单开始指点江山、激扬菜名,好不快活。
  “呵呵,鹰公,这名号有创意。”十一号哥哥被我叫的有些招架不住。
  “落落最坏了,最擅长给人家起外号,我这老鹰就是小时候她给起的,也是被她叫开的,都叫了二十年了,真难听,看我这淑女形象给败坏的。”
  “哈哈,鹰公也被叫开了多好,你俩锦瑟和谐,莫不静好啊……”
  我手舞足蹈、狼吞虎咽,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开始了我的吃家本领,顺便再破个戒,杯光烛影,流光溢彩间几倍小酌下肚。眼前的老鹰更是秀脸微粉,翦水秋瞳透迷离,显得格外动人。
  十一号哥哥则眉头微蹙,行动迅速,不断减少我俩杯中的量。我和老鹰默契地相视一笑,十一号哥哥哪能体会我俩兴奋的心情和感触啊,老鹰十年暗恋终成真,我真为她高兴,再想想自己工作以来的委屈和消失了两年多的初恋男友,顺道又几杯酒下肚……
  老鹰和十一号哥哥将我送回家后,我倒在沙发上头有些晕,小憩一会后突然清醒,一开手机,N多条未接来电和短信跃然眼前,居然还有邹娴和华总的,让我看到后立马回电话。我就知道谢美又告状了,她奶奶的,回个鬼,商纣王我都不怕,我还怕你们。
  正要再次关上手机,电话又来了,我一看闪烁的头像是老鹰,迅速划开绿键,老鹰意犹未尽地跟我聊起了她曾经的十一号哥哥,现在的鹰公。
  老鹰是被鹰妈死缠烂打、死拖硬拽到咖啡馆的,就在她极不情愿坐下的一刹那,时间仿佛静止了,对面的世界变成了电影静默画面,阳光一下子就倾洒开来,他的周围落英缤纷、飞絮飘扬,老鹰的脑袋随之电闪雷鸣,心也随着樱花缓缓坠落。
  他的身材依旧修长、挺拔,他的眉目也依如老鹰梦中的英俊。
  他温柔的看着老鹰,礼貌的与老鹰握手,老鹰一概没反应,只知道,这个自己暗恋了将近十年的人,这个他以为已经永远消失于她生命中的人,这个她日日不去想,却夜夜无数次梦到的人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
  老鹰说多年以后我们终于相遇,眼前的人一如梦中,而自己仍是他眼中的陌生人,于是小心翼翼的藏起多年苦恋的心情,慢慢透露种种看似有缘的契机,在那么多的共同语言与缘分中顺利发展。
  我想起几米的话,当一切归于寂静时,世界突然变得清亮明媚,所以不为你忧伤,你的美丽,她正要开始。
  倒在床上,有些微醺,但足够清醒,却又睡得格外踏实。梦里又回到了我们的中学,一直蔓延到大学,我和程译然手拉着手,跟在老鹰身后,随着十一号哥哥奔跑的方向雀跃追逐。蓝色宽大的球衣迎风招展,程译然不时的回头朝我笑,发梢上挥舞的汗珠飞舞到空中,在金色阳光的照射下,每一滴都变成绚烂、璀璨的星星,哗啦啦的向我倾洒下来……
  恨嫁歌从我起床梳妆打扮起就开始响个不停,屏幕上的字幕来回变换,从邹娴到谢美,从谢美又到邹娴,居然把妲己也惊动了,然后又一连串的座机号码,响的是惊天动地,震得是地动山摇,看的我是烦不胜烦。这些人好像是提前约好的,找不到我人,誓不罢休。昨晚跟老鹰聊完十一号哥哥后居然忘了关机了,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落落,你怎么回事啊,找了你一天怎么不接电话啊,信息也不回。现在在哪啊,到公司了吗?”见电话不接,邹娴又发来了微信语音。
  我哩个去,八点半上班,现在才七点半,她自己都没上班呢,还问我到公司没。这“现世宝”最会揣着明白装糊涂,她的狗腿子单芜能不跟她说我跟商纣王叫板的事,明摆着给我撵滚蛋前让我再多干些活。
  我慢悠悠坐进出租车,将手机调成静音,忽视谢美一遍又一遍宁死不屈的来电,看时间之际,谢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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